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寒煙圖》的去處 文 / 元寶
第二百二十三章《寒煙圖》的去處
那年輕人將馬鳴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神秘的對他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我交給你的那個盒子，雖然是沒有鎖，但是，他比有鎖的盒子更是危險。你可記得，我給你盒子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千萬別有打開盒子看的念頭，萬一你貿然打開的話，死了的就不是那狗官而是你了。算你還聽話。」這個時候馬鳴才知道，感情自己是被這年輕人耍了。自己怎麼仗義的幫助他保管盒子，感情這位是憋著要害自己啊。虧是自己還為了他進過大獄，早知道這樣，那盒子早早的的就扔到大江裡去。
馬鳴一甩衣袖子：「原來閣下也是沒有安什麼好心，你我原本也是萍水相逢，雖然我救了閣下一次，但是閣下在大獄裡讓人留我一條小命算是咱們兩不相欠了。既然那花梨木的盒子你已經拿了過去。咱們兩個就各不相欠了。告辭。」
不等那年輕人講話，馬鳴轉身裡開了。
等馬鳴離開以後，那年輕人身後走出來一個身形魁梧，面目猙獰的大漢，一看那大漢的模樣，不是瓦崗寨上的英雄，也是梁山泊上的好漢。屬於那一種大白天的能把小孩給嚇哭的那一類型。只見那大漢對年輕人講：「我說丫頭，人雖然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我看他的身體倒也真是個殺豬的出身了。卻是一副好身板。倒是不會讓你受別人的欺負。可是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去。我說的怎麼樣，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他一定是會和你翻臉的。算了，我段大鵬的女兒天生麗姿。怎麼又不是找不到婆家，他一個賣肉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認識的年輕人多了去了，趕明咱們找一個更好的成不成」
原來，這大漢就是太湖君山上的一名強盜頭領，人稱很面閻羅段君山，這位年輕人就是他的女兒段蜻蜓，一年前，段蜻蜓聽說長江發了大水，而那蒼縣縣令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做成了一對翡翠馬，真可謂是稀世之寶啊。於是，一心想做一個殺富濟貧的好漢的段蜻蜓女扮男裝就來到了蒼縣，踩好了點以後，就下手將這一對翡翠馬給盜了出來，可是，由於出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被衙役給發現了，被人射了一箭。這也虧的是段蜻蜓輕功了得。負傷之後還是逃了出來。
進了山林以後倒霉的段蜻蜓遇到了一隻花斑猛虎。正在段蜻蜓不敵之時，馬鳴正好在這個是趕了過來。一刀劈死了猛虎，那馬鳴當時看到的技術是負傷的段蜻蜓與猛虎搏鬥的情景。因此為人問自己，他毫不猶豫的拔了刀。段蜻蜓自知自己中的箭傷有毒，於是就交代了馬鳴一年為限。若是自己有幸逃過了一劫，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到時候就去瓜州城隍廟去交接。要是自己萬一毒發身亡，盜來的寶物就要它永遠沉睡在長江之下。也不能讓衙役得去。
其實當時段蜻蜓就知道這盒子是需要盲打，才能安然無恙的打開的，但是初次見面，做為一個強盜的女兒，她還是有顧及的。要是萬一的馬鳴貪心，打開了盒子，那就是死了活該，刮地皮和金捕頭就屬於這一類的人了。後來讀蜻蜓果然逃出了升天，自然要去瓜州打聽情況，就聽到了瓜州的耳目說馬鳴因為那貢品的事情被新來的瓜州縣令刮地皮給打進了大獄裡面去了，所以，段蜻蜓就讓人進了大獄，暗中保護馬鳴，當夜到了縣衙去打探情況的段蜻蜓。剛好，這個時候刮地皮正將貢品從馬鳴家裡搜查了出來，打開一看送了性命，而段蜻蜓就順手牽羊將那貢品拿了回來。
因為事情段蜻蜓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而那個有殺人的閻王針的花梨木的盒子，也被段蜻蜓跟拿走了。所以，也就沒有人想到這事情是那貢品的盒子裡的機關殺的人，蒼縣縣令雖然有點眉目，但是刮地皮和金捕頭等人已經死無對證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觀點，蒼縣縣令也就絕口不提自己的懷疑。正是在這樣的巧合下，這樣案子到底還是沒有人查出來是柔和發生的，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江洋大盜自然也是永遠也找不到了。
