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零六 齷齪的背叛 文 / 木材
一零六齷齪的背叛
月妮奇怪的將我手中的頭飾接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明什麼問題啊?也許是美奈兒她們忘掉了呢,或者有什麼事情要處理,耽擱了唄。說不定,等下她還是要回來找的。」
我微微一笑,將月妮攬在懷裡,一邊撫摸著月妮綠色的長髮,一邊解釋道:「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不知道美奈兒非常寶貝這件魔法飾品的關係。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求我先把這個換給她,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倒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一點,如果從她對這件魔法飾品的重視上判斷,今天,無論她有什麼樣的事兒,都應該親自到場的。」
月妮的眼睛亮了起來:「即使她不能夠到場,也絕對會將自己最喜歡的飾品樣式告訴給貝修拉,那麼貝修拉就會在那些魔法飾品裡面特別的關心這件東西,可是事實上貝修拉卻並沒有發現這件飾品的缺少」她的神情凝重起來。
我鄭重的點頭道:「美奈兒和香奈兒肯定出事了。」月妮有點無助的看著我:「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找她們?」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如果按照我的想法當然不會理那些妖精的死活,可是看到月妮這副不忍心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眼珠一轉,推脫道:「我們和南他們商量一下,應該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月妮冰雪聰明,那裡會不知道我的心思,扭了我的下巴一下,然後掙扎著從我的懷裡出來,拉著我的手向南、北的屋子趕去。
聽到我們的判斷,北當先就表示應該去看看她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雖然他和兩個妖精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在他重病期間,兩個妖精的確有幫忙照顧,用女性的細心彌補了南的不足。讓北感激在心。
南雖然對兩個妖精的性格實在不怎麼欣賞,但是也沒有達到見死不救的程度,對此我也無話可說。當下,我們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武器,然後從酒館出來,走向風歧魔法學院正門的所在。
遠遠的,我掃了眼大家身上穿的衣服,無奈的笑了下,誰也知道我們肯定不是風歧的學員了。還好月妮聽話的用魔法斗篷將自己的絕色容顏遮擋了起來,否則這個麻煩會更大……接近大門,我的眼睛就落到了當值的那些學員身上,時過正午,那幾個年輕的學生正笑嘻嘻的閒談,偶爾聽到很吹牛的聲音傳過來,然後就是其他人很大聲的不屑。
我的眼睛微微的瞇縫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在那些學生剛剛發現我們的時候就迎了上去,然後徑直向其中的一位學員熱情的道:「哎呀,您怎麼還在這裡呢?上次卡尼奧說過都是輪流在這裡當值的麼。」這個人迷惑的看著我,似乎根本不記得我了,我心中暗笑他肯定記得香奈兒,遂提醒道:「我上一次不是過來找過貝修拉姨媽麼?難道你給忘了。」
他一下子就醒悟過來,狠狠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怎麼可能忘呢?你們是貝修拉導師的親戚嘛,是不是?對了,上次那位美麗的妖精小姐」看著他流著口水齷齪的樣子,我心中厭惡不已,表面上卻是一副瞭然的樣子:「就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心裡滿惦記的才過來看看。呵呵……讓我們進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搖頭晃腦的道:「當然沒有問題了,你們是親戚嘛。倒是你後面這幾位?」我連忙道:「我們都是朋友啊,因為馬上要離開這裡,所以過來和貝修拉姨媽告別。」那小子恍然:「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沒有問題了,幾位請進吧……」又轉身向一邊莫名其妙的學生解釋,弄得那些傢伙都是一副垂涎的樣子,連看我們的眼神也不太一樣了。
我連忙招呼大家向裡面走去,還是盡量的離這些色痞遠點吧,萬一被他們嗅到月妮身上的味道,我豈不是虧大了。
剛剛進入學院,迎面就走過幾個人,正和我們碰了個對面。我一下子愣了下,因為眼前的幾個人不巧正是金髮女生和她的夥伴們,她們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遇到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做出隨時可能攻擊的樣子。
