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二四 妹子的習慣 文 / 木材
一二四妹子的習慣
我們幫忙將南被安置在了舒適的大床上面,浦浦大叔將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鍋端了進來,放置在牆角,然後看著南,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道:「你小子儘管放心的在我這裡養傷好了,你那個頑固的老父親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哼哼,我就知道他定的那個什麼破規矩沒有什麼用處,這不,連自己的兒子都險些因此而出事兒」南勉強的微笑著道:「那就麻煩大叔了。」
浦浦大叔揮舞了一下手臂:「沒有關係,絕對沒有關係。反正這裡只有我這麼一個人,基本上都沒有人會過來打擾的。對了,北,你在這裡休養一下吧,就不要勉強的回家去了。」被我扶著的北苦笑著搖頭:「我回來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了我父親的耳朵裡面,不回去是不行的。南一個留在這裡已經是給您添麻煩了。」
浦浦大叔從旁邊的壁櫥裡面拿碗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不高興的道:「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現在還為自己的屋子小,不適合養傷而感到不自在,你要是不嫌棄這個,就乖乖的吃了蕃薯臘肉粥在走」
北開懷一笑:「好,那麼就打擾大叔了。」
慢慢的享用著蕃薯臘肉粥的時候,浦浦大叔的目光終於從月妮和女賊身上轉移到一邊去,奇怪的搖搖頭,小聲的在北耳邊道:「你這個同伴可是很沒眼光,這麼漂亮的她為什麼和這麼在一起呢?真是的,你和南那個都要更好一些啊……」
我和月妮險些沒一下子噴出來,月妮更是在喂女賊的時候,一下子將粥送到她的鼻子上面,燙的她險些又哭出來。
北勉強的忍耐著暴笑出來的衝動,憋著氣道:「這個就是個人愛好問題了。其實長的難看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因為他一旦得到女孩子的心會非常的珍惜,同時也會避免沾花惹草的事情出現。所以說這個男人最怕的就是沒有本事,當然了我這麼說也不是認為這個同伴就是很難看,他還是很有點本事的麼……」基本上北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然而就是這麼一翻胡侃卻讓浦浦大叔很是贊同了幾句,然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的開始抱怨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發現自己的內在美之類的。
面對浦浦大叔這種習慣,我們的反應是飛快的將自己碗裡的粥一掃而空,然後便告辭離去。浦浦大叔很是鬱悶的看著我們,他覺得自己剛剛有了點聊天的興致就被打斷實在是太可憐了,眼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猛的想起南來,狠狠的一捶自己的手心,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和南秉燭夜談一下
南突然有點不詳的預感,眼見著浦浦大叔笑嘻嘻的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己身邊,終於明白過來,他哭喪著臉,開始後悔起來……
在北的指引下,我們一路向部落深處過去,慢慢的出了建築密集的地區向山腳走去……地勢漸漸的更高了,部落的柵欄也慢慢的延伸到盡頭,消失在湖邊,我們沿著湖畔邊緣的道路向上,將人聲鼎沸的部落扔到了後面。
穿過一道稀疏的林子,一片空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在一株擁有巨大樹冠的老楊槐底下就是一個懸掛著鐵匠鋪標誌的作坊。
各種各樣農用工具和狩獵的武器、弓箭被懸掛在外面的展示環上面,這些東西就是一個鐵匠手藝的證明,凡是過來訂購鐵器的人一看這些就知道對方是不是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了。在房子的一邊是幾個三米左右的木頭樁子,它們被放置成梅花的形狀,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上面跳躍。我看得很清楚,小男孩的腿上捆了些負重在上面。
發現我們到來的時候,小男孩一下子從樹樁子上面溜了下來,手腳麻利的將腿上的負重解下來,然後向屋子裡面招呼道:「老媽,有客人來了。」北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孩子,忍不住讚歎道:「看到沒有?從小就這麼帥,長大了一定受女孩子喜歡。」我撇了下嘴巴,沒有說話,那個女賊可不管什麼給人留面子之類的東西:「最多也就是你這樣了。我反正沒有看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北的臉色一下子綠了。
