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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太行道1 文 / 浴火重生

    第四百六十九章太行道1

    張浪忽然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擔心道:「只要我能牢牢控制太原屏障,河北竟在掌握。曹操一日不能奪回并州重鎮關卡,一日便不能安心南下。就算我調轉槍頭對壘劉備,爭伐漢中,曹操還是得為并州爭個破頭爛額。何況并州地勢高峻,河北地處平原,自河北逆攻并州較難。而自并州穿越井陘東下河北卻較易。」

    程昱長出一口氣。眉頭鬆弛下來,輕鬆道:「屬下明白了。」

    張浪與眾謀士定下整個全盤戰局,卻開始頭痛如何進行實施這個計劃。司馬懿深究兵法。為人老謀深算,而河北之地終不是江南,北風彪悍,又多戰騎,無論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已方。若想全取并州,談何容易?

    在經過數人商討之後,張浪留老將黃忠領兩萬人馬扎守榮陽、汜水等重要關卡,自己則帶領主力人馬北出官渡,攻戰卷縣。得手後兵分兩路,一路由孫策帶一萬人馬走南汲縣。加強與全琮軍隊的聯繫。同時自己率大軍開赴武德,逼進河內郡,準備與司馬懿決戰河內的懷縣。

    在經過短暫的交戰後,司馬懿出人意料的便不在與張浪交鋒,而率主力部隊退走太行山脈,主守天井關。天井關又名太行道,其上有長治盆地。長治地勢高峻,猶如一個堡壘,俯臨河北、河南。其中有長治、壺關等重鎮。皆是險要關卡。太行道又有入河北漳水一道,其重要關隘有澤口;關南即太行山之羊腸阪道,極為險要。

    由黃河以南入侵并州,太行道是必爭之地,也是攻守地要點。司馬懿一針見血地捉住兩軍爭戰最為關鍵的肋骨,同時也讓張浪開始陷入掃蕩河北又一重大難題。

    武德縣,太行山腳下。

    無數旗幟隨風飄揚,所有士兵加緊操練陣列沖鐸,一片人聲鼎沸。

    以外面熱火朝天的氣氛相比,中軍大寨卻一片沉寂,張浪看著并州大致分佈圖,低頭沉思。郭嘉兩手負背,不停的在大寨中間來回跺步,時而沉思,時而望向張浪,一臉凝重,顯然碰上不小難題。而程昱站在張浪身側,盯著地圖久久不語,偶爾眼光一閃,又陷入迷茫之中。而幾個心腹大將凌統、呂蒙等也都安靜的立在一側,顯然也在沉思問題。

    不知過多久,張浪一聲歎氣打破了帳中的沉默氣氛道:「司馬懿果然不同凡響,任我們百般計謀,他們就是不出太行道,本來還可出奇兵,但由於太行山脈連綿起伏,儘是險惡山嶺,而且他們在阪道上也駐有關卡,實在是防的滴水不漏。現在事情可真是難辦啊。」

    郭嘉聽到張浪地話後,停住腿步道:「如若強攻天井關,實屬下下之策。此關濃然天成,兩側高崖絕壁,中間羊腸小道,可謂鬼斧神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為今之計只有先奪懷縣、野王、沁心等地,然後走水道繞過天井關而取長治,在取司馬懿。」

    程昱聞言點頭道:「這倒不失一個辦法。只是現有沁水、漳水兩河,不知走哪條更合理?」

    郭嘉搖頭道:「我也正苦思這個問題,無論沁水、漳水,其難度與作用皆是差不多少,現在我擔心的是以司馬懿目前所表現出來地精明手段,只怕水上一道,他們也有早有安排,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得逞。」

    呂蒙聽到這話,有些不以為然道:「這個司馬懿平日倒沒什麼聽說過,軍師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假如他真的這麼有材,只怕曹操也不會放到現在才用吧。「程昱倒是面色嚴肅道:「千萬不可大意,單憑與其交戰數場,也許看不出不此人深淺,但在如此關鍵時刻,曹操還是如此信任此人,便可知他的能力如何。」

    張浪沉思道:「既然探子來言一卻正常,不若先派兩枚人馬前去探探路?」

    郭嘉笑道:「也好,投石問路。先摸摸底細在說。」

    程昱道:「不若讓抽調周瑜一部份兵力,讓其渡過黃河,從箕關打開缺口,穿過王屋、太行二山,直取高都晉城,一旦我軍能順利拿下天井關,攻得長治,便與他會師上黨,北上太原。假如我們無法突破司馬懿此道防線,也可讓他從側面斜插過來,對太行道進行夾擊。」

