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六百八十二 恢復神志[第二更] 文 / 悟宅
此時殘臂與佛珠外表變化倒是不大,只是在它們周圍都有層層似環帶一樣的光帶圍繞,而把所有瑩光都收回來的也正是它們,得了這些個瑩光之助,這些個光帶也變得更大了許多,此時能看出它們都是由許多微小字符之類的東西組成,每一個了都不是很大,但卻是極為密集,密集到就算能看清楚它們的形狀,也休想輕易的把他們之間的聯結分開,它們看著實在是很像一個整體。
在黑、白司徒看著它們的時候,它們也像是看到了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收了所有瑩光,就又化為七彩與亮紫光芒,只是這次卻是投向他們。[.]
眼見這兩個東西投向自己,他倆也皆是一驚,這時候他們當然早已知道先前那兩個巨人是怎麼毀了的,這兩個東西處處都透著古怪,如果一不小心被其打在身上,他們可不認為自己比那兩個巨人要更為結實,所以才剛一見到就想要去躲避,他們也是到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先前那兩個巨人為什麼會毫無還手之力,因為這兩道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它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具欺騙性,看著明明是不快的模樣,實際卻是快到了他們根本不可能閃過。
他倆這邊也剛是動了要避的念頭,根本來不及讓他們有什麼動作,下一刻兩團光芒就已準確投進他們身體,兩人身上都是突然一亮,繼而就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
神念中的戰鬥看似耗時不短,其實也不過是很短時間,起碼與外面的時間相比起來確實是這樣,因為外面的戰局幾乎看不出什麼變化。
肥遺依舊是在用他巨大身體的優勢在那翻滾著,根本看不出此時的他與一些個一般的龍蛇之屬有什麼不同,要說唯一的不同也只好像是他的身體更大些。
司徒此時已由六臂變成了八臂,顯然他是看出來自己的手好像是有些不夠用了,因為他還要對身邊那三個好像飛蟲一樣的傢伙有所關照。
風嘯天他們自打被捲進兩人爭鬥,就只是這般在天上被動閃避防禦,飛來飛去的,時間久了就是他們自己也都有些疲憊,可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本來開始時候都已經決定要對司徒出手,可想不到司徒竟還能多幻化出一雙手臂,他們根本也看不司徒的極限在哪裡,畢竟他現在可是神智不清的狀態,如果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激怒他,天知道他要是把注意力過多的關注到己方這裡會發生什麼,也許肥遺想要殺了司徒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也有可能。
「……不然還是動手吧,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是這樣一直兩邊不討好,你看這小子現在明顯神識已經不清楚了,什麼時候能恢復,是不是還能恢復都是個未知數,萬一他要是就此瘋了,我們也實在沒辦法再為他做什麼,倒不如……」
「可萬一他要是意識恢復了呢?」還不等風嘯天把話說完,雲攬月就把他打斷道,讓他也只能是一陣無語。
風嘯天現在雖然不笨,可也只是指在看大勢方面,又怎麼可能會看出女人心思,就是女妖心思也絕不是他能輕易看看出的,倒是一旁的秋離淵好像看出了些什麼,只不過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發笑,反倒是臉色不大好看,這樣的情緒在他身上倒是很難得出現,幸好此時北原與趙玄山不在,不然一定不難看此時的秋離淵顯然情緒不大對勁,這個時候最為明智的還是不要去招惹他,一個不小心就極有可能點燃了火藥桶。
雲攬月可不管兩人反應,不論是秋離淵也好,風嘯天也罷,只要他們問自己,自己給出的答案一定是這樣,說是那莫名的好感也好,女人奇怪的直覺也罷,反正這時候的她就是這樣,想讓她改變主意誰也辦不到。
秋離淵顯然是知道雲攬月脾氣的,他當然也一定知道這時候絕對說不通她,但他也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既然她沒辦法下決定,也好辦的很,自己來做這個決定也就好了。
秋離淵手中氣息凝結,眨眼功夫就出現一把長劍,如他所穿皇袍一樣完全是一副金光閃閃的模樣,本該是與他身上氣質極為不符,可這時候出現在他手上卻又是那麼的相配,這時候便再難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是劍的原因,還是先前變化,就算是有些陰沉也再不是重點。
「秋離淵!你敢……」
