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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四一 搭乘順風船 文 / 木材

    二四一搭乘順風船

    我靠坐在甲板的角落裡面,仔細的翻弄著手裡的關於附近島群的地圖。從圖上可以看出,原本我登陸的第一個島就是位於島群西南角的位置上,相比於一些島和島之間的詭異水流,這個地方無疑就是水戰時候最佳的位置,難怪會因為地理的關係受到那些國家的窺視。就是不知道我是怎麼漂游到那個島上的呢?不會是在這兩年之中,我繞了這個星球一圈兒吧?

    可惜,這個島距離大陸是非常遠的,我畢竟不可能一直用飛的,自然空間魔法也可以利用,但是誰能夠保證那個[鬼蜮深淵]不會影響到我的落點?這種無法確定的東西,還是盡量少用的比較好。況且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急也急不來的。

    隨手將地圖揣到了懷裡,我的目光向隱遁在濃霧當中的島嶼望去,真是不出海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哈,在大陸上根本不用想有這樣誇張的濃厚霧群。乖乖,那個從霧中竄起又重新落回海面,蹦濺出十幾米高的巨大水花的傢伙,不正是地圖上記載的生活在濃霧島四周的海洋最聰明的魔獸——[霧海豚]麼?真是優美到讓人驚歎的動物啊,完全可以和龍族媲美了。

    常年在海上的旅客們並沒有向我這樣少見多怪,他們已經在整理貨物,準備下船了。前方濃霧陡然散卻,一個看起來彷彿天上彎月一樣的島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個就是最接近[鬼蜮深淵]的——守望島,也是三個國家當中最富饒的[月之國]的首都所在的島。這個島的規模非常大,除了首都建造在彎月內弦的中心位置之外,以之為中心,順著兩側彎弧向外擴展的就足足有八個重型城市,大量的戰艦和防禦工事密密麻麻的分佈在這些城市的沿海位置,使這個島達到了安全級別超級高的程度。

    和這樣一個城市相比,那個什麼狗p首都,狗p王宮根本可以忽略掉了,完全都沒得比嘛。

    這個時候,我不由得開始慶幸那個死神殘魂沒有依附到這種地方來了,否則,即使是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從容脫身的。

    和我一條船上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商人,專門在各個島之間跑來跑去,進行一些特產轉移等低買高賣的勾當。我和他們實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也就總是一個人在甲板上溜躂,於是相比之下,我就顯得恁不合群了。剛剛進入[守望島]的勢力範圍,就有數條小型戰船圍截了上來,大家都見怪不怪的看著那些面無表情的士兵們竄上船來,對大家的貨物和身份進行檢查。

    僅僅是用眼睛隨意一掃,我這個不合群的傢伙一下子就突顯出來了,然後,十數士兵將武器對準了我,我無奈的一聲歎息,將外面寬大的衣服拉開,衣襟兩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種餐具,然後在那些士兵面面相覷的時候,解釋道:「我其實是一個廚師,因為xx島發生了那種事情,才逃出來的。我只是想在這裡碰碰運氣,絕對不是來惹事的。」

    士兵們自然是沒有資格判斷我是不是可疑人氏的,於是,我可憐兮兮的目光落到了他們隊長的身上,同時將自己順手牽來的一些屬於這裡貨幣抓了一些給他遞過去。那隊長隨手將錢接過去,在手裡掂了掂,然後一揮手:「將這個奸細給我捆好了帶回去。」這麼說著,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們一湧而上,將茫然發愣的我一下子推到在甲板上,捆了個結實。

    我自然是可以幹掉這些傢伙的,不過我就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隊長接了那些商人每個人的孝敬都沒有說什麼,到了我這裡就變了呢?他是怎麼知道我是壞蛋的?我又沒有把[盜賊]兩個字寫在臉上,真是太奇怪了。

