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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百二十三章 空房子多的是 文 / 夢如刃

    七百二十三章空房子多的是

    依蓮。馬丹接到林閒松的電話,笑著問道:「顏顏是不是已經將事情給你說了,你答應了沒有?」

    林閒松聞言苦笑道:「南宮老師說倒是說,可是我卻沒有聽明白,然後她就跑了。」

    依蓮。馬丹一愣,又問道:「顏顏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

    林閒松將剛才南宮顏和自己在咖啡館的對話簡要的說了一遍,不過對南宮顏最後的那一段忽然冒出來的表白,自然是略過沒說。

    他雖然沒說,可是依蓮。馬丹又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沒聽出來林閒松話裡故意漏了些東西,她暗想,可能是顏顏覺得有些害羞,所以有些話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結果說了一遍,就匆匆跑了。

    依蓮。馬丹哪裡知道,南宮顏卻是把最讓她自己害羞的話都給說了,倒是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句沒說。

    「我聽南宮老師說,她這次是幫你一個忙,所以就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閒松說道。

    「小林子,事情是這樣的……」依蓮。馬丹於是將她想讓南宮顏成為馬家和馬丹家族的繼承人,然後剛好這次軍方對馬家施壓,她看中了這次機會,期望借此機會將南宮顏扶上馬家繼承人的位置。

    林閒松聽完依蓮。馬丹的敘說,總算把事情來龍去脈弄了個大概,能夠幫助南宮顏走上馬家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他當然不會吝於相幫,不過想到剛才南宮顏的表現,他又有些撓頭。

    「顏顏是我的義女,要說身份勉強是夠了,可是畢竟沒有馬家的血統,那邊的幾個老頑固剛開始是怎麼都不同意。後來在得知了她擁有一位手眼通天的未婚夫之後,才勉強做出讓步。」依蓮。馬丹繼續說道。

    「我什麼時候手眼通天了。」林閒松出言反駁道:「你就不怕以後我的身份會被他們揭穿。」

    「能揭穿什麼。」依蓮。馬丹非常得意地說道:「只要你以顏顏未婚夫的身份在馬家出現,軍方就會停止給馬家施加壓力。」

    「你已經和軍方的人談妥了?」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能夠借用軍方的力量。我只是和你的外婆談妥了而已。」依蓮。馬丹說著笑道:「你外婆那邊我都已經疏通好了,所以小林子,你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怎麼連我外婆都摻和進這事了。」林閒松苦笑著說道。

    「我可是專程去許都拜訪了一次老人家。這誠意到了,又是好事,老人家當然樂見其成了。而且我發現你外婆好像挺著急抱曾外孫呢。」依蓮。馬丹說到最後還忍不住和林閒鬆開了個玩笑。

    「行了,你說的這個事情我要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給你答覆的。」林閒松說完就掛了電話。

    「還要考慮什麼。」依蓮。馬丹將手機遞給助手,撇了撇嘴,彷彿是自語般地說道:「這麼大的好處,這小子難道看不見。以顏顏那性格,以後這馬家還不是你小子說了算。」

    林閒松倒是還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能讓他以後掌權馬家,他現在正琢磨著怎麼給外婆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對依蓮。馬丹的話,他不會不信,不過也不會全信。她很可能真的去拜見了自己的外婆,軍方正對馬家施壓呢,她這個做家主的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可是要說她和外婆溝通得那麼愉快,而且將自己和南宮顏之間的關係都談進去了,他就有點不大相信了。

    不管了,先給外婆打個電話再說吧,林閒松撥通了外公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位花家的家人,一聽是林閒松,立刻說道:「孫少爺,你等一會,我現在就去叫主母來接電話。」

    很快,林閒松就聽見了外婆劉妍的聲音。

    「閒松真乖,又想起給外公,外婆打電話了。」接到林閒松的電話,劉妍心情顯然相當的不錯。

    林閒松先問了一下二老的身子情況,然後才說道:「外婆,那個馬家的家主,依蓮。馬丹前幾天是不是到你們那裡去了。」

    「是啊。馬家那女娃雖然長得金髮碧眼,不過還是挺懂華夏禮節的。」劉妍說道:「對了,她還說了你和她乾女兒之間的事。呵呵,那個女孩是叫南宮顏吧,我也看了照片了,我覺得和你挺相配的。」

    得,看來依蓮。馬丹還真沒吹牛,她還真將工作都做到自己外婆那了。

    看見林閒松半天沒有說話,劉妍還以為他是害羞什麼的,便給他鼓起道:「閒松,你是不是覺得那女孩是馬家的繼承人,所以覺得自己配不上?外婆給你說,你可是花習文和我劉妍的外孫,我看這世界上還沒有你配不上的女孩子。喜歡就放心大膽的去追求,只要你們能兩情相悅,有其他阻力的話,儘管跟外婆說。」

