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能力起源

作品相關 第六百七十九章 神識中[第一更] 文 / 悟宅

    肥遺的心思雖是不亂,可眼下情況卻由不得他去想太多,尤其是司徒時不時打到他身上頭上的鐵拳,雖然談不上什麼殺傷力什麼的,可也是讓他鬱悶的難受,因為身體被抱住,能夠閃避的空間也極為有限,也只得生生受了這些拳頭,被砸得有些腦袋發暈。

    「嗯,他們還在這裡,要是把他們也拉過來,以這小子這時候的瘋狂,肯定也只會去認他們身上的氣息,該會把他們錯當成是我一夥兒,到時候應該就有機會了……」肥遺也不及細細去想,只是抬眼見風嘯天他們三個,自認是個好計,也就再不耽誤,強忍著司徒糾纏,已是把那還能動的一個身體朝三人所在砸去。[.]

    風嘯天他們完全想不到,自己不說在肥遺落在下風時落井下石,對方反倒是先一步出手,打得他們也是毫無準備,眼見肥遺身體砸下來,也只能夠全都閃避起來,而且由於肥遺身體砸落的角度問題,他們也只能避向司徒方向。

    「嗷!」

    果不其然,肥遺這辦法雖是陰險了些,看上去也並不那麼光明正大,可到底也還是有效的。

    司徒也只是剛一感覺到他們三個靠向自己,就直接認定了這三人是有威脅的,而且是十分巨大的威脅,因為他們在動起來時已提升起身上力量,以風嘯天他們的實力,換了平時任意一個作為司徒的對手也都夠他頭疼的了,何況這時候還是三個一起上?

    感覺到威脅,司徒立即就把肥遺一邊身體脫困後自己餘下的雙手抬起,握實了拳頭的雙手像似急風驟雨一樣轟下,因為他這手臂可以自由伸縮長短的特性,使得這些拳頭不只是速度、力量極為驚人,就是角度也都刁鑽古怪,讓人根本摸不到一絲一毫動行軌跡,因為攻擊的突然,倒也真的讓他們手忙腳亂一下。

    可風嘯天他們好歹也是妖皇,這樣一個身份可不只是聽上去好聽就算了的,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們就已想到了肥遺的目的,也調整好自身狀態閃避過司徒的接連攻擊。

    「這傢伙倒真是夠陰的,我們不說算計他,他倒是先來算計我們,看他是真的當我們好欺負啊,不會是以為我們怕了他,不敢對他怎麼樣吧?」風嘯天抬頭看了看又與司徒拉扯在一起的肥遺,也知道他這時候也再沒辦法對付己方,可他們這時候也是無疑被肥遺給拉下水了。

    司徒分出的那雙手臂就沒停了對他們的攻擊,這樣只是依靠本能的攻擊說起來並不能算可怕,不過卻也十分難纏,而且司徒本能的感覺到他們三人的威脅十分的大,也是使出不小力氣,實在也是讓風嘯天他們有些為難。

    如果他們不對付司徒,或者說不先傷了他,重創了他的話,他們一定也只能在這裡與他糾纏,還要時刻提防著肥遺暗算,可要是他們真的出手,能不能傷了司徒先不去說,就只是會激起司徒更強的敵意就是個麻煩事情,以他現在這樣的體形,再加上神智不清的狀態,對他們三人的威脅也是十分巨大的。

    「到底要不要出手,你們倒是給個准信兒啊。」風嘯天險些被司徒鐵拳砸中,不只是驚得一身冷汗,人也是被拳風帶到稍遠處,差一點兒就撞在肥遺吐出的一團真焰上,如果只是無風無險的閃避些攻擊也就算了,但要時不時有這樣的危險,他也有些受不了。

    比較起速度身法,秋離淵與雲攬月顯然都是要比風嘯天好些的,他們在司徒與肥遺的拚鬥中閃避就並無太大壓力,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什麼緊張之類的情緒,也是聽了風嘯天的話,秋離淵才又看向雲攬月,結果自然是不可能在她那裡馬上得到什麼答案。

    「……到底該幫誰呢?」雲攬月心中有個聲音是在這樣問,可她的目光卻只停留在司徒身上。

    ……

    司徒此時看外表神智確實不清,可其實他並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這三個人你不能傷,他們不是這破蛇一夥兒的,只不過是被那破蛇強拉過來的,如果你要對他們出手,他們也與這破蛇聯手,你也會完全失去勝算。」

    在一處上天下地全都是漆黑一片的所在,司徒正盤坐在地上,他此時的表情是絕無僅有的認真,而且他此時也是一副『乾淨』模樣,不只是身上衣物全無,就是毛髮也都一乾二淨,一根也都未剩下,除了一團青黑光團護衛在他身周外,再也見不到還有什麼別的手段。

    司徒本來是在閉目凝神靜坐,可這一刻卻不得不張開雙目,眼中神采讓人絕不能相信這人竟然是司徒,倒也不是說他眼中神光幾何,只是不同於以往的平常,此時的他看上去目光仿若宇宙星辰,不僅僅只是明亮,而且還有許多的靈光時不時在眼中劃過,像極了那些什麼智者一類的人物,與了然、慕容月柔他們的目光倒是極為相似,只不過好像還要更盛幾分。