    將我四肢都緊緊的捆起來之後,那些士兵笑嘻嘻的將武器收了起來,而後彷彿抬著金銀財寶一樣的抬著我向他們自己的船上過去。讓我更加迷惑的就是,那些士兵似乎對我非常的客氣。他們在隊長的呼喝聲當中不斷的調整著我的姿勢,小心的躲開了船沿,慢吞吞的將我扔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面,而後將門關死之後,就嘻嘻哈哈的離開了。

    我的身體輕輕扭動了一下,手腕詭異的一翻,輕描淡寫的將繩子解開,然後將其小心的攏在一起,這玩意說不定還會有用呢,我反正是很想用它把那個古怪的隊長捆起來,吊到桅桿上面去。就在我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伴隨著一個男人驚恐的叫嚷聽在我隔壁房間的門口,然後就是開門聲,人體落地聲,以及最後的關門聲,那些士兵遠去的聲音。

    這個男人可沒有我這麼鎮定,剛剛從摔一下的岔氣恢復過來,就開始用身體撞門並大喊大叫,讓我很是鬱悶。

    不等我抗議,另一邊的鄰居已經忍不住叫罵了起來:「你個混蛋給老子安靜一點,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吵鬧的男人,不過就是一點點的贖金麼?上繳之後他們就會放了你了,誰讓你行賄的時候出手大方來著,不吭你這樣的吭誰?」

    原本吵鬧的男人根本不理會這邊的叫罵,一個勁的嗥叫著。我翻了個白眼,放棄了現在破門出去的念頭,話的老先生道:「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我在外面沒有人能夠提供贖金的話又會怎麼樣?」

    一陣沉默之後,那位終於有點無奈的道:「還能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向我這樣給人家干十幾年的勤雜工罷了。」

    我險些一下子摔倒,真是難以置信,居然能夠發生這樣荒謬的事情。不過這種待遇我是不會受的,眼見著那位這麼呼喊都沒有人理會,也就不再猶豫的開始擺弄前面的門,沒有幾下,就把它給捅開,然後隨意的用感知探察著四周的生物氣息,隨手將門重新的關死了。沒有理會在一邊號喪的傢伙,我轉到了這個勤雜工的房間門口,順著小小的視窗向裡面望,滿臉滄桑的他正在修整一把光禿禿的拖布,看他認真的樣子,難怪討厭那個號喪的傢伙吵鬧了。

    我輕輕的敲打了幾下視窗,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後推門走了進來看著他驚恐睜大的眼睛,隨意的解釋道:「我就是剛剛和你聊天的,嗯,鄰居」頓了一下,打量著他這個屋子裡面懸掛的大大小小抹布,不斷的點頭道:「還不錯,比我那間屋子好多了,最少還有幾件傢俱。」他的喉嚨裡面發出了壓抑不下的『咕嚕』聲,我都怕他直接死過去。

    好半晌,他終於從破椅子上跳了起來,顫抖著指點著我:「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聳了下肩膀:「就那麼走出來的唄,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的臉色變得興奮起來,全身無法克制的顫抖著:「你是說離開?離開?離開嗎?」僅僅是興奮了三聲之後,他的聲音沉默下去,抽抽搭搭的哭起來:「我當然想過離開,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足足五年,我總是因為逃走而被沒命的責打。現在我已經有七年多沒有想過逃走了,你現在告訴我要逃走?我都不知道自己離開這裡之後,是不是能夠繼續生活下去。我怎麼逃走啊?」

    我再次聳了下肩膀,或許這就是一種習慣和依賴的混合結果吧?習慣了這種生活的他的確沒有辦法在外面生活,就彷彿被餵養的家禽永遠也沒有辦法再次飛上天空一樣。真是可悲可惜,我並不能夠改變什麼,也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為了這個傢伙歎息了一聲:「既然你選擇留下來,那麼我還是自己離開好了。我們就此別過」他連連的點頭,然後神秘兮兮的一把抓住我:「你一定不知道這種戰艦的結構吧?要不要我來給你帶路?這裡我很熟的,能輕易的將你帶到甲板上。」

