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二七 首輪障礙跑 文 / 木材
二二七首輪障礙跑
亡靈們的所謂[非人類較技大會]的開幕式並沒有多少種族參加,反正要說的也不過是屋子裡面那些大會介紹的一點補充罷了。倒是我們這些新來的,對於大會的項目感覺到了驚訝和迷惑。事實上這個大會和我們想像當中格鬥相差太多了,想在大會上勝出絕對不是強橫的實力就可以的。在準備參加某一個項目之前,如果不仔細的研究它的規則,基本上就死定了。
這些個項目似乎龍族也並不知道,否則它們絕對不會放我一個人過來參加的,因為很多的項目都不是一個人所能夠完成,月妮或許也不算人類能夠幫得上忙,但是相比之下也要差了一些。比如這個叫做『蹴鞠』的項目就是需要三個人的配合,將一個人頭大小的球體用腳踢到對方的一個叫做門的裡面去。如果算上站在門前防守的就需要最少四個人才行,我們實在是湊…
等等,瞧瞧我想到什麼了?當我笑嘻嘻的將腦袋湊到月妮旁邊的時候,月妮很是奇怪的看著我,茫然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沒有理會月妮的詫異,用老樣子開始呼喚一直沉默在月妮身體裡面的月月。同樣的,月月雖然回應了我的呼喚,卻因為某種原因怎麼也不肯出來。我連忙把自己現在的困難滲透給它,很明確的告訴它現在就是最需要它的時候。它沉默了好一陣子,終於應了。的確,如果現在它再不出來,就實在對不住我這個一直和它聯繫,安慰它關心它的人了。
當月月從月妮身體裡面擬化出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經過不斷進化的它赫然已經將原本野獸的樣子退化,如果不是我們親眼所見,它整個就是一個漂亮的獸人族貴族的小丫頭。不但樣子和月妮一模一樣,連行動舉止也和當初沒有恢復記憶的月妮一分不差。現在我明白它為什麼不敢出來了,沒有人希望世界上有一個可以取代自己的存在,況且在之前月妮就不喜歡它被我寵愛而經常欺負它。當變成這樣的時候,它就失去了露面的膽量,無論如何,它最不想的其實是被月妮討厭。
它怯怯的縮在月妮的後面,一對兒雪白貓耳朵輕微的抖動著,根本不敢面對我驚訝的樣子。卻不知道月妮正在氣憤,假如自己一早曉得月月有這樣的進化,何苦拉攏濛濛呢?現在現在知道了,卻已經晚了。還真是,一步之差,一步之差啊。
濛濛羨慕的看著月月,作為一個-召喚師,她自然對自己職業方面的事情非常的瞭解,不由得埋怨月妮道:「月妮姐,你有這麼可愛的一個本命獸,怎麼不早點召喚出來呢?」月妮苦笑:「我是想叫它出來,但是它自己害怕嘛。」
我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哈迪老師賊溜溜的眼光,從空間指環裡面拿了一套月妮之前的衣服,向月月笑道:「乖月月,把這個穿上吧,你這種樣子很可愛啊,不要這麼怕生啦。」月月把小腦袋湊到了月妮臉旁,討好的摩擦著,面對越來越可愛的月月,月妮也沒有一點兒辦法,只能苦笑著幫忙接過衣物,閃到裡面屋子給月月裝扮去了。
哈迪老師眼見著她們離開,大感不忿,狠狠的敲了我的腦袋一下:「你個混帳小子,竟敢壞我的好事兒?哼哼,不想混了吧?對了,即使有這個可愛的小月月在,那麼現在就差一個人了。你不會是想求我這個德高望重的哈迪老大人親自出馬吧?不過你恐怕要失望了,雖然我哈迪老大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偏偏、英明神武、聰明絕頂得一塌糊塗,但是本老大人卻是完完全全的人類,嘿嘿,即使是答應你也沒有什麼用處的。嘿嘿」
對於為難我,哈迪老師總是不遺餘力。不過我倒是不會因此而氣餒,微微一笑,將一直在我懷裡的那個龍珠拿了出來,比劃了一下:「最後一個選手已經定下,喏,也就是它了。」哈迪老師和濛濛、碧菲婭面面相覷,茫然不曉得這個球是什麼東西,等我將它拉長形成那根魔法杖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濛濛傻傻的一笑:「這個應該不算什麼種族吧?亡靈評審團能允許麼?」
