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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六百四十一章 逼宮[第一更] 文 / 悟宅

    因為司徒的實力進步過快,他們對司徒的實力一直也沒一個準確的判斷,所以實力倒也不是他們能夠記住的,最讓他們印象深刻的還是司徒的行事風格,那種沒有風格的風格完全可以讓任何人抓狂。

    人們形容一個人的性格乖僻,可以用『喜怒無常』來形容,而把這個詞兒用在司徒身上卻並不十分恰當,甚至於好像很難把它跟司徒聯繫在一起,因為司徒實在是個更加讓捉摸不出的性格,但能對他性格有一定解讀的也只有這麼個詞。[.]

    他可以在前一刻與你把酒言歡,卻可以在下一刻突然暴起。也可以為了小利斤斤計較,在某些時候卻可以放棄一些所有人都會眼紅的好處。他甚至可以像個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只為了日後的一擊必殺。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是個有原則與沒原則的矛盾綜合體!

    誰也想不出一個這樣性格的人怎麼還會沒瘋,怎麼還是個正常人,怎麼還有可能成為一個當世公認的高手?而這前後加在一起恐怕也只有十幾年的時間,十幾年別說是成長為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一般常人能夠實力提升幅度稍大些就已能算是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更好些的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天才,而如同司徒這樣的,歷史上雖然也有過許多,但那些人好像每一個到最後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在實力強大到他現在這樣程度,總會多少有一些高手風範,而司徒卻好像根本不知道『高手風範』是吃的還是用的……

    誰能想像如同該隱又或者是雨幽嵐這樣的高手如此不顧形象坐在地上,而且還是選在這麼個三人合力救人的時候,也沒動作、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盯著你們看,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心懷什麼好意,只差沒在臉上寫著『我是壞人』的大字,如果看他這副模樣,德林他們還能不分心,那定力恐怕也能跟寺裡的和尚相比了。

    「……閣下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卡謬本就少說話,德林更是不善言談,雨幽嵐閉目靜坐,他們好像是都挺忙的模樣,不得已也只有達林向司徒開口問道。

    司徒倒是不介意他們一直不說話,反正他是不急,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急,不過既然人家問了,他也總要回答一下,要不然不是不禮貌了?

    是以司徒費力正了正神色,裝出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開口說道:「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冰皇閣下,就是看你們在忙,好像是沒什麼時間的樣子,我就想多等一會兒,等你們忙完了我再來打攪你們就好了,不急,真的不急,你們先弄著。」

    「……」

    天知道司徒讓他們弄什麼,如果他要是真的知道對方在忙,不該打攪,那就不應該坐在那裡『看戲』了,誰也沒想過真叫他幫什麼忙,可像他現在這樣舉動,分明就是故意在那坐著搗亂的,像他現在這樣倒還真不如直接動手,打贏打輸先打過場,倒也算是乾脆爽快。可您老人家往哪兒一坐,別管動不動,德林他們自然不自然的同也總是會想要往那看看,這樣一來難免分心,一時半刻倒還好說,萬一個不小心,手中勁力沒控制住,後果恐怕就不那麼美妙了。

    「司徒大人也是當世知名的強者,雖是人類,可一直卻頂著一個『妖王』的頭銜,應該也算是與我族有緣,而且我們一向好像也並未結下什麼仇怨,這次雖然有些對不住您,可也只能算是您恰逢其會,我們本也沒想要把您算計進去,之所以造成現在這樣一個局面,並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您有什麼要求或是想要報復,待我們救冰皇大人脫困,我肯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只是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得出,冰皇大人所困的這神光威力實在太過強大,就是我們三人專心的情況下盡到全力,想要把他從裡面救出來,也要看運氣,如今再有您在這看著,我們……一緊張之下很有可能就會失手,所以還是要請您行個方便。」

    要說達利倒是運氣不錯,雖然只是第一次見到司徒,卻正好找到了應付司徒的辦法,與司徒說話,千萬不能順著他的話,或者順著自己話說,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能繞得圈太多,繞來繞去,很有可能就被司徒給繞暈了。

    達利雖然在大多數男人眼中看來,頗有幾分小白臉的嫌疑,不過此時一開口倒是很對司徒的脾氣,倒是讓司徒對這個第一眼看到就不大喜歡的傢伙有所改觀,是以也願意與他正經的說說話,畢竟他的目的是帶著熊有德他們從這裡脫身,如果要只是他自己,就是靠蠻力強衝都不是什麼問題,可他畢竟還是要顧忌他們的安危。

    這次如果能把他們救出去,這些人司徒是一定要拉攏到自己的艾絲翠德的,而且他們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答應下來,更有可能會成為自己又一批絕對忠誠的手下,畢竟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生生死死都過來了,再想要誘惑他們背叛自己倒也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但其中要花的代價多大就很難說了,也許『買』方都會覺得付出那樣的代價是極為不值得的。

