第二卷 第二百七十章 守株待兔 (中)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百七十章守株待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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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夜色裡群星閃耀,道路兩旁的樹影飛速往後退去,牧馬人在前邊打著雙閃急速引路,身後董其剛準備的大巴車隊,伴著夜色奔馳在空曠的公路上。
江風坐在牧馬人上接二連三的接電話聽著各路領導左一個命令又一個指示,說這個犯罪團伙已經在江水銷聲匿跡,很有可能已經竄入青藍區境內了。ga部部務委員、部長助理張天豪攜松江省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段***親自坐鎮江水指揮圍捕,並且很有可能來青藍區視察。市委已經接到命令並且傳達到區委區政府了,大半夜的區委***肖琛區長連成友領銜召集各位區委常委和區政府政法副區長賈世邦等在內全都頭頭聚齊在ga局大院內,就等著江大局長回來全權指揮了。
話說這要是一般的犯罪團伙根本用不上這麼興師動眾,這次之所以地方上下了這麼大力氣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犯罪分子太厲害,心狠手辣影響和威脅非常大。另外一個是追捕方太有名了,主追捕行動總指揮是名震南天的張天豪,更攜千餘軍警殺氣騰騰而來,有了這兩個因素各省ga部門誰敢輕視?。
先看犯罪分子這伙兒犯罪分子太過窮凶極惡,主犯張山是一個在華夏刑偵史上有坐標地位的殺人犯。他於1996年至1997年持「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八一式自動步槍、五四式手槍,先後殺害軍人、jc和無辜群眾15人,擊傷15人,搶錢數百萬元,並在獄中先後殺害2人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他的系列作案被ga部列為「1996暨1997全國一號案件」。在緝捕張山長達一年半的時間裡,京城市***局、北部三省ga廳協同作戰,出動警力數萬人次,甚至動用武警和駐軍進行圍捕。張山雖只上過三年學,但犯罪智商極高,具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具有高超的反偵查手段與射擊技術,思維縝密。作案手法極其狡猾,膽大妄為。他每次作案均要開槍殺人,並攜帶上全部子彈,做好頑抗到底的準備,是建國以來罕見的反-社會反-人類反-人性的殺人狂徒。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可恨之人何嘗沒有可憐之處?。每個人都不是生下來就帶著罪犯和惡魔的標籤的,張山曾經也是大大滴良民,他第一次犯罪是因為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兒。他因喂鴿子,入院盜竊人家一穗苞玉米,被主家發現,追出來,他用木棍打了對方頭部一下——結果,他被冠以搶劫罪,加判了有期徒刑10年,他很不服氣認為量刑過重,這埋下了他報復社會的種子。
他在服刑期間又多次受到獄友的侮辱和毆打,忍無可忍之下他決定報復,他這個人非常冷靜和理智,每一步都是經過不斷的醞釀和周密的計劃才能實施,最終他在一次犯人集體去山上採石的機會用大錘砸死了平日裡經常欺負他的犯人,並且把屍體埋入地下,案發以後雖然警方懷疑張山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作罷。
出獄以後,張山一貧如洗的回到家鄉京城,他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派-出所辦戶口,但是辦證的警員故意卡他,想跟他要點禮,但是他一個刑滿釋放的人能有什麼東西孝敬啊?無奈他沒有辦成戶口,他就成了黑戶,他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更何況連個戶口都沒有,找工作很成問題。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就只能餓死。