我無所謂一聳肩膀,笑起來:「它當然不是什麼種族,它是我們龍族的一員哦,別看它這種樣子,可是很厲害的。」
龍珠早就憋的氣悶,在龍島的時候就一直想跳出來,然而,我的一番威脅打消了它的衝動,畢竟眼下這個空間的龍族早就不是它們祖先那種樣子,同時也擁有那些龍珠沒有辦法適應的元素能量。與其這個時候跳出來用龍族祖先的名義『說話』,還不如暫時放棄自己原本的身份地位,慢慢的適應這個空間的能量再說。它仔細思考了許久,終於認同了我的觀點。
因為這個,我們之間也達成了一條協議,也就是說,我負責帶著它四處走走,多讓它見識一下這個空間的一切,而它則需要在我有麻煩的時候,盡量的幫忙,那麼現在也就是出現麻煩的時候了
因為參賽的種族實在太多,而比賽的項目也很多,每一項又不是簡單就能夠分出勝負的,所以大會採用了單方淘汰制,也就是說,在抽籤決定比賽項目之後,凡是在比賽當中出現失敗的種族就沒有參加下面比賽的資格,依次類推。
而一種比賽的目的也就是將參賽的種族減少一半的數額,同樣的,如果出現平局,那麼雙方都會被淘汰。更讓人警覺的就是,無論比賽的規則是什麼,裡面都沒有一點關於比賽的時候攻擊對方選手的問題。而沒有提示就代表了一種默許態度。加上參賽選手不可以臨時變更的說法,以及簡單到讓人崩潰的規則約束,可能出現的結果實在是顯而易見的。
所謂僅僅擁有強大實力也不可能取得勝利雖然不能夠說不對,但是裡面究竟有多少水分,沒有人能夠知道。
平淡的開幕式在那些風騷的女性亡靈『活躍』的舞蹈當中落下帷幕,抽取的項目表格也出來了,並被那些亡靈使者送到了我們每一個種族的手裡。在同一天,我們每個種族都有賽事,完全不存在去觀察自己對手實力的問題。不,也不能這麼說,那些個成員數量驚人的種族絕對佔足了便宜,這個,也正是我這樣的[孤家寡人]望塵莫及的優勢。
指望見到女性亡靈就全身發軟,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的哈迪老師?還不如勸下這些一定要跟在我後面,為我加油助威的女孩子呢,反正都是沒有可能,女孩子任性起來,實在讓人頭痛。不過也沒所謂了,如果我不能夠在第一場勝出,那麼基本上也只能轉身離開,知道不知道那些傢伙的實力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再說,一切都是抽籤出來的,天知道我下一個對手是誰
當晚,我將體力和精神修養到了一個非常正常的程度,之後,迎來了第二天的第一場賽事,全部種族一起參加的——[障礙長跑]。現在已經非常熟悉這個規則的我很清楚,這個賽事是唯一一個只需要能夠到達終點就算取得勝利的一個。
唯一的規則就是不容許使用飛行有關的一切手段,除此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而這個所謂的障礙長跑的場地,也正是繞著亡靈島專門開闢出來的外島那一圈滿是荊棘和陷阱的『鬼蜮黃泉』。
所有參賽的選手都站在起跑線的位置,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沿著這條道路繞島一周再跑回原來的地方罷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有資格參加大會的種族居然有一一多種,幸好跑道非常寬敞,否則,怕是為了各自起跑的位置也要發生衝突呢。我自然沒有和這些傢伙掙搶的意思,很簡單的被擠到了最接近海岸的位置,我反正是無所謂,對於速度,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漂浮在上空的發令員尖銳的呼哨想起,我們都停止了賽前的準備活動,做好了起跑的姿勢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旁邊那個足足三米高擁有兩個腦袋的傢伙突然散發出一股殺氣來,目標不巧的正好是我這個可憐的傢伙。我微微露出一絲苦笑,人緣不好還真是倒霉,難道軟弱也是一種錯?我是不是應該糾正大家對於我剛剛窩囊的錯誤認識呢?