    是以聽了達利的話後,司徒也終於正了正神色,讓人看出他接下去要說的話該是正經的了,「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很為難的問題,這位兄弟既然這麼直爽,那我也就爽快一次,不過話我可說清楚了哦,你既然讓我直接了當的問,那我問出來,你們可也要直接了當的答,不然的話,我可再不會這麼客氣的陪你們在這聊天,畢竟我的那些個朋友這時候可還困在那裡呢,當然了,如果你們的回答以讓我滿意,我也是不介意幫你們向琉璃宮主求求情,到時候也許她們一高興就直接把這個什麼神光給收起來了也是可能的,你們也就不用這麼費勁了不是?」

    司徒的話聽上去好像十分隨意,可聽在達利耳中卻沒來由得的心中一寒,這時候他才確定自己是摸對了司徒的脾氣,只是卻只摸對了一半。

    想要司徒直接的談條件、講要求?沒問題!司徒本來也是個喜歡乾脆些的人,可卻有個前題,這樣的直接卻是要回報的,而這回報也稍特別些,司徒要的是他自己滿意的答覆,如果真直接了當了,結果卻說的卻並不是他滿意的,那對不起了,他還是不會輕易放過達利他們!

    也許像達利所說,他們之間本來是沒什麼仇怨,司徒也知道現在這一切還是該隱搞得鬼,可不代表他就可以把雨幽嵐他們當做『良民』,如果沒有他們甘心情願的把自己送到該隱面前,讓該隱把他們當槍使的話,恐怕事情的走向也不會成現在這副模樣,司徒做事最講究公平,絕不錯殺一個好人,可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把出陣的方法告訴我。」

    「……」

    就在達利『柔腸百轉』的時候,司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甚至都沒有先去問他們是不是知道出陣的辦法,好像已認知了他們一定會知道一樣,只是一句話,達利的汗就已止不住淌下,同時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德林與卡謬,他發現只憑自己好像很難與司徒周旋下去。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說法,你一定不會滿意,但我還是要說,我們不知道出陣的方法。」見卡謬低頭不語,德林『專心』輸出力量,達利也只得無奈苦笑,硬著頭皮向司徒回答,雖然他知道也許自己的話才一說法,司徒就要動手,但他還是不得不賭上一把,因為眼下確實已沒有別的辦法。

    也是幸好此時在與司徒說話的是達利,不然的話,這次的答案一定不是這樣,也就談不上什麼賭不賭了,別看司徒說的凶狠,可達利還是賭自己實話實說才有一絲生機。

    令達利面露喜色的是,司徒在聽說過了達利的答應後並沒有馬上做什麼,也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認真在一旁低頭沉思,好像是在想達利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好像是在想還有誰知道這大陣的關鍵。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另外兩個傢伙,以你們的實力,明知騙我不會有好處,而且看你們也都不傻,應該是不會那樣做的,只是我信不過他。」司徒好像是覺得鼻子有些發癢,揉了揉又捅了捅,這才覺得舒服似的把手指向雨幽嵐。

    「……」

    對於司徒這樣的懷疑,達利也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如果換了自己恐怕也會像司徒現在一樣,有著一樣的心思,誰讓雨幽嵐一直都只是在指使自己的小弟去回話,自己只好像是個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司徒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故作深沉的傢伙。

    達利他們不知道破陣出去的辦法,絕不代表雨幽嵐也一樣不知道,別的且不去說,就只是他冰皇的身份,加上他是該隱『合夥人』,他就沒有理由不知道,如果他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把自己手下妖族全部投進來,那樣在司徒看來,這個什麼冰皇的腦子一定很有問題。

    雨幽嵐與司徒相距雖是稍遠些,可他只要還不是個聾子,司徒這般清晰的吐字,他應該也能聽得見,可聽得見歸聽得見,他也依舊是個雙目緊閉的模樣,對方這麼不合作的態度讓司徒心裡很不爽,十分的不爽。

    「轟!」

    就只是司徒與達利說話的時候,已有數次被那些幻化出的怪獸撞在他們的防護罩上,雖然那些幻化出的怪獸力量極大,如果被其擊中也許還會被石化,但有外面那三人合力撐起的防護罩,它們也是拿他們沒辦法的,而司徒則更為清閒,如他先前所想,有他們這個更大的目標,司徒已成為了被無視的存在,只是司徒現在很不喜歡被無視……