月妮忍著笑在女賊的腰上扭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太過分。誰知道這個女賊居然怕癢癢,就那麼沒心沒肺的狂笑起來,讓北更加的鬱悶了。那個小孩子嚇了一跳,飛快的逃到了屋子裡面。再也不肯出來了。
就在北想開口招呼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什麼人在這裡用這種噁心的笑嚇唬人?沒有一點自覺麼?」笑聲嘎然而止,女賊的臉都氣的發青了:「誰這麼侮辱我?給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其實也不用她叫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已經竄了出來,跳到了她的近前,上下打量了下女賊,奇怪的道:「剛剛就是你在說話?怎麼可能呢?難不成你是人妖?」女賊忿忿的吼道:「我是女人,不是人妖。」女孩露出恍然的神色:「我明白了,你已經完全把自己看作女人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即使是女人也分三、六、九等的,為什麼偏偏把自己弄的最低級的檔次呢?」
不等女賊說話,她馬上一捶自己的手心:「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你個人愛好對不對?哇塞,還真是變態的愛好啊。這個機會真是太難得了,小弟,小弟,快點出來看一年難得一見的噁心變態死人妖,他簡直太帥了。」
黑線浮上了我們所有人的臉,女賊又急又氣,居然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女孩傻眼了,尷尬的看著月妮:「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這麼脆弱,連這種基本的形容都無法忍受。哦,是了,不知道你是他」北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否則說不定她又會將月妮形容成什麼樣子呢:「西,你不要對這位姐姐無理,她可是我的同伴。」女孩兒西.月石笑嘻嘻的歪頭看著北:「你的同伴就不能無理麼?誰知道她」
她的聲音猛的卡住了,然後猛的迸發出一聲尖叫:「居然是你這個私自離家出走的笨蛋囂張花心大種馬?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弄的這麼狼狽,不是因為負心而被那些可憐淺薄無知癡情女們給打的吧?乖乖,你要是離我遠點,我是絕對不可能認出你來的。你簡直無敵了。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踩了似的,真帥……」
我和月妮面面相覷,這就是南、北的妹子麼?還真是這都是什麼狗p形容詞啊?
北似乎早就習慣了西的說法,沒有半點意外:「你明明看到我身受重傷卻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幹什麼?快點扶我進去啊。」
西捶打了下自己的手心:「唔,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已經長大了,父親說不能和年輕男子做親密接觸的。所以你不會怪我對不對?自己爬進去吧。」這麼說著,根本不管北向上翻動的白眼,就那麼給他掀門簾去了
北終於回到了家,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的就是,他的母親,妹妹和弟弟都沒有對他有什麼親熱的舉動。彷彿已經習慣面對這種試煉之後回來的人,反而對我們這些曾經救了北的傢伙非常的熱情,熱情的彷彿想把西嫁給我的樣子,讓我不寒而慄加上毛骨悚然。如果不是北曾經說過自己的父親還是比較正常的話,恐怕我已經落荒而逃了。
然而,北的父親一直沒有出現,根據大家的說法就是,小弟東到了一定的年齡了,北的父親正在閉關給他打造一件武器,通常這段時間都是三個月左右,馬上就會從『地獄熔爐』出來了。
北在家裡身體好的很快,這都歸功於西,她總是拿一些奇怪的藥品強行給北灌下,然後北會狠狠的『痛苦』一陣子,比如失眠、多夢、拉稀、便溺、嘔吐等症狀,但是症狀消失之後,大家就會難以置信的發現他居然還活著,並且逐漸的精神起來。
偶爾我會用借口到南那邊看看,他的恢復速度也很快,就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詢問的時候,他總是搖頭長歎,往事不堪回首的德行。女賊恢復的就慢了許多,一則她根本不肯消受西的藥物,又經常因為西的言詞而暴怒,基本上還在恢復健康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這段期間,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安妮兒,根據她自己的說法,她是目前『換日』裡面最有天賦的盜賊。現在正在追捕一個曾經在她試煉時候戲耍過她的同行而旅行修行當中。我狂汗了一個
