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能力起源

作品相關 第六百四十五章 火力全開[第一更] 文 / 悟宅

    拉茲爾瑟看長相雖與人類相似,可任誰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一個『完人』,他的存在雖然意味著『完美』,但這樣的完美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假的,是本不該存在的。

    拉茲爾瑟明明已經現身,本能用極快的速度落下來,可他偏偏卻只是一味的揮舞著身後的十幾隻翅膀,任由翅膀在揮舞時反射出的金光閃爍,也只有在這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麼代表著『驕傲』,這傢伙倒真不負『驕傲』這個詞,不論是最早時的登場還是現在的炫耀,在他身上也都有了最為完美的體現。[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

    隨著這傢伙越來越靠近,下面眾人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他們好像到這時候也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馬上就要落下的這個並不是某個強大的一般生靈,而是一個神靈。雖然他也只是一個『偽神』,可換了是在以前也是他們難以想像的強大,這本不是他們該去招惹的存在。

    「你們別無選擇,原本大陣就是用來對付他的,只是我卻需要戰爭,因為大陣不只是需要鮮血,也需要其中的殺氣,而且來的本就都是能力者,你們的力量終有一天會成為你們的拖累,因為這力量原本就是他們所賜予的,到真正戰鬥的時候,你們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有可能成為一些麻煩,倒不如為大陸做些貢獻。」該隱的話雖沒有具體所指,但在場的可是沒有弱者和弱智,當然明白他說的是誰。

    能力者與現今的妖族,他們都有『能力』,不論強大與否,他們以往的價值觀在這一刻恐怕都要改一改了,再強大的『能力』,在天上這個『鳥人』的眼裡也都只是玩笑,因為這力量正是他們所賜予的,不勞而獲來的力量是否真的強大,在這一刻也才有了一定。

    司徒也是聽了該隱的話才想起來,待回過頭去,發現不只是能力者,就是車立他們這樣的妖族臉色也都變得奇差無比,了然與慕容月柔這樣的強者也不能一如常態,「對啊,他們可都是能力者呢。」司徒真的是直到這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沒想到仗還沒開始打,就已經有人告訴自己「你已經斷了一隻手一隻腳……」

    放眼望去,聽到該隱話後還能神色如常的,己方除了自己已很少再有別人。但是倒也未真的『全軍覆沒』。起碼熊有德、秋離、張曉明倒還是一如往常的,當然他們的臉色也是難看,只是卻是因為拉茲爾瑟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尤其是張曉明,如果不是這傢伙身上的寶貝夠多,恐怕早已被這股力量壓在地上了。

    司徒打量四周,其他人倒也還好說,王家兄妹身具古代人血脈之力,他們所用的力量也是不同於現今能力的力量,冰氏姐妹與尹樂都是地道的修行人,也不能算做是能力者,冰皇一方的達利也是有能力者的力量,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他肯定也幫不上忙了。

    「一會兒真動起手來,我用力量護住你們,秋離你雖然也不怕這傢伙,但我需要你們幫忙,這些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出來的,如果要是死在這不是就白忙乎了?你和熊有德還有張曉明留在這裡保護大家,就算是我留下的防護被攻破,總也還會有後手,拜託了。」司徒稍一想後,還是向秋離叮囑道。

    「嗯,你放心就好。」秋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司徒的話,自從慕容月柔一出現,他的目光就少有離開她身上,就是拉茲爾瑟的『華麗登場』也未能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只是慕容月柔卻不知是真的沒看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一直也沒有看向秋離,好像並不認識他這人一樣。

    司徒對於秋離的模樣也不以為意,雖然秋離看上去不那麼認真,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也知道對方只要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出太大差錯。

    「吾……」

    拉茲爾瑟雖然一早就看到下面這些人,也看出這地方有古怪,但因為有該隱先前的報告,說是要用這一座大陣重煉地、水、火、風,讓大陸重歸混沌、蠻荒,他也以為該隱針對的目標該是自己一向最為厭惡的人類,任他怎麼也想不到,作為他們最為虔誠的信徒,該隱竟然會背叛他們。

    拉茲爾瑟實際上也只來和及說出一個字,該隱就已把拼好的石板轟碎,那神壇模樣的事物也只是顫了顫就又化為虛無,拉茲爾瑟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可一見那石板碎開、神壇幻滅,他也是發出一聲驚叫,聽上去非但不像是人的聲音,反倒像是某種鳥兒聲嘶力竭的鳴叫,實力稍弱些的人就是捂上了耳朵,也被這突然發出的噪音刺傷了耳膜,從耳中流淌出許多鮮血。

    司徒倒是剛好借了這個機會手中發出一道光芒,把身後眾人護住,在這個光罩正中正是那『碧海滄浪珠』,只是此時它所化出的元靈也現出身形,正是一個面含微笑、如水一般的女子。

