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二八 混戰n對n 文 / 木材
二二八混戰n對n
飛快的跳彈著脫離了沼澤的區域,我將那個瘋狂的追趕自己的傢伙遠遠的扔到了後面,即便是這樣,我依然對這個執著的傢伙佩服不已,雖然我並沒有看到,但是從那沼澤裡面偶爾翻攪出來的,不斷的開合著自己顎骨的屬於巨型食肉魚的骸骨上判斷,沼澤裡面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平靜。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實在皮糟肉厚,怕是一早被啃光了。
轉過一道突起的石壁,我的眼前一暗,彷彿是由龍族一樣巨大的肋骨形成的隧道出現在我的面前。沒有意外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各種古怪的骸骨,那些選手衝過去的時候,總是會將某些骸骨敲成碎粉四散飛揚。它們自然不會沒事閒的找事兒做,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受到襲擊時候的反擊了。我心中大定,下定決心就跟在前面這些傢伙的後面前進,不會有超過他們的念頭了。只要有了他們,我基本上都不會總是提心吊膽的留意那些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了。
這麼想著,我不由得放緩了前進的速度,僅僅是憑藉著夜視的能力遠遠的吊著前面的傢伙就好
慢慢的,接近了出口,然而這個時候,我的心卻緊張起來,我怎麼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時候傑達和禿頭,在隧道前面利用我們鬆懈的一瞬間偷襲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同樣的錯誤。全部的心神飛快的凝聚起來,在自己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大約五米左右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之間的所有生物、非生物的每一點兒微弱的變化都被我瞭然於胸。
我猜測的偷襲終於出現了,不過這一次並非是那些擁有實體的彷彿骷髏士兵一樣的傢伙,而是一個淡淡的虛影,如同幽靈一樣的存在。的確它是沒有任何的實體攻擊能力的,但是卻利用一種潛意識精神暗示的方式試圖引導我拐上另一條路。我微微遲疑了一下子,仔細的判斷了一下剛剛感受到的前面選手的氣息,而後毅然選擇了尾隨著那些實力比較高的傢伙們,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擺脫了這個幽靈的精神暗示,之後,按照自己的意願向其中的一條路追了下去。
我所不曉得的就是,選手們在這裡都要經過這樣的一個測試,之後就是分道揚鑣。兩條道路一條是相對危險但是路程很短的捷徑,另一條則是比較長但是沒有什麼太多危險的路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給那些實力不是很好的種族一個機會,畢竟亡靈們希望見到的是熱鬧,並不是盡快的選出優勝者。所以,凡是沒有能力察覺到幽靈暗示的就代表實力不行,送到不怎麼危險的道路上,而能夠察覺到的,就會習慣性的自動的選擇另一條道路。可惜的是,自作聰明的我沒有能夠盡早發現這個。
擺脫了肋骨隧道之後,我啞然發現了剛剛沖在我前面的傢伙被十幾個身材魁梧,全身青綠色的霸王殭屍圍在當中,正狼狽的躲閃。雖然他的反擊每一次都能夠將其中的一隻到兩隻打飛,但是對於這些亡靈族裡面沒有智力階級最厲害的傢伙們來說,這種強勁的攻擊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也正是我剛剛露頭,原本在一邊徘徊的霸王殭屍觸電一樣的向我撲了上來。
