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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自衛 文 / 腳丫冰涼

    第一百一十章自衛

    冬日和煦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了窗口的百合花上,點點春意寂靜無聲的開放,窗前一直芊芊素手正把萬千雨露灑向乾渴的花瓣兒,晶瑩如玉的素手圓潤修長,連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此刻玉人動作輕柔而有頻率,不緊不慢,每一下都那麼恰到好處,花瓣上的點點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了大千世界的三千繁華,同時也昭示著萬物復甦的勝景。

    有時候越是美麗的女子就越會有更多的煩惱,周沛凝這兩天心氣兒很不順,過年回京城探親,又被爸媽催婚,一幫子七大姑八大姨看似熱心的把她們的一幫子子侄介紹過來,這幫子人說白了還是看上了做周家女婿的一本萬利,至於那些眼巴巴上桿子過來等著相親的所謂的金牌王老五周沛凝更是看不上眼,他們哪知道自己心裡的苦楚,好不容易挨到了初八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推說有緊急公務跑回新城來了。

    回到新城歇了一天,為打發寂寞無聊的時光就來組織部這邊看看,處理一下這陣子積壓的公務,開年以後新一輪的班子調整就要來開序幕,組織部作為挑大樑的角色工作必定是繁重的,還有方方面面的關係要照顧,打招呼的,走關係的比比皆是,想想就頭疼,周沛凝作為組織部長對這種亂打招呼的現象是深惡痛絕的,但是她也知道這就是一個人情和交易相互交織的社會,這種情況是避免不了的,她身為一名組織工作者,能做的就是相對的公平公正,至於公開那是想都不要想,千百年來無此先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改變的。

    生活不順心,就一心的撲在事業上,慶幸的是事業發展還算順利,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但是周沛凝深知這個補償不是老天給的,是自己的爺爺在烽煙滾滾群雄逐鹿之時拋頭顱灑熱血掙下來的,是父親在風雨飄搖四方雲動之際堅定立場矢志不移換來的,祖輩父輩兩代人六十年積威成就了周家的根深蒂固大樹參天,有了這些再加上個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周沛凝。

    雖然事業發展順利,但也總有不和諧的音符出現,最近就有一件不太順心的事兒讓周沛凝心煩,她的秘書鄭雪香已經跟了她三年了,最近又結了婚,已經不合適秘書這個跟著領導東北西跑的職業了,只能調到團市委擔任副書記,雖說鄭雪香不想結婚,周沛凝也不願意鄭雪香離開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堵住悠悠眾口,只能委屈她了,原本想再物色一個秘書,但市委書記齊岳北一聽說周沛凝的秘書下放了,馬上找周沛凝談話,強行塞給周沛凝一個秘書人選,恰恰這個秘書人選還是周沛凝比較討厭的一個土匪流氓習氣極重的警察,對於這個安排周沛凝是一百個不願意,這要是別人動了這份心思,周沛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是這事兒齊岳北提出來了,她於公於私都無法拒絕,於公的話,齊岳北是書記放下身段來推薦人選,已經是給了大面子了,於私來講就更沒有理由拒絕了,齊周兩家在戰火紛飛波詭雲譎的歲月裡結為最堅定的政治盟友,數十年來互相扶持,按輩分來講周沛凝還要稱呼齊岳北一聲小叔,並且齊岳北在新城也是對周沛凝多有照拂,有了這些關係在裡邊,周沛凝只能捏鼻子認了,但是也有言在先,三個月考察期,不堪大用的話,哪來回哪去,按周沛凝的意思三個月一到,馬上把這個半土匪式的傢伙踢走,一刻都不多留。

    周沛凝工作了一早上,多少有些乏了,站起來伸伸懶腰打開窗子透透氣,涼風拂面頓覺神清氣爽,心情也舒緩了許多,哪想到還沒來得及享受份舒爽的時候,惱人的電話聲就想了,還是自己的那部私人手機,這就由不得不接了,周沛凝拿起電話一看號碼才知道是自己的小外甥方英才,方英才比周沛凝小十歲,從小就跟這個大智近妖的小姨周沛凝一起玩兒,方英才長得人模狗樣的,討女孩子歡心有一套,在周沛凝面前表現的非常乖巧,那些欺男霸女的爛事兒至今沒有暴露過,所以還是頗得周沛凝喜歡的。

