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7本是同行 文 / 無路可走
王槍斃不敢吭聲,只是看著那個人做完了所有的動物,而後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鈴鐺,對著他晃了兩個,清脆的鈴聲就在這車廂裡迴盪了起來,接下來,那個活死人一樣的傢伙就自己轉身走了出去,消失在了王槍斃的眼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槍斃小聲問道,他知道眼前的一切絕對不是虛幻,一定是有什麼特殊情況的。
「唉,我也是奇怪為什麼我明明包了這個車廂的,還會有其它人上來,這鐵路局到底幹什麼吃的。」那個人此時坐在了王槍斃的對面,同樣也帶著一副墨鏡,看不清模樣,卻是一身的黑衣,就好像一位西洋牧師似的,手中竟然也舉著一本聖經。
「不,不不,不明白。」王槍斃說道。
「你不用明白,可能是上車前我沒有讓他吃飽,所以聞到了你這雞的香味,他自己就飄過來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是個死人,已經無法再吃東西了,所以只要聞聞味,就等於是吃飽了。」那位牧師一樣的人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王槍斃全身緊張了起來,看著那個毫無表情的牧師,從他的口中已經證明了自己剛剛的猜想。
「兄弟,算你倒霉吧,忍一下,不會很疼的,過一會兒你就會和他們一樣了,我不能讓這裡的秘密洩露出去,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那人說話間,王槍斃就看到他慢慢打開了那本聖比,同時比劃了一個十字,緊接著就開對他念起了上面的內容,什麼耶和華啊,什麼偉大之主,聽得王槍斃的頭都要炸開了,可是他卻不能亂動,剛剛被這牧師推了一下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開始慢慢變得僵硬了起來,就在那一段聖經之後,王槍斃卻發現自己完全像是變成了一個木偶人一般。
「阿門。」牧師念完了,便緩緩起身向他靠了過來,同時那手在他的後腰上擺弄了一下,支看到一隻白色的一次性針管被他拔了下來,裡面的液體已經完全的注射進了王槍斃的身體裡。
「你,你給我打的什麼東西?」王槍斃發現自己連舌頭都有些僵硬了。
「不用擔心,只是一種特製的硬化劑,在剛剛我推你的時候,就已經注射進去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應該是藥效發做了吧。」牧師一臉微笑的樣子,但是那種笑容卻讓王槍斃看起來,心寒到了極點。
「我怎麼得罪你了,為什麼這麼對我,不就是個死人嘛,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王槍斃拼著最後的力氣喊道。
「如果只是一個也就算了,但我這整節車廂裡都同樣的死人,那你又會如何去做呢?」牧師的話讓王槍斃的大腦瞬間崩潰,他萬萬想不到,怪不得這車廂裡會如此的安靜,也怪不得打水的時候,會有那麼多的人擠在一起,卻沒有人敢穿過這道車廂,媽的,難道說狗哥靠關係得到的那兩張票,就是把我送上死亡的列車嗎?
王槍斃想到這裡,幾乎要流出眼淚來了,看著那個牧師,心中也是充滿了怨恨,用著最後的聲音向他說道:「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知道我是誰嘛!」
「哦?你是誰?」牧師到是很有興趣的看著王槍斃。
而在這時,只聽得那外面的車廂被砰的一聲打開,緊接著就是一陣騷亂的聲音,突然之間葉斯新出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看到了葉斯新王槍斃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但現在的他卻已經變成了殭屍一具,只能看卻不能言。
而後就有三四個乘務員和乘警跑了過來,將葉斯新按住,而在這時葉斯新卻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先生可是走腳的醫生嗎?」
聽到這話,那個牧師突然臉色一變,便馬上回答道:「可是客棧裡的營生?」
「是啊,所以阿公請你去走一趟腳,全是鮮活。」葉斯新繼續說道。
牧師聽到這些話,便揮了揮手,那些人便紛紛的離開了,獨留下了葉斯新一個人站在這裡,眼神中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躺在那裡的王槍斃。
「竟然會說一些簡單的暗語,你也是趕屍人嗎?」牧師問道。
「我不是,但我師父是,差不多也是湘西僅剩的幾個趕屍匠了吧。」葉斯新說道。
「莫非你所說的師父,正是那個姓屍的老頭嗎?」牧師輕聲問道,語氣中也充滿了尊敬的意味。
「不錯,正是他,只不過師父說,趕屍已經步入沒落,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去趕屍了,所以他並沒有傳授我那些趕屍技巧,想在他這裡將這門手藝就此終結。所以我所瞭解的也只是個皮毛而已,但自從我一上車,就已經發現這節車廂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像這樣整車的人都在睡覺的並不多,而且最為奇怪的卻是,這裡的下鋪竟然都是空的,我知道火車上向來是下鋪的票最難買,也是最貴,但是為什麼鐵路上就願意把這裡的臥鋪票通通留下呢?」葉斯新說道。
聽著葉斯新的分析,王槍斃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自打上車開始,葉斯新就是愁眉不展,好像滿腹心事似的,就算是思棋被綁架的事,還有那《葬經》的事,都不應該讓他如此面色沉重。而且也怪著自己念嘴,為了吃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要是自己上車後不是吃東西,而是和周圍的人打聲招呼,說兩句話,也不至於讓自己弄到現在的地步,此時王槍斃的心裡簡單都要恨死那隻雞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這趟腳是送去醫院的吧?想不到現在醫院裡的人也都開始用這種方法來運送屍體了。」葉斯新到是很大方的坐到了牧師的對面,一臉的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