到了與馬鳴約定好的時間，段蜻蜓依舊是一副男裝的打扮，前來城隍廟赴約，她主要就是想看一看這個馬鳴在丟失了盒子以後，還會不會來見自己，來的話自然就是萬事皆休了，要是不來的話，那段蜻蜓真有殺上門去的可能。因為段蜻蜓與父親打了一個賭，就說那馬鳴一定會準時前來赴約，而這段蜻蜓的父親段君山身為一山之主，見過了的就是就是見利忘義之輩了。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傻到如此地步的人。而他更不相信自己第一次如江湖的女兒有那麼好的眼光。小丫頭看人看的是不可能那麼準。
這要是段君山不和女兒打這個賭也許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了，年輕人的反叛，並不是現代的年請人才有的。在古代的年輕人的人，反叛起來同樣是不可小看。正是因為段君山的一席話，反就是勾起來了段蜻蜓反叛心理，並且揚言，要是馬鳴來了，就證明自己的眼光是沒有錯的，自己就會嫁給他。那段君山自己就這個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想她一輩子都做強盜。雖然屠夫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強盜更不是上的了檯面的人啊。於是就答應一起和女兒去看一看，那馬鳴到底會來不來啊。結果馬鳴來是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馬鳴的脾氣卻是那麼大，沒有說上幾句就走了。
不想那馬鳴越是如此，段蜻蜓越發的對他感興趣了，一諾而千金，施恩而不圖抱，正是大丈夫的本色了。對段君山的話，段蜻蜓是一點都沒有聽到心裡去：「我未來的夫君，他必定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認識的那些人，不是見利忘義，就是只會撒石灰，綁個票什麼的。我才不稀罕他們。馬鳴他怎麼了，要武功有武功，要義氣有義氣。就是明明知道我的做山賊的，卻依然沒有出賣我們，比你認識的那些廢物強的太多了。」
後來嘛，馬鳴知道了短請請原來是一個女的，自然就不好為這些小事而計較，更何況，君子坦蕩蕩。這一件事情，本身段蜻蜓就沒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她在臨走的時候還安排了自己，千萬不可打開盒子一看。算不上是害自己。這事情一旦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那產生的動力將是不可忽視的，希特勒就是用了語言的威力，把德意志民族的大義為偽裝，所以，才鼓動了大部分的的民眾跟著他走。到了最後甚至到了要大炮不要黃油的地步了。可見這個人要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做事情就義無返顧了。
後來，那馬鳴終於和段蜻蜓有情人終成眷屬，算是人間的一段佳話了。再後來段蜻蜓給馬家添了兩個兒子，這在馬家的地位就更是不可動搖了，而那成就了一對好因緣的翡翠馬，那就是段蜻蜓的陪嫁了。
後來，馬鳴依仗老縣令的支持，和岳丈大人在江湖上的面子，生意越做越大，終於就成了富甲一方的陶朱公了。就其原因，這個姻緣，還不是有那一段翡翠馬引起的。所以說，要不是馬鳴一諾而千金，也就沒有了後面事情的發生。這也就沒有了翡翠市場上的一段千古佳話了。
聽了這個故事，反正是大鬍子已經沉睡了過去，倒是許巍巍和劉眉很是感動。
看到大鬍子聽了故事都能睡著，劉眉皺了皺眉頭說：」真是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他和喝那麼多酒了。還要我扶他回去」看的出對大鬍子今天的表現，劉眉是很不高興的。回家以後，這個大鬍子的下場是什麼，那就不言而喻了。沒有辦法，想劉眉這樣的美女，一般來講，是沒有人捨得下手去打的。
