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百三十四章 「智慧之力」[第二更] 文 / 悟宅
既然說這石碑是有生命的，那試著與它溝通當然也算不得什麼奇怪事情，倒還算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不過能像司徒這樣做的卻不多，因為大多數的人從來沒把它當成什麼重要的器物，只是把它當成了一扇通往下層的門，既然已經知道了打開門的方法，誰又會去管它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
司徒到入定的狀態並沒有用很長的時間，隨著他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身上力量也開始有規律的收縮回身體，變得好像普通人一樣，他也終於是感覺到了這石碑的存在，無意識的把手掌按在石碑上，司徒腦海中就已『轟』的一聲炸開，他已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未知所在。[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裡依然是一片好像外面一樣的天地，只是所有事物的構成卻有些不同，如果是一般人一眼見了只會當所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其實要仔細去看不難發現，此時眼中所見所有事物竟都是由許多字和符號組成的，每根草、每朵花、每個昆蟲、每朵雲，所有的東西全都是由或密或疏的字符組成。
許許多多的字符按著它們天然所有的形狀自由組合，每一個都能極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裡面也並不只是有一種文字，而是有無數種，不管是甲骨文、隸書、漢字、西方字母、魔紋、奇異符號，所有的這些個文字也都包括其中，更有許多根本是司徒見都沒見過的，它們竟是包括了大陸上所有已知未知、出現過、未出現過的所有字符。
「小子，你來到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還不待細看，虛空處就已傳來一把聲音，而這往常在外界根本看不到的音波竟也是由許許多的各色字符組成的。
「……您果然是有自己的意識，我果然沒有猜錯。」司徒看著那些個由字符組成的音波慢慢在天空出現，又慢慢散化，重新組成別的事物，心中已是微有所感。
那把聲音對司徒的話倒也不置可否，像是對司徒是否猜出自己是生靈也不覺得怎樣奇怪，「知道了又怎麼樣？我這裡你不是第一個來到過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些人也都想你一樣，想著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去，可是哪會有那麼容易？你們當是自己在玩的尋寶遊戲？我的力量絕不是你們能夠想像得到的那樣簡單。」
「能有多難？不過是天地間的『智慧之力』罷了。」
「！？」
司徒說一千道一萬，也絕不會有此時這一句話來的讓人驚訝，起碼在聽到這話後，那聲音就有了個極為明顯的停頓，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可司徒也不難想像，他要是能做出表情，現在該是什麼模樣。
司徒本來以為自己就算是成功激到了他，想要等他再回答也要多等上些時候，可沒想到自己卻是低估了對方的驚訝程度。
並沒有等上很久的功夫，週遭就有許多的字符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初時不過是很小的一團，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字符合到一起，體積也很快就變大起來，眨眼功夫就已有一個人形出現在司徒眼前，待又用一會兒功夫把它有所欠缺的補全後，一個與常人無異的中年人就已站在司徒面前。
這中年人單看外表不過四五十歲的模樣，白面無鬚，但卻是一副羽扇綸巾的模樣，不如何像是什麼厲害高手，倒像是一個學者大儒，只差手上缺了本古籍什麼的，那樣也就完美了。
中年人長相算不上如何出眾，卻有著一股不同於司徒所見過那些人的氣質，這倒也算不上是什麼奇怪事情，因為這傢伙的力量本就是很難得一見的，尤其是在當今這個滿是強者所在的天下，各種各樣殺力驚人的力量不少見，可像他這樣的力量卻一個也不見。
「小子，你怎麼知道，你怎麼能只看一次就知道，我的本質什麼？」這人也不多廢話，一出現問的就是自己最在意的。
雖然這傢伙的話聽起來極為不善，但司徒可沒有怕他的意思，反倒是對組成這傢伙的那些字符十分感興趣。
看得出這傢伙身上的字符每個都異常繁複，不論是何種文字、符號，都是窮其之力的複雜，讓人看著就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更不要說去把他們細細分開，這在一般人看來實在是件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只是在司徒看來卻有別樣的意義，如果不是想要在他這裡得到些什麼，司徒也就不必在這時候還浪費時間來他這裡了。