    林閒松在這邊也是暗暗賠付自己外婆那麼大年紀了,發散性思維能力還真是強大。

    「外婆,我擔憂的不是這個。」林閒松頗有些無奈地打斷了外婆的話。

    這一次輪到劉妍那邊沉默了,片刻之後,就聽她說道:「閒松,你擔憂的是不是幽梅還有那個姓什麼……對了,姓陶的女孩那邊的問題?這個就是你個人感情問題了,外婆可幫不了你。」

    林閒松剛要說話,就聽見電話裡又傳來外公花習文的聲音。

    「閒松,有什麼好猶豫的。你不是說怕我們兩個老頭,老太太在這山裡無聊嗎,這裡空房子多的是,你有本事帶回來多少都住得下。對了,就算住不下,再蓋新房子就行了。以後這種事情不用打電話回來墨跡,男子漢,自己拿主意就行。」花習文倒是果斷,嘰裡呱啦的說了那麼一通話之後,轉手就把電話給掛了。

    劉妍看見花習文要掛電話,還想抬手去搶過來,結果還是沒來得及,她不由得對花習文抱怨道:「我還想和閒松說兩句話呢,你那麼急著掛電話幹什麼。」

    花習文卻是擺了擺手,說道:「這種事情越說越黏糊,就要是當機立斷。」

    「哎。」劉妍忽然輕歎一聲,說道:「如果幽梅那丫頭真的也跟了閒松,她以後會不會覺得委屈。」

    「這是她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也都是他們自己拿主意,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花習文很是灑脫地說道。

    林閒松拿著手機愣了片刻,然後將手機放入口袋中,仔細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他發現依蓮。馬丹這次借勢而發的手段著實高明,原本軍方對馬家施壓的壞事,居然成了她達成自己目的的一個巨大助力。

    林閒松正走著,忽然轉頭一掃,他剛才有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監視他,可是這一轉頭,依然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難道是我最近神經過敏?林閒松不由得搖了搖頭,索性抬手打了一輛的士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家茶樓。

    茶樓的老闆看見林閒松進門,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二樓還有兩個雅間空著,先生需不需要。」

    林閒松對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老闆了。」

    林閒松在茶樓服務員的領路下,進了一個空雅間。

    坐下之後,點了一壺茶,林閒松便給周遠山打了個電話,在昨天通過胡成虎那裡的資料瞭解了周遠山這個人之後,他覺得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而今天遇到的事情,也讓林閒松明白,這段時間自己可能又要開始忙起來,而且很可能又要離開松海。

    所以乘著今天下午沒什麼事情,他決定和周遠山談談。

    周遠山一接到林閒松的電話,說了一句馬上就到,半小時之內,就和沈白趕到了他的面前。

    林閒松看見沈白和周遠山額頭上微微冒出的汗跡,指了指旁邊的桌椅,說道:「先坐下喝杯茶吧。」

    周遠山和沈白非產恭敬地在林閒松對面坐了下來,喝了半杯茶之後,林閒鬆開門見山地說道:「周先生,承蒙你這段時間的幫助,不過我想我還是要把事情給你說清楚,我給不了你什麼。」

    周遠山聞言臉色絲毫不變,他對林閒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林先生恐怕是誤會了,我對您並無所求。之所以幫你盡了點微薄之力,那是出於對林先生你的感謝。」

    林閒松和沈白聞言都是微微一愣,顯然不知道周遠山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遠山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想必林先生約我來之前,已經詳細瞭解過我的情況。您應該也知道我能夠自立門戶,是得益於您和沈白之間的衝突。所以我對林先生一直都懷著感激之意。」

    沈白聽到這裡臉色大變,他怎麼都沒想到周遠山居然說得這麼直接,他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其實也等於將他藉機背叛沈家的事實表述了出來。

    林閒松也沒想到周遠山居然說得這麼坦然,似乎他背叛沈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樣,不由得心中對這個人更加警惕起來。

    「你雖從那件事情得利,我卻並非有心幫你,頂多也就算是無心之恩罷了。」林閒松越是覺得周遠山此人不好對付,就越想盡快和他掰清關係。

    「所以,周先生你以後也不用為這無心之恩做那些事情了。」林閒松語氣間表露出了非常明顯的生分和劃清界限的意思。

    周遠山忽然輕歎一聲,說道:「我知道林先生是在擔憂什麼。您是怕以後會落下和沈巖家主一樣的結局。」

    林閒松也不僑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確有這種擔憂,現在看你恭順無比,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又和對付沈巖一樣,來個反咬一口。

    沈白看見林閒松居然絲毫不給周遠山情面的承認了他的擔憂,心裡頓時覺得有些解氣,看著周遠山暗道:你這個叛徒終歸還是有所報應吧,現在你想方設法去抱人家大腿,別人都不敢讓你抱了,畢竟誰都不願意養著一條中山狼啊。