    呂蒙眼睛一亮,仔細看了地圖一番,有些興奮道:「程大人此計大妙。」

    郭嘉看了張浪一眼,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張浪卻斷然道:「不行,周瑜的部隊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他的。既然我軍準備北上太原,那麼他的人馬就應該隨時隨地等待進軍關中的最好機會。再則由箕關切入,雖然能保護好我軍側翼問題,但假如關中忽然發難,切斷他們路線,只怕周瑜深入的部隊便會遇到前所未有地巨大麻煩。」

    呂蒙有些洩氣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張浪沉聲道:「呂蒙,你去點起五千人馬,明日一早便沿漳水而上,務必給我摸清敵情,假如此路可行,你們便遇上開路,遇水搭橋,隨時準備迎接我主力軍北上。」

    呂蒙一挺胸膛,應喝道:「屬下明白。」

    等呂蒙出去後,張浪又派人叫橋蕤進來吩咐一番後,這才讓他離去。

    接連幾天,張浪派人馬攻打天井關。但由於天井關地形險峻,山勢雄厚,又注有重兵,哪裡能這麼輕易攻破?凌統帶領五千人馬,試探性強攻數次不成後,開始轍回,卻在半路被司馬伏兵所擊,損兵折將,如若不是張浪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派人增援過來,情況還真不好說。

    張浪眼看強攻不成,馬上轍回人馬,紮在太行道五十里外,靜靜等待消息。

    又平靜過了幾天,橋蕤所領的三千人馬在漳水行軍之時遭到曹兵強烈伏擊,死傷過半,如若不是橋蕤最後關頭機靈,帶領人馬火速轍回,只怕會是全軍覆沒。而呂蒙所領的五千人馬,同樣在沁水碰到曹兵的人馬,兩方大戰,呂蒙不敵而退。

    當這兩人都帶著兵敗的消息回來後,張浪鬱悶無比,一時間眾人也束手無策。

    張浪仰天長歎道:「果然不愧是司馬懿,算無遺算,太行道本來就難於攻克,如今又把兩水封鎖,只怕我軍想全取并州,只怕是困難重重。不知眾將可有妙計?」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大帳沉默,沒有人多出一言。就連足智多謀的郭嘉,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辦法。

    良久,程昱才緩緩道:「太行道實在是山勢險峻,天井關又有重兵把守,加上司馬懿坐鎮,一時急難圖謀。為今之計,只能在兩側水路上做文章。以屬下看來,司馬懿絕不可能平分兵力,同時扼守三道防線。

    人可分三六九品,事可分輕重緩疾,除了太行道主守外,漳水、沁心。

    必然有跡可尋。」程昱說完這話,眼睛不可制止的飄向呂蒙、橋蕤二人。

    橋蕤不取有什麼怠慢,仔細想了一想道:「當日我沿漳水被伏時,曹兵前堵後截,左湧右撲,遍目所及,都是一望無跡的曹兵,殺聲響遍天空。戰鼓震盪山谷,聲勢相當龐大,雖然不敢肯定敵軍有多少人馬,但最起有二萬左右的部隊。他們控制水道必經之路,又建有水寨高塔,我軍行蹤無跡可遁。故此被殺的大敗而歸。」

    呂蒙也有所明白程昱的意圖,挖空心思道:「沁水一道,大約有一萬左右人馬,他們建寨山腰,控制高點。只不過地形山勢相對平坦。水流也不急,假如不是意外的被他們斥侯發現,相信我軍也不會那麼早就暴露。而且如果不是緊記主公的話。也許我軍也可拚上一拚。」

    張浪眼睛一亮,他聽出呂蒙用詞裡的含意,呂蒙把「意外」「緊記」等幾個重要詞語咬地很重,就說明裡面大有問題可做。

    只是郭嘉表情有些難已摸索,眼睛半瞇,手指不停的互相上下轉動。

    程昱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信道:「照你的意思,沁水的守備不如漳水來的森嚴?」

    呂蒙也是混出點名堂來了,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只是恭敬道:「這只是屬下片面之詞。例也不敢妄下斷言。」

    張浪沉思半響,緩緩對郭嘉道:「奉孝,以你看來?」

    郭嘉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目光飄搖道:「漳水、沁心為長治兩道側門,沒道理只重一門,而輕另一道防線。假如不是其中有詐,就是其中有所依托。所以主公千萬不可急進。」

    張浪同意的點點頭道:「不錯。與我所想的不謀而合。只怕這是司馬懿誘敵之計,想誘我重兵而出,然後集而殲之。哼哼。這個司馬懿倒是想地挺美的。」

    程昱忽然靈光一閃道:「如果想圍殲我大軍,沒有大量人馬調動,只怕一切都是空談,太行道不可不守,但是以沁水為餌,必然要調另一地的兵軍,不然如何能吃下我大軍?而要抽調的地方,想必大家心裡都有數吧。」

    「漳水。」幾乎是異口同聲,幾名武將同時脫口而出,然後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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