    我搖了下頭:「不用,萬一被人發現就會連累到你,我非但不能夠要你幫忙帶路,還要將一路上所有人打倒,其中包括你在內,請不要介意。」這麼說著,不等他反應過來,隨手一記敲打在他的頭上,讓他保持著那種驚駭和呆楞的神情摔倒的地上。

    看著昏厥的他,我轉身離開,淡淡的道:「為了洗刷你的嫌疑,我只好這麼做了,你最好不要怪我。」

    一路走過去,正如我的承諾,凡是出現在我左右的,無論他們是不是發現我,都被我用拳頭捶臉,揍得暈了。不過這個狗p船的結構還真是複雜,如果不是我被抬過來的時候認清楚了路線,還真不一定能夠走出來呢。而我剛剛從船艙裡面走出來,那個拿了我的賄賂卻依然想勒索我的隊長出現在我的面前。沒等他張開嘴巴叫出來,我已經手起掌落,將他後面的那兩個跟班砸飛了出去沒,而後一把抓在他的鼻子上,按著他的嘴巴向前推去,他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連連後退,直到被我卡在船頭。

    我也看出來這艘船根本沒有上岸的跡象,也不考慮做順風船的問題,就那麼拿出繩子將這個傢伙狠狠的捆紮起來,然後將其從船頭順下去,吊在船首海神像的下面,基本上他用鼻子費力的哼唧,上面的人是不可能聽到的。在被人發現之前,他恐怕只能在這裡受罪了。做了這一切之後,我浮到他的旁邊,用手安慰的拍打了下他的臉蛋之後輕飄飄的向守望島的方向飛去。

    他驚恐的盯著我鬼魅一樣的身影消失,眼睛狠狠的向上翻了幾下,而後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守望島雖然看起來非常的有警覺,但是實際上,似乎只是在外海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麼嚴密的搜索,到了近海的位置,馬上變得非常的熱鬧。軍艦一艘都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艘艘歌舞昇平的畫舫以及各種各樣的遊船。各種古怪的晶石燈飾懸掛在船頭舵尾,隨著溫柔的海風輕輕的搖晃,裝點著這裡迷人的風景。

    繁華的首都正是依山傍水而建,風景秀美,人文景觀比之之前見到的海外城市都優勝了許多。如果這個國家的王室的戰略戰力能夠像這種治理一樣誇張,那麼不客氣的說,橫掃整個群島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可惜的就是,這個國家的軍隊如果都像那艘找到我的軍艦裡面的士兵那樣,基本上不被人家滅掉就算是他家有福了。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岸,我沿著沙灘向城市裡面走去,隨意休息一下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用飛的橫跨[鬼蜮深淵],回去大陸。去尋找我的月妮,哈迪老師,萊卡等朋友以及完成那些尚為完成的事情。雖然我是選擇了對某些事情的逃避,但是絕對不是全部。那些不涉及到男女感情的我都是不會畏縮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我應該如何去做呢?那個盜賊的試煉我可是錯過很長時間了。不曉得那位據說是有點那啥的試煉人會不會還在等我呢?有點期待哦。

    踅摸了一下,找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酒館,我尾隨著幾個袒胸露臂的傢伙後面慢慢的走了進去。然後就發現,當我們進來之後,無論是酒館的夥計、老闆,還是那些食客們都傻愣愣的呆住了,然後臉色泛青的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那幾個用鼻孔看人的傢伙沒有理會那些食客的驚懼,哼哼哈哈的呼喝著小店的老闆帶路徑直上樓去了。