我飛快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身子游魚一樣從其中的一隻殭屍的腋下閃過,然後竄起來,踹擊著那些彷彿墳墓一樣的墓碑跳到旁邊的崖壁邊緣,然後彷彿壁虎一樣向上攀爬過去,到了霸王殭屍沒有辦法夠到的地方時,手腳並用的沿著山壁繼續前進,也只有到了上面,我才發現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下面的這些彷彿公共墓地一樣的大廣場上,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霸王殭屍,很多速度很快的選手都因為無路可行而被捆在這裡,僥倖靠著某塊墓碑的還好說,其它倒霉的早就被打翻在地,並踏上無數只滿是濃水的臭腳了。
自然,也有那種實力強橫的,比如半羊人選手。它秉承了它們民族最厲害的職業[拳擊手],憑借快速的出拳,沉重的力量硬是打了一條路出來,而那些圍攻它的殭屍堅硬的身體赫然都有開裂,有些錘煉不夠的更是整個的散架子了。
殭屍墓地之後,是一道巨大的山澗,炙熱的岩漿不斷的噴發上來,躍出山澗大約三、四米,然後力竭落回。一排堅硬的岩石柱子在強勁的魔力守護下,孤零零的屹立在岩漿的肆虐當中,很可憐的搖曳著。我有點傻眼的看著一個把握時機不對勁兒的傢伙就那麼被一道從下而上的岩漿火焰沖得向一邊落去,雖然憑藉著它本身的強橫實力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就沖天而起,避免了落入火窟而掛掉的結果,但是一直尾隨著我們進行監視的亡靈裁判,馬上判決了它所代表的種族失去了繼續的資格。
比賽依然在繼續,我靜靜的站在那裡仔細的感應著下面岩漿的濾動,雖然那種高溫對我沒有作用,但是那股子衝擊的力道絕對不是不使用飛翔所能夠應付的。為了避免想剛剛那個傢伙一樣失去資格,我實在需要慎重再慎重一點了。
也就是我在感應岩漿濾動規律的時候,一聲怒吼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皺著眉頭去看,那個全身是泥漿的夥計嗥叫著從後面追了上來,這種執著的勁頭兒,嗯,還真是他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狠狠的指著我,忿忿的叫道:「你居然敢、敢用髒、髒腳踩我的頭?我一定要、要殺了你,你這個混、混帳跑的還、還真快。累、累死我了。」
我斜著眼睛瞄著他,故意拖延時間道:「你、你叫什麼名、名字?為、為什麼說、說我用腳踩、踩了你的腦、腦袋?你、你有什麼證、證據這麼說、說我?你、你才是混帳呢」他眼睛往上翻,更家憤怒的叫罵起來,慢慢的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傢伙並不是磕巴,只不過是因為跑的太急,消耗了太多不必要體力而氣喘罷了。
我默默的聽著他的叫喊,不時隨口應著,我自然明白他是想恢復一下之後再幹掉我,我又何嘗不是想借刀殺人,兵不血刃。
當他終於扭動著關節向我衝過來的時候,我陰險的一笑:「想幹掉我?你還是追上我再說吧…」這麼說著,我根本沒有起跳就直接用短距離空間傳送在原地消失,出現在第一根石柱上,而後冷冷的笑了幾聲,一連幾個閃身消失在他的面前。他茫然看著我的身影忽閃忽現的遠去,氣的全身直哆嗦,怪號一聲的竄了起來,蠻橫的衝過了一道突起的岩漿,生硬的追了下來。
我啞然看著這個傢伙完全不懂得躲閃,但是那岩漿的衝擊力卻根本奈何他不得,干吞了吞口水,這個傢伙的身體還真是重哈,完全超出了普通生物的範疇,這個傢伙不會是像龍族那樣的龐大生物擬人化的吧?沒聽說有這樣的傢伙啊!!
