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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零二章 遁甲天書 文 / 浴火重生

    第一百零二章遁甲天書

    街上每個陰暗的角落裡,都躺著一些毫無生氣,兩眼麻木的乞丐,蓬頭垢面,衣不遮體。有些兩膝跪地,手裡拿著骯髒無比的破碗,無助的朝來回路人行乞;有些則靠在牆角邊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無聊的捉著虱子,以此為樂。

    張浪看的情不自禁搖頭,自己沒到平民百姓中,就不知他們的饑苦。沒有深入瞭解,就不知道他們活的是在什麼樣環境下。這些都是一些為私人利益而造成大規模戰爭,給百姓造成巨大災難。雖然自己也一手製造血腥,但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也是想讓百姓安居樂業的。

    楊蓉鳳眸也極為同情望著那些乞丐,心裡百般滋味。都說女人具有偉大的母愛精神,看來不假。

    這時張浪經過街道一縱橫交點,忽然衝出一乞丐。

    眾士衛神色一緊,刀劍齊沙沙出鞘,十分整齊有素,擋在張浪面前。氣氛劍拔弩張。

    那乞丐嚇的急跪在地上,有氣無力聲音嘶啞哀嚎道:「大人,你可憐可憐老頭子吧,老頭子已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可憐我的小孫兒,才五歲不到,因生病發熱,命懸一線,求大人救救我們老小吧。」說完眼淚珊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頭。

    張浪前眾衛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著張浪,想來看到這老乞丐,想起自己前生吧。

    只有一士衛護在張浪面前,中氣十足,大喝道:「老傢伙快散開,不要擋我軍主公的路,壞了興趣,你家九族也擔當不起。」

    由於泥土滿面,蓬頭散髮,看不清乞丐的長像。他好似受到驚嚇般,一下傻了,只會無力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

    張浪大怒,刻意要製造的徐州士兵軍紀嚴明,友善待民的形像怎麼能給他破壞,飛起一腳,把這衛兵踢的遠遠,厲聲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要你善待每個百姓。水能載舟,欲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以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那衛兵嚇的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不敢發語。眾士衛也沒想到張浪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冷氣逼人,個個嚇的鴉雀無聲,同時感歎自己擇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主公。本來有此喧鬧的街道,也一下變的安安靜靜,都在觀望張浪如何處理此事。

    而看起來虛脫無力的老乞丐眼裡卻忽然有一絲讚許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沒人發現。

    張浪上前兩步,來到乞丐面前,一股難聞的臭餿刺鼻而來,心中並不為意,並用手扶起他。

    溫和道:「老人家你快起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那乞丐在張浪的摻扶下,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剛一鬆手,乞丐兩腳又一軟,似要倒地。張浪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無骨的手臂。關心道:「老人家,你小心點。」

    張浪此舉,邊上遠觀百姓無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且多有讚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萬金之軀,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愛護子民,心中泛起對末來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嚮往。

    張浪道:「老人家,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孫兒。」

    乞丐連連點頭,急聲道:「大人,讓老頭自己來走,髒了你的尊手,老頭罪擔不起。」

    張浪微笑搖搖頭道:「不礙事,沒什麼的。我們走吧。」

    老乞丐一邊用弱如雞爪,皺如桔皮的枯手想支開張浪強而有力的兩手,邊感動道:「大人如此愛護草民,實在擔當不起。還是讓糟老頭自己來吧。」

    張浪借這會時間,才大致能看清這位乞丐,雖然衣衫破爛不堪,如百結庥衣,捉襟見肘,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惡臭,又土灰滿面,上下邋遢,但神態間,兩眼十分深遂,自然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隱隱感覺非一般乞丐。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以為是他是沒落貴族,或世家之人,遭受戰亂,背井離鄉。所以也沒在意。

    又見他神情頗為堅決,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老頭這才舉步蹣跚,彎弓跎背,慢吞吞的帶路而去。

    兩邊大氣不出的百姓,自動的分開兩排,敬服張浪同時,也佩服老乞丐膽量和勇氣,行乞行到張浪頭上了。雖然不太清楚張浪是何方神聖,但觀其綿綢玉帶,又長像非凡,加上十來個衛兵穿著徐州兵服,都知道是不久轟動全城的徐州軍重量級人物。

    不一會,老乞丐帶著張浪眾人來到一草房前。剛推門,一股極為難聞臭氣,迎面而出,不堪入鼻。

    幾個衛兵當場捂鼻轉首,楊蓉也皺起柳眉,只有張浪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不是自己鼻子失靈,而是在特種部隊裡什麼樣的千奇百怪訓練手法沒有見識過,早已做到泰山磞於眼前而臉不改色。

