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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五十四章 拼翻一個又一個 文 / 夢如刃

    五百五十四章拼翻一個又一個

    元朗在洗手間,嘔吐一番,酒精已經大部分被吐出體外,感覺比剛才舒服了許多,再洗了一個冷水臉,立刻覺得精神一振。

    元朗自小就練過些功夫,內功也練過一段時間,雖然已經斷了一段時間,不過也給他的身子打下了非常好的底子,身子的恢復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上許多。

    元朗揉了揉太陽穴,拍了拍自己臉,再看鏡子中的神情,已經比剛才精神了許多。

    元朗重新回到吧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差點被林閒松的一句話給氣暈過去。

    林閒松滿臉微笑,滿懷善意地對元朗說道:「元學長,剛才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這裡有瀉立停,對腹脹腹瀉都非常見效,你要不要來兩片。」

    「噗。」孫婉柳被林閒松一句話說得將剛剛喝進嘴的一口飲料噴了出來,她有些嗔怪地白了林閒松一眼,說道:「閒松,你亂說什麼呢,害的我飲料都噴出來了。」

    林閒松卻彷彿沒有看見元朗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轉頭對孫婉柳說道:「婉柳,元學長這麼關心你,我們當然不能表現得太過於冷漠,現在元學長肚子痛,我這裡剛好有藥,當然要拿出來幫他解憂。你沒看見元學長剛才在洗手間裡,腹瀉得臉色都白了嗎。」

    孫婉柳轉過頭去,肩頭卻在聳動,認誰都知道,她已經實在忍不住笑出來的衝動,於是只好轉過臉去。

    林閒松無奈地擺了擺手,轉過頭對元朗說道:「元學長,婉柳就是這個性子,不太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來,我再敬你三杯。」

    元朗原本被林閒松氣得有些發紅的臉色又被林閒松這句『敬你三杯』給嚇得一白。雖然剛才在洗手間裡,已經將肚子裡的酒精吐得七七八八了,可是一旦再來這麼三杯,他可以肯定自己無法走著的去洗手間了。樂觀估計是和高凌一樣爛泥一般地趴在吧檯上,慘烈一點的情況就是當場酒噴。

    林閒松卻絲毫沒有去關注元朗的表情的變化,他已經開始給自己的酒杯倒酒,一邊倒還一邊說道:「元學長,剛才那三杯酒是代表婉柳感謝你的。這三杯呢,是我作為婉柳的男朋友感謝你。」

    林閒松將自己面前的三個酒杯倒滿之後,一抬頭看見元朗面前的三個酒杯依然是空的,就要走過去給他倒酒。

    元朗的朋友中坐在林閒松身邊的那個,立刻說道:「這三杯我替元朗喝了,他肚子不舒服,喝太多的酒對腸胃不好。」

    這位估計也一時找不到什麼別的借口,於是乾脆將林閒松剛才說的現學現用。

    元朗此刻的臉色非常精彩,他朋友說這話也是為了幫他喝酒,他自己也實在無法再喝這三杯了,可是用的理由又實在是讓他無比尷尬難堪。所以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替元學長喝?」林閒松的語氣一變,剛才還如春風拂面般的暖意立刻消散,聲音變得很是冷淡的,「我怎麼記得剛才我們才定下的規矩是一杯對一杯,一人對一人。」

    元朗和他的兩個朋友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林閒松早就已經打算好了要將矛頭對準他,所以才答應一杯對一杯的條件後,補充上一人對一人的規矩。

    這樣一來,就算元朗的兩個朋友再怎麼海量,也一時派不上用場了。

    「嗯,也許元學長已經喝盡興了,那這三杯酒就算今晚慶功會的結束吧。」林閒松說完飛快地將三杯酒灌如喉中。

    喝完這三杯酒,林閒松便站了起來,對孫婉柳和孫開文說道:「我們走吧,開文你扶著高凌。」

    「慢著。」元朗站了起來,眼睛有些發紅地盯著林閒松,那模樣簡直就像一頭給斗紅了眼睛的公牛。

    「這三杯酒我喝了。不過我雖然不勝酒力,三杯之後,可能立馬就會趴下。可是我這兩位朋友還遠未盡興,如果林學弟你能讓他們都盡心了,今晚才能算真正的盡興了。」元朗說完之後,也不等林閒松答應與否,就倒了三杯酒,仰頭喝乾。

