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敦煌往事 文 / 元寶
第一百七十九章敦煌往事
朱大嫂此話說的就很是巧妙了，她這樣既體現了朱貴老大的身份。有大事情還是要朱貴來拿注意。但是，有些小事情就放下手給下面的小弟去做。又讓朱貴樂的做甩手大掌櫃的。不愧是名門才女，講出來的話都讓感人無可挑剔。
朱貴在一旁拍了拍朱大嫂的肩膀說：「其實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啦，主要還是讓鉗子的還原液給鬧的。你可不知道的，當年在大西北的那個時候，幾十是同行在一起，那是唯一的一次了。」
接著，三個人仔細的聽了朱貴當年的經歷。這常在河邊走，那總是有濕鞋的一天。朱貴在一次盜墓的時候，終於還是被抓住了。他進去監獄了一看，好傢伙，被抓的還不是一個人，監獄裡面淨是朱貴地方同行。而且都是那種在道上小有名氣的盜墓高手。平日裡大家那可是難得住在一起。這一次那是一定要好好的聊上一聊了。
而這個時候大家最關注的焦點就是，國家這一次是怎麼了，集中治理偷盜行為，那也不能夠只是針對盜墓者啊。放眼監獄裡看去，那可都是古董界的盜墓高手，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開挖秦始皇的陵墓。那也不對啊，保護性的發掘陵墓的工作，那的考古專家做的事情，國家抓來這麼多的盜墓者，發掘秦始皇的陵墓不一定，但是毀了秦始皇的陵墓那卻是有可能的。
就在朱貴坐在監獄裡苦苦思考的時候，進來了一名軍人，正的對文物同樣感興趣的秦楨秦老爺子。當然在那個時候，秦楨是不會認出來監獄裡還有一個自己的老鄉。但聽秦楨向監獄裡的盜墓者說：「你們都是盜墓這一行裡有數的高手了，不要不承認。我要是沒有十足的不把握，那也是不會把你們全部的抓到這裡來的。
凡是來到這裡的，那就必然是有自己的絕活。你們其中有的精通同風水，有的精通墓室結構。有的精通造假。但是這通通的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想要的是你們的知識。你們對文物保護方面的知識。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這一次找大家來，那就是關於敦煌壁畫的保護工作，希望大家能多多的為此提意見。」秦楨這樣來講的話，那也不是沒有一定道理。有時候，若是單單的論文物保護方法。這些盜墓者的經驗還真就比秦楨喬遷知道的多一點。因為他們是要靠文物來吃飯的，所以，就必須要想辦法將古董保存起來。要不盜墓就要白白的浪費力氣了。
當然這其中到了最後，文物工作者有國家支持，他們的成就是一定會高過盜墓者的。但是那個時候剛剛建國十來年。有數的幾個專家學者在故宮裡又抽不開身。但是，這個時候敦煌的壁畫保護工作那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專家在故宮，不可能一個人劈兩半。所以，秦楨才想起來了將全國比較有名望的盜墓賊給抓起來。
國家機器一旦開動了，想找一個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有了天下盜墓者彙集監獄裡這一現象。
不過，在秦楨提到敦煌的時候，所有盜墓者的都有一種很是奇怪的表情。敦煌，那可是盜墓者很熟悉的一個地方，算是當時盜墓者的一個大本營，尤其是在建國前，這裡更是盜墓者的天下。
敦煌原來是有是一藏經洞的，據外界的傳說，那是大清皇帝留下來的。其實不然，那些都是天下派名前十的盜墓者留下來的東西。不過，很可惜，這一批寶藏後來所托非人，大部分的竟品被外國人給弄去了。
那個時候，戰火紛飛，大西北的敦煌就成了一個藏寶的好地方了。那裡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藏經洞，是收藏寶貝的好地方。況且敦煌氣候乾燥，對字畫經書等物品的保存很是有利。十大盜墓者一起商量，大家對方都是有很大的提防的。畢竟那些文物從古墓裡偷出來是盜墓，從敦煌藏寶的地方來個一勺燴，那也是難保的事情。派哪個人看守，其他九個都不放心。後來，十大盜墓者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還是找一個出家人看護，這樣才好，一來出家人清新寡慾，對珍寶不放在眼裡。算是四大皆空。二來出家人沒有家裡人的牽掛，並不會為了家裡什麼人而打藏經洞的注意。