    「林先生,這就是您想錯了。」周遠山說道:「我這前大半輩子都在當人下人,現在好不容易自立門戶了,您認為我還會願意去被人呼來喝去嗎?我現在想做的,只不過是全力保住自己的基業罷了。我不祈求林先生你給我什麼,我只是希望以後,我周家如果遇到什麼磨難,如果您能夠順便抬手幫一把就幫上一把,如果周家哪裡不小心得罪了您,您能提點我兩句,也好讓周家不會遭那滅頂之災。能夠這樣我就滿足了。」

    周遠山話說得直接坦然,不迴避自己此前的背叛行為,也不隱瞞自己對林閒松的所求。

    跟著周遠山有一段時間的沈白,雖然對周遠山此人的背叛行為很是鄙夷,可是依然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屈能伸。

    「喝茶吧。」林閒松也不答覆周遠山。

    周遠山也沒有因為沒得到林閒松的答覆,而表現出不快和不安,他點了點頭,拿起茶壺給三人的杯子都加上了茶水。

    又喝了一圈茶之後,林閒松便和周遠山和沈白告辭。

    林閒松走後,沈白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周遠山說道:「這段時間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討好這位林少爺,又是贊助舞台劇,又是幫他找出去劇組搗亂的人,現在人家好像根本不領情。你這慇勤可是白獻了。」

    周遠山喝了一口茶,說道:「最少他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就代表答應?」沈白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

    「最少不是代表不答應。」周遠山倒是沒有和沈白針鋒相對,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也許下次,他就會答應了。」

    「癡心妄想。」沈白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擊周遠山的機會。

    「二十年前,如果我說我有機會自立門戶的話,全世界的人恐怕都會說我是癡心妄想。」周遠山不緊不慢地說道。

    莊學增手中拿著一疊照片,這些照片中都是林閒松和女孩的照片,這些女孩有陶南霜,岳炎婷,南宮顏,陸幽梅等人。

    「這些照片好像價值不大。」莊學增搖了搖頭,將厚厚的一疊照片丟在了桌面上,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三個私家偵探說道:「我需要有價值的照片。這些照片只不過是他和女孩子逛街,喝咖啡而已,什麼都說明不了,又有什麼作用。」

    三個私家偵探都露出為難的神色,其中一個說道:「這個人的生活很規矩,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拍。」

    莊學增聞言失笑道:「你看看他身邊女人的數量,你們居然說他生活規矩,難道你是在和我說笑話嗎。」

    莊學增說著臉色忽然一板,說道:「我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拍這些生活照的,而是讓你們拍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回來。」

    「莊先生,我們再跟幾天試試吧。」私家偵探說道。

    「試試?」莊學增冷笑道:「不是試試,而是必須拿到有價值的照片來。」

    三個私家偵探都不說話,真遇到了不偷腥的貓,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莊學增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敲打著辦公桌,說道:「你們每拍攝到一張有價值的照片,我給十萬塊獎金。多拍多得,沒有上限。」

    一張照片十萬塊,雖然三位私家偵探都是收入不菲之輩,也為這個價格咂舌。

    三個私家偵探離開之後,莊學增拿起桌上的照片,看著那幾位和林閒松在一塊或逛街,或喝咖啡,或一同出入學校的漂亮女孩,他臉上的妒忌之色越來越濃。

    自從那天和林閒松,陸幽梅在咖啡廳見面之後,莊學增就找來了這三個松海最富盛名的私家偵探,並且出了高價,讓他們拍攝林閒松的秘密照。

    在莊學增看來,林閒松在一個舞會上,就能夠帶著歐陽美荷,陸幽梅兩個舞伴,那麼要拍一些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秘密照,根本就不會是難事。

    而拍出的這些照片,最後當然會送到陸幽梅眼前。當然,莊學增不會介意多洗一套照片送給歐陽美荷欣賞。

    算上舞會和咖啡廳,莊學增已經在林閒松面前完敗了兩次,他不會允許林閒松繼續這麼得意下去,否則他覺得自己的自信和自尊會崩潰。

    南宮顏看著畫板發著呆,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自己在咖啡館內說的那些話。

    我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說了那些話呢,直接將乾媽交代我的話不就行了嗎?

    雖然頗有些自責,不過南宮顏心底卻又隱隱為自己剛才衝動之下,將心底的那些話說出來而感到些許興奮。

    也不知道閒松聽了那些話會有什麼想法,想到這裡南宮顏原本就有些發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紅了。

    閒松聽清了那些話了嗎?下次和他見面時,我又該說什麼……

    就在南宮顏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坐在她身邊畫畫的晨敏忽然驚呼一聲。

    「南宮老師,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晨敏說著還用手摸南宮顏的額頭,觸手果然一片火熱。

    「老師沒事。」南宮顏撥開晨敏的手,輕咳兩聲,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說道:「老師只是覺得有些累了。」

    晨敏見南宮顏臉上的紅色消退了一些,這才稍稍安心,說道:「那南宮老師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南宮顏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繼續畫吧。」

    剛剛說完,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就見來電顯示上閃爍著林閒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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