我連忙阻止了南的攻擊衝動,然後向她們淡淡的點了下頭,將道路讓開,示意她們先過。
這幾個學生面面相覷,終於還是將警覺的架勢收了起來,卻也沒有從我們中間通過,反而飛快的順著來路返回了。眼見著她們古怪的行為,月妮她們都泛起了合計,尤其是金髮女生臨走的時候掃我的一眼,更是讓月妮眉頭緊皺。
在前面指引著道路的我並沒有發現月妮的神色,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到留意暗中監視著我們的那種古怪的危險感覺上。
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貝修拉導師住所所在的禁區森林,這種感覺也越來越明顯。還是在那個我和月妮曾經來過的禁區邊緣位置,我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們都感受到了那種彷彿是被某種東西散發出來的氣息鎖定的感覺。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股氣息僅有一股兒,或許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只有一個。
南直接將熙月從空間指環裡面拿了出來,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和對方的氣息抗衡,我們幾個適時的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到了南的殺氣下面,這種牽引直接影響到了隱藏敵人對我們位置的判定,沉不住氣的他終於現身出來。
一個古怪的,彷彿黏液一樣的東西突兀的從地面滲透出來,然後飛快的匯聚到一起,形成了腐爛的史萊姆一樣的東西,並向上延伸,形成四肢和身體。待原本半透明的感覺消失,這個完全由黏液形成的生物擬化成為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模樣。
我們面面相覷,任之前怎麼想像也沒有想到自己將面對的是這樣子完全怪物的生物,難怪我已經全力的搜索四周的動靜卻依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的跡象。反而是感官上面對於她的存在有一定的認識。
看著這個女人閃閃縮縮的充滿詭秘神色的眼睛,可以肯定的說她絕對比上次那個傢伙聰明的多。見到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害羞意思的微笑著向我們施禮道:「一直跟在你們的身邊,如今才見面,真是太失禮了。」
我們的眉頭皺了起來,北微笑的開口道:「您說一直?」黏液女人揉了一下自己光滑的禿頭,略顯得尖刻的臉型露出了一種思索的神情,半響才媚笑道:「就是啊,從你們進城的那一刻起,就跟在你們的身邊了呢。」
我突兀的笑起來:「少來了,明明是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你才發現月妮的存在跟蹤上來的。怎麼?以為我們沒有發現?」女人爛銀色的瞳孔微微的一縮,花枝亂顫的笑起來,胸前一對兒大球隨著她的笑聲不斷的滾動著,吸引了南、北兩個人色咪咪的目光。我微微的瞇著眼睛,暗自的奇怪,這個女人雖然很詭秘,但是絕對不可能有那種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道說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大家小心,這個傢伙在拖延時間,似乎還有更厲害的存在。」
月妮一直抱著我的手臂,突兀的伸過嘴巴在我的臉上親了下,我茫然的看著她,月妮柔媚的一笑:「這個是獎勵你的。」
我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南和北被我的叫聲提醒,一下子反應過來,南一展『熙月』喝道:「我們先幹掉這個傢伙再說。」整個人騰身而起,人刀合一的向那女人劈去……那女人『哎呀』一聲嬌嗔:「人家不是戰鬥類型的嘛,不要這麼粗暴的對人家。」隨著聲音,整個身體猛的向地面一沉,重新轉化成黏液滲透到了地下去。
南的一擊狠狠的劈在了她剛剛站立的位置,一道深深的溝壑在大地的震顫當中出現,餘勁向前衝出,幾株倒霉的大樹被摧枯拉朽的崩碎,劈斷,轟然倒塌露出斷斷續續的大小根莖,以及被刀勁波及的新傷。
我眉頭皺了起來,茫然的看著手裡的土系晶石,我已經將附近的地面完全的用魔法封鎖住了,想不到她居然根本不受任何的影響。還好憑借晶石我還能感知到她的去向,否則就更麻煩了。眼見著這個女人向我們的方向迅速的滲透過來,我猛的用抓著土系晶石的手臂抱著月妮向旁邊一閃,而後用另一隻手裡的水系晶石飛快的將元素能量聚集起來……
一道詭異的黏液從我們剛剛站立的位置猛的竄出來,發現沒有目標的時候迅速的向地下滲透,就是這個時候,我凝聚的水系能量已經完成,狠狠的向下作用到那露出地面的黏液上面,迅速的將其冰封,並沿著黏液之間的接觸飛快的向下將其完整的封在了那裡……心中一喜,連忙叫道:「南,快來幹掉她,就在這裡。」
南兩個大跳的趕到狠狠一刀向我指點的位置劈落。眼見著琉璃刀光接近地面,大地猛的震動了一下,一隻由堅硬的土石形成的巨大手掌突兀的從地面鑽了出來,隨便一根手指都比南粗很多的巨大巴掌正攔在了南的熙月下劈的軌跡上,兩者交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巨掌被南整個的劈散,土石四下迸濺,將我和月妮逼迫得狼狽向後退卻。