這麼遲疑著,發令員爆發出來的代表比賽開始的『轟鳴』突兀的響起,我下意識的向前飆竄而出,讓開了那個雙頭野人的一記重擊,那傢伙一擊不中,氣得哇哇大叫,兩個腦袋同時開始埋怨對方的反應太慢了的問題,大有一言不和自己和自己打起來的意思。不過即使是這樣,它們依然沒有忘記控制身體向我消失的方向追過來,卻不知道,一個全身軟綿綿的傢伙正小心的用自己的觸角抓在了他的小腿上,任由他帶著自己奔跑起來。
我並沒有理會那些一門心思要在過程當中幹掉選手的傢伙們,就那麼輕快的從它們的身邊閃過,將它們扔到了後面。
然而即便如此,我卻依然不是跑在第一位的,有點驚奇的看著妖精族的那個面目僵冷的小個子帶著一連竄的影子,『驢』一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面,我不由得驚歎了一聲,和它的速度相比我們這些落在後面的傢伙真的向在爬了。
獸人族選拔出來的捷豹高手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快速,惱恨的冷哼了一聲,飛快的超過了我們所有的人,向前面衝去,它的後面,用一條腿跳彈,用翅膀維持平衡的鳥巫就彷彿是在滑翔一樣,自然這種在地面上掠動的行為對於評審團來說也不算犯規的,似乎在之前的幾次大會上就證明了這一點。緊緊跟在鳥巫後面的就是一個全身彷彿鬼影一樣的傢伙,等到她偶爾露出身型的時候,我才確認她就是那個代表了翼人族出場的血族高手『花姬』。
我沒有繼續觀察花姬後面那些混成一團的傢伙們都是什麼族的,雖然我現在僅僅是中間位置,但是也已經將那些愚蠢的,剛剛開始就瘋狗似的咬人的傢伙們扔到了遠遠的後面。即使前面的傢伙更難對付,但是我反擊的時候已經不會把自己的格調降低了。正想著,一個原本還默默前進的矮個子身體猛的一沉,整個人落到了那彷彿受到詛咒一樣的地面裡。
還沒有等其它人反應過來,原本跟在它身後的那個傢伙彷彿昆蟲一樣的下半身猛的爆成一團血漿,大聲的號叫著翻滾在地面上。我的眼睛敏銳的從血漿四濺當中發現了那一閃而失的古怪爪子,心中微微一動,在接近這裡的時候,猛的向上跳起,整個人在半空中翻滾了十幾圈,遠遠的落了下去。
可惜,又有人看到了揀便宜的機會彷彿箭一樣沖天而起,根本就是尖型的腦袋狠狠的向我的腰刺來。我抿著嘴巴,身體刻不容緩的一扭,在它刺到自己之前勉強讓開了一點,衣服被尖銳的空氣扯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咬牙切齒的我一把抓住了他粗壯的脖子,狠狠的向地面拋落。雖然在大家的眼裡這僅僅是正常的反擊,但是,我卻藉機在它的身體裡面塞入了原始雷。
眼見他悶哼著落下,幾個同樣想佔便宜的傢伙飛快的將目標從我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興奮的撲擊了上去。
我殘忍的一笑,輕飄飄的落到遠處,而後在那些傢伙將自己的武器落在那尖腦袋的身上時,啟動了爆炸。
下一刻,一聲『轟鳴』震耳欲聾,不但是這幾個倒霉的傢伙,連帶著那些比較接近的都驚慌的翻滾著摔到了四周的地面上,僥倖不死的也嘴角滲血,傷的很重。一股濃煙從爆炸的地方冉冉升起,刺激著所有參賽者的心,大多數都以為是那個傢伙因為絕望才使用了自爆的方式。只有少數人知道剛剛根本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他們都惡意的沒有吱聲。