    「哈哈……」司徒的話很快也就得到了回應,只不過卻是一通狂笑,近而才有一片片黑暗凝結出形體出現在司徒面前,竟然是個與司徒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要說是一模一樣倒也不十分貼切,因為兩者好像也只是長相極為相似,氣質上卻是完全不相同。

    這黑氣凝結出的『司徒』身上穿著一件烏黑長袍,身上毛髮俱全不說,還有一頭烏黑頭髮,不同於司徒平時的灰白髮色,這種顏色的頭髮配在司徒頭上竟然是十分的合適,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不同於以往的別樣氣質。

    把這股氣質烘托得最完美的還要算他那時不時邪光閃爍的眼睛,還有那嘴角總是微微翹起做出的那副邪笑表情,如果說盤坐在那裡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好人』,那這個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壞人』。

    這個一身皆黑,面帶邪色的司徒倒也不客氣,一出現向地上盤坐著的那個司徒走過去,更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身邊,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原本盤坐在地上的那個司徒突然暴起一樣,直到把手臂搭在那個盤坐的司徒肩上才算停了動作,只是卻不收臉上邪笑,「我說你這傢伙也真是有趣,明明自己都已經成了『泥菩薩』,還有功夫去想旁人,難不成你是看中了他們三個裡的那個女妖?嘖嘖,怎麼說你這傢伙?在這方面還是你這眼光老道,在看女人這方面還直是准。不過放心,她又不是什麼普通女人,還用不到你去擔心什麼的,還是先顧了你自己吧,如果勝不了那傢伙,說什麼也是沒用。」

    「……」聽了這個『黑司徒』的話,那『白司徒』也不說話,雖然好像很不習慣對方手臂在肩上,可也不得不忍下來,一會兒後才又說道:「你不要想岔了去,我從來也沒想要跟聖皇有些什麼,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你不信也就算了。再有眼前這困境也是,只要你願意出手相幫,合我二人之力,想要破開這裡也絕非什麼難事,我搞不懂你為什麼不願意。」

    「唉,你還小,等你大大就明白了,我們倆雖為一體,可不管是誰都不是從根本上佔了主導地位的那個,只有『他』說了才算,不過他卻藏得太深了,就是心神被侵入這麼久,也只有你我擋在這裡,他都未出現,如果不是我比較瞭解他,一定以為這傢伙是放棄了。」『黑司徒』這時候臉上邪笑表情才終退卻,像是想起了什麼愁事,此刻他也把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目光也看向了四周。

    他倆所處的這裡依然平靜,只是這樣的平靜也只是暫時,先前已打了數場,都是靠『白司徒』用法寶定住心神,『黑司徒』奮力拚殺,只不過無論是他們誰都無法做到完全,定住心神祇不過是守了心中那一絲清明,奮力拚殺時也無法顧忌到週遭其他,他們雖已是竭力,可也還是無法用自己的意志影響到司徒本體的行為,因為他們並不完整,作為他們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時候並沒能在這裡。

    「又來了,小心些,可別比我先倒了。」『黑司徒』也只扔下句話,人就已從地上彈起,只一離開地面就幻化成一條黑芒,擋在許許多黑氣凝結的各色事物上,細去看這些事物竟每一個都是一個魔紋,這些個魔紋千奇百怪的模樣看上去倒也真好像是些奇異生靈一樣,只是被黑芒掃過,所有的魔紋便都被散化、分解、還原成原本的黑氣,其中有一部分飄散在天地間,還有很大一部分被這黑芒給吸食掉,倒是都沒有浪費,只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會這樣就停下來,依舊不停從天空虛化而出。

    開始時這黑芒還算犀利,後面就只能是越轉越慢,一會兒後竟慢到能看出它的形狀,原來這黑芒竟是一條首尾極長的九爪神龍所化,一現出身形它也開始仰天怒吼,從嘴裡吐出各色光芒來阻礙這些魔紋攻擊。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這裡一定不難認出,這黑龍本體上幾乎完完全全的都是『天地元氣、混沌之力』的力量,而它嘴裡吐出的各色攻擊更是無所不有、無所不包,可以說是除了人想不到的力量,也一定不會有它不會用的力量,而且對每一種力量的理解它都也都了極深的程度,就是離極致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萬法自然!」

    幾乎在那黑龍嘴裡吐出無數力量的同時,下面那個『白司徒』嘴裡也輕吐幾個字出來,隨之一顆不知從何處砸到他頭上的星辰就已破碎,只差了不過數尺的距離就能砸到他頭上,最終也只能無力停止,而在他身周也出現好多光點,細看這些光點正是些密密麻麻的字符一類事物,其中也不只是一色,而是以金、銀、黑、白四色為主,其中還有是五光十色倒也不過,而且這些個光彩顏色也並不只是靜止,全都化成許多光帶的模樣飛舞在他身體周圍,先前那星辰好像也只是撞在了這裡『光帶』上才碎開,下一刻他頭上便就又浮現出一枚似印非印、似鎖非鎖的事物,正是『鎮妖鎖』形狀。