雖然這都不是他鋌而走險的理由,但是卻令他更加仇視社會了。經過這麼多不公正的事件的洗禮和折磨,他決定報復,但是他也知道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的道理,所以必須要有幫手,他找到了幾個獄友作為幫手,這幫人都經歷過看守所和監獄的洗禮,那個地方是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能在哪種地方心態平和的走出來的人不多,反倒是心理變-態和心狠手辣之輩比比皆是。這些人出來也都沒有什麼正當職業過生活,幾個人一拍即合。
他們經歷過這麼多起起落落,再加上商品大潮的衝擊,他們看來這世上罪大惡極窮凶極惡之輩比比皆是,但是有些人卻錦衣玉食,載笑載言,人模狗樣的寶馬香車出入上流社會。但是有些人只是偷了點鴿子食就要十年徒刑;有些人貪污千萬民脂民膏卻能保外就醫逍遙自在,有些人連自己的房子都要被無故推到露宿街頭。為什麼有些人能逛置田產,錢多的放不下都埋到游泳池地下了可有的孩子長這麼大連什麼肉都吃不上?。所以這些人決定鋌而走險,享受一下人生。
他們也懂得槍桿子裡出政權的道理,第一步就是搞槍,所以多次頻繁的襲擊哨兵和jc搶奪槍支,自此大案頻發,這些人都有多次都是在號子裡邊熏陶過的,反偵察經驗極其豐富,心狠手辣,多次圍捕都沒有效果,最後這個案子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恐慌,被ga部定位97年頭號大案,動用了三省一市上前軍警進行圍捕,這次行動規格非常之高,總指揮由張天豪這個刑偵經驗豐富的鐵腕部長助理擔任,為的就是畢其功於一役。
張天豪其人在全國ga系統之名頭非常之響亮,此人年不過四旬卻以副部級高位執掌ga部刑偵局,可以說是部內一等一的實權人物,由於正值當打之年,長相也英俊瀟灑,更兼身居高位在一幫子部委老頭子中非常搶眼,人稱少帥,此人崛起於嶺南,當年憑借世紀賊王一戰成名,青雲直上。
當年橫跨粵港澳的世紀賊王率領幾個小弟手持ak搶劫運鈔車,綁架亞洲首富之子並成功拿到贖金,頻頻光顧港府豪門,各路幫會聽見賊王大名退避三舍,港府上下一片恐慌,連飛虎隊都束手無策,就是這般強橫的人物卻栽在張天豪手裡,自此嶺南警界新星冉冉升起,張天豪也憑借這一戰青雲直上躍馬京城。何等快哉!。
這是一場高規格的大追捕,犯罪分子氣焰非常之囂張,名頭非常之響亮,追捕方更是殺伐果斷的鐵腕人物,兩方絕無妥協只可能,必定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殺,這樣的一場大追捕注定要載入刑偵史冊。
張天豪這樣一個鐵腕人物來了包括段鐵在內的省ga廳全部領導都要主動出迎,雖然段鐵是政法委***兼ga廳長,也是實打實的實權副部級副總警監,和張天豪完全是平級的,但是段鐵已經是五十多眼看奔六十歲了,已經是夕陽遲暮了,上升空間不大了。但是張天豪今年未滿四十歲,正是當打之年,假以時日必定一飛沖天,以十年積聚必定能接掌ga部的帥印,ga部那是什麼地方啊?是國-務院影響力非常強大的部委之一,掌握著這個地方以後再十年帷幄那時候張天豪也才六十歲,就算不能接掌政法綜治戰線也能弄一個副國級的國-務委員幹幹,這樣的注定會一飛沖天的人物誰敢不高看三分?就算不能搭上什麼關係可露露臉兒混個臉熟也是好的啊。
自他進入松江省界以來,ga廳上下馬上迅速行動,大場面的出迎,廳裡的同志也發函到了新城市委,新城市委不敢怠慢馬上把這一情況轉到青藍區,區委區政府的各位土地爺馬上從被窩中爬起來嚴陣以待。
話說青藍區各位領導們全都在ga局大院聚齊,雖然這裡的各位頭頭腦腦論官職都比江風大,包括政法委***齊光貴和主管政法的副區長賈世邦在內都是分管政法,都是江風的頂頭上司,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江局長不在的話誰說了也不算。
首先就是局裡沒幾個人了,都是輪值的一些文職人員,根本不能用來抓罪犯,所有的局主力力量都還沒回來呢。就算是所有人都在的話也不成,包括齊光貴在內誰也指揮不動ga局這幫驕兵悍將。這幫人沒有江局長的命令根本不敢亂動。