第二天是古董市場的大集，本來喬遷是要四六城的溜躂一圈。前兩次大集，喬遷可就是因為有事情而沒有來的急仔細的溜躂。這一次喬遷發誓要集中精神，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主義精神。一定要為自己的收藏增加一點點內容。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次還不如上兩次呢，喬遷還沒有出大門，就已經接到了王老爺子的電話。王老爺子在電話另一旁說：「鉗子，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有一個是壞消息，你是要先聽好的，還是好先聽壞的。」
喬遷跟著貧了起來：「那當然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了。老爺子你還是先告訴我壞的消息吧。我們革命軍人的後代的精神是用鋼鐵做成的材料。你就大膽地說。我堅持的住。」
王老爺子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和什麼人講話，然後就說：「既然是這樣，我告訴你，小秦就在我這裡坐著。」很顯然，這個小秦不可能是別人，天下能讓王老爺子不去週六大集的小秦，那就只有秦楨一個人了，而敢稱呼秦楨老爺子小秦的人，同樣沒有幾個，也就是在王老爺子那裡，秦楨才能被人稱為小秦。
「秦楨老爺子在你那裡有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他那一年不去你老那裡三五十趟的，這有什麼希奇的。」喬遷不一為然地說。
是啊，身為故宮文物鑒定委員會的二把手，王老爺子這樣的國學五老那裡去，那就像研究生去教授家請教問題一樣——家常便飯。
可是王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可讓喬遷有點受不了了：「這個本來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關鍵是你放在我這裡的《寒山圖》，正好就是在這個時候修補好的。而小秦偏偏的就看上了，說什麼都要讓我把這幅畫讓給他。所以，我才打電話來問一問你的意見。」
你大爺的，這不是明明欺負人嗎？讓給故宮。國家一年能給故宮多少錢，這用在文物上的能有多少。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喬遷可以說是從故宮裡長大的，他能不知道故宮的文物經費有多少。、
別看國家每年給故宮的文物經費都有上千元，但是，故宮十多萬件的文物古董不能不護養吧，在庫裡的珍貴文物還好說一點，在恆溫庫裡保存的很好。但是，不要忘了，整個故宮就是一個大大的文物，這樣的文物保護起來可就費勁了，不要以為只有《平復貼》這樣的才是珍寶，其實，故宮天字第一號的文物，不是平復貼，也不是〈中秋貼〉。而是乾清宮門前的一個木墩。
沒有辦法，故宮這裡的文物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先是按照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來編號，正好乾清宮就是天字號位置上的。而它的大門處的木墩是人們第一眼就能看到了的。沒有辦法，所以，木墩就成了故宮裡面天字第一號的文物了。
因此，雖然看起來國家每年給故宮的錢在老百姓的眼裡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那故宮也是家大業大的，分到了細處個話，那也是沒有幾個錢，正是因為內瞭解了這些，所以，聽了秦楨想要〈寒山圖〉的時候，喬遷可是有點不樂意了。
這個時候，王老爺子在電話裡說：「不要不高興，其實，就你的這個〈寒山圖〉，就是拿去拍賣的話，也不過是多賣個幾十萬你可別忘了，有的文物收藏家，將畢生的文物都捐獻了出來，這一次又不是不給你錢，我的意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王老爺子當然是要芊芊瞧竹槓，雖然不知道能敲多少，但是就是往狠處敲就是了。在秦楨的當面，王老爺子不好將話挑明了說。不過這個意思，喬遷是知道了的。
王老爺子講的自然就是1956年張伯駒捐獻文化部文物局，後文物局撥故宮博物院藏《平復貼》的事情，對於這個的高尚品格，喬遷是非常的崇拜，對這樣的精神，喬遷也是認應當大力的提倡。但是要是落實到喬遷的身上，那他可不幹了。
喬遷的性格其實就是這樣充滿矛盾的。因為他是一個商人，但是又是一個愛國心很強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