    『鎮妖鎖』原本在司徒手裡時是一種好似銅鎖的模樣,只不過並不是黃銅所鑄,通體都是一種奇怪的青色材質,很難說的清楚那些青色材質是些什麼東西,不過以那器物的重要性來看,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東西,此時『鎮妖鎖』雖也還是那種青色材質,可在外型上卻有些不一樣。

    此時的它如果不看上面刻著的奇怪銘文,單看外表其他,根本看不出與原本的『鎮妖鎖』是同一種事物,此刻的它不但比『鎮妖鎖』原本的模樣小了許多,而且更是由長方模樣變成了正方,在其四面還多了四個好像鎖孔一樣的東西,原本這樣的鎖孔也只有一個,在它下面倒是平滑一片,如果在上面再加個印扣,倒真的是極像未經雕琢的印器原胚。

    從『鎮妖鎖』上發出的光芒把『白司徒』罩緊後便再無其他動作,『白司徒』也像是極為滿意這樣的情況,嘴裡只是在默念著些好似經文的東西,隨著他的念動,外面的那些個各色光芒字符也轉動的又更快了幾分,使得不停砸落下來的星辰都只得破碎在半空中,後來又由黑氣凝成的烏黑手掌抓在上面也是不能捍動其分毫。

    這兩人看上去手段都是極強,雖也見擋下各色攻擊很是容易的模樣,可也沒有人露出什麼輕鬆表情,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攻擊每一波都會持續攻擊很久,如果以外界的時間來說,應該是十個小時!

    當然在神識中的時間是不可能外界同步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想必司徒或者肥遺早也會有一個已經身死,或者是兩個都早早死掉了,他們哪還用在這裡費這樣的力氣?

    當他們在與這些個力量拚鬥的時候,在神識的另一處,也可以說是更為深層次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卻是不同於他們所在的那裡天地不辨、上下皆黑的模樣,而是一片鳥語花香、天藍水清的模樣,雖然這處所在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在人眼前,再遠的地方就都被一些白中透射金芒的霧氣擋住,可也絲毫不影響它們這近乎完美的景致。

    「不知施主想得怎麼樣了?」

    「……」

    這裡有如此良景,如果要是沒人在這裡欣賞,也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被允許發生的,起碼司徒是一定不會允許,畢竟這裡暫時還是自己的神智,總還是要聽他的,所以此時他正安然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白雲飄,天上鳥兒飛什麼的,如果身邊要不是有個聲音總在煩他,倒也是難得輕鬆自在一下。

    此時躺在這草地上的司徒並不比先前那兩人,他完全是一個正常人模樣,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沒錯,這個司徒不只是看上去無絲毫異樣,就是力量也是一樣,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奇異力量在他身上,如果說外面正在與肥遺拚殺的司徒是強大的,他神識中那一黑一白兩個神念是強大的,那這個普通的傢伙實在是跟強大扯不上任何關係,只怕用不著肥遺還是誰,給一個普通人一把刀也許都能殺了他,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司徒整個人最為重要的那部分。

    按說這裡是司徒的神識,如果沒他的允許,任何人意志也休想輕易進來,更別說這時候司徒所待的地方還是個另兩個傢伙都找不到的所在,實在是不該有什麼人尋到這裡來,可世事無絕對,此時也是一樣,在這片地方竟真的就不只是司徒一個人,準確的說這裡還有一個和尚。

    司徒躺在那裡,卻在他身後稍側方向站了個慈眉善目的和尚,雖然能看得清楚這和尚長相模樣,可令人奇怪的也正在這裡,明明是看得清,可如果要叫人去形容,卻很難有人能說清楚這和尚具體是個什麼模樣,唯一給人印象最深的反倒是他的外觀打扮,無論是那身月白僧袍,還是手中紫檀佛珠,或者是腦後的『八寶功德輪』,每一樣都證明了這是位有道高僧。

    也不知道這和尚在這裡站了多久,又與司徒說了些什麼需要他去考慮的,一句話問出口,見司徒不答話他也不以為意,只是在司徒身後靜站,像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一樣,只是把手中佛珠輕輕捻動起來,嘴雖未動,但心中有佛,倒也不必去念什麼。

    司徒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拔出的青苗,不時的在口中輕嚼上一嚼,像是在感覺其中的苦澀滋味,又像是在感覺其中的生機勃勃,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想道:「如果要是沒這和尚在就太完美了。」

    知道這和尚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司徒也知道這個機會等於是自己『送』給人家的,他也實在不好有什麼埋怨的,如果不把這傢伙打發走,自己是休想有什麼肅靜的,這才把嘴裡的青苗吐出去,開口說道:「其實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現在是生或是死,甚至於我現在已能左右大陸平衡,也懶得去查什麼……」

    「……」和尚雖然有大智慧,但只聽了司徒這樣幾句話,也還是很難猜出他想說的是什麼,也只得再繼續靜等司徒下文。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