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六百二十六章 戰爭之王[二合一] 文 / 悟宅
萬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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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見眾人此時都靜默不語,勞爾身旁的約翰布迪忍不住開口說道。[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約翰布迪真身本就是飛禽,在速度上當然要快些,可惜以兩地的距離,就是以他的速度也不見得能及時把消息稟報給炎皇,是以聽了他的話,風邪也並沒馬上做何表示,依舊只是皺著眉頭看那鏡中的畫面。
「你們還是在這稍等一會兒吧,冰皇大人常教導我們,遠來的就是客,我們雖分南北,但到底也都是妖族一支,如果你們才剛來就要走,回頭冰皇大人是一定要怪罪我們待客不周的。」
「?!」
先前為風邪他們領路的那個叫索羅茶的天妖正站在房間門口,屋中這麼多人竟都沒能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風邪雖然專心在看那寶鏡,但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瞞過他的靈覺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個天妖卻能做到,他知道自己怕是與他有一定的實力差距,有他守在那裡,想要離開這房間恐怕已不再那麼容易了。
風邪已感覺到這房間周圍已有了一道力量隱晦的結界,現在的他們別說是想從裡面逃出去,就是想給外面的手下傳遞消息怕都是不能了。
索羅茶看上去並沒有全神戒備的模樣,但正是這樣也越讓風邪有所顧忌,別看他們才是人多的一方,但想要勝過索羅茶,機會也是極為渺茫的。
「我那些可愛的手下們呢?!」
風邪本都打算拼了命也要牽制住索羅茶,讓眾人有機會把這裡的情況及時告訴炎皇,可還不等他這邊有什麼動作,就突然覺得身處這冰宮有了一陣莫名的搖動,雖然並不劇烈,但當聲音傳到眾人耳中時竟發現,原本身周的禁制居然已經不見了,索羅茶正一臉慘白靠在門外,也是這傢伙心智極強,這才還能堅持站在那裡,如果換個人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炎皇大人?!」
還不等人出現,聽到這聲音的眾人就已反就過來,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下一刻炎皇的身影就已出現在眾人眼前。
在這房間的陽台處,一團火紅正急速行來,細去看不難看出那是一個身周好似有紅炎燃燒的人形生物。
踏虛空行來,這個週身火焰的人不難猜出正是炎皇風嘯天,雖不見他身邊帶一兵一卒,但其實也確實不是必須的,只他一人的氣勢足以滔天。
不同於在雨幽嵐的鏡中所見,此時漸行漸近的風嘯天身上有一股藐視一切的霸氣,天下能人身具霸氣者無數,但能如他這樣絕不會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曲指可數,有他這尊『火炎邪神』在的地方,不只是生靈,就是地、水、風的自然力量也無法靠近他身前。
在他身上所發的炎焰下,依舊是他那件金、銀、紅三角龍袍,此時加上頭上的帝王冕,無論怎麼看也不能感覺到他身上有絲毫妖氣,說是火中帝王也一點兒不為過,一個真正生於火長於火的絕世強者。
才剛一抬頭看去,他本還在極遠,可也只看他跨出了幾步,眨眼間人就已從這房間的陽台落下,看得出他必是沒有走正門的習慣,如他這樣的移動方式看似是空間之力的手段,可真有眼力的人卻能看出,他這分明是古法所使的『縮地為寸』的法子,只是他該是對這法子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良,成了『縮空為寸』。
風嘯天一落下,並沒有先去看依舊軟靠在門邊的索羅茶,只是走到那寶鏡前打量起裡面的景象,只是他卻不像風邪他們只能幹看著那一個畫面,身上力量投入寶鏡,鏡中的畫面居然開始有許多變化,看上去雖還是在大陣中,但卻是別的地方,風嘯天竟是會使用雨幽嵐這寶鏡。
想來倒也不奇怪,雨幽嵐既然能用這寶鏡與風嘯天聯繫,如果說風嘯天那邊沒有一個與這東西相類的寶鏡,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這樣說起來,他會用這寶鏡實在算不得奇怪的事情。
見風嘯天只是在專心看寶鏡,再沒有言語,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一旁眾人當然也都不敢出聲打擾,房間中能聽到的唯一聲音也只是索羅茶的沉重喘息聲。先前風嘯天那一聲喝問雖對自己手下沒任何影響,但對他來說卻比任何高手的攻擊還要厲害,看他臉色就能看出,他體內的力量還是一團亂麻,根本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索羅茶知道風嘯天如果想要殺自己,他就算沒受傷也必定跑不掉,所以才會認命似的不言不語靠一邊,看不出他是真的呼吸困難,還是想在死前多呼吸些新鮮空氣。