時間就是在吵吵鬧鬧的日子當中度過,我和月妮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好轉,我依然沒有辦法讓她感動。
在西的幫忙下,我曾經採集大把的情人花,編織成一個巨大的心型送給她,結果得到的只有一句「無聊」而已……
當然,月妮也不是不理我,相反的平常也是有說有笑的很開心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那種心連心的感覺卻始終沒有復原。
也許我唯一的收穫就是每天將自己心目當中最喜歡武器的樣式滲透給北吧,他不斷的用自家的心法盤算著鍛造的方法,只等父親出來就可以付之實踐了,他甚至連鑄造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對於這件武器,我雖然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依然將那塊曾經在迪麥斯『尚武』武器店裡面用七十比索買到的三件寶物其中之一的磨刀石拿了出來。
北居然在翻查了祖上關於礦石的資料之後才確定了眼前石頭的價值,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用這個『做為他第一次進行錘煉的材質實在是太奢侈了,即使是他父親這一生當中,也沒有使用過這麼變態的材質』的理由拒絕了我。
對此,我無奈,只是表示不在乎失敗。但是他並沒有這份勇氣。此事就這麼被擱置了……
一大早,我從睡夢中醒來,揉著自己的眼睛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根據北他們的計算,今天就是他父親天.月石出關的日子,關鍵的時刻已經要來了。食不知味的用過了早餐,我們一行人相互交談著向後山走過去。安妮兒是被留下來的,她的身份的確敏感了些,阿姨也留下了,我們基本上對安妮兒都是不信任的。對此,安妮本身也沒有什麼表示。
被稱為『地獄熔爐』的鍛造作坊就是在後山某處的山洞裡面,雖然他們的說法很隱晦,但是我依然瞭解了一些關於『地獄熔爐』的事情,在文獻上記載的有關於冶煉方面的東西,都曾經提起過關於火焰的要求,這種火焰並非是那種人為控制的火焰,而是真正的大自然地勢的關係形成的天然火焰。
這種火焰又被分成了幾種,其中高溫可以融化任何東西的被稱為『烈炎』,相對柔和卻水潑不熄的被稱為『文火』等等,當然,具體的分法在文獻上都是一筆帶過的,我這種外人就不可能知道了。因為冶煉世家一向把這些火焰的辯識和應用的方法視為最大的秘密,傳男不傳女的規矩都是明文表示的。所以撰寫文獻的也未必知道就是了。這個被稱為『地獄熔爐』的山洞裡面應該就有這樣天然的火焰,或者說,正是在這裡發現了天然的火焰,月石家族才會在這裡定居的吧?
山洞的規模不大,或者說是入口的規模不大,加上掩映在草叢之中,如果不是故意尋找都是發現不了的。
大家並沒有進去,就那麼在一邊的木樁處坐了下來,東一刻不停的跑去鍛煉了,而西則笑嘻嘻的將腦袋湊到了月妮旁邊:「月妮姐,上次你講的故事似乎還沒有結局呢,不如就現在告訴我吧?」
我奇怪的看了看月妮和西,莫名其妙她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近了。萬一月妮被西給傳染了那種說話方式,這個,基本上倒霉的都是我吧?這麼想著,我連忙將腦袋湊了過來:「什麼故事?我也來聽聽……」
西笑嘻嘻的擺弄著自己垂在嘴角附近的頭髮,眼珠兒轉動著開口道:「就是有關於一個陰險狡詐大色狼欺騙善良可愛天真無邪小女孩的故事,你也有興趣聽麼?」我根本沒有聽西說什麼,一直注意著月妮的反應,隨口道:「好啊,聽聽吧……」
月妮原本有些赧然的臉一下子紅了,帶著氣憤的道:「你喜歡聽,我就講給你聽好了。」
「曾經有一個陰險狡詐的噁心大色狼,他在無意當中發現了一個天真無邪美麗動人的小女孩,於是他就開始盤算著吃掉小女孩的方法,於是狡猾的他就趁小女孩睡覺的時候,不斷的在她的耳邊嘮叨著自己有多好多好,反覆的將自己的優點灌輸給小女孩。在小女孩的心理留下了一個好印象。」月妮根本就是在講給我聽的,連西抱怨和以前講的不一樣也顧不得了。
我苦笑著聽著,月妮繼續道:「後來,當大色狼真正出現在小女孩面前的時候,小女孩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大色狼。於是就陷入了大色狼編織的圈套當中。但是事實上小女孩愛上的只是那個曾經在她腦子裡面灌輸自己優點的傢伙。於是後來在發現現實當中的色狼根本和記憶當中的不太一樣,尤其是當大色狼因為某些事情而拋棄了小女孩的時候,小女孩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她決定放棄那段堅持了很久的感情,忘掉那個色狼,但是這個時候,那個色狼卻又出現在小女孩的面前」
