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六章誰是竊賊 文 / 元寶
第六章誰是竊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出來混的，最恨的人不是警察，警察抓賊，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出來混的人最恨的是就是叛徒。
斷浪既然知道了手下有了內奸，對幾個有嫌疑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在喬遷面前的是三個看守保險櫃的保安，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龍堂裡面斷浪的心腹了，要不也不會被委派到看守九龍玉杯那樣貴重的東西，不過眼下這三個人，每人被砍了一個小拇哥，鮮血撒在昂貴的大理石上，就想一朵朵映山紅。三個斷指落在左近。缺位是說不出來的恐怖。
而那三個保安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裝熊的話，恐怕以後一輩子就沒有機會裝熊了，所以只有忍了，長毛看到兄弟受苦，心有不忍：「大哥，六子他們三個可是跟著你出道的，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能不清楚，盜竊九龍玉杯的人我敢用腦袋來擔保不是他們三個。」被長毛稱做六子的那三個保安連連點頭，賭咒發誓不是三個人做的事情。
斷浪哼了一聲：「我知道不是他們做的，要是他們做的話，斷的就不是手指，而是他們的腦袋了。不過東西是他們三個人看丟的，怎麼說他們三個都脫不了干係，斷去一個手指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值班的時候居然和服務員勾搭在一起，要不是你們疏於防範，那竊賊未必就能那麼容易將九龍玉杯給偷去了。」
原來是風流惹的禍，三個人立刻大汗淋漓，龍堂對玩忽職守的人可不是雙軌那麼簡單，不知道接下來的懲罰有是什麼。
不過斷浪的心思好像並不在怎麼處罰他們三個身內上，看了一眼讓他們三個下去將傷口包紮一下，血流的多了，同樣是要死人的。斷浪事情凶狠，但是對手下兄弟還是夠意思的，要不按照他的脾氣，誰還敢跟他啊。
斷浪又對長毛說：「你去把今天接近保險櫃的所有人都喊到大廳裡。把錄像調出來，我倒要看一看是哪個混蛋，居然活的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盜取了九龍玉杯，就等於是段了斷浪的前途一般。難怪他如此憤怒。
實際上就是在貴夫人，能夠真正接觸保險箱的人也不過六個，長毛是其中一個，但是今天他一直跟著斷浪，從來沒有離開起身邊半步，自然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其他的五的人裡面，有兩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另外還有斷浪的秘書，至於他的這個秘書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功用，那就不得外人知道了。另外兩個是貴夫人俱樂部上一任經理卡爾留下來的英國領班大約翰和小夏洛克，據說兩個人的家族在歐洲還是很有勢力的，是龍堂在歐洲但是合作夥伴。雖然斷浪早看他們兩個不順眼，但是礙與大家都是龍堂的一份子，斷浪又剛接受貴夫人俱樂部，所以就沒有清理兩個人。現在來看，頂數他們兩個人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了。
斷浪對五個人說：「今天找你五個來是為了什麼，想來你們知道了，我要送給龍頭的九龍玉杯不見了，今天早晨我還看過的東西，居然在我眼皮底下不見了，而在這段時間裡，只有你們五個有機會接觸保險櫃。對此事你們怎麼看。」
大約翰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經理，我是去過你的辦公室，不過那是去找一份和歐洲酒莊擬訂好的一份文件，他們要在今天是十二點以前要見到我們的回復，做為酒類部門的主管，我想這是我份內的事情了。至於你的保險箱裡有什麼，你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而小夏洛克的解釋同大約翰如出一轍，要不是事先兩個人商量好就，那就是兩的人講的是真話。
斷浪聽了不置可否則，又看了一眼兩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這個時候，長毛已經將錄像拿了過來。
斷浪拿起來錄像帶又問了一次：「你們可要想清楚，現在承認，將九龍玉杯還回來。我斷某人保證不追究，要是被我查出來，那我就要讓他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並非斷浪善心發現，而是因為他怕竊賊將九龍玉杯給毀掉，這個世界上要找出來第二隻九龍玉杯，那可是千難萬難。
結果，還是沒有人承認。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看了錄像以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兩個服務員打掃了衛生就離開了，她們兩個甚至連保險櫃放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而大約翰和小夏洛克進來確實也是拿了兩份文件就離開了。不過小夏洛克拿了斷浪一隻古巴雪茄。自然，斷浪當然不會因為一隻雪茄就和小夏洛克翻臉。
