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百三十五章 絕計1 文 / 浴火重生
第四百三十五章絕計1
夏侯淵看的眼紅如血,心如刀割,握住兵器地手掌可以擰斷一個人的骨頭。可這有何用?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好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州鐵騎馬魚肉自己的部下士兵。
「啊。」又一聲慘叫,夏侯淵的心神又一種重重被揪起。這種聲音已經在前面傳來無數遍了,每一次響起,夏侯淵心裡都有如刺一般。兩軍接觸只不過一會兒,夏侯部隊便倒下數百人,個個死無全屍,面目全非。
一排排的鐵騎,邁著整齊的步伐,就如一座座移動堡壘,把曹兵逼的節節後退。
鐵騎馬不但有著強大的衝擊力,而且還有著不少的破壞力,士兵受傷倒地,一排排連環馬踏地而過,閃的慢一點士兵,不是給馬上地士兵用環首大刀砍的人頭分屍,就是活活的給馬匹踐踏成肉醬,慘不忍睹。
而徐盛的鐵甲馬情別顯眼,他就像一面旗幟,不停引導部隊前進。
徐盛也拿著環首大刀,一人衝在前面,身後是跟進是一排又一排的連環馬。
一隊曹兵顯然不服,衝了上來,欲砍馬蹄。
徐盛全然不顧曹兵的進攻,只是不停把環首刀飛舞,那一隊士兵幾乎沒有一點反手之力,要不是被馬匹撞翻,就是給徐盛砍倒,血流如注。而有幾個曹兵的刀雖然命中目標,但由於馬匹很多重要部份都包有鐵甲,根本不能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殺啊。」徐盛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爽過,殺至性起,不由高呼,鼓舞士兵不停地前衝敵陣。
「殺啊。」鐵騎兵響應徐盛的口號,氣勢如虹,無堅不破。
夏侯淵的軍陣已破,銳氣已失,人人自危。
鐵騎連環馬一路從中央直接突破。竟然沒受到什麼頑強的抵擋,便給撕裂防線。
夏侯淵不甘如此敗北,親領部曲衝了上來。
一排騎兵,無論人馬都包有盔甲,本來冷青的甲冑已經變成嘛濰,無數士兵的鮮血染在上面。而每匹馬之間,都有一根鐵鏈相連,馬頭上有個板扣。可以隨時解開。它們邁著整齊而又有力的步伐,沉穩而又殺氣十足地衝上來。
夏侯淵揮馬直衝而上,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霜般的光芒,砍在那甲兵的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當當」聲。由於夏侯淵力貫刀鋒,所帶力氣如何之大,長刀不但破甲而入,而且馬上的士兵連人帶甲被砍翻落地,空中帶起一絲血跡。那甲兵在地上掙扎幾下,又爬了起來。
夏侯淵的眼睛幾乎要看綠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承受自己八成力氣一刀沒有被覽腰而斷已算是奇跡,現在他竟然還活著,看情況也只是受了點傷。這讓自己如何接受的了?
一匹鐵甲馬侄地,這並沒有影響其它馬匹的衝鋒,一排鐵馬只是頓了頓,再一次衝了上來,連同那匹空馬,也一起衝上來。左右相鄰兩馬上士兵地環首大刀已經快速籠罩在夏侯淵身上。
夏侯淵臨危不亂,座騎不斷後退,長刀四處亂舞,盪開甲兵的攻擊。
夏侯淵武術高強,一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的部下哪裡能擋住鐵騎連環馬的衝擊,不斷節節敗退,而且不停有士兵慘叫四處,被馬踐踏而死。
夏侯淵一試威力,見鐵騎馬所向披靡,自己軍隊幾乎沒有什麼抵擋便敗下陣來。自知不敵,無奈之下開始下令讓士兵撒退,再思破敵良計。
兵敗如山倒,所有曹兵跑的比什麼還快。個個丟盔棄甲,沒命的逃亡。
鐵甲連環馬雖然速度慢,但再怎麼慢也比人跑的快,徐盛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開始讓鐵騎不斷的追擊,殺的夏侯淵部隊血流成河,屍骨如山,不停落荒而逃,大敗而歸。
張遼於城上見夏侯淵大敗而退,軍旗一揮,城門再次大開,整裝待發地五千輕騎兵與一萬步兵馬上去出,開始一路狂追。夏侯淵一路大敗數十里,接連幾天面對著張遼地鐵騎連環馬束手無策,連戰連敗。很快豐縣淪陷,只能退回山陽,開始死守。
隨著張遼的鐵騎連環馬一路高歌,節節得勝,濟南戰線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太史慈出奇兵,令其年僅十八歲的兒子太史亨領數千士兵穿小路攀越泰山,從其後面兩路夾擊曹昂。太史亨歷經千辛萬苦,翻過無數奇峰陡峭、路盤山險地泰山,從後方直衝曹兵大本營,曹昂應變不及,被太史慈破於泰安,敗逃泰山。太史亨一路窮追,於章丘相遇,太史亨一戰怒斬曹營名將曹昂,開始聲名鵲起。
