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二十五章 用鼻賞花 文 / 夢如刃
一百二十五章用鼻賞花
「鼻子?」鄭雅文很是不解地看著林閒松,「鼻子怎麼賞花?」
林閒松淡淡一笑:「用眼賞花乃是賞其形態,我用鼻子賞花,卻是賞其氣息。花之形有千奇百態,花之氣息也變化萬千。其實要說用鼻賞花,卻還有一個巨大的優勢。」
胡成虎,雲輕裳表情都懵然,雲輕裳剛才聽鄭雅文談起賞花之事,心中忽現林閒松對鄭雅文的濃誇猛贊,又想到這傢伙美女緣分深厚,桃花運昌盛,於是順口就道他也是賞花高手。只不過她口中的此花非彼花,可鄭雅文哪裡想到得到這些,當然央著雲輕裳引見。雲輕裳一想到林閒松剛才躲在角落楞楞地看著鄭雅文,心中不知為何就來氣,於是順水推舟,乾脆用這個機會讓他吃吃癟。
胡成虎則是習慣性地將林閒松推上前線,他自己知道打打下手,旁敲側擊才是他的強項,林閒松卻有屢創奇跡的表現。
可誰知林閒松居然說得頭頭是道,心中不由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精通此道。
「用鼻子賞花還有優勢?」鄭雅文的興致完全被林閒松調動起來「林先生快給我說說,這用鼻子賞花卻比用眼賞花好在哪裡?」
「眼睛雖然能夠看遍世間美好,可畢竟視角有限,焦點也就一個而已。所以即使面對花團錦簇,我們往往會選擇去欣賞其中自認為最美麗的一朵。花朵萬千,豈不可惜,但這卻是眼睛額局限性所在。」
「那鼻子呢,鼻子就沒有這個局限性了?」鄭雅文急急地問道,從她的表情神態來看,沒有絲毫嬌柔做作。
「鼻子自然沒有這些個局限,當你閉上眼睛,細細體會各種撲鼻的花香,一一將它們分辨出來。呵呵,這不正是同賞眾花嗎?特別是在百花齊放的春季,就算你不在花壇之邊,不在花園之內,一樣能賞得眾花。那滋味何其之美,那感覺何其之妙。」
「哎」林閒松說著忽然歎息了一聲,幾人都當他正回味於以往的陶醉。
可誰知道他正在歎息不堪回首的青少年春季,被他那不良父親丟入各種花叢,考驗他對各種花粉的敏感度。那真是一種芬芳中的痛苦。
那麼多花粉,你總有過敏的吧;等你都適應了,行,多種花粉混雜的環境下,應該更容易過敏吧。
記得中學時,老師要求他們用春天為題寫一首詩,他差點就將一首名為『春天,鼻子的災難』交了上去。最後被他老爸成功截獲,換上了一首『春天,花香的瀰漫』。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那麼些年鍛煉下來,他的鼻子經過千錘百煉,不但對任何花粉,都不會再過敏;同時也對各種花的氣息也熟悉之極了。
現在想起來恐怕沒到春季修煉的春之訣應該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否則先天性的過敏又怎麼可能猶如根治般的消失。
「哎」鄭雅文也跟著林閒松歎息了一聲「聽林先生一席話,雅文真是覺得自己淺薄了。就算沒有那種體會,只是想一想同賞百花的情形,都讓人覺得迷醉。不知這用鼻賞花之法,林閒松能不能抽空教教我。」
「嗯,這個……」林閒松倒不是想藏拙,而是這用鼻子賞花的絕技可不是說學就學的,這可是一條用鼻涕淌出來的慘路啊。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閒松最是樂於助人。」胡成虎一拍林閒松的肩膀,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閒松,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啊,老實交代來之前是不是偷偷收集了鄭雅文的資料。她愛賞花這條可是曹公子那張紙上都沒記錄的。」
林閒松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和曹公子一樣。」
胡成虎聽林閒松居然將他和曹公子放在一塊比較,心裡那叫個氣啊,剛想反擊,卻聽李嫣然也對林閒松誇上了。
「成虎說得不錯,閒松就是熱心腸。不但樂於助人,而且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李嫣然說著很是嘉許地看了林閒松一眼。
啥人啊,明著誇自己,不就是怕自己不再管她和秋凝之間事嗎?看來李嫣然這牛脾氣也在進化啊,牛角也開始轉彎了。
「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林閒松什麼時候有空,我在松海還有個戲,會呆一段時間。」鄭雅文雀躍著說道。
林閒松微微一愣,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她吧,可是看她一副童心喜悅的模樣,又不好潑她冷水。
「這容易啊,你有紙筆沒,我告訴你閒松的手機號碼。你有空的時候就打電話和他聯繫。」胡成虎很是豪爽地說道。
見鄭雅文攤了攤雙手,說她並沒帶紙筆,胡成虎立刻更為豪爽地說道:「哦,你沒紙筆,那把你的,我發信息給你。」
林閒松,雲輕裳,李嫣然立刻同時向他發射鄙視眼鏢,問人鄭雅文要,居然還和幫了她一樣,真是太不要臉了,太可惡了。
最後鄭雅文很滿地地得了林閒松的手機號碼,胡成虎也很不要臉地得到了她的手機號碼。
鄭雅文本想再向林閒松追問賞花之法,無奈她的經紀人告訴她一位知名導演邀她相談,只能很是不捨地被經紀人拉走了。
「閒松,這聚會都快散了。」李嫣然在林閒松耳邊提醒著。
林閒松當然知道她所為何事,可絕招都已失效,今晚他也無計可施了。
看見林閒松無奈地表情,李嫣然失落地歎息一聲,不過很快有振奮了精神「秋凝也暫住在松海,慢慢來吧,機會還多著呢。都三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朝一夕。」
看她落寞的樣子,和她平時指揮若定的導演形象反差巨大,看來秋凝還真是她的一塊大心病。
只是他現在也無計可施,只能回去之後在和胡成虎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