這個想法本來是很好的，確實也是很可行。但是，這十大盜墓者都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那就是四大皆空的那是和尚。而不是道士。但是，偏偏的大西北別說是和尚了，就連道士也不好找。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姓王的道士。大家也就慢沒有仔細的考察。就讓王道士看守藏經洞。十大盜墓者還對王道士下了慢性毒藥。
守著一大批的寶藏，那可是一件美差。要說十大盜墓者一段不對王道士進行提防，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十大盜賊逼那王道士服下慢性毒藥。並告訴王道士，他有三年的壽命。在三年之內，十大盜墓者會再次回來。王道士要是老實探聽話，將寶藏給靠仔細了，三年內一定給王道士解毒。要不，王道士必定在痛苦裡煎奧七七四十九天而毒大身死。所以讓馬導師看好藏經洞。做好一切以後。十大盜墓者趁戰亂又去發財去了。
可惜啊，這個王道士卻不是一個六根清淨的出家人，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守這那麼一大堆的寶貝，他不動心才奇怪。更何況，他感覺到就自己只有三年的生命了。到時候那些盜墓者是不是一定替他解毒，那還未可知。
所以，王道士就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吃喝享受就成了王道士的生活。吃喝享受，那都是要錢的。王道士是一個並不怎麼成功的道士，沒有賺錢的門路。所以就把注意給打到了藏經洞上面去了。反正是來幫你們看寶貝的。多少總要給點工資是吧。再者，王道士認為，那麼多的寶貝，自己拿上一兩件買出去，盜墓者未必就能看的出來。所以他膽子一大，就在藏經洞裡找了兩個不起眼的玩意給賣了出去。
能入天下十大盜墓者看上眼的東西，哪裡是不起眼的東西。所以，王道士賣出去的古董，很快的就在古董界流傳開來。
後來，這事情就被一個叫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的英國人知道了，斯坦因是個探險家。其實就是個盜墓賊。此人狼子野心，不但在埃及有很大的收穫。而且將手伸到了敦煌。那個時候，英國經過了工業革命，基本上來說，論經濟實力來看，那就是當時的超級大國了，文化不悠久，沒有關係。文物古董不夠豐富，也沒有關係。我們有錢啊，派人全世界的收購。拿經濟貿易中賺到的錢，賄賂各國的官吏，從而將人家國家的古董給搞出來。
而斯坦因在敦煌就是這麼幹的。他先是許諾要幫助王道士建立一個道觀，和王道士結成了很好的朋友。而這個時候，那十大盜賊許諾的三年期限就要到了，眼看還是沒有那十大盜賊的蹤影。王道士這下可急了，你們不管我的死活是不是，那好，我就把你們的古董給賣了。斯坦因瞭解到了這一消息，立刻去找來王道士然後就用四塊馬蹄銀，二百兩，從敦煌藏經洞裡換走了29大箱的文物。這個時候，王道士心裡還是耍了心眼的，二百兩，那可不能給你什麼好的東西。
在王道士的眼裡，什麼最值錢，那可是什麼最漂亮什麼最值錢。所以他在斯坦因挑選古董的時候，什麼最破，什麼看上去最垃圾。王道士就將這些給了斯坦因。他這個笨蛋連古董的基本的認識都沒有，那些可全都是歷史悠久的文物。破舊代表的就是歷史價值高。可惜望道士自己就認為自己不久人世了，還不不抓緊享受一番。所以將其中的文物該買的都買了，等到清政府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藏經洞不過剩下區區8000餘件被人家挑剩下的二流貨色了。
朱貴在幹這一行以後，曾經去過那個藏經洞，還在被眾人幾乎是挖地三尺的發掘過的藏經洞裡面發現了一部保存完好的《孔雀經》一卷。當時這卷佛經是在彌勒佛的肚子裡的一個暗格裡發現的。或者是彌勒佛長像上不受西方人的待見，所以它才沒有被盜走。讓後來的朱貴撿了一個便宜。
現在，在監獄裡的朱貴聽到了敦煌這個詞，自然的是腦子裡的那根弦是繃的緊緊的。雖然秦楨說是不想翻舊帳，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官兵捉賊，那是天經地義的，官兵與賊連手，那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秦楨看了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出聲的。然後他只有自己繼續說：「敦煌的壁畫保護那是不能再等了。所以，我們就要必須的配置出來還原液來。你們也是這方面的行家了，知道還原液需要要的是什麼。我是得到了消息，你們其中是有一個人是做過孫殿英的副官，而孫殿英手裡的一個千年靈芝，就是被這個副官拿走的。所以，我找你們來，就是希望你們中的那個副官能主動的站出來。將千年靈芝交給我。這一次找你們來，我完全是以個人的身份來的。是想搶救保護敦煌的文物。要是你們不相信，我現在可以打開牢門，讓你們隨意的離開。你們之前犯的錯誤，我就裝做看不見。不過，以後你們要是再做盜墓這一行被抓住，那我可就不像今天那麼客氣了，所以說，我勸那些想離開的人，以後不要再做老本行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完全的可以留下來幫助我們的工作嘛。」
