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四六 重逢有尖叫 文 / 木材
二四六重逢有尖叫
對於這些傢伙的計劃,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研究,我也瞭解一些了。看起來,他們是認為這些『妖靈』都是只能存在於受詛咒的大地裡面,期待著將所有的地表都用光系淨化掉之後再向那些沒有了保護的『妖靈』下手。
我自然不曉得這個幾乎是不是可能行的通,不過在我認為,用這種方式實在有點浪費的感覺,這不,還沒有將範圍推出米許,軸上面被施加的光系元素能量就暗淡下來,彷彿狂風肆虐下的火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一樣。
不僅僅是軸承受不住,即使是催動軸的這些獵人們也同樣額頭冒汗,搖搖欲墜的樣子。當我感覺到軸裡面能量所剩無幾的時候,這些傢伙頹然的放棄了計劃,抓著成為廢品的軸退了回來。我的眼睛微微的瞇縫著,窺視著他們的辛苦『成果』,也就是光系元素剛剛散失,原本被淨化掉的土壤肉眼可見的重新被腐蝕著回到原本受到詛咒的樣子。所有的獵人都懊惱的悶哼起來,很明顯,如果不能夠一下子將所有的土壤都淨化掉,這種淨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狠狠將手裡的軸砸到了地面上,忿忿的叫罵了一聲,然後吼道:「都說了這種方法沒有用,你們卻偏偏不信,現在好了,一張三一金幣的魔法軸,我們一下子浪費了這麼多,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另一個馬上叫起來:「反正不用你承擔,你吼什麼吼?我們是為了阿朗報仇,並不是貪圖這裡的利益,付出一些代價有什麼不行?」
這個傢伙怨恨的瞪大了眼睛:「那個阿朗根本就是因為自己不知進退才死在裡面的,我憑什麼要給他報仇?他總是用言詞擠兌我,諷刺我,我憑什麼要幫忙他報仇?要報什麼仇,你們自己來好了,我就沒有心情奉陪下去。」這麼說著,狠狠的一口痰吐到了地面上,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和他鬥嘴的那個傢伙馬上叫起來:「隊長,你怎麼不拉住他?就這麼讓他走?」
滿臉彪悍的隊長悶聲的哼道:「人各有志,他想推出就讓他推出好了。反正我們這些人對眼前這些『妖靈』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差他一個了。」「那怎麼能行呢?」又是剛剛這個傢伙叫起來:「隊長,難道你這麼說,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離開嗎?」
這隊長自然是非常瞭解這些隊員的了,皺著眉頭道:「對,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不是離開,其中自然也包括你。」這個傢伙馬上叫起了冤屈:「隊長,你這麼說可太傷我們的心了,那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既然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便告辭吧。」
說著,生怕那隊長改變主意,飛快的溜走了。剩下來的傢伙們面面相覷之餘,也開口勸那隊長道:「我們都已經盡力了,為阿朗報仇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們沒有可能奈何得了那些根本沒有實體的『妖靈』的。」那隊長臉色越來越難看:「哼,不要忘了,當時是誰讓我們先離開,留下自己斷後的。現在你們的作為實在讓人心寒都滾吧,我自己也可以為阿朗報仇,」
那些傢伙的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情,但是終於還是沒有留下來的轉身離開,只剩下這個隊長一個人留在這裡咆哮。
看了半天戲的我終於站了出來,沒有理會在那裡發狠的隊長,逕直的向詛咒圈裡走去。到了邊緣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彈起來,落到了那些腐爛的土壤中間。幾乎是我的影子剛剛出現在那土壤上面,一隻尖銳的爪子就從裡面竄了出來,狠狠的向我的身體抓下,我早就防備著這種偷襲,身體在空中稍稍移動了一點,隨手一道光系的淨化扔到這只爪子上面。
一瞬間,它就彷彿被開水燙到一樣的縮回了地面,再也不敢輕易的露面了。
無意當中抬起頭看到這一幕的隊長整個人都傻住了,眼見我安然落到地面的時候,不由得驚呼出來。我沒有理會這個傢伙,將靈識沉浸到了四周環境當中,盯著每一隻向我這裡展轉殺到的『妖靈』,同時,隨手將剛剛弄出來的由光系元素能量形成的光箭分別按照魔法陣的樣式射到了四周的土地上,隱而不露的光箭僅僅佔了很小的地方,並沒有被那些『妖靈』發覺。
終於,其中一個性子比較急切的『妖靈』猛的接著我的影子竄出了地面,但是它們這種單調的攻擊方式實在連一點的威脅都沒有,我只要小心自己的影子就好了。面對這個膽大的『妖靈』,我沒有縱容的用暗系元素形成的束縛將它緊緊的捆上,然後奮力將它整個拽出了大地,失去了腐爛大地所提供的能量的它根本沒有什麼反抗餘地的被我突兀轉變成光系能量的攻擊下,灰飛煙滅。之後,我的手裡突然多出了代表了它變異的一塊古怪的粘性晶體。
將晶體收藏了起來,我發現,那些狡猾的『妖靈』在同伴失手掛掉之後,都飛快的從我身邊逃離,縮到了腐爛大地的某些角落裡面,我淡淡一笑,我可不是為了賺錢才來的,只要不離開這個受詛咒的大地範圍,那裡對於下定決心的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真正的目的倒也不僅僅是出名,還有就是斷絕死神重生的一些可能。就在我要繼續將光系魔法陣排列出來的時候,那隊長終於忍不住開口招呼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淡淡的搖頭道:「沒有,你只需要離得遠一點就行了。」