太史慈既得泰安,馬上開始搶攻矩平,力目趁曹休授兵未到之際,打通汩、漢兩水防線,控制上游,準備鑿水連接黃河。
曹休自知矩平失守,東阿有危,所以日夜馬不停蹄支援上來。哪知卻被早有準備的高順伏個正著。趁曹休急行軍後立寨未穩,三軍疲憊之機,陷陣營三進三出,連夜奪營衝出,火燒曹寨,殺的曹兵甲冑滿地,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曹休不斷的損兵折將,銳氣大挫。待他們從新集合欲於高順一決高下之時,高順卻早已帶兵遠遁而去,秘密的在山陽四周出沒,希望能覓得良機,與張遼一同攻打夏侯淵。
曹休平白損失數千士兵性命,但矩陽軍情緊急,只能繼續北上。
而這個時候,太史慈再次果敢出奇,令副將先取濟南東北門戶歷城,威壓濟南,讓曹休不敢輕舉妄動。接著派一隊抄小路假裝攻戰濟水渡口,做出一副準備北渡黃河的樣子。
這一下曹休慌了,假如徐州軍真的北渡黃河,背後便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徐州兵可以肆無砸忌的四處出擊,曹操之所能滅了袁紹之後便馬上揮師南下,很大程度上所依賴的便是河北雄厚根基,雖然說以徐州軍現在的兵力佔領河北地盤幾乎不太可能,但如果他們四處破壞搞亂,燒糧斷道,毀金滅銀是足夠了。
曹休慌亂之下,出一昏招,自己領一萬人馬急回援濟南,而留一萬人馬守櫃平。這正好中了太史慈的計,太史慈北上是假,調走大部份距平的兵力是真,他見曹休果然上當,分兵濟南,馬上調轉槍頭,集合所有部隊,開始對櫃平發起最為猛烈的攻勢。曹兵守將抵擋不過十天,便開城納降,迎徐州兵進城。
矩平失守,東阿岌岌可危,一旦東阿頂不住,充州不保,不但夏侯淵腹背受敵,就連曹操中路大軍也面臨後路被夾,兩面受敵的局面。
充州開始動盪,中原出現不安。江東集團以強勢出擊告訴著曹操,他們要開始北伐中原了。
太史慈在拿下矩平之後,稍稍停止前進的步伐,開始加固防線,防止曹軍的反撲。
而夏侯淵也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連夜告急曹操。
曹操接到消息之後,連夜召起眾謀士商議軍情。
戲志才道:「張浪於淮河南線守中帶攻,牽制我軍主力於淮汩一線。而他們兩個側翼卻集合精兵強將不斷出擊,一路由儒帥周瑜從南陽進軍穎川,一路由名將張遼從徐州進軍東阿。顯然張浪已線不滿足於現狀,開始北伐中原了,而徐州、荊州正是他們北上的跳板。現在看起來,除了南陽一路被荀大人有所制約在徐州一線,夏侯將軍明顯頂不住張遼進攻。如果再有何差錯,張浪便可讓張遼大軍北上中原,入侵黃河。」
曹操極為不解道:「妙才在山陽與張遼相持多年,對於他的兵法計謀應該知根見底,為何此次不但變主動為被動,而且還失守矩平,讓我充州有危呢?」
戲志才道:「探乎來的消息稱張浪前年佈置太史慈、高順等江中名將相輔,開戰之前又讓名士田豐相助,夏侯將軍雖然勇貫三軍,卻雙拳難擋四手,落敗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道:「那軍師有何良計?」
戲志才撫鬚不言。
曹操見狀,把眼神飄向賈詡,這個漢末時代能排一號兩號地謀士。
賈詡平日為人極為低調,從不在大眾場所議其國事,而且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發表什麼高見。正是這一種假象,讓很多人對昔日張濟、張繡言聽計從的謀事賈詡有所忽略,這一次如此不是曹操力排眾議,把他調為自己幕僚,相信很多人都已開始淡忘他的才能。
賈詡感受到曹操期待的目光,自知此事關重大,千萬馬虎不得,本來不太想出風頭的他,在一片懷疑眼神中從容不迫的站了出來道:「張浪此次北伐中原,層次極為分明,進攻部署大致分三個方向:淮河、徐州和荊襄。由於出淮河正面太遠,其攻守往往失去依托,加上河南四戰之地,能攻並不一定能守,恰巧徐州、荊襄二地的山河形勢足以作為屏障,也足以柞為進取的依托。所以張浪主守江淮,牽制永相大部分軍隊。而荊襄方面北上之軍分為兩路:周瑜、周泰軍從南側進攻許昌、洛陽,蔣欽率軍一部趨武關,作牽制性作戰;徐州方面,太史慈諸軍由彭城溯汩水,開矩野澤入黃河;張遼自統大軍坐陣對持山陽,待水路開通後,由細水入黃河,再沿黃河西進。此次作戰,佈局宏大,幾個方向的進攻配合起來,足以撐開全局。所以我軍的形勢可以說相當嚴峻。縱觀整個戰局,若想變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依然是不二之先。只要能從淮油打開缺口,兩側大軍必然有所顧忌而退守彭城、荊襄。而若想南下,壽春依然是第一選擇點,所以永相應該毫無疑問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