秦楨是那麼說的，同樣也是那麼做的。他果然的將牢門給打開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這秦楨的話裡可講的明白，是要那個孫殿英的副官將千年靈芝給交出來以後才可以走，現在走的話，那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至於誰是孫殿英的副官，做盜墓者這一行的，那是絕對不會互相打聽對方的來歷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一個被抓，卻帶出來一大串來。要想團伙做案，那都是大家聚在一起，做完後分贓，然後各自離開。所以，誰是孫殿英的副官，那很難說。
要說孫殿英這傢伙，那可是民國第一大盜。想當年，直接的將乾陵和老佛爺慈喜的陵墓給用炸藥炸開了。這老孫，確實是對的起他姓孫的這個火暴脾氣。你陵墓修的好是不是，我偏偏的就不挖，我直接的用炸藥來炸。看你只能怎麼樣。在世紀末的歷代盜墓者的評選裡，孫殿英同志光榮的被評上了歷史上最沒有水平，最沒有素質的盜墓者。不過，人家還有一點與其他的盜墓者不一樣，一般的盜墓者，那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是用炸藥，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用。而老孫這傢伙就不一樣了，人家是官盜。拉著軍隊去盜墓，哪個敢說個不字，老子立刻把他給突突了。
在歷史上官盜一共的出現的兩次。一次就是東漢末年曹操曹阿瞞手下，一代梟雄畢竟不一樣，別人養軍隊還要自己花錢，當時曹阿瞞身家比較少，沒有錢養活那麼官兵。可是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你的兵少了，那機等於是脖子伸到了別人的刀下了。
所以曹阿瞞對手下說：「我養活不了你們，但是又不想你們下崗回家去種地。你們要是還想跟我混，為自己謀個大好的前程。那麼，。現在我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們停薪留職。現在你就在你們校蔚的帶領下去挖人家墳頭去吧。那裡面還是有很多的寶貝的。」這個就是摸金校蔚的來歷，那也可以說是以戰養戰的一個典型。是曹阿瞞初出茅廬一第一計。
至於曹操為什麼要士兵挖人家祖墳，因為曹操自己的祖宗是誰他都搞不清楚。曹操的祖父曹騰，是東漢十常侍中的一員，漢相國曹參的後人。父親曹嵩，是曹騰的養子。而曹操的父親曹嵩的出身，當時就搞的是不清不楚。曹操派人干盜墓的時候，曹操的老子還沒有翹辮子，所以，曹操可以說是沒有祖墳的。他搞來一個摸金校蔚來，那完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曹操就做的官盜的第一人了，而做為後來者的孫殿英，那也是不甘心落後，你曹阿瞞去民間摸金，我就直接將皇陵給端掉。正是因為孫殿英帶軍隊去幹的這件事情，所以，他的幾個主要手下，多少都是地了一點好處的。自己把肉給吃了，給手下兄弟點湯喝。這個道理孫殿英還是懂的。所以，他的副官就得到了一個從慈喜那裡挖出來的千年靈芝。
這也是秦楨費了那麼大的勁，將小有名氣的盜墓賊給抓來的原因。想拯救敦煌壁畫，那就必須要配置還原液，想配置還原液，那就必須要找到千年靈芝。而天下唯一的一個已知的千年靈芝在慈喜的陵墓裡，慈喜的陵墓被孫殿英盜取，這千年靈芝就落到了孫殿英的副官的手裡。
而孫殿英的副官，開始是給來孫賣命。靈芝的事情一直沒有處理。後來抗日戰爭開始，更是沒有人關心什麼千年靈芝，萬年王八這一類的事情了，在那個時候，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是廢話。