或許我的實話傷害了這個傢伙的自尊心吧,他的臉色變得漲紅,雖然很想就這麼離開,但是又想知道最後的結果,躊躇了好半晌才忿忿的向後退去,直到距離最外面的邊緣也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小心的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終於將魔法陣安排完了,最後掃了一眼他之後,默默的開啟了魔法陣的運行,立時,每一個光箭都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彷彿情人的眼眸一樣的光芒,一道又一道光系元素形成的線狀物將它們有機的連接起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種古怪帶著玄妙的圖案,隨著魔法陣漸漸的運行起來,那些『妖靈』和瀰漫在附近的怨氣也似乎發現自己的末日到來,聯合在一起向中間施壓。
一道道灰黑的氣息從隱隱約約的狀態變得清晰起來,它們咆哮著在空氣當中扭動著,那些『妖靈』藉著這樣的氣息竄到了半空,時隱時現的在氣息當中濾動,混合著四周的怨氣波動將剛剛還氣象萬千的魔法陣壓制了回去。我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子,看不出來這些怨氣還有點人性化的味道麼,不過希望憑借這個就逃過湮滅的命運,就實在有點過於天真了。
魔法陣在外表上看自然是被硬生生的壓制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但是實際上,更加強大的光系力量在我的控制下早就通過光箭深入地下,並且迅速的蔓延,將原本腐朽的土地重新淨化成原來的樣子,甚至於在光系能量的照拂下,一些深埋在土地裡面的植物種子和還沒有完全死掉的根須都開始發芽,冒出了新嫩,並且隨著光系勢力範圍的不斷擴散向四周蔓延過去。
終於,當我感覺到地下光系能量的蔓延已經到達了那些沒有受到詛咒的土壤的時候,我的反擊終於開始了。首先就是在環繞著腐爛大地邊緣的位置,一棵棵古怪的植物沖天而起,它們的樣子倒是和四周的森林植物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它們的身上,每一枝條,每一葉片上面都籠罩著一層屬於光系魔法元素的能量,輕易的將四下蔓延的怨氣和正常的空氣而間隔起來。
而後,這些古怪植物的枝幹隨著迅速的生長而編織起來,在我的調整下,赫然形成了同樣的光系魔法陣,不過這些都是直立起來的,顯得更加直觀罷了。我自然是沒有控制植物的能力的,但是我卻擁有調整某一個區域時間流速的能力。
類似於神跡一樣的景色出現在那隊長的面前,還有那些原本在森林中獵殺妖獸的獵手們也聞聲而來,遠遠的觀望著這種他們根本都沒有想過的詭異情景。就是在這受詛咒大地的正上方,籠罩著的詭異灰黑色雲層裡面紫色的閃電不時的濾動起來,和那些怨氣呼應著,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它們似乎也發現了自身的危機,全部集中起來衝擊著站在魔法陣裡面的我。
而這個時候,也正是我確定外界被完全封鎖的時候,最後的攻擊已經在我的控制下突兀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原本向地下注入的光系能量突兀的停頓了一下子,而後反向回撤出,每一個在壓抑中搖曳的光箭猛的擴大了幾十倍,整個魔法陣也彷彿花瓣一樣的向四周翻出,一道又一道的光系波動向四周蔓延,衝破那些怨氣的封鎖和四周的魔法陣相連接,一道比一道更加強大,一道又一道更加的穩重,但是同樣的,這種翻動是迅捷的,一瞬間就將那些聯合起來抗衡的怨氣驅散。
這種醞釀壓抑了許久才爆發出來的效果,是我也沒有辦法完全控制的,我只能夠起到引導的作用。對於我來說,真正的能力並非是自己本身的力量,而是這種用引導的方式將四周的力量為我而用的能力。如何用最少的代價達成最完美的結果就是現在的我在追求的技巧,這個不過是將一些成果實驗出來罷了。
於是,當四周的植物受不住元素波動的力量而開始崩潰的時候,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首先就是那些怨氣和『妖靈』們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之後,就是外面的植物崩潰塌陷,失去束縛的光系能量更加囂張的沖天而起,將那些厚重的雲層驅散,再接下來就是沖天而起的光系魔法元素效仿地面那種魔法釋放的效果來了一個含苞欲放以及一花盛開的戲碼。
當那彷彿白色的菊花盛開一樣的魔法特效出現的時候,連始作俑者的我都覺得有點過火了,臉上忍不住開始發燒了。
尤其是當我無意當中發現,外面的那些獵人居然被這種神聖的氣息所迷惑,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的時候,更是羞赧,飛快的在魔法效果沒有消失之前,將那些妖靈剩下的軟晶體收集起來,狼狽的逃逸而去。
再一次出現在卡隆城妖魔獵人工會的時候,我徹底的紅火起來。如果說拿著一大堆的c級獸角只是有人羨慕和嫉妒的話,那麼將那麼一大堆屬於a級妖獸的證明堆積到檯子上的時候,那些傢伙就只剩下震驚和難以置信了。