    該隱卻是一點兒也不為拉茲爾瑟鳴叫聲所動,手中射出一道光芒擊在破碎的石板上,在它們還都未散落開前,就已用力量又把它們連結在一起,石板快速移動,像是在玩拼圖遊戲一樣,眨眼間就又組合形狀,完成後的形狀竟依然還是最早時的那個方正模樣,這次它卻是不用再埋在地下,就只是那麼浮在那裡,原本發出的白光不知怎麼搞的就已變成了黑光。

    原本已漸晴朗的天空只是眨眼的功夫竟就又暗了下來,像似有人從什麼地方拉扯出一張漆黑幕布,把整個天際以極快的速度遮擋起來,見識過先前大陣變化的眾人對於眼下正發生的自然不會陌生,只是驚奇於現在這大陣的力量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原本作為一個大陣,它的力該只是作用於它自身,把所有陷落進來的人困在裡面,可此時的它卻是變得只針對於一個特定的對象,不用說也知道那個被針對的傢伙是誰。

    根本看不出該隱對這大陣動過什麼手腳,唯一有區別的也只是那塊石板,現在它非但一直浮在空中,隨著周圍起了變化,它上面圖案也正在一同發生著改變。

    原本那個神壇模樣的東西早已不見,上面原本漆黑一色,一失去了那些明顯線條,所有人也都一時看不出這東西上面的圖案到底是什麼,可待大陣發動,上面也終於又再浮現出些不同於漆黑的顏色,而它們剛好構成四個圖型。

    一個稜角分明的土黃石塊、一顆湛藍水滴、一團明紅火焰還有幾道斜斜劃過的青色線條,雖然沒人告訴司徒,可他也能夠看出,這些該就是地、水、火、風身為元素之力時的具現模樣。

    東方稱為『自然之力』聽起來玄之又玄,西方卻稱之為元素,兩者間有所不同,但也有許多相似,如果說得具體些,那就是東方的自然之力更難以掌握,威力也要更大些,西方的元素容易掌握,威力卻要偏小些。

    該隱所使用的陣法是東方的,這是不需要去質疑的,可他卻使用這明顯是西方之物的石板作為陣眼,這樣一來,他現在大陣中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東西合壁的另類展示。

    大陣激發、石板激發,黑幕終於又重新拉下,只是這次不比前次,大陣的覆蓋範圍要更廣了許多,恐怕已超出琉璃宮與整個極北之地,上面更是把整個天空作為了穹頂,鎖死空間的同時也讓外面的人無法窺探到裡面的情況。

    拉茲爾瑟這傢伙才是最倒霉的一個,本還想著下面這麼多人在看自己的華麗登場,自己應該要裝出更為華麗的模樣,可沒想到一切好像都是他自己在多想,還不等多說幾句話,『通道』就已被從新關閉,他所在那裡就是以他的力量想要強行破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要是不借助大陸這一端的助力,如果沒有該隱先前用那石板對他進行召喚,他根本無力往來於這兩個地方,空間的法則正是這樣,自身的力量越是強大,所受的阻力也越是強大。

    當然這傢伙倒也不用太過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擔憂,因為在下一刻,就已從大陣中飛出十數道龍卷,還不等近他身前,就已幻化成一隻隻滿身黑色鱗甲的怪蛇,趁著他沒反應過來時,蛇口已緊緊咬在他背後羽翼上,一條蛇咬住一隻羽翼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雖然在咬到後幻化出的怪蛇鱗甲有些渙散,好像又要變回原本的黑霧,但靠了一絲絲血紅力量之助,它們最終也還是沒真的散開,只是一味的糾纏住拉茲爾瑟,直到這時候也看出,先前那麼多血其實是沒有白流的。

    如果說先前的大陣是無根之水,那有了那麼多鮮血的幫助,它就已能真的發揮出遠超於原本的力量,雖然也只是勉強,但是倒也夠用來對付拉茲爾瑟了,畢竟這傢伙先前可是夠大意的。

    黑蛇鎖死拉茲爾瑟的羽翼,地面上也突然豎起六根黑色石柱,每根石柱上也都有許多繁複的花紋,最為顯眼的也還是它們每一根的正面也都有一個不明含義的巨大符號,看得出該是有某種象徵意味,但卻不知它們象徵的到底是什麼。

    符號閃爍瑩光,並看不出有何威能,就只是那麼豎在那裡,把其中的拉茲爾瑟團團圍住,感覺到翅膀上傳來的陣痛,再看這些用來封禁的石柱,如果他再不知道對他下手的人是什麼打算,恐怕也就太蠢了。

    「該隱,真該死!你竟敢背叛我們!?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誰所給你的?權力、金錢、美色、力量,哪一種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又沒辦法都能得到的?你可以輕易的擁有這一切,而且只要你願意,也可以一直擁有下去,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拉茲爾瑟並未去看在自己頭頂天空正在形成『雲洞』,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會有怎樣的攻擊從裡面落下,轟到自己的頭上,只是發出尖銳聲音質問該隱。