後來建國了，和平了，可是這個時候就是那副官想賣他的千年靈芝，那都沒有渠道。所以這靈芝就一直的留在了他這個副官的手裡。至於秦楨但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當然是國家查出來的。但是，秦楨卻是沒有那個副官的任何資料。只是有跡象表明，現在這個副官還是在做盜墓這一行。
在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以後，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承認。秦楨還沒有講話，已經有一名年紀比較大的盜墓者站出來了：「兄弟們，到底哪個是姓孫的副官，好漢做事好漢當。站出來不就完了。不就是一個千年靈芝。在監獄裡要靈芝還有什麼用。你們就怎麼那麼想不明白。」朱貴在一旁暗想，這怕不是一株千年靈芝的事情了。拔出蘿蔔帶起泥，一旦那個副官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孫殿英盜竊皇陵的事情，要是再被提出來怎麼辦，這個時候，傻子才會自己站出來。
果然不出朱貴的預料，任憑那老年盜墓者喊破喉嚨。就是沒有人應聲。
這個副官不出來。在場的哪個都可以被判上幾年的資格，一直就這麼耗著，將秦楨給惹惱了，那他要是轉身回去了，這牢房的門什麼時候開，那可就不好說了。後來有人想了個注意，一人發張紙條和鉛筆。十分鐘後將折疊好的紙條收上來。這樣，那個副官既可保護自己，又能將靈芝在什麼地方寫清楚。一舉兩得。至於國家核對筆記，在當時哪個盜墓的還不會寫三四種字體啊。
後來怎麼樣，反正是秦楨得到了靈芝。而且當時沒有一個盜墓者敢去敦煌看一看秦楨究竟有沒有將還原液塗在了壁畫上。
而這一件事情對朱貴的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讓他認識了不少的同行，為自己成為這一行業裡一名舉足輕重的大哥打下了良好的人脈基礎。只到了現在。當年一起被抓的盜墓者，大多都因去世了，只有朱貴等少數幾個當時年紀比較輕的盜墓者現在還健在。而這個是又提起來還原液，朱貴當然是會想到敦煌這件往事了。
很多年後，朱貴曾經去敦煌看過，裡面的壁畫保存的確實是比較完好。這個時候他就知道秦楨一定是配置出來了還原液。然後將敦煌的壁畫給保護了起來。此後的時間裡，朱貴就對還原液的事情開始留心起來。不過就是再沒有人配置的出來罷了。
朱大嫂聽朱貴講到這裡，坐在一旁很是關心地說：「這樣來講，那還原液豈不是引誘返老還童的功效。」果然是女人啊，就算是才女，在面對容貌和知識的問題上，女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容貌。
朱貴笑了小說：「哪裡有那神奇，頂天了就是比珍珠粉羊胎素效果好一點，返老還童的藥要是出現，那麼大街上還不到處都是老妖怪啊。」靈芝是有美容的效果，在關心還原液的時候，朱貴也將靈芝給做了一點研究。靈芝不可能有返老還童的功效。所以，用靈芝為主要原料的還原液，那也是不可能有返老還童的功效。
不過，這個時候朱貴又說了一句：「千年靈芝配置的還原液或許是沒有這個功效。但是，要是鉗子手裡的那個石頭靈芝是真的話，那樣配置出來的還原液能有什麼效果，那可就不好講了。說不定將青春保留三五十年的的不是問題。畢竟石頭頭靈芝的效果沒有人見到過。」朱貴講了這話，朱大嫂當然知道這是朱貴一番好心，怕自己的希望落空，所以就給了自己一個盼頭。
但是有希望畢竟是好的，她馬上對杜大嘴說：「大嘴，你讓下面的弟兄辛苦一點，給我盯死了喬遷，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什麼、、、。對了，他家的隔壁就是派出所，你讓兩個看上去老實一點的兄弟扮成賣水果的小商販。可千萬別不讓姓衛的給抓住馬腳。」衛蘭的父親在整個京城警界都是大大的有名氣，朱大嫂還是相當的忌諱的這個人的。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氣，那一准的在被監視者的房間裡安裝上監控頭。不過，到底喬遷家隔壁就是派出所，還沒有人的膽子大到這一步，跑到派出所的隔壁去練手藝。
這個事情有一定的難度的，別人可以眼不知道喬遷的身手，和喬遷在一個村那麼多年的朱貴又怎麼能不知道喬遷的厲害啊。平常七八個人，那一准的被喬遷給打到醫院裡去。喬遷的小姨是什麼人，那可是特種部隊的教官，她就這一個侄子。當然心疼寶貝的不得了。所以，喬遷小時候在潘家園打架都是天下無敵，現在雖然大了一點沒有怎麼出手過。但是按照喬遷的脾氣，他是不會把功夫給放下的。要是讓喬遷發現引誘人跟蹤他，那樂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