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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戰,謀(2) 文 / 晴空無限

.    那個,雖然俺不過聖誕節,不過還是要祝所有喜歡過聖誕的兄弟們今晚快樂。(.)另:作揖拜謝初處,2天空的翅膀,悠悠帝皇,以及長虹貫日等兄弟(或者還有姐妹)的打賞,前些天工作太忙,除了更新幾乎沒時間上線,以至於和兄弟們的交流少了,在此向所有的讀者兄弟們說一聲道歉。

    「住手,我有話說……」用上最強攻擊招數,仍然被再度震飛的贏天澤終於意識到了在城中交手的危險性,急忙開口叫道。但沒等他講話說完,那大漢已經再度衝了上來,雙拳幻化出一陣流星雨般的攻勢,幾十隻蘊含著那可怕已經的拳頭幾乎同時打來,腳下則如同旋風一般席捲而至,十幾條腿影好像雜用一瞬間被分裂出來,分別向著贏天澤的不同部位踢來。

    地品強者比起其他人強大之處,除了本身功力的深厚以及初步掌握了規則力量之外,最為重要的便是對自身力量的把握。當初秦易和蒙雲交手的時候因為是在野外,毫無顧忌之下戰鬥的餘波可以波及到數里之外,如今這兩人都顧忌到元武城的安危,雖說打得激烈,但對於分寸的掌握卻是極嚴,無論是招數中蘊含的規則力量,還是出招時引動的天地靈氣,全都被操控在一定的範圍內。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贏天澤已經被逼到了下風,疲於招架之下,卻是無暇漸漸無暇顧忌到這一點。好在那大漢似乎對此早有防備,這時招數一變,雖然依舊在圍著對手強攻,路數卻由強攻變為了穩步推進,無論是何種攻擊,絕不退讓閃躲,全都是硬接硬擋,頃刻間就在贏天澤的身邊豎起了一道銅牆鐵壁。

    他這邊將防線向著中心一步步推進,贏天澤卻早已經苦不堪言——被對手擋在防禦圈內部的,不僅僅有他攻出的招數,更有他之前出的規則之力等各種力量。這些力量無法宣洩出去,被圍困在一個逐步縮小的圈子之內,漸漸形成了一場小型卻狂暴無比的的風暴,贏天澤雖然還在招架對手的攻勢,卻只覺身體周圍一道道凜冽狂風盤旋飛舞,活動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那刀鋒一般的氣流橫掃過來,轉眼就在身上劃開了幾道口子。

    旁的傷害倒也還罷了,那規則之力造成的傷害卻是極為麻煩。所謂的規則之力,實際上並不存在,只是對於通過掌握的規則進行操控的天地靈氣和本身力量的一種稱呼,較之通過普通方法聚集調動的力量,規則之力不僅在使用上更有效率,在攻防的效果上也遠不是前者能夠相比的。那一絲絲規則之力沿著傷口侵入體內,卻是遠遠沒那麼容易驅除出去,感受著體內那本是自己出的力量不斷向深處滲透,贏天澤心中又驚又急:「這大漢是哪裡來的,看這份本事,絕對遠在我之上,怕不已經到了地品巔峰的境界,那幾個老傢伙再不來,老夫今日只怕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正在思忖間,只聽那大漢暴喝一聲,雙手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最後在胸前合攏,形狀如同抱球,那散逸在贏天澤身邊到處亂竄的力量隨之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旋轉著投向其兩手之間。轉瞬間,大漢的身前已經凝聚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光球,下一刻,大漢雙掌前推,那光球如同流星趕月般飛向贏天澤,隨後雙手握拳,又各自劃出一個弧形,數十道龍形勁氣驟然出現在空氣中,爭先恐後地向著贏天澤飛去。