「……」見司徒只顧著打量自己，一點兒也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這人本是應該惱怒的，可他卻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好像在司徒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司徒一樣。
如他自己所說，司徒並不是第一個來到他這裡的，在他所存在的無數歲月裡，見識的奇人異士實在不在少數，可以說在每個時代也都有幾個天才絕倫之輩，司徒並不會比他們特別許多，他能夠發現的，不表示別人就發現不了，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司徒與那些人不大相同，不只是因為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他的本質，也因為司徒的目的好像與別人並不十分相同。
一般人就算是發現了他的存在，也能來到他這裡，所求的也不過只是從他這裡得到些好處，就好像那些人來這裡都是來尋寶的，就也會自然而然的把他當成這寶藏的一部分，總認為能發現他的存在，就應該從他這裡得到些好處一樣。
對於這樣的人，這人也只是看心情，如果心情好了，他也多少會給那些人些甜頭，如果要是心情不好了，隨手打發了了事，再有敢招惹他，或者是想強打他主意的，直接轟殺了的也不在少數。
「嗯？」就在這人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司徒那邊就已有了動作。
在那人想著事情的時候，司徒還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可這時候已是又動了起來，隨著他手指划動，已是拉出道道光芒在空處畫起來，開始時候還不知道他在畫的是什麼，待一會兒後才突然發覺，竟是某個字符。
「生？」
隨著司徒畫出的字符越來越繁複，已是再看不出那是一個怎樣的字，但只憑了對上面力量的感應，再看它所構成的結構，深知這種字符力量的那人還是意會出了這字的含義，雖然與的有的『生』字都不相同，但它確實就是『生靈』的『生』字。
「哈哈，讓您見笑了，想不到真能畫出來這字，倒真的要謝謝你呢，這趟別的不說，就只是這個字就足以算是極大的收穫，謝謝了。」
「……你居然只憑看了一眼我構化形體，就已能勾畫出這字來？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真是我所見過對我力量理解最快的。」
司徒手指虛點，就已把那字慢慢縮小，不一會兒功夫就只剩下了米粒大小，抬手的功夫就把它一下收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過是個虛畫出來的東西，也可以算是個事物之類的東西，但效果卻不是那樣，只要收了起來，就相當於司徒又有了某種新的力量一樣，比較起這中年人的力量雖然不完全，可也算得上是他所擁有力量的一部分，正因為是這樣的東西，所以那中年人對司徒的評價才一點兒也不過份。
「嘿嘿……」可能也是好久沒被人這麼誇過，司徒極為『靦腆』的微微一笑，才又開口說道：「倒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厲害，只因為我在早些時間就已對古代魔紋有了一定瞭解，再加上我本來就對力量極為容易接受，這才能馬上就能學會，倒也不像你想的那麼有天份。」
「……奇怪的傢伙，呵呵，不過倒是挺有意思的，你起碼與之前來到我這裡的那幫傢伙不大相同，那些個蠢材就算是有我指點，想要理解我力量，需要的時間也是極長，往往領悟的過程就已要花去幾年的時間。」那中年人模樣傢伙顯然沒把司徒這當成是謙虛，只看那小子一臉得意笑容就不難看出，他心裡指不定有多得意呢。
「幾年？呃，你說的意思不會是說你這裡面的時間與外面不同步吧？裡面的時間過的比外面的要快？」
「正是！」
答案是肯定的，司徒卻是嚇了一跳，知道時間不如想像的那麼充裕，他也沒心思在這再跟這人廢話，馬上就又開口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長話短說好了，我來到這裡是不假，可是不瞞你說，時間我還是比較趕的，現在外面……」
「大地大劫是吧？」還不等司徒把話說完，那中年人便已接道。
「……你知道？」
「很奇怪嗎？你不是已知道我力量的本質是什麼？別說這事情還未超出這一界去，就算是別界的事情我也能知大半。」
「……」
這中年人是不是吹噓，司徒也實在不好確認，因為他也搞不清楚這傢伙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程度。
眾所周知的，當今世上所有的力量都是以破壞為主，再就是與之相對的『生』的力量，可其實卻並不應該只是這樣，因為這其實是不完整的，照司徒的『世界力量』一體說法，其中要乏缺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一個相當於人類大腦的所在。
「智慧之力」
原本這中年人的構成力量不知是否這名字，但以司徒的理解這名字卻剛好配它，以字面的意思來理解，它代表的就是無所不知，比較起『生』、『死』之力，它非但不會很弱小，反倒還好像要更強了些。
這力量的部分形態司徒也是見過，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認出他身份，想那時候在幕容月柔身上看到那力量，司徒就已是極為羨慕，本以為自己與這力量無緣，怎麼也得不到它，可沒成想到，這次居然會有這樣的運氣。
