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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石蟲玩主 文 / 元寶

    第一百二十九章石蟲玩主

    喝酒以後付帳,自然不是喬遷來付錢。現在的喬遷,那可是一個子沒有。包括家裡面,可以說現在的喬遷一下子彷彿回到解放前一般。

    石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一邊邊付錢一邊說:「果然的,每一次和你小子一起出來吃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掏過一回錢。小時候就是買個冰棍,那都是我和衛蘭結帳。你小子真不地道。難道你小子去去非洲做志願者去了。窮的一分錢沒有。這回本來是你拉我出來吃飯,現在還是讓我來拿錢。」石陽現在衣著鮮亮,往那裡一站,就是一個成功人士。再看看喬遷,穿了一身休閒裝,還是土的掉渣的通州手工作坊出來的,居然帖的是范斯哲的牌子。范斯哲的牌子能用120塊買一套嗎?

    當然喬遷本老有一掏加加木送的衣服的,但是喬遷嫌其套招搖,居然是用金絲做成的。一路行來,引得人們的紛紛議論。這人穿的是什麼衣服啊,太酷了,有錢。這樣的衣服,不招搖在才奇怪。幸虧沒有人能往純金的衣服上想,要不然喬遷一路上就被人打劫幾十回了。所以他回到家裡就換了一身[范斯哲]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果然沒有什麼人注意他了。

    兩人站在一起,單單以衣著來看。大多數人當然就以為是石陽付帳了。不要說什麼狗眼看人低,只認衣裳不認人什麼的。那不過是文人的自命清高和市井百姓的牢騷。你有錢有地位,穿的好一點,當然可以受到更多的禮遇。就想我們的鄧公講的那樣,不管是黑貓白貓,抓住了老鼠才是好貓。我們無須嫉妒人家,有那嫉妒的工夫,還不如自己去抓老鼠。

    現在,就像班級裡學習好的,老師會給個小紅花一樣。若是手裡沒有多少閒錢,大可穿的乾乾淨淨的。農民工下班換身行頭,一樣挺著胸膛在王府井溜躂,也沒有聽說王府井有不讓農民工進去那一說。至於你是百萬富翁,偏偏的要象南北朝時北齊後主高緯那般裝乞丐,別人歧視你,那完全是你自己找的,卻有如何的怪的了別人。

    喬遷拍了拍石陽的肩膀說:「你小子現在都是大款了,這點錢還心疼。趕明我給你弄一中堂就是了。潘家園我可有日子沒有去了。不知道又多了什麼寶貝沒有。」石陽一聽此話,這才罷休:「我下還那容易嗎。好好的工作我不做,下海經商,差點被淹死多少回。我這點錢那也是來的不容易啊。都是十足的血汗錢。你能給我點補償,這還差不多。」他可知道喬遷要送出來的字畫,那絕對不會是潘家園的地攤過。石陽老爹過生日的時候,喬遷送了一副中堂,居然是乾隆皇帝親筆的盧溝曉月四個字,現在已經有人出上萬元的價格了。

    喬遷送出來的字畫,斷然是不會知識一頓飯錢那麼簡單的。而喬遷雖然愛佔朋友點小便宜,卻從來沒有失過大節。

    此時喬遷聽石陽如此這般一說,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你小子,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他撇了撇嘴說:「得了吧你,有你老子罩著你,那還不是任憑風浪打,穩坐釣魚台。我在街上遇到郝胖子,聽說他就是給你打工的。你小子還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哭窮。你就拉倒吧你。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求到你門上。」

    石陽剔著牙,含糊不清地說:「裝,你就給我接著裝。你求到我門上。哼,就你在山東的那陶瓷石粉,就是一座金礦啊。你不知道,因為你這石場鬧的,差點沒有打出人命來。還是衛大姑奶奶親自去山東把這件事情給你壓下去的。哎,對了,怎麼你走了以後,那石場連一點陶瓷石粉都生產不出來了。你小子到底是做什麼去了。一點風聲都不給哥們透露,太不講義氣了你。」

    喬遷實話實說:「沒有什麼只是去外星轉了一圈。見了見我們天師教的開派祖師張道陵。學了點本事回來。」

    喬遷是天師教掌門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石陽絕對算是一個。畢竟是一起玩到大的發小。沒有多少秘密可言。

    但是,就是喬遷這實話實說。石陽連一個字都不相信。也難怪石陽。碰到這樣跳躍性的思維的事情,能接受的人還真是不多。只見石陽撇了撇嘴說:「你這人怎麼那麼貧啊。還張道陵,我還去天上當玉皇大帝呢。啊,我明白了,你是看上那家姑娘,去跑到人家家裡去了,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是不是。我可聽衛大姑奶奶說,你在北大有個要好的女同學,叫什麼,對,商聽雨,該不是被小姑娘給甩了吧。哈哈、、、。」石陽講完,就是一陣放浪的笑聲,那聲音,是男人就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喬遷懶的理會石陽無恥之徒,要不然,他一會定會包什麼泡妞十八法什麼的給講出來。倒是破壞了這小吃店的氣氛了。你越是不理會他,一會他便會消停了。喬遷太瞭解石陽這廝了。