    贏天澤見狀,不禁面如土色——那光球中乃是他之前出的力量的累積,只是這一下,他要接下來就須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更不用說跟在光球後面那數十道看起來威勢更勝的龍形勁氣。若只是如此還罷了,他縱然接不住,拼著受重傷,逃總可以逃得出去的,但此地雖然僻靜,終究還是在奇印帝京之內,真要任由這光球和龍形勁氣的威力爆出來,不知會有多少人死傷。贏天澤心中閃電般閃過無數念頭,最終不禁一聲長歎,暗道:「罷了,老夫受奇印供奉了這許多年,今日就當為兒孫輩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雙掌舉起,擺出一個奇怪之極的姿勢,正是他三絕印中威力最大,也是用來與敵同歸於盡的一招,不過此時卻並非是攻擊向對手,而是把目標對準了那迎面衝來的勁氣。手印一收即放,一張天地靈氣凝結成的巨網隨之成型,從不同方向向著那光球和後面的龍形勁氣兜去,將之圈定在一個局限的範圍之內,同時引動這一區域的天地靈氣,以一種奇異的頻率高震盪著,卻是打算用這震盪來分解消卸對手的攻擊於無形。

    這一下縱然有效,卻也至少要耗去贏天澤九成的功力,且勁氣反噬之下,受的傷比起硬接對手攻擊還要大,到時候戰力全無,只能任由對手宰割。然而贏天澤對此卻是全然不顧,招式出手,口中大喝道:「朋友也是奇印人,還請莫要傷害這帝京的百姓!」

    那大漢聞言,眼中精芒閃動,身子忽然在一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出的光球和龍形勁氣前方,雙手再度一個抱球的姿勢,那排山倒海湧來的力量頓時如百川歸海一般投入其中,融合為直徑將近一米,高旋轉的光球體。與此同時,贏天澤三絕印最後一式製造出的靈氣震盪也已作用到了他的身上,但這足以令百煉精鋼化為粉碎的震盪,卻如拂體的清風一般,絲毫不能對大漢造成半點的傷害,甚至身上的衣服亦是沒有半點的破損。

    「噗嗤!」一聲輕響從那大漢的兩手之間傳出,蘊含著足以將附近十幾條街炸上天的力量的光球化作無數光點,如同夏夜的螢火蟲般在空中飛舞,轉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隨著這些光點的消失,贏天澤也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到了這一刻,他也已知道這名大漢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否則絕不會多此一舉地將自己出的力量重新收束,由此看來,那相國府中的血案恐怕是事出有因。

    「我叫秦易,」這大漢正是秦易,不過此時的他面色如常,全無半點暴怒的樣子,唯有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隱約透露著他的心情,「有兩個人想要請你見一見。」隨即轉過頭來,對著院牆外面喊道:「你們兩個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聲,就見一名女子從遠離兩人交手處的圍牆上的缺口處走了進來,這女子生得秀美之極,看身上的穿著服飾,顯然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出身,只是此時一身衣衫上全都是皺褶灰塵,顯得邋遢狼狽之極。在這女子的肩膀上還扛著一人,卻是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女子正是靜寧郡主,肩膀上扛著的卻是已經被挖去雙眼,禁制戰氣的蒙沖。靜寧雖然練過些武技,體質比起平常人強得多,但終究還是個女子,加上養尊處優慣了,平日別說扛著一個大男人,便是五斤以上的重物也從來沒親手提過。但此時卻半聲也不敢吭,扛著蒙沖,吃力地走到了兩人跟前,將後者扔到地上,隨即默默退到了一邊,恭順得彷彿家養奴才。

    「把你的身份,還有你和我說過的話,全都再說一遍。」秦易仍舊盯著面前的贏天澤,連看也不看靜寧一眼,沉聲說道:「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靜寧郡主先前被秦易用殺雞儆猴的手段嚇得夠嗆,又和蒙沖一起被他提著飛奔了一路,之後有被他在身上下了禁制,對秦易早已是怕到了骨子裡,此時聽到這句話,恰如已上刑場的死囚聽到大赦令一般,頓時來了精神。她雖然是皇室宗親,卻並不認識眼前這位深居簡出,論輩分已經是自己老祖宗的老者,當下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如何被蒙沖引誘,又如何聽信了他的花言巧語,用春*藥加害贏月兒之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贏天澤乃是皇室的近支,說起來還算是武寧王的太爺一輩,此刻聞聽自家居然作出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且陷害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姐妹,不禁氣得須無風自動。這時秦易抬手打出一道勁氣,將束縛蒙沖行動的禁制解開,說道:「你如今雙眼已廢,如果不想再吃苦頭的話,就把支使你作出這禽獸不如的事情的幕後主使者說出來,如果有半句謊話,我便讓你嘗到比之前痛苦十倍的滋味。」