雲攬月也未想到秋離淵會說動手就動手,根本連一句話也來不及說完,實在是毫無準備,等她發現時秋離淵手中劍已斬出,正切在司徒一條幻化的手臂上,明明是完全不對等的大小,可這一劍的效果卻極為驚人,劍過臂斷,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甚至連劍刃劃過皮肉骨骼的聲音也聽不見。
聽不到相似的聲音倒也不奇怪,因為這手臂本就非是實物,劍刃雖是斬過了手臂,可是從斷處卻一滴鮮血也沒流出來,只有斷到的那條手臂變成了漫天的黑氣,這些個黑氣像是有生命,又好像有獨屬於自己的意識,在空中不斷變幻形狀,好一會兒也不見停下來,最後竟又再凝結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好似惡犬模樣的生物,只是卻背生雙翅,長了雙頭,而且頭與身體的比例嚴重失調,每個頭都有身子大小,咧開的大嘴裡滿是好像刀鋒一般的雪白利齒,看上面那不時閃爍的青白光芒,實在覺得說這些東西是牙倒不如說是劍刃,要是被這樣的東西重重咬上一口,結果一定不會很美妙。
「嗷!」這惡犬隻才一成形就仰天長哮起來,聲勢比較起司徒也不見小了多少,而且因為它這副尊容,也是為它平添了許多威勢,雖然這體形上是比司徒差了不少,可也還是要強過秋離淵他們。
「神魔不死軀!?這下麻煩了。」秋離淵還不等說什麼,風嘯天那邊就忍不住叫起來,秋離淵先前為什麼要出那一劍他不知道,可他卻知道想要殺司徒絕不會像他們想的那樣容易。
古時魔之一族最為擅長的並不是力量,或者說不只是力量這一項,相較起來有一樣也是他們同樣極為擅長的,那就是各種詭異秘術,而這些個秘術中又是以那些數中清的『不死』秘術最為強大,『神魔不死軀』正是其中最為強大的一種。
所謂不死當然不可能是真的永生,就是傳說的神佛仙魔一流也都有其固定壽元,雖然一般人很難看到他們死的那一天,可也不是說他們就不會死,只不過是時間早些晚些的區別罷了。
這類所謂的『不死』秘術其實說白了只是一些個強大生命力、增加生存率的法子罷了。
學懂了這樣的秘術,最為常見的就是身上肢體分離非但不死,反倒可以獨活,就如同司徒這只被斬下的殘臂一樣,甚至不只是四肢,就是頭被斬落了也許也是一樣效果,根本不會對其造成任何的影響,就比如最早時的巫族有個很有名的大巫就是靠了這樣的秘術得以存活,只不過他所學的與魔族最為高深的還有些個區別,所以並不能斷肢再續,最後也只能保持著了那麼個無頭的形象。
只是身體的某一部分不死如果要還不算什麼神奇,那要是說把『神魔不死軀』煉到極致可以使得自身就算被轟成碎肉、轟成殘渣,也可以化身千萬,最終再重合為一,那在現在人聽起來就無疑與神話故事沒什麼區別了。
是否有那樣的極致不得而知,但只看司徒現在的身上氣息,再看他現在這時候的表現,風嘯天就不難認出這功法來。
這種東西也只是到了後來才會被整理成功法,目的當然是為了讓那些個有『血脈之力』的人類去修煉,魔族自身卻是不用,魔族所有的法術都與妖族極為相似,靠的並不是學習,而是天賦神通,可以說這類的保命手段在他們才剛生下來的時候就一定會懂得些。
司徒這時候的法相明顯就是借了『不動明王』元靈之力,那傢伙本就是集三家大成的存在,換種說法,『不動明王』會的,司徒此時全都會,只是看有沒有足夠的力量來運使,如果不是他此時神智不清,也許單憑了這許多的秘術就夠肥遺難過的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裡跟他費這個勁?現在這『神魔不死軀』的秘術顯然只是護主之下自行激發,只要有這樣的保命手段,其實就已不是要不要殺司徒的問題,而變成了能不能殺的問題。
秋離淵顯然也未曾想到,司徒雖然神智不清楚了,可還有這樣的保命手段,倒也不是說司徒有『神魔不死軀』,秋離淵就拿司徒沒辦法了,只是想要速戰速決已經是再不可能的事情。
看著司徒斷臂處又長出一條與原本一樣的手臂,運使起來一點兒不見生澀,秋離淵也是忍不住把眉頭又皺得更緊了許多。
「秋離淵!我說過不要不要對他出手,你難道以為我是在跟你說笑?」雲攬月根本不去看司徒變化,見司徒無事,最先做的還是來找秋離淵算帳。
秋離淵出手前就早已想到,依雲攬月的性格,自己如果要是一擊得手倒也好辦,反正也是木已成舟,也不怕她再說些什麼,最多也不過只是回頭跟她道個歉什麼的也就算完,可沒想到那本該斬在頭上的一劍竟會落在手臂上。
當然,現在想想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只看司徒現在表現,是不是能靠『神魔不死軀』化身千萬不好說,但要只是掉了個腦袋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也許幾劍下去他就多出好幾顆頭來也不一定。
「你要搞清楚,你我都是妖皇,我可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我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你只要管好自己也就比什麼都強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你說要與人類溶合我不反對,但卻不代表我允許妖族的血脈與人類搞到一起,我不會眼看著我們本就不多的血脈之力因為你的關係毀於一旦,如果你要是真開了這個頭,難保其他妖族、人類不會效仿,我不想看你成為妖族的罪人。」