    等他們消失在樓上,那些食客都暗中鬆了一口氣,然後慌亂的站了起來,低聲咒罵著將錢扔在桌子上,就要離開。

    剛剛抬頭就看到我滿臉奇怪的看著他們,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僵直在原地。我有點恍然的看著這些傢伙,看起來他們是把我看做那幾個囂張傢伙的同伴了,否則不可能用這種恐懼的目光看著我了。我自然也沒有想過什麼狐假虎威,乾咳嗽一聲,向同樣全身發抖的夥計道:「先給我上幾個拿手的菜,我趕時間。」等到我的吩咐,夥計一呆,傻傻的反問道:「您老不上樓?」

    我聳了下肩膀:「我趕時間,上樓幹什麼?那幾個可不是我的同伴」話還沒有說完,那些大氣也不敢喘的食客們險些仰天摔倒,眼睛裡面射出憤恨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後急沖沖的閃出門去,瞬間不見蹤影。那夥計也鬆了口氣,苦笑著向我道:「我說,你沒有必要這個時候過來吃飯吧?既然不是和上面那些爺一起的,還是盡快的離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奇怪這些傢伙的詭異舉動,裝傻道:「什麼來不及了?既然我是來吃東西,自然沒有餓肚子離開的道理。怕我沒有錢麼?」

    聽到我這麼說,那夥計嚇了一跳,連忙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道:「你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那幾位是什麼人?」看到我點頭,他險些暈倒,有點抓狂的囉嗦道:「你不會連術師的名字也沒有聽過吧?那幾位就是這裡最強大的術師的弟子,能夠呼風喚雨的高人啊,識趣的就趕快離開吧,否則他們怪罪下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擔當不起啊。」說著,彷彿哄蒼蠅一樣將我推了出來。

    我抓了抓自己的臉,無奈的搖了下頭,搖晃著坐到了旁邊的路攤位置,向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闆點頭道:「就是你們這個什麼面的,給我來兩碗。」那老闆也不在乎我對他的手藝的輕視,高聲應和了一聲,而後飛快的抓著面板上的麵筋抽搭起來,反覆幾次,直到面細得像牙籤的時候才利索的將它們扔到滾開的鍋裡面。再快速的扔了些敷料下去,接著蓋上了鍋蓋。

    對於他的這些面的製作方法,我是沒有興趣的,倒是在腦子裡面不斷的回味剛剛那夥計嘴巴裡面的『術師』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煉金術師?不像,絕對不像,如果煉金術師也能夠像這些傢伙一樣不起眼,也就沒有可能製造出偽神那樣的生命體了。

    不多時,我要的兩晚面已經被端了上來,我隨意的接過那老闆遞上來的兩根木棍,無意識的戳刺著那麵條老闆冷眼旁觀之下,實在有點為自己的手藝叫屈,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這位,這種抻面最好是趁熱吃,冷了就沒有味道了。」

    我隨口應了一聲,而後反問道:「你了知道什麼是『術師』麼?剛剛我看進了那家店子的似乎就是術師吧?」

    那老闆嚇了一跳,連忙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左右掃了幾眼,小心的坐到了我的旁邊,壓低了聲音道:「這可不能隨便說啊,被抓到可是要殺頭的。」看我一臉鬱悶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的道:「你一定是外地人吧?術師都不知道是什麼?還真是他們可是能夠控制火焰,冰霜,巨石,閃電等等匪夷所思的武器攻擊敵人的高人的一種統稱。他們無所不能,真正的實力可以和神媲美呢」看到我一臉不信的樣子,馬上補充道:「這話在兩年前說出來,倒也不對。」

    我的眉毛一挑,又是兩年期限,難道這裡的術師也和死神有關係?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那老闆沒有注意我的臉色,一邊招呼著我快點趁熱吃,一邊繼續道:「兩年前的一場浩劫,險些將我們這些賴以生存的島波及到裡面,從此之後,就是一連串的自然危機,我們的生命無時無刻不受到來自自然的威脅。就是這個時候,很多的擁有古怪能力的年輕人突兀的出現了,經過篩選,其中的一部分成為了術師,經過修行之後,將原本的術師界都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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