    仔細的看了看這家天然居,還真是有味道,至少,在京城難找這樣的地界了。兩人來的這間後海天然居小吃店,是明清格局佈置的的一個小店。一人多高的櫃檯,穿旗袍的女服務員。還有穿行黃馬褂的保安和門童。單單的是沒有留一大辮子罷了。整個小店古色古香,在後海也是頗有自己特色的了。若不是明亮的電燈和涼爽的啤酒。還真真的彷彿回到古代一般。店家顯然是在裝飾和人員上下的大功夫的,加是廚師的手藝地道,想不發財都難。

    喬遷觀那櫃檯之內的一位,圓胖臉,本來就五短的身材,立於大大的櫃檯之內,那就越發的顯得他武大郎一般了。不過,喬遷可沒有一點輕視他的意思。看他那粗大的手上,沒有十多年鐵沙掌的功夫,那是練不出來的。

    別的酒店現在都叫經理,偏偏的這位一定要在櫃檯上給自己掛上了掌櫃的名稱,個性十足。看他年笑咪咪的模樣,今天的不用說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的。難怪他那麼開心。

    喬遷看中了他那櫃檯上的一件佛像。很奇怪的一件佛像,它的奇怪之處在於,它不單單的是一個佛像那麼簡單。在釋老和尚的蓮花座下,居然是有一個十字架。這玩意,製作它的人那簡直是太能惡搞了。恐怕這也是它為什麼沒有近進博物館,而屈身在這小店之內的道理了。

    不過,喬遷用兩儀天眼術很快的就可以肯定,這是一件古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古董。是北魏太武帝的作品。喬遷估計,那個時候耶大鬍子那個基督教就已經和佛教有了接觸了。而製作這一佛像的人,不是出家人,那也是佛門的居士。斷然是不會出之西方基督的信徒的手筆的,其原因有二。

    一是基督教不承認佛教的存在,十戒第一條,除我之外,別無真神,所以它不承認佛教的存在。固而就不可能是基督教徒的手筆。但是佛教卻承認基督教,認為上帝是西方的一位善神。但是他早晚會信佛。你把人家老大看成小弟,難怪人家就不樂意了。

    而在中國,道家更是本事,居然把闡教十二仙裡的三個神仙安插到佛教裡面玩起了無間道。且有老子化胡為佛一說。基本上與印度阿三的那佛教差的遠了。不過,這更是證明了中華民族的偉大。生生的把佛教給同化了。

    喬遷能確定這佛像是釋家子弟做的就是佛像是在上面,而十字架卻是在佛像座下的蓮花寶座之上了。退一萬步講,縱然是基督教徒做的,那也是把十字架做在上面,而不是將其放在蓮花座上。

    喬遷上前一步,遞過一支煙。直言了當地說:「這位掌櫃請了,我看中了你這櫃檯上的佛像。不知道掌櫃的能不能割愛。」

    那掌櫃之人接過煙,點燃以後說:「這東西我我買了很長時間了。你是第一過上來注意它的客人。既然你注意到了它,那就什麼你們兩個是有緣分的。當時我買的時候,大家都說的贗品,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說著,掌櫃的將那佛像拿了下來,亮明底座,卻是民國六年四個字。有了這四個字,難怪大家都說它是贗品了。唐宋的風格,卻是民國的作品。糊弄人嗎?

    民國時期的佛像,在潘家園滿大街的都是,幾百塊錢一個,喬遷甚至有能力將價格砍到兩位數成交。民國的玩意,那絕對是古董裡的新貨了。

    在古董行裡,對這個手法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揭貼。何為揭貼,揭貼就是揭開帖子才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自然的,在真正的古董上留下一處破綻,為的就是保護真正的古董。這樣的手法現在已經幾乎絕跡了,這也是為什麼掌櫃的沒有拿去請專家鑒定,幾萬元的鑒定費,萬一真是民國新貨,那就虧了。

    但是在戰爭時期,古董界多就是用揭貼的手法來保護古董。有了破綻的古董,那就相當於將帖子密封起來了,想要知道帖子裡面的內容,那就必須看玩家是不是有本事將帖子揭開了。往往的來講,那是非常珍貴的古董才可以被揭貼的。而要真正的解開揭貼,那也是必須要有非常的本事才可以的。

    喬遷這廝當然是個例外,百年唯一,千年第二的一個怪物。[第一是沈萬三那土財主]。他自然能一眼看出來古董真假。兩儀天眼術已經達到了目測一切的境界了,比之深藍星的天眼術那還是高出一籌的。

    喬遷卻是不會說我有天眼術,一看就知道這是真的。這樣一說,傻子才讓喬遷把漏給揀了。就眼看別人發財吧。而那掌櫃的,卻是很希望喬遷能講出來不一樣的道理,畢竟,喬遷是第一個在店裡注意這佛像的客人。