不再理會這個瘋狂而誇張的傢伙,我轉身飛快的向前衝去,前面那些行動比較迅速的夥計們的影子都已經看不到了。
當我終於經歷各種艱險通過了這條捷徑,重新回到原本那條相對安全許多的道路上時候,終點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
前面雖然沒有什麼路障一類的危險,但是先我一步趕到這裡的一個選手卻大刺刺的站在了那個唯一可以通過的狹小路口位置,冷笑著用各種犀利的小型魔法將其它人攔在了這裡。我很是不明白他的心裡狀態,既然這次的長跑沒有時間限制,那麼我們後面這些人盡可以等到他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通過好了。完全都是沒有好處的行為既然出現就一定有特別的目的。
會是什麼呢?看著他悠閒的樣子,難不成是在等著什麼人?已經有勢力聯合在一起對付其它種族了麼?這種明悟漸漸的清晰起來,這個先走一步的傢伙應該是等那個同夥趕到之後,裡應外合的在這裡除掉大半的競爭者。而現在他不斷的諷刺和挖苦我們這些人的目的,應該就是希望我們聯合起來對付他,這樣,就可以在那個傢伙趕到的時候變成一個隱藏在我們身邊的不穩定因素,一旦這個不穩定被忽略掉,造成的破壞絕對是誇張的。自然,沒有人知道這種因素究竟是一個還是多個
要不要出手幹掉眼前這個傢伙?我猶豫了一下,而後暗自搖頭,算了吧,我也不喜歡被人看熱鬧的感覺,能夠減少一些對手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這麼一想,我又有點明白站在這裡的這個傢伙為什麼這麼囂張了,凡是有能力通過這裡的高手基本上都可能有我這種想法,相比之下,這麼做倒是非常安全的。自然,沒有能力通過的傢伙即使數量再多又有什麼威脅?
這麼想著,不由得掃視了一下眼前這些選手們,因為不斷的有人死在半路上,使我對於這些傢伙有點輕視了。現在看來,死的那些基本上也多屬於某一方面的能力不強的原故吧,這種大會,依靠運氣的地方實在多了點兒。
靜靜的等了一下,陸續有選手從後面趕了上來,少數一部分果然輕鬆的通過了他的封鎖,卻並沒有傷害這個傢伙,一個背後生長著昆蟲似的翅膀的傢伙更是獰笑著將一些古怪的粉末灑到了這個傢伙的身上,而後,不自覺吸收了這種粉末的傢伙眼睛裡面突兀的散發出了嗜血的光芒,魔力更是不斷的壘加,所使用的魔法也漸漸的變得誇張起來。
我眉頭一揚,不再等待,身體猛的從人群當中竄出,鬼魅一樣閃開他發出來的魔法,身體詭異的扭曲著,幻出了十數個淡淡的影子,掩飾了自己使用的短距離空間傳送。掠過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我的行動就彷彿觸動了某一根敏感的弦兒,選手群裡面的高手紛紛縱起,向這個變得更加猙獰的傢伙衝來,一時間,這裡打成一片
第一場比賽終於結束了,被允許繼續的種族從一開始的一一三十七種銳減到了三十九種。幾乎是一刻不停的,第一場的結果剛剛評定出來,第二場的項目也被抽選了出來,我苦笑著看著這個項目單,根本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也沒有辦法就是了,誰讓我捨不得麻煩月妮和月月呢。尤其是這種隨時可能出現危險的比賽,如果我不在場上,是絕對無法放心的。
第二場的比賽是在城堡的最下面一個寬闊的地下廣場上面,三十九個種族按照抽籤的方式被分成了十三份,三人為一組,每兩組之間進行擂台形式的多人格鬥,最後能夠站立的人最多的一組為勝利者,這一組所代表的三個種族算是通過,可以進行下面的項目,失敗者則失去資格。而這個格鬥項目的名字就叫做[混戰n對n]。很明顯這個不確定的n完全是由剩下的種族數量而決定的,反正總會是在二、三、四、五之間浮動。相比之下,似乎這個三對三就是最精彩,也是最考究技巧的了。
我還真是開始懷疑這些該死的亡靈們為了看我們的熱鬧而作弊了,要知道我們剛剛進行的長跑當中,不少個種族都沾有了其它種族的鮮血,這樣的組合聯手和敵人較量,能夠出現什麼效果,還真是只能聽天由命了。
