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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六百九十三章 破除、恢復、未死[第一更] 文 / 悟宅

    這元靈手掌只不過露出一半,衣袖卻是完全抖開,頭上三花轉動,衣袖中就已飛出道道仙力,倒也算不上多,也不過只是五道罷了。

    道人只出手一次,也不看結果,就已散化形體,看模樣像是極忙似的。[.]

    這五道仙力的速度可是比司徒都要快了許多,只才一出現就撞在『天幕』上,位置正是五色光芒最為薄弱的所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這五道仙力撞在上面時候,所有光彩都是稍停了片刻,而後才全都突然炸開,之前一直徑渭分明的五彩顏色竟全都混在了一起,看上去糾纏甚緊的模樣,可在司徒發力之下又再被震散開,只是這時候的它們都已看不出本來顏色,被那元靈發出的仙力絲絲蠶食,只是一會兒功夫天空就已清朗,原本的什麼光彩都已不在,隨著一聲清脆破裂聲音響起,那已無力支撐的『天幕』終於破開。

    「竟然真的破開了……」

    直至司徒從空中落下,原本站立在那裡的元靈收了五光、散去形體,冰氏姐妹也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困住她們二人的禁制竟然真就這樣被破開了。

    司徒倒是不在意她們的內心動態,只覺得自己是做了該做的,為了多兩個幫手,還是不難看的美女,就算他盡量不讓自己有太多想法,也還是覺得是件只賺不賠的事情。

    眼見大功告成,司徒也是又把那衣服幻化出來,先前如果要不是先把衣服散開,只怕自己使出全力時,也很有可能會傷了自己的石劍,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藉著冰氏姐妹在發呆、感動,司徒已把手中握著的五色光球扔出去,只一投到琉璃宮外這拳頭大小的小球就已碎開,化為五道各色光彩散化在天地間。

    隨著這五道光色力量的注入,天地間也終於有了變化,原本被引來的許多力量破開,已能看到深藍顏色的天空顏色正在慢慢變淡,照這種趨勢來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成原本顏色。

    隨著天上雲層積聚得越來越厚,風雪也是再次落下,使得這極北之地再次變得天地皆白,不一會兒就又有厚厚積雪蓋在地上。

    隨著風雪同至的是低溫的天氣,一些破壞稍小的冰面已再次開始凝固起來,破壞的稍徹底些的該也不會等上太久,就是那個大坑也是一樣,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要把它恢復如初,需要的也只是時間,司徒只不過是稍在後面推了一把。

    如果說這些還不足以令人感到驚奇的話,那可以去看先前的巨大裂痕,此時裂痕兩邊距離居然正在慢慢變小,而且那速度已不是什麼『肉眼可見』可以形容的了,在琉璃宮中眾人甚至覺得那一大片冰面好像變成了浮艇一般,正在慢慢朝自己這邊飄過來,眼看著的功夫它們就合攏在了一起,雖然中間也還有些斷裂的痕跡,可已經算是從新接合在了一起。

    「『大陸之傷』居然好了!神跡,這是神跡啊!」也不知是人群中誰喊了一句,接著就又有許多人出聲復合,聽得出他們也都不肯相信自己見到的居然是真的。

    就在裂痕合攏的同時,琉璃宮上已投來一道虹光,直接就投進琉璃宮內,也只是閃了一閃就又恢復了正常,並沒有什麼天地異象發生。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功德之力』……」虹光雖已消失,可司徒也還是一樣盯著虹光投進的所在,只是一味的看著那裡,像是能看出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與此同時的,遠在東海之上的金鰲島。周先生突然感覺身上一輕,他就已知道『規則』的力量該是已經離開了他身體,只是他這時候卻來不及高興,因為他已被另兩個奇怪傢伙給按在地上,倒霉的他沒想到這兩個傢伙會從妙妙身上的氣味兒知道自己曾見過他,在他們的逼問下,周先生才不得不道出實情,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三個強大的好似神佛的傢伙就這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哪還能看出一點兒強者的模樣?

    「規則的力量消失了……該是那小子修復了那道『傷』,不然它怎麼會這麼好說話,也只有功德的力量才能把它的力量抵消掉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時候我倒更希望有人能把我身上這兩個笨蛋弄消失掉!」不知是誰的手指好巧不巧的插進了周先生的鼻子,一隻耳朵也不知怎麼被壓在了,一隻手也被一個屁股壓在下面。

    萬幸,真的是幸好金鰲島在東海上,如果換了是在靠近人類所在的地方,萬一要是被人見到,一定就是一個不得了的新聞。

    ……

    司徒也許事先就知道,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會有怎樣的連鎖情況發生,不過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別看現在做的事情好像挺偉大似的,其實卻根本不是靠是了他的力量,完全是借住『天幕』上的力量,司徒現在已經開始在懷疑,自己是在幫冰氏姐妹的忙,還是被別人算計了。