    這三杯下去元朗就真的撐不住了,一頭栽在了吧檯上,看樣子和高凌狀況差不多。

    不管最後是否能讓林閒松吃癟,反正元朗今晚想要搞定孫婉柳的計劃已經徹底泡湯了。

    元朗的兩個朋友當然知道元朗拼了醉趴下,也要喝下那三杯酒,就是要給他們兩個機會將林閒松也灌得大醉,以此來給他報仇。

    林閒松看見此狀況,苦笑著對孫婉柳和孫開文說道:「元學長還真是好酒之人,都已經這樣了,還硬是一口氣連喝三杯。哎,現在他醉趴下了,連我拒絕他要求的機會都不給。」

    一轉頭,卻見元朗那兩個朋友二話不說,就在那倒酒。好傢伙,這二位一下就倒了二三十杯酒放在面前的吧檯上,看樣子是要和林閒松來個不死不休。

    這兩位現在可不再敢小看林閒鬆了,林閒松剛才和元朗拼酒,每次都是一連三杯,一共六杯下肚,不吐不咳,臉色都沒有多少變化。由此可見林閒松的酒量必然也非常驚人。

    「我先來吧。」元朗的兩個朋友中坐在林閒松旁邊的那個說話簡單明瞭,沒有半句廢話,「等我喝盡興了,他再陪你喝。」

    「你們剛才不是說不玩車輪戰嗎?」一向溫文爾雅的孫婉柳見狀站起來憤慨地說道。

    林閒松攔住孫婉柳,讓她坐回座位,然後說道:「婉柳,這就像打擂台。一旦被擊敗的人就不能再爬上擂台繼續挑戰的話,就算不上車輪戰。而且放心吧,我的酒量對付這兩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孫婉柳雖然看見林閒松自信滿滿地樣子,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

    林閒松轉回頭看著元朗的兩個朋友,說道:「今天咱們的酒可喝了不少,如果一會你們都醉趴下了,誰結賬?」

    對旅行社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無論是孫婉柳,孫開文還是元朗的兩個朋友都差點一下跌倒。就連為他們服務的酒保,也差點將手中的一瓶酒掉在了地上。

    他們心中此刻都有一個同樣的感想:這位的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點吧。

    「元先生是我們酒吧的高級會員,他是可以在本店簽單的。」酒保說道,今天這幾位喝的酒,比他一個星期賣出去的都多,他當然希望他們能夠繼續這麼喝下去。

    「哦,那就沒問題了。」林閒松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是元學長請客,喝的都是這些個洋酒,我對洋酒一直沒什麼興趣,所以要我買單的話,就會讓我覺得太冤大頭了些。改天,我請幾位喝白酒,必需是六十度以上的,,那酒夠勁,拼起來既省時又省錢,乾脆利落,爽快無比。」

    元朗的兩個朋友也不知道林閒松這是說真的還是在打心理戰,他們都不動聲色,等林閒松說完之後,剛才說話的那個拿起酒杯對林閒松示意了一下,連續喝了五杯。

    林閒松聳了聳肩,沒有露出任何驚訝或者畏懼的表情,手抬手落之間,也是五杯下肚。

    手起手落,杯空杯滿。

    片刻之後,林閒松和對方就已經各喝下肚二十杯高度酒,一杯一兩,這就是兩斤下肚。

    這兩斤高度酒可不是開玩笑,就算是再海量的人,這麼快速的喝法,也會有些受不了。這不,林閒松和對手此刻臉上都已經通紅,看樣子都有點硬撐的意思。

    林閒松忽然站了起來,孫婉柳和孫開文還以為他這已經是受不了了,都準備去扶他,卻被他搖手拒絕。

    林閒松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說道:「終於把胃暖了暖,這麼喝起來實在沒勁。酒保,拿兩個扎啤杯來。」