    蒙沖在靜心苑周圍的山中已經被秦易炮製了一遍,早就被嚇破了膽,此時聞言禁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冷戰。他雙眼被廢,剛才又被禁錮了聽力和戰氣,根本不知道身邊有什麼人,聞聽此言急忙道:「小人不敢有半句謊話欺瞞大人,這些事情,都是二皇子贏青命小人做的。如今帝王病重,宗室和大臣們都在計劃著請供奉堂出面主持,推舉新的帝王,武寧王乃是軍神,他的支持至關重要。只是二皇子百般拉攏示好,武寧王始終恪守中立,不肯輕易表態,二皇子無奈之下,才想從月神郡主的身上下手,只要小人能夠娶了郡主,自然可以將武寧王拉到二皇子的這一邊……」

    話未說完,秦易已經抬手重新禁錮了他的行動和語言,對贏天澤說道:「閣下都聽清了吧?」

    贏天澤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秦易,沉聲道:「朋友殺了相國府二十幾口,又將我引到這裡來打了一場,為的就是讓我聽到這些麼?」

    秦易點了點頭,說道:「那被他們陷害的月神郡主,正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妹子也為了阻止他們而被打成重傷,敢碰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些代價——相國府那些人,不過是些利息,我把你引來這裡,卻是為了那幕後的兩個人,一個是蒙定,一個便是贏青。」

    贏天澤聞言不禁皺了皺眉。聽秦易之言,顯然是想要找這兩人算賬,雖說地品強者之間有盟約約束,但此時的情形卻是贏青犯錯在先,秦易如今師出有名,真要是將這兩個人殺了,也沒人能說什麼。只是他雖然隱居在皇宮深處,卻不等於對外界一無所知。蒙定乃是奇印相國,主掌一國的政務,贏青更是如今帝王僅有的兩個兒子之一,兩人中任意一個拿出來,都可說干係頗大,兩人如果一起出了岔子,奇印的政局非得亂套不可,是以就連贏天澤這位高高在上的供奉老祖,也不好隨意犧牲他們。

    思量再三,贏天澤開口說道:「這兩人冒犯了秦兄,自然是罪該萬死,所幸未曾鑄成大錯,事情總歸還有挽回的餘地,不知秦兄可否賣給我一個薄面,對他們從輕落?那贏青做下這種事情,無非是為了帝位,老夫這就吩咐下去,將他廢為庶人,永世不得再返回皇室宗譜,此等懲罰,對他說亦是與死差不多了。」

    頓了一頓,又說道:「至於那蒙定,此人教子無方,也該受到嚴懲,只是秦兄既然已經殺死了他全家老小,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了,老夫之意……」

    話未說完,只聽「蓬」地一聲輕響,卻是蒙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從內部生生攔腰炸成了兩截,那蒙沖仍然未死,拖著上半截殘軀,在地上翻滾掙扎,痛苦哀嚎,臟腑流淌了一地。呆立在一旁的靜寧見此情景,叫都沒叫一聲便昏了過去,就連贏天澤這樣久歷沙場之人,也不禁看得直皺眉頭。

    卻聽秦易冷冷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我既然敢殺二十幾人,就不在乎再殺上兩百人,兩千人甚至兩萬人。」

    贏天澤正要說話,忽然間覺得後背一涼,向後伸手一摸,不禁神色大變——就在他後心的部位,那用天蠶絲織就的,足以抵禦普通刀劍的錦袍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缺口,涼風不住地沿著這缺口向衣服裡面灌進來。

    贏天澤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此時雖然一身功力只剩下不到兩成,但本身的神識並未受損,千米之內,就算是一隻螞蟻爬過也別想瞞過他的感知,卻居然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人欺進到身邊,還在身上做了手腳,如果對方真的心存殺念,自己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像秦易這樣的地品巔峰強者雖然可怕,但比起這等取人性命於無形的存在來,卻只能是小巫見大巫,如果這兩者配合起來,整個奇印帝國的地品強者,可說沒有一個能夠逃過他們的狙殺,而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種可能已經變成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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