斷浪的秘書來過一次，那不過是按照斷浪的吩咐來給長毛取九龍玉杯。錄像上剩下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出現了。而曾經出現的五個人裡，又沒有一個接觸過保險櫃，到底是什麼人做了手腳，讓斷浪很是頭疼。
喬遷在一旁卻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本來這事情就是他們打的死去活來都不管喬遷什麼事的，但是喬遷還是非常希望欣賞到九龍玉杯的。所以他也希望找到兇手。於是在大家都沉默以後，他突然說：「這個事情本來不該我來說，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斷老闆。你看一下九點到九點十分的錄像，和九點十分到九點二十的錄像有什麼不一樣地沒有。」
斷浪聽喬遷這樣說，命人將錄像複製了一份，又找來一個錄像機。對比看了一下，辦公室裡還是空無一人，沒有什麼不同啊。
喬遷也不管大家疑惑的眼神，直接的將兩個錄像調出來，一個是九點五分十三秒的錄像，一個是九點十五分十三秒的錄像。然後，喬遷將兩個畫面定格：「我在電視台經常接觸這些錄像帶，所以對此還是比較敏感的，你們看一下。這兩個時間裡，鏡頭前同樣都是有一隻蚊子飛過，斷老闆現在注意看一下就可以發現，兩隻蚊子的飛行軌跡都是一樣的。」
聽了喬遷的講解，斷浪等人仔細的看了一遍錄像，果然發現兩個時間段裡的錄像裡的那只蚊子的飛行軌跡是完全一樣的。就就像的電影重放一樣。喬遷又對斷浪說：「斷老闆，要是說兩隻蚊子是碰巧了做出來相同的飛行軌跡，你相信不相信。」
這個的事情，誰相信誰是白癡。蚊子又是人，不可能做出來完全重複的一件事情。就是人也未必就能夠這樣精確的重複自己的動作，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錄像上做了手腳。斷浪對於砍人是內行，但是在這方面卻可以講是一竅不同。
喬遷接著解釋說：「這個辦法被稱為影像重疊，是盜竊的時候使用的一項高明的手法，他的發明人卻是美國的一個電影導演，我想這一次小偷就是採用的這個手法。就是在攝像頭的線路上開一個下口。截取十分鐘的影像資料。然後將錄製好的空白錄像對準攝像頭播放，給監視器前面的人以天下太平的感覺。所以才有了在不同的時間裡，會在同一個角度出現同樣的蚊子的事情發生。當然，這一切都應該是在有內奸的情況下才能發生的。正是有內奸的存在，十分鐘，就是有瑞士的保險箱，小偷也可以將九龍玉杯從容的掉包。」
事情就是這樣簡單，做案的時間就是在九點十分到九點二十。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內奸，著實的讓斷浪傷腦筋。
兩個服務員是新來的，知道不知道保險櫃在什麼地方還兩說，但是也不排除她們兩個是國內其他兩個副管事派來的臥底。而斷浪的秘書，長的給狐狸精一樣，唯一有可能知道自己保險箱密碼的人就是她了。而大約翰和小夏洛克是歐洲副管事卡爾留下來的人，現在龍堂管事之間競爭的那麼激烈，保不齊九龍玉杯就是他們兩個人合夥做下來的，按照外國的科技水平，大約翰和小夏洛克也是有這個嫌疑的。
現在斷浪看面前的五個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內奸。現在斷浪恨不得掏出槍來將他們三個都斃了。但是就是全斃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最後斷浪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喬遷，剛才那麼細小的一個漏洞都被喬遷給發現了。可見喬遷心事細密。找內奸的事情還是要落到喬遷的身上了：「喬遷兄弟，你看一下，這五個人裡面，哪一個嫌疑是最大的。你指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反正找不出來，死馬當活馬醫就是了，至於冤枉不冤枉，重要的是能找回來九龍玉杯，冤枉兩個人，斷浪還不放在眼裡。
喬遷搖了搖頭說：「斷老闆看來還是對我們有所隱瞞，現在距離失竊已經快半個小時了，要是他們五個裡面有內奸的話，還會傻到留下來讓你收拾，早就跑的沒了蹤影，估計現在已經快到通州了。這一次下手的人，一定是曾經在這裡做過事情，但是卻又和斷老闆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這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了。斷老闆還是向這個方面考慮一下，看一看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聽喬遷這樣一說，站在前面的五個人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而斷浪卻傻眼了。他得罪的仇家？
出來混的怎麼可能沒有仇家，而且，斷浪出手狠毒，仇家可以說是遍天下，現在要他想一想這些，那可真是為難他了，他想了半天才說：「這個、、、我想不出來。」
而就在斷浪愁眉不展的時候，長毛在一旁提出來一個懷疑對像：「大哥，你看是並不是前些天離開的那個研究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