當然,這一路上可不僅僅是這些參賽的選手們互相的干擾,所謂的[障礙長跑]正是因為有障礙才算的上,最前面的這麼一段平坦的道路之後,一道光滑的大長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個時候就看出個人的能力不同了,那個第一位的小妖精硬是憑借自己的速度直接衝了上去,後面的鳥巫等也各自顯示了不凡的能力。那些等在這裡看熱鬧的亡靈以及各個種族的觀眾同時喧鬧了起來,為了每一次精彩的舉動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我終於衝到了坡下,還沒有向上攀爬,一個倒霉的蛇人狼狽的從上面翻滾著滑了下來,幾個原本就很勉強的傢伙一時不察,也被牽連著滾了下來,險些砸到可憐的我。我閃身讓開這些生物障礙,整個人彷彿螞蚱一樣的跳了起來,根本不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哪怕一秒的短暫時間,完全憑藉著非凡的腰腿力量竄動著向上面落去。
就是在我馬上到達頂端的時候,前面不遠處突然混亂起來,幾個明明很輕鬆的傢伙突兀悶哼著向下滑落,按在自己胸腹某個地方的手指縫隙當中都滲出血來,等他們怨恨的跌落,一個手腳上生有古怪吸盤的變異蜥蜴人獰笑著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它僅僅用腳上的吸盤抓取著光滑的地面,囂張的用四隻古怪的手臂舞動著四根傾長的足足五米左右的尖銳長矛向我們這些後來的比劃著,很有一種[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豪情,不過可惜,我並沒有心情和它糾纏下去,身體猛的從它的前面消失
它嚇了一跳,睜大了自己金魚一樣的眼睛飛快的四處觀望,卻沒有任何發現,至於我雖然出現在它的背後,卻沒有心情對付它怎麼樣,畢竟我也想盡量的減少點自己的對手。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繼續前進了。它慌亂的找人卻沒有什麼發現,而後,慢慢的鎮定下來,開始對後面的其它選手進行著惡意的恐嚇。將很多人攔在那裡,只能繞路而行。
蹬上坡頂的時候,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現在的道路正在慢慢的縮減,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路徑的狹窄而出現和其它選手的近身糾纏,這應該是沒有辦法避免的,畢竟,一定有人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利用自己的能力特點狙擊,減少對手。
微微聳了下肩膀,我小心的觀察著眼前這個下坡上面彷彿從地面生長出來的倒立尖刺的位置,那或長或短的尖刺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詭異的生長著,在我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倒霉的可憐蟲被那尖刺整個的穿透了身體,彷彿旗子一樣在空中搖曳著,從它們身體上判斷,這些尖刺都是有劇毒的玩意兒。危險的很呢深吸一口氣,我全身瀰漫出一股炙熱的氣息,隨著我彷彿彗星一樣從空中滑落,所有出現在我前面的或者突兀的從地面刺出來的尖刺都被高溫焚燬了。
憑借這個,我再次將其中一部分選手拋在了後面,緊緊的跟在一個全身縮成一團,形成堅硬護甲一樣滾動著衝下去的傢伙後面,穿過了這個應該稱之為刀山的古怪地方。剛剛到達坡底,我前面那個倒霉的傢伙就一頭扎進了沼澤一樣的黝黑地面上面,深深的陷了進去。我嚇了一跳,連忙輕身提氣將下滑的身體放緩,輕輕的用腳一點那個先我一步下來的傢伙的腦袋,然後跳躍著向前面那些選手追去,這個時候,衝在最前面的妖精已經影子也不見了。
就是當我勉強點擊著那不斷出現漩渦的地面向前衝時,剛剛那個全身硬甲的傢伙被我剛剛的行為激怒了,他全身迸發出瘋狂的鬥氣,嗥叫著狠狠的撕開了攔著自己去路的沼澤泥漿,咬牙切齒的向我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