「……」
不只是雲攬月,就是風嘯天也沒想到會從秋離淵嘴裡聽來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意外,原本他也想把這話當成個玩笑,可見正在對視的不論秋離淵還是雲攬月,全都是一臉嚴肅表情,他就知道這時候該不是個笑的時候。
「……你喜歡這個人類?!」風嘯天也是好不容易才問出這話,可那聲音就是他自己聽著都彆扭的厲害,完全不同於自己原本的哄亮聲音,倒是十分像自己平時最看不起的那些猶豫傢伙。
雲攬月本可以隨便說些這個那個,就是說說假話也是可以,按說她本來也不確定自己對司徒該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可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她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並沒承認自己對司徒的感情,但這樣的沉默無疑於是一種變向的承認,在得到這個答案後,風嘯天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去說些什麼。
秋離淵倒是對雲攬月這樣的表現一點兒也不意外,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來肯定自己的推斷,他也不會在先前那樣果斷出手。
「嗯?小心!」
「?」
雲攬月本在與秋離淵對視,雖然兩人都並不指望用視線就能打敗對方,可也還是這樣對視許久也不放棄,好像誰先把視線移開,誰就算是輸了一樣。
兩人如此專心,以至於當突然有攻擊襲來時,竟然都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什麼反應,司徒殘臂化成的那只惡犬此時已咬向兩人,別看這怪獸只是一個身體,但卻有兩個頭,而且它們的脖子也是出奇的長,起碼一定比看起來的要長得多,以至於犬頭兵分兩路也還富富有餘。
按說他們本是不該害怕這麼個幻化之物,可它到底也不是一般生靈,而是魔氣幻化之物,雖然看上去很是平常,可也難保這傢伙不會有些什麼別的異處,如果沒有最好,萬一要是有的話,就是以秋離淵和雲攬月的實力,也難保不會受傷,而且還有可能不會是輕傷。
所以那邊風嘯天也只是剛一張嘴去喊,下一刻那兩個狗頭就已當頭咬下,這樣的速度實在是事先他們都未能想到的,風嘯天這時候看這狗頭後面才發現它們的脖子早已再不是實體模樣,而是又變成了濃厚黑氣,這樣的模樣動起來的速度又哪裡會真的慢了?因為一時的失策,使得兩人根本來不及去躲閃,秋離淵倒還好,手裡起碼有把長劍,雲攬月就麻煩了些,她平時也不習慣在手裡拿什麼兵刃,所以這時候也只能運力到雙臂,想要赤手空拳來擋,不說是不是能擋下,就只是此時看她模樣就單薄了許多。
「死狗,連自己人與外人都不分,要你還有什麼用?」
「……」
隨著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那本已快要咬到雲攬月的狗頭也是驟然一停,下一刻就已哀嗷一聲突然炸開,又全都變回了開始時的黑氣倒捲回去,看那模樣該是又回往司徒身上。
雲攬月最多也只是虛驚一場,秋離淵就要稍倒霉些,衝著他去的那隻狗頭竟比咬向雲攬月的那個要稍快了一線,他雖然把這惡犬的大嘴擋下來了,可也還是被後面的那一下炸的不輕,雖然不可能這樣就受傷什麼的,可被炸上這麼一下被弄個灰頭土臉也是難免的,也許是他先前的話被人聽去,也許只是個意外,反正指望有人跟他道歉該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待所有黑氣都重新回轉司徒身上,他也才又以把面目露出在人前,只一看到司徒面目,所有人就都知道,再想要欺負司徒神智不清恐怕是不可能了,而且考慮到司徒的性格,他極有可能是會報個私仇什麼的,所以說秋離淵被炸了這下其實並不算冤。
司徒也只是簡單把那惡犬除了,就再不看向秋離淵他們三人,轉向又把注意力轉向身邊的肥遺。像是錯覺又像是一種真實感覺,在司徒扭頭的那一刻,雲攬月感覺到他好像是看了自己一眼,「他聽到先前他們的話了……」
這會兒就算雲攬月很關心這問題的答案,可顯然也不是一個很好的時間,因為司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顯然這時候的他已經考慮好要把肥遺解決掉了,是到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了。
這時候才有人發現,司徒身上法相竟不知何時全都不見了,現在在人眼前的只是一個『小』了許多的司徒,也可以說是一個才剛恢復了原身的司徒,以一個正常人的高度站在肥遺面前,換了是一般人恐怕是一定會有些壓力的,萬幸的是司徒果然不是什麼一般人,非但如此,他與肥遺相比較起來,在氣勢上竟好像還要壓過肥遺一頭似的,著實有些不可思議,讓人猜不出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