    該隱倒還是一副平靜表情,只是此時他也早已與雨幽嵐一樣,退到了拉茲爾瑟稍遠些的地方,他雖然實力強大,也可以極為自豪的說自己並不怕拉茲爾瑟,但他卻絕不像他一直所表現的那樣自大,他並不是個白癡。如果明知道對方實力要遠超於自己,還要傻傻的湊上去,那他這個絕世強者恐怕也就太名不符實了。

    該隱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動作,但因為陣法此時是需要他來操控的,所以他的視線根本一刻也未真的離開拉茲爾瑟,「從來就沒有過真正的服從,背叛又從何說起?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好聽,只有東方朔和蘇還真才是你們的忠犬,他們才是你們最為忠心的奴才,恐怕也只有他們的背叛才會讓你們哭鼻子,不過這倒也不大可能,畢竟他們可是還沒在你們身上撈到足夠的好處,一時半刻恐怕還不會真的對你們怎麼樣。當然了,如果有需要的時候,我敢保證他們只會做得比我更絕。」

    「這裡雖說是被稱為『遺棄的土地』,可其實這裡卻並不是一個真正沒人在乎的地方,別人且不去說,就是你們不都像是聞著肉味的狗一樣緊盯著這裡?『人雖然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不該不能選擇自己的歸所』,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也希望在我閉上眼的那天,這裡依然還是我出生的地方,你們?就是再強大的存在也沒有權力決定我的生死,所有妄圖打這裡主意的人都該死!你們也該死!」

    「……」

    拉茲爾瑟也不知聽到了該隱的話沒有,因為此時他比起先前也要更忙些,該隱當然不會因為說話耽誤了正事,就是與拉茲爾瑟說話的時候,該隱也一直在控制著大陣變化。

    拉茲爾瑟頭頂的那個黑雲孔洞中電光閃動,已有無數電光織成光網當頭罩下,把下面的拉茲爾瑟又纏得更緊了許多,在其羽翼末端甚至於有些羽毛都變成了烏黑色,看起來好不狼狽。

    該隱不是個好人,一直以來也不算是,就是此時他明明是以人類的身份與外來侵略者拚鬥,但他也要先坑殺了那麼多能力者和妖族,待留下了足夠多的罵名,他才終於跳出來說出自己的目的,聽他一番話,司徒也終於好給他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

    他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壞人,也許要是真在好壞之間有個中間色,他該是屬於那一種顏色的。不知為什麼,看著沖拉茲爾瑟誇誇其談的該隱,司徒卻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他雖然也只是初見該隱,但他就是能看出現在的該隱是不正常的,或者說他自己也有可能覺察到了些什麼。

    大陣在該隱的控制下已在拉茲爾瑟被困時全部開啟,原本在先前已然消失掉的各系力量也再出現。

    除了原本就曾出現過的罡風與地火,大地的力量也借由那六根石柱發揮出來來,同時天空中那個好像漏了個洞的雲層上也灑落如飛爆一般的水流,直灌而下的水流看上去極為聲勢浩大,雖也只是些本該力量柔順的東西,卻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威力,拉茲而瑟本就又是黑蛇又是雷電的被折騰的不輕,再加上這水流衝下,立時就成了『落湯雞』。

    呼嘯落下的水流並沒有直直砸下來,一與拉茲爾瑟接觸就全都包裹在他體外,在限制了行動的同時也由水中發出些腐蝕之力,使他本就被黑蛇嘶咬的羽翼又弄的更為零亂。

    石柱上威能顯現時,無數憑空出現的石筍也一根接一根的直刺向他,雖然砸在他身上並不能真傷到他,但也使得他的身形被石筍上的巨力撞得東倒西歪的,想要停下來也是不能,身上也被撞得時不時跳動出許多火星,星星點點的倒也漂亮。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大陣的攻擊雖然猛烈,而且不同於先前大陣無意識的攻擊,此時的它是在該隱的控制下進行著有意識的攻擊,但這樣的攻擊竟也還不能真傷到這個毫無準備的傢伙。也難怪開始時該隱會選擇先用那些黑蛇束縛住他,沒想要一擊建功,現在看來他這樣的選擇真是太正確了!如果他開始時就把這些攻擊胡亂轟擊在他身上,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那時候還能靈活動作的拉茲爾瑟一定會給眾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先上了。」該隱並沒有去看人,只是放下這麼句話,人就已朝拉茲爾瑟衝上去,只留下一個不怎麼高大,反倒有幾分陰沉的背影。

    雨幽嵐也只是把達利用一股柔力送往『碧海蒼浪珠』護衛的那裡,人就也隨該隱身後衝上去,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把三尺長短的『普通』劍器。

    護罩上的如水女子也只是看了司徒一眼,就已把護罩打開,把被雨幽嵐扔來的達利收了進去。裡面的人倒也都不傻,不會真有人直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報仇什麼的,就是車立他們也只當沒看見達利,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是看向天空中那三個身影。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