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寧東風雲 五百一十七章 總有不順心的時候 文 / 期待崛起
五百一十七章總有不順心的時候
李成義和任鵬都高昇,任曦自然要趕回去,不是他喜歡那種虛誇熱鬧的場面,那是必要的應酬,他不在的話反而給人說成是拿架子,何況,李成義即將要離開江海省的時候,必定有些話要和他說的。
一大早出發,趕在中午的時候到達御膳樓,今天這裡又給包了下來用於李成義的答謝宴,至於任鵬的還在後面,他畢竟在寧東市,倒也不急。
人倒是不太多,大概就是一百多來號,十來桌就搞定了,不過來的都是些份量不輕的。第一部分自然是省委省政府的高官,也就是說的十多位常委,包括謝志晉和周東強等人是會全來的,不說謝系和李系的關係,就說李成義的這一步跳出去的意義,謝文希和謝志晉豈會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其他的常委也都不是傻子,就算是不同派系,現在這種人情自然是要面面俱到的。
第二部分自然就是寧東市的全部常委,他們也是同樣的原因,肯定會全部來齊;第三部分就是一些副省級的省長和一些退休的老幹部等,當然還有少數有份量的廳級幹部,這一部分是李成義邀請的,數量有限,可不是誰都可以進來坐一坐的。
第四部分就是各種商業人士了,在這個以經濟發展為考量官員標準的時候,有些企業的大佬們自然也是座上嘉賓,其中曦城集團的各個高管和旗下企業的老總幾乎都來了,可謂陣容強大。
最後一部分自然則是帶有明顯李系色彩的少數低級別的官員,這其中就包括董超,張濤,李東旭等人,這些人也是以後前途看好的。
任曦趕到的時候,重量級的官員們還沒到,就是白中懷他們也沒到,李成義倒是一臉微笑的帶著任凱在外面迎客,臉色紅潤,喜氣洋洋,甚至也有稍稍的志得意滿,霸氣外露的意思。
任凱的手續辦得很快,不到三天時間就走完了程序,而李成義之前的秘書張棟樑原來是個正處級的官員,現在則到了江州市做了副市長,過一陣子選舉還會進常委,正兒八經的副廳級,而且還是江州市這個李系的大本營,對於這樣的,他自然也很滿意。
看到任曦出現,李成義笑呵呵的抓住了他的手,「怎麼,你的事情倒是很多啊,說著就去了美利堅。」任曦知道他是在打趣,訕訕一笑,說了些恭喜的話,又跟任凱說了幾句,便打算進去看看都來了誰。
這時候,李成義卻是拉著了他的手,「老老實實的給我站在這裡迎客,我進去休息一會,」那樣子就像是兒子代勞,老子瀟灑的意思。
任曦嘻嘻一笑,像個小孩子般的推著李成義上了樓梯,他也正好可以和任凱說說話,倒是任凱看到他和李成義那副親熱的樣子,心裡更加能夠體會到外面傳言自己這個堂弟比親兒子還受李成義的疼愛。
任曦把李成義送進去,又跟最早到的原來江州市江北區的區委***,現在江州市的常務副市長趙世生,徐東旭,董超,張濤等人打了招呼,出此之外,還有一個意外的人,那就是現在冷南市的市長柳葉飛。
要說,趙世生和柳葉飛都算是和任家有過節,只不過當年趙世生的兒子趙明是幫兇,而柳葉飛的兒子柳子俊卻是主謀,何況,趙世生當時的眼光和魄力實在是太犀利,是江州市第一個倒向了李成義的,在他本身就有能力的情況下,李成義不可能不提拔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常務副市長,接下來的調整裡很有可能正位市長。
柳葉飛的到來不知道是不請自來還是李成義的邀請,反正李成義也沒有跟任曦說什麼,任曦也不小了,倒是不露聲色的和對方打招呼,只是他心裡可一點也沒想著原諒對方,既然當初都已經決定不和對方和解,那麼現在就不會再突然改變主意。
看著任曦慢悠悠的出去,趙世生卻是感慨萬千,他算是李成義的心腹之一,知道任曦不少的事情,他從來沒想過這麼小的小孩能夠有如此大的成就,大到整個李系都要在某些方面借助他的力量。