有風嘯天在這裡,有這一股無形的壓力在這裡,再加上空氣中那濃的化不開的壓抑感,眾人根本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該不是很長時間,感覺中卻好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尤其是他們還在看著鏡中那不停變幻的畫面,每個畫面中人類與妖族乾屍糾纏在一起,讓眾人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人類與妖族間的爭鬥雖從未有過停止,但以往的爭鬥卻只限於小範圍的、小規模的,如現在這樣大規模的殺戳好像自『虎落平原』一戰後就再沒有過,炎皇當初是四皇中最想要發動戰爭的,他一直以來也是最為仇視人類的一個,但在此時此刻,風邪他們好像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情緒,雖然有憤怒、有傷心,卻也還有些困惑……
畫面轉到一處所在,剛好見到車立他們那伙兒想要叛逃的妖族,這也是炎皇到來後,不斷切換鏡中映像時見到的唯一一個有活著妖族存在的畫面。
本來他是該高興的,可此時他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車立他們臉上的驚恐表情、因為追在他們身後的追兵、因為那些追兵並不是他們的老對手:人類。而是一些眼睛、長相,外型都與車立他們相似的妖族,妖族本與人類是仇敵,可此時諷刺的卻是,追在他們身後的竟是他們一直以來認定的『自己人』。
炎皇無法分辨出這兩伙兒妖族是不是同為雨幽嵐手下,他只知道自己此時感覺身體裡的血液正止不住的往腦袋上衝,好像是要把腦袋沖裂開才算作罷一樣,他身上原本已熄了的紅焰不知何時竟又重新騰了起來,把他又變成了個人型火把。
如果這些算是對他一直以來信念的諷刺,那當他看到熊有德正與車立他們並肩作戰,共同抵抗週遭如同潮水般的妖群時,他也實在找不出到底有什麼詞能形容出他此刻的心情了。
風嘯天眼睛盯視著寶鏡,單臂橫起的同時手掌虛抓,還在一旁『吭吭哧哧』喘著粗氣的索羅茶就已到了他手上,被風嘯天緊緊捏住了脖子的他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反應,耳邊就進風嘯天的聲音,「帶我去這個地方!」
風嘯天自然是不怕索羅茶不答應的,被世人認知為最暴虐的炎皇可絕不僅僅是聽上去好聽名號,索羅茶要是不開口,風嘯天也有得是辦法讓他開口。
風嘯天的速度風邪他們自然是不用去追的,反正追也肯定追不上,有風嘯天有意留下的氣息,他們只要帶著人隨後趕到就好,此時他們也顧不上想自己手中只有這麼多妖兵,怎麼才能與大陣中那無數的冰皇手下相抗衡,風邪知道的只是要保證好風嘯天的安全,雖然以風嘯天的實力,遠比風邪他們這幫人要安全的多,但身為下屬,他們的忠心卻不允許他們那麼去想……
要說車立他們之所以會跟熊有德他們會在一起,其實也不意外。
開始是車立是想要通過霧影找到出路的,可惜霧影早就落到了秋離手中,他就算再厲害些,也很難找得到霧影,所幸他們中倒有兩個與德林親近的人,他們在無意中從德林那裡聽來了些關於這大陣的事情,這才能夠磕磕碰的來到這裡,但這也是極限了,雖然這伙兒妖族的數量不少,其中也有幾個厲害的軍團長,但也只是剛一來到這片黑幕就被淹沒在裡面。
周圍的妖族並沒有因為他們同類的身份厚待他們,他們反倒也是享受了與熊有德他們一樣的待遇,開始不明白情況的時候著實吃了不小的大虧,在數量對比上的巨大差異使得不少的妖族都死在了自己原本的戰友手中,此時發瘋的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如果不是車立他們幾個奮力抵住這些失去理智的傢伙,也許只是第一波攻擊他們都頂不下來。
倒也是天無絕妖之路,他們本也以為好不容易頂住一輪攻擊,接下來的攻擊是一定堅持不下來的,可沒想竟會又有轉機。
司徒他們先前進來這裡後不久就停下來,原本也還是往前行進了些距離的,可在這些瘋狂的妖族攻擊下,熊有德他們就是再頑強,最多也只是能僵持在那裡,想要往前推進些也是極難的,反倒被一推再推,硬生生的給擠到了最靠近黑幕的地方。
車立他們才一進來這裡,因為四下實在太過混亂,他們確實也沒功夫仔細去看,待到頂住第一波攻勢,他們才看到,原來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竟還有些人也被這些瘋狂的妖獸給埋在了裡面。
要是換了在平時,他們就算本身沒有什麼仇怨,一見面也都肯定份外眼紅,可換了是這時候,他們非但不覺得對方面目可憎,反倒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雙方雖都沒有什麼多說什麼,甚至於都沒過多的表情,但心裡的想法卻都是比較高興的,起碼多個幫手總是花多條出路吧?