    周沛凝接到外甥電話還是挺高興的,剛想和外甥聊聊家常,哪想到聽見的卻是外甥的哭訴,說是差點被人打死,周沛凝一聽這話真是怒火叢生,浩蕩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視王法如兒戲,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時候的她不是組織部長,只是一個護犢子的小母雞,周沛凝第一想法就是質問魏紅軍新城的治安就爛到這個份上?別人怕魏紅軍可她周沛凝不怕,等聽到打人的傢伙是江風的時候周沛凝怒火更盛了,這樣的土匪秘書要他何用?真是豈有此理,所以馬上就讓江風接電話,想臭罵江風一頓,再藉機把他辭了。

    江風這邊也撓頭呢,這回在這姑奶奶心中印象肯定更壞了,但是電話還是要接,就道:「周部長您好,我是江風」

    周沛凝壓了壓火氣,冷笑的道:「江隊長好威風啊,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你還配說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嗎?我倒是要問問魏書記就是這麼帶兵的嗎?市局難道是藏污納垢之地嗎?竟容你這種大膽狂徒肆意妄為?」

    江風也滿肚子火氣發不出,雖然不想頂撞周沛凝,但是亂扣的大帽子堅決不能接受,就沉聲道:「周部長,這事兒有隱情,還請您容我解釋,再者說了是您外甥的朋友先動的手,我是被迫自衛,而且我也沒打您外甥」

    「你不是想解釋嗎?來我辦公室解釋,立刻馬上」說完這話,電話就掛了,周沛凝看在齊岳北的面子上已經壓了火氣了,沒想到江風這大膽狂徒竟然還敢狡辯,正好把他叫到自己的主場來臭罵他一頓出出氣,再把他辭了,一舉兩得。

    江風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領導讓去解釋就得去解釋,面色陰沉的把電話還給了方英才,方英才也穩住氣了,他雖然不明白這裡邊有什麼內情,但是他知道小姨的電話起作用了,至少比那黃軍他爹的名頭好使,一想到這兒就面露喜色得意洋洋的看著江風。

    江風往前跨了一大步,眼睛一瞪,厲聲道:「你他媽不是告刁狀說我揍你了麼,今天就好好修理修理你」

    方英才反應也挺快,一看江風過來了,「媽呀」一聲連退好幾大步,一不小心又讓椅子伴到了,一個腚墩摔到地上了,小黑胖子許坤連忙把他扶起來,三人相互攙扶又跑回汽車裡了,這回汽車馬上開動了,江風就是嚇唬嚇唬他,也沒追趕。

    黃軍挨了揍也不敢吱聲,委屈巴巴的道:「大哥,這事兒真不賴我啊,今天這小子是愣頭青,咱犯不上跟他一般見識,等明天我好好琢磨琢磨他,一定要他好看」

    許坤也笑嘻嘻的道:「大哥,你別生氣,咱現在就帶你去找點樂子散散心,去帝王閣,那邊的有良家和雛兒,今天去見見血,沖一下晦氣」

    方英才皺著眉頭道:「帝王閣是什麼東西?土包子鄉下有個屁的帝王,你們不是說夜色人家是新城最上檔次的會館嗎?為什麼不去夜色人家?」

    這回黃軍不敢說話了,許坤陪著笑臉道:「夜色人家倒是有檔次,可那是董啟剛的地盤,咱們沒法兒盡興,還是帝王閣吧,到了那兒咱兄弟說了算」

    方英才又不高興了,諷笑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們這兒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這也碰不得那也碰不得,你們不是副書記和副市長的公子嗎?怕個屁」