自打上次江局長為了維護手下警員的利益帶著大家把市容管理局砸了以後,所有人都服氣。這是何等的氣魄啊?不管你是哪個單位的惹了我們的人就不行,局長會為我們撐腰的。並且經過從省廳和市局不斷的調人來稀釋原有的人員,再加上一個來月的大練兵江局長不斷的貫徹個人一言堂的意志在大家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不服從局長命令的除了滾蛋就沒有出路。
自打江局長來了以後待遇也提高了,工資按時發,獎金和福利待遇節節提高。雖然這次大練兵比較苦比較累,但是獎勵也是驚人的,更何況這個局長還是極有路子的,連軍區的路子都能走通,實彈打靶這事兒都能整成,並且來去都有車接車送,說到車又是一個大喜訊,全局上下全新的吉普車就有兩批二十餘輛,往後再也不用坐破吉普顛簸了。局長說了,哪只團隊奪得好名次就可以優先配車,大夥兒都憋足了勁兒要開輛車耍耍。更何況金達富出局了,於老三深陷囫圇,空出來兩位實權派-出所長,更空出來兩個局黨委委員的位子,這樣的地位誰不眼饞?。有機會上位的各個大隊長和派出-所長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參與這場角逐。
但是大家都明白一個問題,雖然大練兵計劃上說團體第一名才有機會成為局黨委委員,但是現在卻空閒出兩個位置,另一個交給誰?能決定這個位置歸屬的只有江局長一人,誰想要這個位置那就必須爭取讓局長點頭,但是想讓局長點頭的第一步就是向局長靠攏,那麼這次追捕就是最好的表現機會,誰人能不奮勇爭先啊?。
區委***肖琛坐在了ga局小會議室江大局長平日裡坐著的主位上抽著煙,兩旁分列各位常委,十幾人蹲點等待部委和省廳領導來視察,雖然領導們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來,但是作為下屬必須等著,誰也不敢去問,更沒有誰敢窩在家裡不出來,要知道能有這麼一個在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不可不容易。
雖然這次來的只是政法戰線的領導,對在座各位的升職和調動的影響不大,但這裡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今天來了雖然不一定能在領導面前露臉,也不一定讓領導記住,但是誰不來肯定能讓段老闆記住,只要讓領導們以這種方式記住了,這不是平白得罪人嗎?。以段老闆省委常委的地位要想惦記誰都不用刻意去找麻煩,只要在關鍵時刻表示一下,連直接反對都不用,只是說上兩句某某同志雖然各方面都不錯但是還是有些欠缺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只要這一磨練就需要好幾年,這不是什麼事兒都耽誤了嗎?。
肖琛點上一顆煙,心說這也不能一大幫子區委領導等著一個局長啊,這不成了看熱鬧的了嗎?便沉聲說道:「江局長正帶著幹警們從市區趕回來,在他沒回來這段時間裡咱們也不能幹等著,還是先研究研究這個事兒具體怎麼處理,咱們在座的大部分同志包括我在內都沒有什麼刑偵經驗,老齊和老賈,咱們這一幫人裡面只有你們兩位是內行,你們說說這個具體方案怎麼部署?」。
齊光貴是政法委***,賈世邦是主管政法的副區長,這倆人都是政法口的主管領導,雖然這倆人也沒有多高的刑偵水平,可在這個圈裡打滾兒這麼多年了,雖然是半吊子可也總比在座的其他人有經驗。不過這倆人卻不想發表觀點,一個是萬一他們做出了部署了,最後卻讓這個犯罪團伙兒跑了,那豈不是要擔指揮不利的責任?,與其這樣但著風險還不如等那個小王八犢子局長回來他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他抓住了犯罪團伙兒那齊光貴和賈世邦的功勞自然不會少了,最次也是個領導有方用人得當啊,雖然這倆人啥也沒幹但那可不是碌碌無為尸位素餐,人家這兩位領導是大膽用人放手施為,頂住壓力大膽啟用江局長這個年輕幹部,這還不是大功勞嗎?。
假設江風決策失誤捅出漏子那是江風年輕毛糙,不堪大用,以前的舊賬也會翻出來,比如什麼專橫跋扈獨斷專橫,囂張不可一視,任人唯親視ga局如私產等等全能扣到江風頭上,至於說領導要是問責說這個同志有這麼多毛病你們怎麼沒有提前發現做出預防,怎麼還把他放在這麼關鍵的崗位上呢?。人家大可以推說這個人既不是我們推薦的,任命決定又不是我自己做出的,那是集體決策好不好?怎麼能讓我一個人承擔用人失誤的責任呢?。
當然了這倆人不願意發表決策還有一個關鍵的並且非常惱火加害臊的原因,那就是這倆人都明白他們就算現在做出了史上最最正確的決策方案也沒用,究其原因就是他們倆說了不算,ga局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聽他們的命令,說一句誅心的話,這一屋子常委又有誰能越過江風直接指揮ga局幹警進行抓捕?。