智慧的力量包括了怎樣的能力很難說清，司徒已知道的，它一定是所有『言咒』的老祖宗，所有一切力量只要發力時候需要聲音或文字、符號的，都可以說是他的徒子徒孫輩，比較起來，他更像是這一界所有法術的『規則』力量。
一個這樣強大的存在，想來要是知道天地大劫的事情倒也不該奇怪，起碼他最少也要親眼見過兩三次了，只是作為一種特別的存在，他不能直接參與到天地大劫中而已。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辦了，我也只是問你一句，有了答案我就走。」知道是該說正事的時候，司徒也不由得正了正神色，看模樣也是少有的認真，如果要被相熟的人見到，必然不相信這小子還有這樣一面。
「看你這麼聰明的份上，為你解惑倒也不是什麼問題，有什麼你就問吧，不過醜話可是說在前面，要是不能說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司徒倒是不奇怪這中年人有這樣說法，這傢伙如果真有司徒所想那麼厲害，這一界已發生的事情與將要發生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都不難知道，只是天機不可洩漏，就算他再怎麼厲害，只要還在這界中，『規則』的力量就一定要嚴格遵守，要是不小心觸犯了它，這中年人怕也有些麻煩。
「你既已知天地大劫將至，那應該不用算就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那件東西，我也知道那東西要下到『宙層』才能取得，我想問的只是，你是否是開啟它的鑰匙？」
「鑰匙？我不很明白你的話……呃？『鎮妖鎖』？」還不等中年人把話說完，就已看到司徒手上托著的青黑小鎖，驚訝的同時，話也是再說不下去。
司徒不需要他再說什麼，只看他能認得『鎮妖鎖』就好辦了，只是這樣他就已能肯定大半，這傢伙肯定與那東西的關係極為密切，就算不是鑰匙，也一定是其中一個關鍵，既然這樣，司徒也沒法不在這裡再多磨些時間。
司徒雖然有意在這多磨時間，不過並不急著拉那人繼續問他，只是手上又輕劃起來，只是一會兒就又成型三個複雜無比的字符，被其極為乾脆的收起來。見司徒這樣，那中年人才再忍不住開口，不管司徒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這樣做的影響對石碑本身的影響其實是極大的。
只是幾個字符可能還看不出來怎麼樣，待再多了就一定能看出，石碑中的文字數量一定會慢慢減少！
所謂三千大道，取其一既可長生，逍遙於天地間，看似這樣的機會很多，但如果要是真深知這話的意思不難看出，真正的大機緣只屬於那千萬人中的極少部分人，而這裡的字符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些東西看上去是無窮盡，但其實它們也有一個固定的數量，每被人領悟多一個，這裡就一定要少一個，這樣才能達成某種平衡，而失去了的字符沒有千百萬年的沉澱也很難再有別的補充進來，要是換了平時只是在中年人幫助下領悟一個半個自然算不得什麼問題，但司徒這傢伙顯然不屬於『一般人』的範疇之內。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能收走四道神符，別說是一般人，就真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也是絕不可能，反正在這中年人有限的生命裡是沒見過這樣人的。
「小兄弟既然已知我身份，又知此處力量的重要，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界也不能離了我的存在，要是你真的把我的力量全都收了，你讓後來人怎麼辦？就算是能撐過天地大劫又有什麼用處？」
「其實這事情你好像是想岔了，不是我與你為難，而是你在與我為難才對，也許對你們這樣長久以來存在的生靈來說，什麼天地大劫與你們無關，可現在在外面卻等著許多與我至親的人，要是我不能帶回那東西，帶回去勝利的希望，那對我來說這天地大劫也是個無所謂的事情，我過不好，為什麼要讓別人好過？我自覺自己好像還不至於那麼偉大吧？」司徒可懶得跟這傢伙說什麼大道理，眼見話不投機，他就已是手中又畫起來。
司徒的說法確實是這中年人沒能想到的，也許在他看來，別管天地大劫怎麼樣，外界的生靈又該怎麼樣，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只要靜待在這裡，等著天地大劫過去後，自己再出來傳承自己的力量就好，只要有『智慧之力』用不了很久，大陸上生靈的智慧就又會提高到一個非常高的程度，這才是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需要救的人？在天道之下，所有眾生皆為螻蟻，人有什麼特別的？天地大劫將至，所有萬物生靈俱滅，新生靈出現，重新再發展出新的文明，一直以來天地大劫不就是這樣？你又憑什麼去阻止它？」對於司徒的說法，這人顯然有些不明白，倒也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他所考慮的事情與司徒太過相異。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