又看了另一邊雖然在微笑,但是臉色不怎麼好的柳葉飛,心裡更是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和對方有過多的糾纏,不然,他很清楚,就算是他是第一個倒向李成義的,雖然一開始李成義會好好的安排他,但是到了某個階段,他的前途就完了。
這可不是因為任曦是李成義的女婿,別說是女婿,就算是親兒子,李成義如果欣賞他,也不會理,但是任曦不一樣,他最大的價值是在他背後的曦城集團,為了這個,李成義可以輕鬆的犧牲他趙世生而毫不猶豫,就是這麼簡單的殘酷。
趙世生就是很理解這種事情,才像柳葉飛一樣,不敢把他兒子送到京府大學來讀書,柳葉飛把柳子俊送到了京華市去讀書,也是有打算借此來重新獲得李忠基老爺子的歡心。
但是趙世生卻只是簡單的因為趙明之前和任曦有過過節,他不想任曦在京府大學突然看到趙明時想到不好的回憶,畢竟任曦還是年輕人,這個年紀的孩子的脾氣,誰知道什麼時候是風什麼時候是雨,趙世生可不敢用他的政治生命去打賭,為此,他把趙明送到了鄰省的一所大學,只要他自己有能耐,趙明一輩子都不用愁。
最起碼,趙世生認為他做的很對,而柳葉飛的一石兩鳥之計好像行不通,李忠基老爺子好像已經忘記了柳葉飛一般,不冷不熱的,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情分。
任曦不知道趙世生有那麼多的感慨,走出去後正好看到他老子任鵬過來,皺了皺眉,上去問道:「爸,你知道柳葉飛出現在這裡是怎麼一回事嗎?」
任鵬最近很有點氣任曦,雖然任凱是他的侄子,不過總歸是不如兒子的好,這時候順手就敲了他一下,呵斥道:「大呼小叫的,這裡是公眾場合,人家柳市長來不來關你什麼事,你在這裡胡咧咧什麼?」
任曦倒是一點也不怪任鵬,望子成龍的心思是每個做父母都有的,何況還是那麼好的一個機會,笑呵呵的揉了揉頭,拉著任鵬又坐回了車裡,才正色道:「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你好像知道。」
任鵬歎了一口氣,很簡單的說了一句:「初六你們去打獵的那天,柳家父子好像知道你出去了,一起來李家向李老爺子哭訴,也向我道歉,一句話,戲份足夠,老爺子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人老了也就有了些慈悲心腸,當時就把話題交給了我,你說,我當時能夠如何?」
任曦恨恨的捶了方向盤一下,「怎麼著,李家如果是這麼弄的話只怕是說不過去吧,難道他們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啊。」
任鵬又敲了任曦一下,「胡說什麼,這種話也胡咧咧,你當你是誰啊?」又接著說明,「今年冷南市的市委***張子棟就要外調他省,不過現在江州市的gdp已經超過冷南市,所以,冷南市的市委***未來沒有可能戴上省委常委的帽子,而換成現在的江州市市委***張渠,在這種情況下,李忠基才勉強答應了讓他上位,不過也向我承諾,這是他最後一次幫助柳家的人。」
任曦卻是撇撇嘴,「這反覆無常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卦啊?」任鵬這時候卻是呵斥道:「那還不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入仕途,只有那樣你才能夠更加的壯大你自己,獲得更多的話語權,不然,商業總歸是附庸。」
看到任曦打算狡辯,任鵬很清楚他打算說什麼,冷哼道:「你說的那些理由都是可以解決的,只要你到時候雨露均沾,和人家合作,彼此有利益關係人才都能夠得到你的支持和幫助,那樣一來,他們還不是照樣得支持你,所謂羨慕嫉妒恨,只要他們羨慕,丟個骨頭就可以把嫉妒和恨化解大部分,再來碗湯就什麼都解決了。」
任曦沒想到任鵬的觀點如此犀利,而且又把事情轉到了他的身上,苦笑一聲,「爸,這是咱們等一陣子再說好不好,你不要跑題。」
任鵬見說動了任曦一些,也不強迫,免得適得其反,接上剛剛的話題:「現在也只能這樣,畢竟李忠基都親自開口了,我們也要體諒他,何況,李忠基這兩三年來也對柳家父子的慇勤冷淡得很,倒不像是作假的。」
