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8上雪山 文 / 無路可走
看著柴芸佳那期待的眼神,王斌似乎並不為所動,反而把她的這種擔心,當成是一種撒嬌。於是王斌只是笑了笑,將並她摟在了懷裡,輕聲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而且我們去的也不是山頂,只是其中一處,具體的方位只有空大師知道。」
「可是那個空大師,昨天晚上……」柴芸佳剛要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來,卻看到空大師的臉伸到了帳篷裡,並對他們說:「飯做好了你們來吃吧。」
王斌放下了還有擔心的柴芸佳走了出去。早餐很豐富,似乎在為他們即將開始的登山運動而補充體力,這時坐在那裡的光子突然向王斌問道:「你說91年的時候,那雪崩所有人都死了,難道連屍體也找不到了嗎?」顯然是在詢問,剛剛王斌給柴芸佳說的那件事。
「是啊,一場雪災就好像是將整個雪山重新粉刷了一遍油漆似的,什麼都看不到了,但是幾年之後,部分遺體被放牧的藏民在主峰另一側的大冰板發現。一個個全身凍得硬棒棒的,而且全身雪白,就好像從身上起了一層厚霜似的,然而最奇怪的是,他們雖然都是因為雪災而死,可是死後的姿勢,卻是直挺挺的,就好像在睡覺一樣,除此以外,還有兩個並沒有穿登山服,只是罩著一件白色外的死人,他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登山隊的,而且在後來辨認屍體的口中得知,也都不知道這兩個是什麼人。你們想想,在雪山上,竟然會有兩個穿著單衣凍死的人,那是多麼的詭異啊。」王斌故意把語氣弄得很低,讓所有著故事的人都不由得心裡發毛。
「我靠,頭兒,尼瑪不能不說這麼嚇人的事啊,咱們馬上就要登山了。」光子在那裡叫喊著。
「怎麼?怕了?怕了你可以走,現在還來得急,回去和縣裡的姑娘抱一個被窩裡睡吧。」老鐵在那裡取笑著。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了,一邊的空大師卻突然開口說道:「這不奇怪,雪山都是有靈性的,這卡瓦格博也是八大神山之一,自然有神靈保佑,他們這些普通人妄圖對雪山之神進行征服,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以死亡為終結的失敗。這樣也更能讓我們領會到藏族同胞對人與自然關係更為真誠和深刻的理解:人只有尊重自然愛護自然方能與自然和諧相處;人若一心與自然為敵,只意欲征服自然,則必將以滅亡告終。」
聽著空大師的話,再看著他奇怪的表情,柴芸佳幾乎都忘記將食物送進口中。
「什麼他媽的征服啊,咱們來這裡又不是為了征服雪山。」光子說道。
「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對雪山不敬,這裡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所以任何髒話都會被聽到,小心你的性命。」空大師說。
「草,老子就罵了怎麼著吧,這破j8雪山,有本事你掉個雪球砸死我啊,你來啊,不是有神嘛,有鬼嘛,來啊,那個什麼雪怪呢,你跳出來啊!」光子似乎抬摃抬習慣了,對誰的話都要頂上兩句。
「好了,不要說了,快點吃飯咱們上山了。」王斌說道,同時柴芸佳也對光子剛剛的言行有了一些擔心。
飯後,他們來到了咱青橋,在空大師的指引下,找到了那艘小船,坐他們五個是有些擁擠,但還是勉強可以,而這些馬匹卻不能一起上來,只好讓他們自行的回去。順著扎玉曲河而下,似乎離那梅裡雪山越來越近了,十三太子峰中的白雲就好像一層層的面紗,遮擋住了雪峰頂上那羞媚的表情。
差不多來到了扎玉曲河的轉彎處,他們全都下了船,並將船拖上了岸,綁在一顆樹上。而來到此處的時候,柴芸佳好像也感覺到了由遠處吹來的風,有些漸漸變涼,雖然周圍還是青綠的顏色,可是那種寒意還是直鑽到了她的脊背上。
步行了一段山路,氣溫越來越低,王斌讓所有人都換上了凳山服和雪地靴,同時將事先準備好的登山鎬也拿了出來,這種登山鎬作工很精良,鎬頭是可以折疊的,如果只是步行的話,還可以用來當做手杖使用。雖然開始的時候穿著這一身厚重的登山服有些行走不便,但隨著那越來越靠近的雪線,所有人就感覺到了那種無法抵抗的嚴寒。
腳下的雪跡越來越重,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條白色的雪道上,那裡還插著一些小紅旗,似乎是在為探險家指明方向。這時空大師停了下來,摘掉了防風鏡,滿嘴冒著白氣的對所有人說道:「這條紅旗所指示的方向,就是通往卡瓦格博峰的主要通道,不過我有一條更為隱蔽,或者說距離更斷的路,你們要不要去,時間上可能會節省一半,不到中午,我們就會爬到需要的位置。」
大家都看了看王斌,而王斌此時也喘著氣說道:「就按你說的來,咱們是來找大地之眼的,登不登山沒有關係,能快點到達你所說的正確位置就行了。」
於是五個人慢慢的就偏離了那紅旗所指示的方向,向另一條有些陡峭的雪路走去。行走的過程中,不時的有被山風吹起的雪花,將他們踩出來的腳印,迅速的覆蓋了簿簿的一層,當柴芸佳回頭看去的時候,遠處他們的腳印,都已經消失了,頂著空中的圓日,他們就好像行走在世界的屋脊上一般。
爬得越來越高,所有人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柴芸佳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高山缺氧這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們如此的行進速度,體能消耗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她就坐到了雪地上,心口劇烈的跳動著,連一口整氣都喘不上,更別說說話了。
王斌也察覺到了柴芸佳的情況,馬上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