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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5選擇與放棄 文 / 無路可走

    看到我變得有些激動的樣子,老爸的臉上也是一陣的陰鬱表情,他歪著頭看了看我,口中又中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好像是在感歎我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

    「為什麼你也和思棋一樣,動了真感情呢?我以為你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把女人都看透了,柴小仙這樣的一個女人,在她接受邪火的那一切就已經注定死亡的命運了,你現在脫身還來得及,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的感情,她只不過是一個人形的工具罷了。帶著她去完全荀家最後的任務,將邪火封印回大地之眼中。」老爸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不可能,我不會聽你的,柴小仙是我所愛的人,我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了。而且那王處一也說過,可以有不傷害她身體的方法,來歸還邪火,哪怕是這個方法不管用,我也不會讓她送死,我寧可讓這大地三寶保持現狀,我來繼續尋找神兵,完成我們應該完成的任務。」我也是強行的強撞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老爸突然的大喊了一聲。

    「我態度有什麼不好,從小你就沒有管過我,在身上留下一張地圖後就跑了,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知道嘛,你從沒有給過我幫助,從沒有讓我感受世間的親情。我人生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來做的,我在刀尖下舔血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呢。坐在這樣的辦公室裡喝茶,泡女人嗎。怪不得老媽會離我們而去,有你這樣不負責的男人,她當然會失望。我不想再變成你這樣的冷血動物。謝謝你告訴了我整個事情的真相,至你是不是也在為『公司』服務,手中有多少權力,我一概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是想保護我愛的人。」我說到這裡,整個人也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站住,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為了一個女人,犧牲整個世界,這種做法值得嘛。男人要成就大事,就要放棄一些自己所深愛的東西。你以為我想讓你媽走嗎,你以為我願意放任自己的兒子進黑社會嘛,我也在選擇,在命運與家庭之間選擇。我們不像普通人,我們有著自己應該去背負的東西,這不是你一句意義用事的話就可以解決掉的。社會不像黑道那樣打打殺殺的簡單,要懂得取捨和平衡。」老爸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同時我也聽出來他對於我和母親的少許歉意。

    我這時轉過身去,看了他幾秒,本來我有很多話要問他,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可是現在我只是想這樣看著他,看著這已經兩鬢斑白的父親,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恨他,恨意遠遠要大過於對他的愛意。但是這一刻,我卻沒有一點恨在心頭。因為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他的話我明白是什麼意思,懂得取捨,也許是我對柴小仙太在意了,反而是想放棄一切來保護她。

    「好好想想吧,你們還有時間,大地之絡的所在就在緬甸的霧露河畔,那裡盛產翡翠礦石,而用來封堵大地之口中的那些寶石棺材,就是用的那裡的翡翠。先人們已經提前幫你封印一個了。現在你也找到了龍膽,那麼就快點去那裡封印另一個。起碼你還有一些充足的時間來考慮柴小仙的問題。但我告訴你,一個人的生命,和全人類的生命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就好像當初一個人的家庭,和全世界的家庭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老爸慢慢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王槍斃你還會讓他跟著我嗎。思棋和《葬經》你會放回來嗎?」我問道。

    「思棋的事情已經敗露,因為她動了感情,『公司』不能再冒險了,必須要將她嚴格的監控起來,必要的時候蒸發掉。那本《葬經》我們也進行了複製,其實你也應該知道《葬經》的下半部,正是記載著那些邪火所煉製神器所埋藏的位置。最起碼我們不用再那麼費力的去找了。這個可以給你帶回去。」老爸拍了拍手。

    只見那個桃花女又是一陣嫵媚的走了進來,手中舉著一個托盤,上面正放著我從時苗手中拿出來的《葬經》,只不過已經用紅布包好了。

    「那我怎麼向葉斯新交待,我怎麼來把這一切的會談說出來。難道告訴他這一切的策劃人就是我的老爸嗎?因為黑龍社的事我差點和他勢成水火,如果再讓他知道這些,那豈不是馬上就會開戰了。」我轉頭問向了老爸。

    「我們荀家人和收屍人的恩怨早已持續了千年,你以為只是為了那麼一點盜墓的破事就可以延續到現在嗎?更多的還是以盜墓而衍生出來的雜事,才會讓一代又一代的人彼此恨到了今天。你和葉斯新,就像我和屍老頭一樣,就應該是相對的敵人,而不是朋友。但你們的關係都非常的特殊,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桃花女會跟你回去,幫你解釋思棋的事,同時還要讓葉斯新繼續為著這個理由去行動,我們也好時時的掌握著他的動向,同時以此來挾制屍老頭。」老爸說道。

    真想不到,我們幾個人早就成為了老爸手中的棋子,每走一步,都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而進行。我真的不敢想像,在他的心中還有沒有父子之情,他之所以會選擇和我見面,向我交待這一切,難道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一陣酸痛,我可是他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一個父親竟然可以冷血到這個地步呢。

    「好啊,我們可以一起共事了。」桃花女一臉堆笑的看著我,並且還拋了一個小媚眼。

    「她可是『公司』裡最有名的外交官,完全可以幫你搞定去緬甸的事情。」老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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