同樣的,上一次還有人敢打主意想從我身上找點油水,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動任何的壞心眼。無論是我自己有這樣的實力達到這種恐怖的結果,還是我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支撐才有這樣的成果,對於這些在刀子口上找生活的傢伙來說,神秘的我都是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紈]的角色,他們能從我身上得到的唯一東西也就是閒餘時候的談資而已。
即使是給我辦手續的那傢伙同樣都是戰戰兢兢的樣子,正是他在不久之前給我辦了第一次手續,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剛剛入行的還沒有超過三天的傢伙。同樣的,他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多麼奇怪的人。
因為我對於那些妖獸殘餘組織根本都不在乎,對於這些東西所能夠帶來的利潤和名望也不大理會的樣子,甚至對於他退給我的錢也沒有數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使得他有心在我的身上撈一些油水卻因為總總顧慮而不敢。我其實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無所謂了,那些金幣的沒數額也不怎麼高,隨便一眼就知道是不是缺少了。
我的等級從c級再次竄升了幾級,變成了很少見的a級,得到了更多的特殊權限,而我也沒有客氣的直接檢查了一下關於南和月妮她們的名字和所在的位置。等我得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心情根本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這當然不是因為月妮她們出了什麼意外,而是她們每一次完成任務赫然也是在這裡交接的,最後一次赫然就是我剛剛離開這裡去出雲城的時候。
真是沒法形容什麼了,我們居然僅僅差了那麼一點就失之交臂,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沒有繼續去捕殺什麼妖獸,就那麼靜靜的在這個工會這裡等下去,雖然這個方法實在很愚蠢,但是不能不說是目前最方便的。
我似乎又回到了剛剛從哈迪老師那裡出來,等待著試煉引導的出現時候的樣子,都是那麼受人注目,我都是那麼勉強對這些注目視而不見。等的都是那麼心急,卻偏偏要裝成一副氣定神閒的德行,這叫什麼?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虛偽吧?我苦笑著暗自嘲笑著自己,閒極無聊的時候,不由得將空間指環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把玩,再放回去換一個。
時間在無聊當中總是過得很慢,轉眼之間十幾天過去了,我等的人卻依然沒有出現,這期間,因為我的名聲過來參觀我的倒是不少,因為想對付高級妖獸卻對自己沒有什麼信心的獵人邀請我參加他們的隊伍的也不少,希望用色像勾引我幫忙的更是不少,但是我就彷彿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對於那些明顯不怎麼樣的傢伙根本沒有任何理會。漸漸的,我這種古怪的脾氣推動著風言風語傳播的更加快了,終於,在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我等的人出現了。
當月妮、南、萊卡、哈迪老師等人先後出現在工會門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傢伙居然湊到了一起去,她們很明顯就是聽到我某些名聲而過來找人的,隨意掃視一下之後就將目光落到了一臉呆呆我的身上,然後,月妮、月月、濛濛的嘴巴裡面迸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彷彿用飛的一樣向我撲了過來。
在四周所有人呆澀的目光中,不分先後的撲到我的身上,狠狠的擰著我的耳朵和臉,就彷彿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我的臉被她們揉弄得酸酸麻麻的,頭也被搖我暈暈呼呼的,但是這些根本壓抑不下我內心的歡喜,我不由得傻笑起來。
看到我的臉被弄成了紅紅的樣子,同樣失態的衝到近前,卻矜持的停下腳步的萊卡忍不住拉開了用鼻涕和眼淚蹂躪我漂亮衣服的幾個小丫頭,然後同樣眼圈紅紅的看著我,溫柔的道:「你沒事就好了。」我心裡微微一顫,向她點頭微笑。
哈迪老師和南就沒有那麼多的兒女情長,識趣的和神情古怪的碧菲婭站在後面,哈迪老師不時的嗤笑道:「我都說什麼來著?丁丁這個混帳小子就是屬那種打不死的蟑螂命,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掛掉的,既然我們都能夠被人直接送回大陸上來,這個幫忙的傢伙要是和丁丁沒有關係,我才不相信哩。真是的,有什麼好激動的?」
南就比哈迪老師好了很多,冷嘲熱諷的哼道:「這個傢伙根本都沒有把我當朋友,明明見到我了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真是讓人都氣死了。這樣沒有義氣的傢伙居然這樣的天災也死不了,還真是老天沒開眼呢。」
雖然聽到了這兩位的聲音,但是自知理虧的我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依然按照原本計劃的那樣,茫然推開了濛濛,傻傻的打量著她,然後癡呆的問道:「月妮,這位是誰啊?為什麼對我這麼親近呢?」
月妮等人猛的呆住,而後迸發出更加刺耳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