如果冷南市的市委***不掛省委常委的頂戴,那麼也還是個正廳級,到時候給他耗個一兩屆,柳葉飛也該養老了,任曦想到這裡,也只能暫時接受,當然,他知道柳葉飛父子這是用的步步為營之計,想著一步步的改變眼前的狀況,不過,這是他絕對不會允許的,有了這一次,他以後一定會死死的盯著柳家父子。
任鵬率先進去,任曦從車子裡出來,收拾了一下心情,和站在外面的任凱開玩笑,「大哥,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省委和市委的那些常委認全了沒有。」
任凱剛剛在李成義面前都不拘束,在任曦面前更是隨意,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的日子過得倒是滋潤得很,天天跑國外,我這一當官以後想要去國外就難了。」
任曦嘿嘿一笑,輕聲道:「那有什麼,等你做到朝中那些大位的時候,還不是成天的到這國訪問,那國參觀的,到時候只怕沒幾天你就厭煩了。」
任凱眼裡有光芒一閃,嘴裡卻是笑道:「你小子說話可越來越大口了,好像那些位置很容易坐似的。」
任曦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現在二十六歲可就是副處級了,你自己說說,到時候跟李伯伯混個一屆,弄個副廳級,然後再外放弄個市長當當也不過三十出頭,按著這樣的速度,你說你以後怎麼得了。」
任凱心裡是樂開了,可這是大庭廣眾,他可不敢和任曦扯太多這方面的事情,而任曦也知道這些估計,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卡拿給他,笑嘻嘻的接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當面賄賂官員。」
任凱一看是張中國銀行的銀行卡,也嚇了一跳,他當然知道任曦沒必要來賄賂他,好奇的問道:「你幹什麼,你大哥我雖然沒錢,可總不用你花錢吧。」
任曦笑著搖搖頭,摟著他的肩膀,正色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只是這其中的誘惑也不少,女人的事情我沒辦法幫你,但是錢我卻是不少,我們是兄弟,多餘的話就不要說,這些都是讓你來抵抗敵人的糖衣炮彈的。」
「還是,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平時的穿著都需要講究,還有就是應酬請客什麼的也不能小氣了,有很多關係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建立起來的,雖然有很多人不一定能夠給你助力,不過,怎不要讓大家搗亂才好。」
任曦的話說完,任凱連多少錢都沒問,隨意的把卡往口袋裡一塞,拍了拍他的肩,「行,大哥也不謝你了。」又笑著開了一句玩笑,「你以後可不要找我還啊,我可全花了,還有,也不能用這個要挾我讓我給你開綠燈。」
兩兄弟說笑間,李苑芷和任馨到了,她們倆可不知道任曦回來了,李苑芷乖巧的叫了任凱一聲後,卻是少見的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直接擰著他的耳朵把他拉到僻靜處,質問道:「說,你和靜薇姐,李慧美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靜薇姐不減量,李慧美會第一個找你,還押著你去紐約找人?」
任曦抓住李苑芷的手拿開,聳聳肩,「吶,李慧美當時就是像你這樣把我強行押著去了紐約的,還威脅我不去的話她就和葛菲一起走了,你說說,我怎麼辦!」
又故意接道:「你們女人就不能講講理,怎麼地也得聽聽我的解釋,要是我錯了再下手也不遲,你們老是這樣,我真是會給冤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