    酒吧還以為他們是要改斗扎啤了,也是高度酒這麼個鬥法,誰也受不了不是。

    「要多大的杯?」酒保問道:「有半升杯,一升杯,兩升杯。」

    「你們這高度酒一瓶差不多一升,剛好夠一升杯一滿杯,那就拿兩個一升杯吧。」林閒松說道。

    正準備拿扎啤杯的酒吧聞言,差點一頭栽進酒櫃中,拿扎啤的一升杯拼高度酒,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元朗的兩個朋友原本看見林閒松又是站起來活動,又是讓酒保那扎啤酒杯,還以為他已經強弩之末了,不過卻也沒有阻止他,因為和林閒松拼酒的那位現在也已經有了七八成的酒意,現在乘著這個機會好好調整一下,否則如果這個時候林閒松再和他連干五杯,他保管步元朗後塵一頭趴在酒吧桌上。

    誰知林閒松要扎啤酒杯是用來喝高度酒的,這頓時讓他們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也不知道林閒松這到底是虛張聲勢呢還是玩真的。

    林閒松從一臉訝色的酒保手中接過兩個一升杯,將一個放在拼酒對手面前,然後拿起一瓶未動過的高度酒,打開瓶塞,咚咚咚的就將一升杯倒滿。

    林閒松端起那一大杯高度酒,一副非常滿意的表情,他又看了看他的對手,說道:「你怎麼不倒酒?難道是已經盡興了。」

    林閒松的拼酒對手一咬牙,他低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我拼了醉倒也要試試這小子是不是裝的,如果我醉倒了,他還什麼事都沒有,你就別和他拼了,直接想辦法將元朗弄醒,看他有什麼打算。」

    同伴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吧檯上的元朗,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元朗的臉色已經比剛才醉倒的時候好了許多,元朗喝的酒並不多,算上最開始和高凌喝的兩杯,也才八杯而已,還不到一斤,而且中間還去洗手間吐掉了不少。

    他之所以會醉倒,很大原因還是被逼喝得太急,以他身子的底子,應該不用多久就能緩過來。

    林閒松看著元朗的兩個朋友低頭說了兩句話,然後他的拼酒對手也站了起來,和他一樣將一升的酒杯倒滿,然後對著他舉起酒杯。

    林閒松感受著對方的眼光,知道自己不先喝下這一大杯酒,對方是絕對不會先動的。

    他笑了笑,抬杯仰頭,咕咚咕咚將滿滿一杯,差不多兩斤的高度酒灌了下去,他的這一舉動可已經不僅僅讓孫婉柳,孫開文,元朗的兩個朋友以及為他們服務的酒保目瞪口呆了,就連他們附近的一些客人,都被他這一豪舉吸引力了目光。

    當酒杯中的最後一滴液體流進了林閒松的嘴,他才將酒杯拿離嘴邊,然後將酒杯倒立過來,表示酒杯中已經滴酒不剩。

    林閒松將酒杯放在吧檯上,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那感覺彷彿夏日剛剛飲下一大杯冰凍扎啤一樣爽快。

    林閒松抬起頭看了看端著一大杯高度酒,滿臉不可思議地拼酒對手,伸出一個手指,指著對方說道:「該你了。」

    就見端著酒杯的那位喉結聳動了一下,然後一咬牙,端起杯子就往嘴裡灌酒,可是他卻沒能堅持到將滿滿一杯酒喝光,在灌下了半杯,也就是已近高度酒的時候,他的手一鬆,酒杯落地,於此同時他的身子也直挺挺地向後倒下去。

    同伴連忙一把架住他的身子,讓他靠坐在椅子上。

    「閒松,你沒事吧。」孫婉柳雖然為林閒松終於將一個海量對手給灌趴下而高興,可是她也擔心林閒鬆一下喝了那麼多高度酒,身子到底受不受得了。

    林閒松對著孫婉柳微笑著搖了搖手,然後又問酒保拿來了一瓶高度酒,和剛才一樣,扒開瓶塞,倒滿酒杯。

    準備快些將另外一個也放倒,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睡覺了,他也不想在零點酒吧繼續浪費時間,。

    一抬頭,卻見王朗已經不再趴在吧檯上,此刻正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元學長醒了?呵呵,不過你剛才已經說盡興了,所以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和我拼酒了。」林閒松說道:「那樣的話,可就成了車輪戰了。」

    元朗心道:我又不是傻子,和你拼酒那不是找死嗎。不過拼酒雖然拼不過你,卻不代表今天就讓你這麼囂張地將孫婉柳平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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