似乎亡靈們也覺得這個項目會非常的精彩,暫時取消了所有種族同一時間進行比試的規則,用輪盤進行組組之間的先後順序。並且開設了賭局,給那些沒心沒肺的傢伙們下注。嗯,哈迪老師就是這些傢伙當中的一個,也是最瘋狂的一個。
基本上我手上的那些魔晶幣大都被他拿去下注,然後在他偷偷摸摸回來的時候,神秘兮兮的告訴我:「你這個混帳小子一定要輸啊,否則我沒有錢拿回來給你的。」我還能說什麼?他擺明了就不想還回來,至於他究竟買了誰,這個似乎都沒所謂了。
阻止了氣憤的想和哈迪老師比畫一下的碧菲婭,也拉住了想幫忙要回錢的濛濛,說句實話,我本身還真是沒有享受的習慣,身上剩下的足夠日常的生活就沒有任何奢求了。那些錢在我的手裡也是堆積起來,雖然現在我似乎也有了龍族見到亮晶晶的東西就想據為己有的習慣,不過還沒有那麼變態就是了。不就是錢麼?沒有了就去『借』好了。
什麼錢不錢的東西,根本不是我現在考慮的問題,能夠讓我皺眉頭的只有那兩個和我一組的傢伙。非常遺憾的,它們兩個都沒有什麼正常的人樣。最顯眼的這一位赫然就是那個全身爛泥的仁兄,它在發現是和我一組的時候,氣得瘋狂的嗥叫了無數聲,等到他吼叫著用自己本民族的語言和同伴們商量之後,終於悻悻的狠狠的向我低吼了幾聲,卻沒有了隨時可能咬我的感覺,應該是他的請求並沒有通過吧,看來和這個傢伙的對決只能延後了。
另一位應該是屬於木妖族的選手吧?彷彿樹樁子一樣的身體上面還有一圈一圈的年輪,發現我看他的時候,有點害羞的整個把臉用手擋著,彷彿是一個陰柔的女生一樣,實在讓我嘔心不已。為什麼我會遇到這麼兩個隊友呢?這不是要我命麼?
如果說剛剛的比賽,木妖族還能夠憑藉著土遁的方式獲得勝利,那麼根本就不擅長格鬥的它們就只能依附到我和那個瘋狂的爛泥先生羽翼之下等待過關了。果然,沒有等我和那位開口,他已經溫柔的表態:「請不要理會我,無論如何,我都是最後可以站著的人選,如果你們沒有辦法贏過對面三個的話,那麼也請不要埋怨我無法幫忙,好麼?」
爛泥先生『嘿嘿』一笑:「沒有關係,憑我一個人也能幹掉對面三個。」轉向我的時候已經變得猙獰起來:「怎麼樣?大混帳,你是不是也展示點逃跑以外的能力給我們看看?如果你倒霉抽到了和我對決,只會逃跑可是贏不了的。」
我揉了一下眼角,隨口道:「如果你還是像蠢驢一樣蠻橫的橫衝直撞的話,基本上就不用我出手就可以把你累死了。」這麼說著,將手上的眼屎用指甲彈了出去,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真倒霉,我似乎也染上了龍族愛睡覺的毛病。
那爛泥先生知道自己根本罵不過我,狠狠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亡靈裁判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招呼著我們這些組成隊伍的選手派遣一個代表上前抽籤,事實上之前的都是由它們幫忙抽的,但是因為這一次將有一個隊伍僥倖不需要參加這次的比賽就算過關,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它們就將抽籤的問題交給了我們自己。
當然,根據亡靈的介紹,雖然這個組算直接通過,但是也不是不需要格鬥,它們就負責從失敗的那些組當中抽取出來的三個種族重新搭配的組的評審,如果這個失敗者組成的組能夠戰勝這個幸運的組,那麼也將得到進行下去的資格。
很明顯,一切的規則都是為了讓這些亡靈開心才出現的,根本就是隨時可以改變或者添加。
我們這一組似乎根本都沒有商量,我和爛泥先生動都懶的動,也只有自覺的木樁子先生一個人去了。等它慢吞吞的回來,我們已經從亡靈的尖叫聲中知道最後的結果了。我們並沒有成為那個幸運的十三分之一,和我們對戰的隊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