北更是大病初癒,第一個被衝力頂得向後倒退,直到撞到一棵樹,才勉強停下來。卻已經氣血翻騰,嗆咳不已。
在被衝力反彈而起的南興奮的吼叫『熙月五式之縱情』之中,我和月妮飛快的跑到北的旁邊扶著他向遠處退卻,眼前這種重量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我們這些輕量級選手所能參與的。僅僅是餘波的衝力都承受不住了。
我一邊小心的戒備著四周的動靜,一邊瞇縫著眼睛留意著戰場上的南。
熙月在南的揮舞下,彷彿化成了一條怒龍一般,發出了陣陣清嘯,而後一道道刀光如同一道道閃電完全沒有任何保留的向剛剛巨手出現的位置劈落,給人的感覺非常像那招腳踏實地的『圓舞』的空中改良版。細碎的刀光肆意的切割著地面,將被氣勁衝擊的土石攪和得漫天飛舞,彷彿沙塵暴一樣烏煙瘴氣。
我無奈的歎了下子,將腦袋縮到大樹的後面去了。月妮縮在我的懷裡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我苦笑下:「南這麼厲害的攻擊完全都沒有找準目標,那個黏液女人早就因為冰封失效而逃走了,和他硬抗了一下子的傢伙的正體還沒有出現呢。」
月妮啞然,北也無奈的道:「南就是這樣的脾氣,一旦興奮上來就失去了理智。唯一還好的就是他的確有資格肆意的揮霍體力,否則」又是一陣沙塵暴因為南的嗥叫出現,淋的我們根本抬不起頭來。那股子讓我毛骨悚然的壓抑感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全身覆蓋著由純淨的土系元素形成的鎧甲的傢伙從土地裡面鑽了出來,同樣粗魯的吼叫著和南打在了一起。
南開心的大笑起來,雖然每一次熙月都僅能從對方身上砸一道凹痕出來,但是對方碩大的拳頭卻也沒有辦法奈何速度稍快的南,當真是兩個蠻牛對毆,一點戰術技巧都沒有……眼見著南的興致越來越高,我非常理智的提議道:「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到裡面去找香奈兒她們吧……」兩個人都沒有意見,藉著南再一次發飆前的短暫醞釀,將我們的去向用風系的擴音魔法通知了他,正在興頭上的他很乾脆的叫喊著用另一猛招回應了我們。
不再理會南在這裡的囂張,我們認準了方向直接向貝修拉的住所趕去,一邊走,我一邊向前方空闊的地方丟些小型的攻擊性的魔法,否則以貝修拉組縮外面那層魔法屏障的隱秘,基本上我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以及邊界的。
我曾經察覺到的樹妖們慌亂了起來,原本在禁區裡面指揮的已經被牽制住了,雖然它們依然本能的開始向我們進攻,但是這種效果就沒有偷襲來的有威脅。尤其是在月妮這個植物主神的力量傳承者面前,它們這種用蔓籐捆綁和抽打的技巧就顯得沒用了一點兒。相比之下樹妖們的形體都比較正常的植物矮小一點,當它們被更高大的樹木蔓籐捆著拖離裡面的時候,就漸漸的因為失去了大地營養的供奉而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原本隱藏的一些古怪的召喚生物從暗處竄了出來,面露凶光的向我們衝殺過來,北終於得到了發揮的空間,雖然那個習慣使用的鏈索已經丟失,他現在揮舞的卻是從地上隨便揀起來的一段樹籐,但是這病不影響他的發揮,在他內息的催動下,一個又一個蔓籐形成的環向那些大大小小的召喚生物脖子套去。大個的生物僅僅是被氣勁撞得疼痛,小個卻剛剛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了某種多餘的玩意,就被硬生生的勒斷了頸骨,死於非命。
我看的暗自撇嘴,真不知道貝修拉召喚這些東西幹什麼,一點實力也沒有,樣子也難看的很。不會是她的特殊愛好吧?
繼續前進,我終於因為魔法屏障的啟動而探知了它的位置,而後回憶著貝修拉開啟屏障時候使用的魔法頻率,慢慢的凝聚了暗黑元素向屏障探去,一陣暗黑系元素波紋出現,顯露出裡面明亮的空間。
月妮輕聲的讚歎了下,而後尾隨著北鑽了進去。我緊緊跟上,後面原本就不穩定的屏障隨著我收回元素能量而迅速的閉合了。
原本我還以為會遇到貝修拉的殊死抵抗,誰知道衝進屋子之後看到的一切讓我們目瞪口呆。
一個完全由血液繪製而成的魔法陣出現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大廳地板上面,美奈兒和香奈兒兩個全身赤裸的被文獻當中記載的線蛇捆成了一個讓正常男人血脈亢張的形狀,比較我學到的那種方法更加的猥褻和『淫』猥。她們兩個的額頭上被血液畫上了古怪的契約符號,瞳孔渙散的樣子分明已經失去了神智。
一個半身赤裸的枯瘦老男人正緊張的向魔法陣裡面輸送魔力,憤怒而驚恐的看著突兀的闖進來的我們,貝修拉恬不知恥的在一邊擺動著腰肢,圍繞著這個魔法陣跳著古怪的舞蹈,看到我們出現雖然從眼睛當中透漏出羞恥的神色,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我最後一個進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個場景,心裡大大的一跳,急呼道:「不要愣著了,快點破壞這個該死的儀式。」
伴隨著吼叫,我第一個衝了上去,這個時候,我根本就完全的將曾經說過的話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