西終於開始感興趣了,追問道:「後來呢?」我先月妮一步接了下去:「那個色狼知道自己曾經錯了,他一直深愛著小女孩。如果說在一開始的行為不過是偶然,那麼後來他知道自己真的陷到了小女孩一言一行編織的情網當中,再難掙扎,也不想掙扎。然而就是他在發現自己感情的時候,小女孩卻因為誤會而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大色狼的心裡非常痛苦。他想盡了辦法想挽回這份感情,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小女孩從一開始的被動變成了主動,封死了他所有挽救的行為。」
月妮撇著嘴巴繼續道:「大色狼自以為是的習慣再一次發作了,他根本沒有發現小女孩始終在等待著他用實際的行動表示自己的決心,因為小女孩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忍受被拋棄的感覺,她需要的是一個絕對不會違背的承諾。可惜,那個色狼所有挽救的行為根本沒有達到要求,居然還開始猶豫是否應該繼續。於是小女孩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當中始終不是最重要的人。」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月妮,聽到她這麼說我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原本很捆饒的問題一下子解決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驚喜的笑容。月妮也發現了我心情的轉變,俏皮的眨動著眼睛:「最後一次機會哦,大色狼。」
我狠狠的點頭,西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個,大叫起來:「喂,要聽故事的是我吧?你們在講什麼東西啊?」
北一把將她抓著拽到了一邊,於是西忿忿的踩著北的腳,狠狠的:「你這個該死的花心羅卜離我遠點,人家已經長大了,不許動手動腳的。」北險些瘋掉:「誰會對你動手動腳的啊?臭丫頭。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跟著攪和什麼啊?」
西根本不明白:「什麼叫他們兩個人的事兒?月妮大姐明明在給我講故事,是那個爛釘子攪和進來的。你幹什麼拽我?鬆手啦……小心我咬你哦?」北還想說什麼,月妮阻止了他:「西說的對,我本來就是想給她講故事的,你就不要妨礙我們了。」
北下巴險些掉下來,西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腳裸處,然後在他痛得咆哮的時候,飛快的逃開了。
我苦笑的看著月妮拉著西說悄悄話兒,不再理會自己的樣子,很是無奈的坐到北的旁邊:「你這個妹子的習慣還真是難道你家裡女性比較受重視麼?」北頹然搖頭:「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傳統,都是因為我老爸怕我媽造成的。以至於西從小就無法無天的蹂躪我們幾個男人,唉,現在已經成習慣了。」頓了下,然後道:「不過我還真是想看看那個倒霉的傢伙能夠娶到這個臭丫頭……嘿嘿,我估計他肯定比我老爸還慘」
我汗顏的看著北越說越興奮的樣子,再看了看站在他後面額頭上瘋狂跳動著青筋的肌肉大叔,識相的慢慢退後,以免迸一身血北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看到我後退非常奇怪的道:「你怎麼了,我還沒有講最精彩的,我老爸被老媽逼迫著用一隻手倒立一整晚的事跡咧。估計換了西,肯定還是要在倒立的時候再來點負重什麼的,哇哈哈,想想就全身發癢……」
肌肉大叔終於忍受不住的咆哮起來:「你這個混帳兒子,剛剛回來就在背後聒噪些陳年往事,亂七八糟的東西?欠扁了是不是?看我必殺『地獄大輪迴』。」北被嚇的一下子竄了起來,還沒有逃出兩步,已經被肌肉大叔一把抓住了肩膀,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被橫著舉了起來,然後就被抓著腰部在肌肉大叔的頭頂旋轉起來……
北淒厲的喊叫響徹山谷(有山谷麼?),整個林子都震動起來。大叔咬牙切齒的扭動著手臂,將北整個轉得叫也叫不出來了。鍛煉身體的東和西都興奮的叫喊著,計算著北轉動的圈數兒,彷彿很高興看到北被處刑似的。北終於忍受不住,一口又一口的食物被嘔了出來……肌肉大叔終於慢慢的放緩了速度,然後將北扔到了地上。
可憐的北眼睛裡面都是轉動的圈圈,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那肌肉大叔的眼睛落到我的身上:「你是什麼人?」
我苦笑的看著北:「這個,應該算北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吧」
「是麼?」肌肉大叔不怎麼信任的瞄著我,突兀的開懷大笑:「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啦,來來來,跟我回家去,好好的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