    草房十分陰暗潮濕,只有少許太陽光線透射進來,靜悄悄的,幾個乞丐都安靜的躺在角落裡,個個面色臘黃,弱如包骨。有兩個時不時輕咳數聲,接後又死氣沉沉。張浪首先跨門而入,眾士衛也跟了進去。張浪掃視一圈,眉頭大皺,乞丐都用枯草鋪在地上,大多病樣,毫無生氣的躺著。這時老乞丐從角落裡報出一個小孩,神情悲傷。

    乞丐懷裡的小孩臉色灰白,兩眼微睜,奄奄一息,看來病的很重。

    楊蓉不待張浪表示,神色十分憐憫的望著這個小孩,伸出纖手,仔細幫他把脈。

    眾人都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楊蓉艷麗的臉上,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楊蓉則柳眉輕皺,俏臉嚴肅,又看了看小孩的舌苔,眼球等,最後鬆口氣道:「還好,只是一般發熱,不過病久了,過了最好醫治時間,體內病菌感染,引起多種並多症。不過沒什麼大問題,我開個方子,調理些日子,相信會好起來的。」

    乞丐聞言,心中十分好奇,只礙身份不敢發問,只是疑道:「開了什麼方子?」

    楊蓉輕鬆的說出一堆中藥材名字來。

    張浪明顯一愣,首次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沉思的老乞丐,哪有不先關心自己孫子病情,而先問方子?難道這老頭懂醫嗎?那他應該也可以治好他孫子的病?照楊蓉說來,不會是很難啊。如果這樣,老頭也可以當個郎中,懸壺濟世,不用淪為乞丐吧。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臉上卻不露痕跡道:「老人家也懂醫嗎?」

    老乞丐心中一懍,隨既道:「老頭略懂一二,只是知之不多,故問之。」

    張浪疑惑更甚,不過不指出,沉思半刻,轉首對一衛兵道:「你去叫嚴畯過來,命他安排一下,集城中所有流民乞丐,統計一下有多少,叫他妥善安排,想從軍的就讓他從軍,不過要從新編排,想安份為民的便劃出田地等。」那衛兵領命大守一聲,轉身而去。

    張浪這才對老乞丐道:「小孩染有疾病,浪想帶回軍中治癒,不如老人家一同前往?」

    那老乞丐連點頭表示同意,還不停啞聲謝道:「多謝大人抬愛。」

    張浪淡淡一笑,命一衛士抱過小孩子,一人扶老者,逛街當然免了,眾人回軍營而去。

    回到軍營,楊蓉則開出方子,叫士兵去取藥,而趙雨則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怪張浪上街也不帶她去。惹的張浪左哄右騙,信誓旦旦道下次一定。這才能讓趙雨喜開眉笑,找楊蓉而去。而老乞丐則在寨中沐浴更衣。到底那麼臭的氣味,誰碰了也會別臉而過。

    張浪則在中軍營帳,開始處理軍務。

    半響,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十分清澈,很有感染力,好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接著從帳外走進一人。頭頂白籐冠,身著青布衣,腳穿木履。幾縷清須,鶴髮童顏,盡顯仙風道骨。他進帳後就一直微笑望著張浪。

    張浪大愣,盯著眼前之人大感疑惑,此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軍中?好像從沒有見過有這號人物?

    還好這人從容微笑,開口道:「將軍不記的了嗎?剛才還是將軍帶草民到這裡來的。」

    張浪大驚,隨後恍然大悟,接著又十分奇怪,眼前這人就是剛才那個老乞丐嗎?照他的意思,剛才帶來的就是乞丐啊?怎麼只沐浴更衣一下,人就有天壤之別,差別實在太大了。兩種形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給人感覺一下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剛開始砣著的背已直如鐵松,神色全無剛才老態龍鍾之樣,而且精神煥發,好的不能在好。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假裝乞丐呢?單單這付外表形像,就像個活神仙,已可叫人心生敬意。

    當下疑心四起,不過仍不忘讚歎道:「老人家沐浴更衣,面貌一新,如神仙般,讓人驚煞。」

    老者又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臉色極為從容舒適,兩眼不時閃有讓人難以捉莫的精光。有些悲天憐人道:「將軍不是凡人,不必學他們咬文嚼字,慈知將軍心中有不少惑問,草民可為將軍一一解開。草民廬江人氏,姓左名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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