    一隻才剛幻化出的怪獸稍倒霉一些,剛一現出形體,還不等去攻擊防護罩,司徒就已一拳轟至,這不同於先前『幻滅歸虛掌』的拳力只是司徒用自身力量放手擊出,其中雖然看不出有什麼玄妙,也沒什麼技巧可言,可卻有著最為直接的效果,這也正是此時的司徒最為需要的,他只需要讓人知道,他現在並不是一個可以被隨意無視的對象。

    中拳後的怪獸明顯有一個很長的停頓,粗略算起來大概有十秒左右的時間,這樣的時間用在別的地方當然算不得什麼,可要是作為一個停頓,時間可就太久了。

    就在達利與德林、卡謬以各種目光游離在司徒收回的拳頭與怪獸的身體間時,停頓的已足夠久的怪獸身體一顫,下一刻居然就已再看不見蹤影。

    「……」

    三人敢保證自己真的是眼睛眨都未眨一下,可那麼個不算小的怪獸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如果它要先是片片碎開,又或是被轟成無數段,或者像先前司徒手掌拍中的怪獸一樣化為粉末,這些都是他們能夠接受的,可是,現在那怪獸卻突然從三人眼前消失了,這就有些古怪了,在場眾人中恐怕也只有一直抽空看向這邊的冰秀瑩才清楚先前發生了什麼。

    「……我的天啊!他究竟有多大的力量,竟只憑了一拳就把那大傢伙直接給轟為『虛無』,原來師傅他老人家沒有騙我,真得有人能夠只憑力氣就能達這樣的高度,如果有這樣非人類的力量,哪還用再學什麼別的法術,看誰不爽一拳轟過去,保證能把他們都打成豬……」

    「瑩瑩~」

    「呃……」

    冰秀瑩本來還想要大發一通感慨,可惜她所用的詞實在太不雅些,與她那副素雅面容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些,所以與她長相一樣的冰秀晶才不願那些詞兒從她嘴裡說出來,如果要是真從她嘴裡說出那些話,她是一定要先臉紅的。

    冰秀晶本來也是沒想那麼多,這才會順口把這兩天從那些能力者那裡聽來的詞兒用上,好發洩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這一被冰秀晶突然打斷,她也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過於粗魯了……

    美女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也都是有特權的,所以不管那邊的那些男人是不是聽見了冰秀瑩的話,也沒一個人有什麼反應,只是突然都露出恍然神情,近而又有些駭然。

    「只是單純的用氣力就把事物打成『虛無』?!這傢伙還是人類嗎?他難不成已經有了成為神的資格?」

    這樣的想法不知是不是所有人的心聲,但達利卻肯定此時在這樣想的一定不只是自己,因為達利看到德林發出的那道光芒比先前稍顫得更為劇烈了許多,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也許這下力量就失去控制了。

    如同王沐芸的『幻滅歸虛掌』一樣,不,是更強,司徒這一拳比較起王沐芸的那個招式更為強大,因為它不是技巧,因為它只是單純『力』的表現,因為它能把有形之物不經過某種過程直接化為無形,這才是真正的力量,有著這樣的力量,如果有座山,不,是數座山擋在司徒面前,他甚至用不到像熊有德一樣,還要拿什麼斧頭,恐怕只是簡單的一拳轟出去,什麼山也都不復存在了。

    當然達利的說法還是有些誇張的,別的且不去說,就只是『成神的資格』這東西就絕不是人類能夠有的,因為那東西並不是一種抽像的存在,它不但是個真正存在的事物,也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叫做『神格』!

    司徒對於自己這一拳看來相當滿意,收回自己一如先前一樣沉穩的手臂,又再把目光投向達利他們,不過這次司徒就再不開口了,彷彿又變成了最初時的模樣,就只是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直到笑得他們心裡發毛,因為他們看到司徒的目光不只是在看他們,有時也會『不經意』的掃過三人身外的那層防護罩……見司徒這副無賴模樣,如果還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怎麼可能?

    達利知道這次自己再說什麼肯定是沒用了,是以只得把目光轉向雨幽嵐,想看能不能求冰皇大人開口,不然司徒要是發起瘋來,別說是救雨幽嵐,他們自己的小命只怕也是不保了。

    「冰皇大人!」

    幸好,幸好老天爺幫忙,幸好冰皇大人『可憐』達利他們,還不等達利開口,正中的雨幽嵐就已睜開眼睛,雨幽嵐雖然並未看向達利他們中任何一個,他們也是非但沒有什麼不滿,反倒是鬆了口氣,直到這時候他們才驚覺,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到底給了自己怎樣的壓力,先前那一拳又給自己留下多大的陰影。

    「你就是『妖王』司徒?」

    「是我。」

    雨幽嵐此時好像是換了個人,原本身上的鋒芒早已隱去,雖然只看他眼睛還是能看出這是個非凡高手,可是只看他現在模樣,任誰也看不出他原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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