    『天幕』的力量既然是歷代宮主所留,費了那麼多的氣力才化成現在這片『天幕』,就算是自己現在再怎麼厲害,這股力量也實在不該是他能夠運使的,該是自己一破開這裡,這些力量就會消失掉,怎麼會變成了先前的那光球,更是指引司徒把它扔出去,這其中的因果好像早就被都算計好了一樣。

    「到底也是些大能,如果能算計到倒不奇怪,這功德力量該還是他們的吧?」司徒抬頭望天,當然是不可能看得見什麼,不過他也不在意,也許只是通過這麼一個動作來表達自己對那些先輩們的佩服之情,並不只是因為那些人能算準這些事情,更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大陸這次才免於受難。

    好一會兒司徒才把頭低下來,可卻還是不去看眾人,反倒是跑到了琉璃宮外面,浮在天空上低頭朝下去望,看他模樣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眾人擔心他也都跟了上來,只有冰氏姐妹還在那裡準備,想著收下琉璃宮這件法寶。

    「你在找什麼?」慕容月柔站在司徒旁邊也往下看,還是沒有動用自己的神算異能,看來她在聽了司徒的話之後已經越來越適應靠自己的判斷,再不像以前那樣依靠『先天神算』。

    司徒聽了慕容月柔髮問也不馬上答話,只是把手在空中虛點,而後就在他身前出現黑色線條,又再組成一個魔紋,魔紋出現後就又突然震散開,這當然不是因為司徒的法術出了問題,只是有這樣的需要。

    震散開的魔紋四散飛舞出許多黑氣,一化二、二化三……眨眼功夫就已化做千萬,全都朝下面投去,不管是冰原還是縫隙中,每一處所在也都沒有放過,分明是一種用來找尋的手段,只是看不出與靈覺相比起來怎麼樣。

    「奇怪,我的靈覺居然找不到他,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有死氣殘存吧?就算是被打成粉末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感就不到啊。」司徒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慕容月柔的問題,眼睛卻還是在冰原上四處巡視,看樣子他的靈覺果然感應不到,這才會用上了目力。

    「嗯?你說的是誰?」慕容月柔還是不知道司徒說的是誰,這才開口問道:「先前的人不是已經死死走走了,留下的不也只有那邊那女人了,哪還有別人?你不會是看不見她吧?」慕容月柔在冰原上也只能看到那靜站在原地的雲攬月,她好像也是正在驚疑先前的這番變化。

    慕容月柔本意是想要問司徒事情,可不知怎麼搞的,話一說出來卻偏偏有股酸味兒,周圍這些人卻是誰都聽得出,不只是慕容天羅忍不住笑,就是了然大師也微笑著輕搖搖頭,可惜慕容月柔都未能看見。

    「該隱啊,該隱!還能有誰?那老小子弄出這麼大事兒,讓能力者與妖族傷亡這麼慘重,雖然目的是好的,可這事兒總也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吧?怎麼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總不會人間蒸發了吧?」聽慕容月柔在耳邊嘮叨,司徒這才忍不住朝她大聲說道。

    慕容天羅本以為姐姐會生氣、會委屈,可沒想到慕容月柔在聽了司徒這樣衝自己囔囔非但沒有那樣,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讓慕容天羅也是極為驚奇,倒是了然早已見怪不怪。

    慕容月柔也是暗惱自己,好像離了『先天神算』,自己就變成了個笨女人、傻女人一樣,其實她不知道,並不是她變傻了,而是司徒太過於聰明,或者也可能說他們的智慧並不能體現在一個地方,司徒的聰明是體現在對未知事物的推測和已知事物的深入瞭解,慕容月容卻只是對已知的事物有極深瞭解,在其他方面她完全是可以用『先天神算』來補充的,這才是司徒覺得她懶的原因。

    慕容月柔笨或懶也許別人看不出,他們能看得出的只是她有『先天神算』,所以她如果想的話就能知道天下事。

    「慕容院主,何不推算一下?」司徒還在那四下找尋該隱屍體,了然卻是對慕容月柔這樣說道:「『先天神算』並不是教人懶惰的罪魁禍首,之所以變得木訥是因為人的依賴性,只要慕容院主能時刻緊記這點,不用放著自己的能力不用,去做普通小女人模樣。」

    「……」聽了然這話,慕容月柔也才臉上微紅了紅,只是不知是不是被了然說中了心事的原因。

    見司徒臉上表情急切,慕容月柔也知道他該是很著緊這事情,了然大師平時話就不多,這時候樂意開口跟她說這話,顯然對這事情也有些在意,慕容月柔這才運起異能。

    許久沒使用過『先天神算』,再運使起來非但沒有覺得生疏,反倒是因為連番大戰使得自身力量十分活躍,甚至還有再突破的跡象,再加上最近這些時候腦中所思所想更多了些,對這異能的運使居然也更靈動了許多。只才一運使異能,所有的信息就都猛然往自己的腦海中灌注進來,說是算出的倒不如說是根據現有的信息整合起來的東西,這時候也才體現出其中的『算』字來。