萬一他們做了決策,等那個王八犢子小局長回來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的方案推翻了,那多丟臉啊,與其這樣自己找抽還不如不發言呢,這多穩妥啊,他愛咋折騰咋折騰吧,咱們就老老實實的看熱鬧算了,成了功勞有咱們一份兒,失敗了那是他自己找死,假設他能惹得部委和省廳的大領導震怒那就更好了,反正這小子脾氣暴躁,這事兒很有可能,領導們一不高興最好把他拿下才好呢,這樣局長的位子就空出來了,咱們要是趁機把這個位子兼了,豈不是天大的喜事兒?。
但是現在肖***點名提問了,他們倆不發言也不行了,齊光貴耍了個心眼兒,馬上淡淡的道:「老賈,你先談談吧」。
賈世邦面無表情,馬臉拉的又長了一塊兒,心說這個老王八犢子,你不想丟人還讓我丟人,這他媽是一隻老狐狸,雖然他很不高興,但是只能在心裡腹誹卻不能說說出來。因為齊光貴不只是單純的讓他先表示看法,更有命令的性質。
這裡邊有個等級問題,雖然倆人都是正兒八經的副處級,看似是平級,實際上齊光貴卻是他的領導。齊光貴是區委常委,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分管政法的副區長,在黨領導一切的情況下,齊光貴雖然級別與他相同,但實際上卻可以向他發號施令,他還沒有資格反駁。便十分不快的嚥了口吐沫吞吞吐吐的道:「這個事兒無非就是圍追堵截,但是我們並沒有掌握犯罪團伙兒的行蹤,一點頭緒都沒有,並且青藍區這麼大,還毗鄰架子山原始森林,咱們這點警力投放進去維護點治安還可以,想要大規模的追捕完全辦不到,所以只能讓各個派-出所加強警戒,提高警惕,發現犯罪分子行蹤馬上匯報,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但是現在各個派出所都只有一兩名的值班人員,精銳力量全都被拉去市裡打靶去了嘛,也不知道槍法能長進多少,但老家卻讓犯罪分子乘虛而入了,也不知道江風同志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區裡防守力量這麼空虛,這不是擺明了為犯罪分子的潛逃提供便利條件嘛」。
本來肖琛問的是如何應對犯罪分子的問題,這老頭子卻十分不知趣兒的把話題轉移到批判江風身上了,話說江風在ga局大張旗鼓的改革和練兵大傢伙兒都知道,但卻沒有人問更沒有表示出贊成還是反對,都在等待時機呢,萬一江風改革成功的話大家都可以沾光,失敗了就更好了,就可以成為攻擊江風借口了。更何況誰不知道就是區委***肖琛在支持江風嘛,賈世邦這老小子公然當著肖琛的面兒攻擊江風,這不是在打肖琛的臉嗎?。
肖琛聽了賈世邦的發言以後面無表情的不置可否,心下卻是很惱火,這老小子仗著區長連成友的支持竟然放肆如此,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肖琛自持身份沒有斥責他,不過肖***也不是光桿子一個人,他也有忠心的小弟陷陣衝鋒。
區委副***兼組織部長班浩馬上皺起眉頭,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冷冷的道:「咱們現在首要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應對配合部委和省廳抓捕犯罪團伙兒的事兒,不是針對江局長的個人批鬥會,賈副區長不要跑題了」。
「賈副區長說的也有道理嘛,有了問題就要正視問題,迴避不是辦法」區委主管經濟的副***陸功說話了,陸功因為手下愛將金達富被踢出局的事兒對江風意見很大,馬上頂了班浩一句道:「ga局不是大練兵嗎?現在檢驗練兵成果的時候到了,咱們ga局經過轟轟烈烈聲勢大造的改革練兵肯定有效果的嘛,連實彈打靶都練了,害怕什麼啊?抓幾個犯罪分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嘛,要不然這麼多的經費豈不是白花了?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吶」。
這老燈的話更是誅心之言,他的意思是這次抓住犯罪分子則罷,抓不住犯罪分子的話就說明江風主持的練兵一無是處,是濫用納稅人的錢,是糟蹋民脂民膏。