    喬遷經過了那麼多的磨練。早非昔日啊蒙了。已經達到了古井不波,喜怒不露與色的境界了。那掌櫃的想從喬遷的表情上看出來一點有用的消息,那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此刻的掌櫃的,就想一頭老狐狸一樣看著喬遷,卻一無所獲。

    喬遷看那掌櫃的將佛像給自己,卻是不接手。這就叫淨手了。

    買古董的時候,買主有很多時候是不會用手去觸媒古董的,一般的都是用眼看的居多。那就表示,我的手可是乾淨的,你這玩意我可沒有碰過。萬一古董是真是假,你可不能懷疑是我掉包的。這淨手就是一清二白的意思,避免以後有什麼糾紛。

    佯裝看了一會,做足了姿勢的喬遷這才說:「這東西,不好說,風格上很是古樸,但是手法上略有不不足。很是幼稚啊。看樣子我也不好上什麼。」能不幼稚嗎。北魏太武帝幾乎將佛教給滅絕乾淨了。那個時候做佛像,那就已經是冒著天大的風險了。而且,專業做佛像的手藝人,基本上也給這為位太武帝給殺的殺,抓的抓。能把佛像做成這樣,在那個時候已經是非常的難得的了。手法當然幼稚。和女皇武則天時候那精美的藝術手法一比,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貨不怕次一點,差一點,那就怕有個比較。人比人死,貨比貨扔,那就是這個道理。有唐朝光輝燦爛的這個珠玉在前。北魏這個審美價值差,把佛像造的和觀音像一般。而且是中西結合的佛像,那就更不讓人待見了。喬遷沒有說它是陪錢貨,那就已經是客氣的了。要是朱貴那奸商來了,雖然憑借他的經驗能發現這件古董的珍貴之處,但是必定將這古董講的不堪入目,放在這裡簡直就是污染眼睛。然後就是拚命的壓低價格來收購。哪裡像喬遷講的這樣含蓄。

    那掌櫃的說:「既然你看不出來什麼,卻又為何要購買它,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說完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喬遷。

    這樣的事情喬遷在潘家園遇到的多了。整個潘家園的店舖,哪個不知道喬遷的奸猾,喬遷看中的東西,那是絕對不會買給他的。而且喬遷一走,被喬遷看上的古董,價格就必定會翻上一翻。所以,喬遷對這樣的眼光早就刀槍不入了。

    這時候要是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那麼,生意可就告吹了。幸好喬遷早就料到掌櫃的的會有此一問。他不慌不忙地說:「我雖然不知道這佛像具體如何,但是它的風格我很喜歡。因為我是北大考古系的學生。對自己的專業裡面的東西,當然是很感興趣的了。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有十字架的佛像。這可是中西合壁產物,對研究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結合,那是很有參考價值的。」這話被喬遷講的是一點都不臉紅。當然,他本身是北大考古系的學生是沒有錯。但是,他這一番謊話將出來,而不讓一個經商多年的小吃店掌櫃的看出來一點點的破綻,那絕對非一日之功了。

    顯然掌櫃的接受了喬遷的解釋,沒有對喬遷的話有任何的懷疑。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掌櫃的失望的神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來問佛像的人,以為是一個知己。卻原來是因為專業的原因。這如何不讓掌櫃的失望。他將佛像放回原處,回過身來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獨到的見解。不過,這佛像我不賣,雖然我不知道它好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堅決的認為它是一件好的古董。並非什麼民國裡的新貨。不是我看你是個學生而不賣給你,就是大款來了,只要是價格不合適,我照樣不賣。」

    喬遷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是一個石蟲玩家,一下栽到了這裡。

    在古董界。沒有雄厚的財力,而夢想在這一行分一杯羹的人,就被稱為蟲主。取蟲子的鑽營的意思。這裡自然就是讚美的意思了。沒有一點本事,那是不可能被行裡人稱為蟲主的。這裡蟲主面還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存在,那就是石蟲。什麼叫石蟲,那就是憑借自己的眼力和直覺,而認定一件沒有定論的古董是真品的人。

    不管別人說是真是假,但是我就認為這是真品。而且到了後來,經過權威專家的認定。往往的就是這些石蟲們的結論就是正確的。這樣的蟲主們通常的都是死心眼,所以大家就給他們取了一個石蟲這樣的名字。不過這樣的石蟲在京城不多見,畢竟,做生意要靠變通才能發大財。死心眼發財的不是沒有,但是卻想中彩票一樣稀少。

    可惜明顯的喬遷今天碰到的一位,正是圈裡的石蟲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喬遷知道,就是自己是舌生蓮花,那也未必能打動店主的心。當然喬遷是知道這樣的人的弱點的。蟲主為什麼被稱為蟲主,那是因為他們都是非常的喜歡古董的。讓石蟲賤買一件他們認準的古董,顯然是有些不太可能。但是要是用一件相當的古董和他們換的話,結果就八成是喬遷勝利了。所以。喬遷決定,明天去搞一件好一點的古董來,他就不信以物換物,這個掌櫃的會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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