    許坤苦著臉道:「那董啟剛他爹也是市委常委,他老丈人還是省委常委省軍區的司令員,咱們還是別去的好,再說了,那地方也沒啥玩兒的,還是帝王閣的姑娘水靈兒,到時候各式各樣的妞兒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方英才也是剛才被修理怕了,也不想惹事兒了,就沒說什麼,許坤開著車一路奔馳來到帝王閣,一進門,直接上了五樓的「養心殿」包間,養心殿內部裝飾以明黃色為主色調,寬敞的空間內一切傢俱都被漆成明黃帝王色,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牆壁上全是各種龍的造型,屋內燈光晦暗,黃布帷幔重重,給人以九曲迴廊曲徑通幽之感,一張超大號的「龍床」靜靜的置於帷幔之中,隨時準備恭候享受人間極樂的帝王,這種暴發戶的創意,畫虎不成反類犬。

    黃軍吆喝道:「讓小惠過來,快點」

    小惠兒也不是善茬,順勢摟住黃軍的胳膊,嗲嗲的道:「像您這樣又年輕又體貼的小帥哥兒可不好找,人家當然想你了」

    方英才在一邊不耐煩的道:「你們倆有完沒完?膩歪什麼?趕緊安排人」

    小惠馬上誇張的笑道:「最近倒騰來了兩個毛還沒長齊的雙胞胎姐妹花,那個水靈啊,一會兒我給幾位公子帶上來」

    黃軍催促道:「快去,快去」

    方英才突然道:「慢著,我問你,你們這兒有沒有三十來歲的雛兒」

    小惠一聽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變態的傢伙,雖然心裡腹誹但面上也不敢表露,為難的陪著笑道:「這這歲數的雛兒還真不太好找,咱這地方也不能讓她等到三十歲啊」

    方英才一聽就不高興了,斜著眼睛看著黃軍和許坤,陰沉的道:「你們不是說應有盡有嗎?有個屁啊?」

    黃軍一看大哥不高興了,馬上站起來怒道:「快他媽找去,找不著就算是生你也得給老子生一個出來,否則老子把你這帝王閣砸了」

    小惠哪敢頂嘴啊,哆哆嗦嗦的點頭道:「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小惠跑出來心裡就犯難了,這二十來歲的水靈姑娘有的是,非要找三十歲的雛兒,這歲數的雛兒上哪找去啊,突然小惠的腦袋裡閃過一個人影,經常在這片撿破爛的吳老二那閨女小蘭正好符合條件,小蘭年輕的時候找了一個男人,但過門兒的前一天男人卻被車撞成植物人了,小蘭過了門兒一直守活寡,估計還是雛兒,正好前一陣子吳老二不是得了腦血栓沒錢看病要死要活的嗎?小蘭現在借取無門,前一陣子還跪在大街上求好心人幫助呢,正好把她叫過來,不過這小蘭就算是同意要價也會高很多,沒辦法了,哄幾位公子哥高興才是正理啊。

    經過小惠的一番運作,兩大萬砸下去,沒多久小蘭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就來了,小惠又讓她快速的沖了一下澡,換上一件繡著牡丹的大紅高開叉旗袍,把她和那對兒雙胞胎領進養心殿了。

    這小蘭雖然生活困苦也買不起名貴化妝品但天生麗質,生的唇紅齒白,長髮黑亮,高挑的大個兒,歲月的風霜和生活的磨難並沒有影響她的美貌,相反有一種閱盡滄桑的成熟,方英才只看了小蘭一眼就相中了,因為小蘭冥冥之中很像一個人,一個方英才朝思暮想卻不敢下手的女神。

    方英才現在是急不可耐了,馬上道:「黃軍許坤,你們換個地方,快點」

    「你放開我,我不幹了」小蘭美眸之中全是驚恐的淚水,她後悔自己的一時糊塗,想要掙脫,奈何一個弱女子怎是一個青年男人的對手,再一想癱瘓在床的丈夫和老爹,以及小惠的陰狠和那兩萬塊錢,什麼抵抗的心思都沒了,死魚一般趴在地上任男人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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