「話不能這麼說,這算什麼評判方式啊?要知道這伙兒犯罪分子十分凶殘,就連ga部都歷時好幾個月橫跨三省一市抓捕,豈是那麼容易就範的?如果用他們是否被抓住來衡量咱們這一個縣級ga局大練兵是否有成效,是不是太抬舉咱們局了?咱們區ga局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正科級單位,滿編不過數百人,要在全區這麼大的地方撒網談何容易?要知道犯罪分子手裡的傢伙兒不是燒火棍,那是能要人命的真槍,咱們還要靠所有幹警以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為己任來捨小家顧大家的沖在第一線與犯罪分子搏鬥,這是以鮮活的生命為代價的,現在咱們坐在這裡誇誇其談指責我們幹警的諸多不是,不怕寒了幹警們的心嗎?」。
班浩是搞組織工作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馬上從各個方面批判了陸功的觀點,並且說話措辭十分的不客氣,話說班浩有難處啊,在整個區委裡邊,只有他和區委辦主任司徒飛是肖琛的鐵桿手下,肖琛是***自持身份自然不能事事親為,那衝鋒陷陣的重擔就落在了他和司徒飛的頭上了。但是司徒飛只是區委辦主任高配的常委,在常委中名列最後一名,並且他這個職位按照規範就是為各位常委搞服務的,雖然投票的時候一人一票都是平等的,但大多數時候他總是比各位常委稍微的那麼矮上一線,假如有***權威加持還好,可是肖琛在區裡沒有做到一一呼百應,所以司徒飛的權利和影響力也跟著大打折扣,注定了只能做一些輔助攻擊,這樣一來衝鋒的主力只有班浩一個人,就算他是好鐵能捻幾根釘啊?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呢,所以他一上來火力就必須猛,氣勢上一定要足,要不然能對付得了這麼多連成友的支持者嗎?
班浩的話搞的陸功一陣火大,馬上瞪大了眼睛準備大戰。這時候他旁邊的常務副區長羅南陰陽怪氣的道:「班***恐怕指責錯對象了,不是陸***指責ga局,而是這本來就是ga局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練兵精武,迎難而上。敢打硬仗,保境安民』這個口號是ga局自己在大練兵的時候提出來的,現在威脅老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危險來臨了,不正是考驗ga局練兵成效的時候嗎?更何況人家江局長不是自己寫了一首叫《挺身而上》的歌嗎?人家在歌曲裡都唱了從來不甘心平平常常,男兒絕不退讓,就是現在就是他們挺身而上,這是在請戰啊,班部長怎麼能打消我們幹警的積極性呢?要知道我們幹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千萬不能盲目的不切實際的耍大炮放衛星,領袖教育我們一定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怎麼現在這麼多同志都忘了這一條箴言了呢,口號喊得再響亮又有什麼用?要知道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騾子是馬都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話說羅南這麼說就有點強詞奪理了,誰不知道這種訓練宣傳口號就是起一個激勵的作用,怎麼能看成請戰宣言呢?班浩馬上便要反駁他的觀點,旁邊國蕊清了清嗓子,脆生生的道:「我說兩句,咱們都知道這種內部考核的宣傳口號就是起到一個激勵和鼓舞的作用,怎麼能看成軍令狀呢?不過說到這裡,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陸***和羅區長,首先在咱們開發區成立的時候陸***提出要力爭當年總產值八個億,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產值有多少呢?到不到八個億?羅區長也曾多次在多次公開場合說一定要挽救和幫助國有企業走出困境,可現在倒閉破產的國有企業還不是一家接著一家?按照剛才陸***和羅區長的觀點來看這是不是有點不謙虛不謹慎,放衛星耍大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