    雖然對自己力量這樣的變化感到欣喜,慕容月柔也還沒忘記了正事。

    雖只是靜站,但在她身周的氣息卻變化得十分古怪,因為司徒離得最近,對力量的變化也是最為敏感,所以不難感覺出她此時的力量是一種『活』的力量,該是一種產生了自己思維的存在。

    「難怪,難怪這女人可以算懂那些事情,這力量分明就是世間存活十分久遠,更可能在時間中穿梭的存在,真是厲害,這樣的力量我都抓不住它,更不要說試著去與其溝通了,呃,應該也用不著去試,這力量既然這麼特別,對使用者的要求一定也是特別的高,恐怕只有被它選中的人才可以,真是個好命的女人。」

    慕容月柔此時用心去運使這力量,想辦法與它溝通,來使用『先天神算』,並沒能發現司徒這時候正在注視自己,如果要是知道的話,想必也還是會害怕司徒說自己……

    「呃……噗!」

    「嗯?」

    慕容月柔自運起『先天神算』就已緊閉起雙目,看來在運使這力量時自行封閉五感還是必須的,見她這副模樣時候司徒的大部分注意力就已放在她身上,可沒想到還是未能及時發現有異,待慕容月柔一口鮮血噴出去,司徒才把自身力量放出,逼退了慕容月柔引來的力量,一失去了這些力量,也就相當於是切斷了慕容月柔的『先天神算』,這才沒有令慕容月柔再傷得更重。

    看慕容月柔一口鮮血吐出去人就已軟軟癱軟下來,就連浮空的力量也像要失去,離得最近的司徒只得把她嬌軀接下來,輕輕抱在懷裡。

    「火……黑色的火焰……」慕容月柔這時候還沒有真的暈倒,倒還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而後才昏過去。

    司徒為其把了下脈發現只是力弱,好像是傷了心神,也不是特別嚴重,只好像是受到了突然的衝擊,這才稍放心些,「這傻女人,總是這麼笨。」

    雖然是這麼罵慕容月柔,但司徒也不會這麼不知好歹,對方很明顯是想要幫自己的忙,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直到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慕容月柔好像也是好久再沒用『先天神算』,心中也有些小感動。

    當然,他也沒有想要把慕容月柔交給哪個女的抱的想法,用他準備好的借口來說就是『不放心』,可看他抱著慕容月柔『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的模樣,他真的很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不然就得懷疑他的智商,反正得選一樣,看他懷繞慕容月柔整個腰身後,一隻『鹹豬手』好死不死的握在慕容月柔胸上,時不時的再捏動兩下,好像在確認上面彈性,不論是了然大師還是慕容天羅都有些臉色發黑。

    「黑色火焰……看來果真想我之前想的那樣。」

    不管別人臉色再怎麼樣,只要司徒這個厚臉皮的傢伙不自覺,想要他現在鬆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慕容天羅,也就是秋離是慕容月柔的弟弟,這時候是不是還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了然雖然是有些為慕容月柔鳴不平,可想想以司徒的一貫作風,這樣倒也不奇怪,如果自己多說話,也許最後還會落個破壞人家好事的壞名聲,倒不如是假裝沒看見來的好。

    這時候再想起慕容月柔昏過去前的話,了然也有些皺眉,臉上一副苦思不解的模樣,倒是把司徒的注意力從人家的胸上拉回來些。

    眼見慕容月柔都算不出,司徒也再不費那勁,也把魔紋的力量收了回來,再不去尋找什麼該隱屍體,只是看向瞭然,問道:「大師難道知道那傢伙的下落?」「……該隱很有可能沒死。」了然知道司徒要問,這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就算自己不說,也許有一天司徒也會知道,所以聽了司徒的話,了然也只是稍一猶豫就開口說道。

    「什麼!?」顯然這答案是有些出人意料,就是司徒也都沒能想到。

    了然想必早就知道司徒會有這樣反應,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他失聲驚叫,別管司徒再怎麼心神不屬,看來也是極為有限,因為了然注意到他這時候也沒有想過把手從人家胸上拿開,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又換到了另一邊,想必他這時候的借口會變成『抱累了,換個姿勢』……

    了然好像是在考慮該怎麼說,好一會兒也沒有再開口,到一旁的慕容天羅都好像有些忍不住要問,了然才再開口說道:「慕容院主所說的黑色火焰應該是該隱的真身。」

    「真身?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真身?只有妖族才有可能有真身吧?再說也沒聽說過有真體是火焰的啊。」聽了然這話,不等司徒說什麼,慕容天羅就已經忍不住開口去問。

    了然卻對被他打斷並不介意,只是自顧自的往下說道:「原本我也不很肯定,也是這次才終於對該隱身份猜出些,你說的沒錯,人是不可以有『真身』之說的,而現在的妖又從沒聽說過有火焰形態,可是這不代表在過去也沒有。」

    「……古妖,很古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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