這兩伙兒人就這樣,雖然沒有有言語交流,但卻極為自然的靠到了一起,雖然他們並沒有什麼分工合作,可這背靠背的頂在這裡壓力倒是小了許多,雖然傷亡還是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但比起先前總還是要好了許多的。
熊有德在這個時候也在想,如果要是自己先前跟司徒他們一起朝神殿裡面衝,不知道結果會不會稍好些,可也只是這麼個想法,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可看著身邊這幫早就殺紅了眼的兄弟們,他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覺得留在這裡其實也是不錯的。目光看到那個身周有一圈橙黃光芒包圍,雙手中光芒就沒停止過飛出的小胖子,熊有德雖已看了這麼久,但也還是有些詫異,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明明一點兒力量也沒有的小胖子怎麼會這麼生猛。
張曉明可不管熊有德的想法,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些離開這裡,回到永恆之城後就在自己的豪宅中再不出來,不在裡面吃喝玩樂好好睡上幾天懶覺,就是那傢伙叫他,他肯定也不理他,如果這次不是聽了那傢伙的話,他也用不著面對這種危險,如果不是兩人關係非凡,他幾乎都要以為對方是明知這裡有危險還要把自己推來送死,想要獨吞自己的家產。
不想還好,只一想起自己來前所享受的生活,張曉明的腿肚子就有些發軟,好像站也站不穩了似的,如果不是他手上的戒指能夠自動護主,有這會兒走神的功夫,也許他就已被那些妖族給幹掉了。
熊有德、張曉明再加上一個車立,他們三個現在所帶領的該是當今時代最奇特的雜牌軍,因為此時由他們帶領的這些手下中不只是有人類,也有妖族,不知這算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與妖族和平共處,也許算得上是艾絲翠德那種和平共處的升級版。
司徒他們此時當然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不過就算知道,以司徒的一貫表現,也不難想像得出,他肯定是會露出不以為然神情的,因為如同他一向為人一樣,他根本不在意妖族與人類間的關係怎麼樣,他眼中有的只是是非題,並沒有倫理題,妖族與人類間的仇怨在他看來本就是些個無所謂的東西的。
司徒所接觸的人類強者與妖族強者都不算少,這些人中的每個也都有著毫不相同的性格、脾氣,他可沒發現只要是人類就一定是好人,而妖族就只會幹殺人放火的壞事。
這次的事情司徒在開始時確實是暗恨妖族一方的,不然也不會下手那麼狠,不過當他與先前那鳥妖交手時,這股恨意就已經轉移了目標。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司徒最講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正是因為他在意這些東西,正是因為在意,其中的是非因果就更要講清楚。
現在出手的雖然是妖族,但其實他們卻只是被人拿來當刀使了,司徒不清楚那位偉大的冰皇大人此時此刻在幹什麼,又有著怎麼樣的心情,是不是也知道他這些手下在任人宰割,而他要是知道的話,為什麼又這麼久也不見站出來,他只知道不管是誰在幕後操控,這只黑手也一定與該隱脫不了干係。
對於該隱這個在司徒耳中聽的都起繭子的副議長大人,司徒雖從未見過他,但如果要真要挑出一個敢自稱最瞭解他的人,司徒一定會第一個把手高高舉起來。
「這個自私、自大的混蛋!」司徒對該隱如是評價道。
一步跨進神殿大門,感覺中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外面的撕殺聲在裡面竟是一點兒不聞,回過頭去,雖還能夠看到進來時的那個幽黑門洞,可卻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先前從這門中不停走出妖族,司徒在進來前本以為裡面會十分擁擠,甚至於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沒想到進來後卻是這樣一番模樣。
算不得寬大的大殿中有的只是如同外面門柱一樣的巨大柱子,這種被稱為『羅馬柱子』的東西是地道的西式建築所獨有的一種建築承重事物,也是一種華麗的裝飾品。
大殿的內部看上去要比在外面見時大了許多,一眼根本看不出大殿的頂有多高,怕也只有這樣的建築頂部才能被稱為是穹頂,奇怪的是司徒看這屋頂好像一點兒也不比外面的黑幕要低,上面細細密密的繪滿了許多圖案,司徒對西方的那些東西雖算不得熟悉,但也能分辨出,上面所繪該是西方的一些神話傳說故事。
大殿正前面並沒有神壇一樣的東西,只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掛在牆上,只是一個光禿禿的十字架,上面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在十字架前面是一個好像講台的地方,上面放著一本算不得大的厚厚書籍。
這樣的佈置如果要在教堂倒也算正常,可是現在卻是在這麼一個神殿中就有些奇怪了,司徒自認自己關於西方的神話知識並不熟悉,但他也能看得出,牆上的壁畫與正中的那個十字架根本不是一個套路的東西。
「進吾之所,冒犯我的神威,你們再別想要活著出去了!」
司徒本還研究著怎麼從這裡跑出去,可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動作,在那講台後就傳出一把聲音,星星點點光芒匯聚,只是一會兒就凝聚成一個人型生物,一個一身著奇怪鎧甲,右手持劍,左手持盾的中年人就已出現在司徒眼前。
這怎麼看怎麼眼熟的傢伙司徒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忘了,看這傢伙的模樣幾乎與這神殿上那尊神像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微縮了無數倍罷了。
看到這傢伙,就是以司徒的定力都免不得有些驚奇,當然不是因為對方身上的力量強大,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竟會遇見一個自稱是神的傢伙。
「嗯,那幫傢伙跑哪兒去了?難不成這裡又是一處獨立的空間?」司徒根本也不去理那傢伙,只是四下打量,結果卻沒發現王敖天他們,他當然不會認為他們沒跟進來,所以也只是稍加判斷就想到,他們恐怕也是被困在一些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裡了。
出乎司徒意料的,這傢伙並不只是個幻化出來的生靈,他還有著相當高的智慧,既然自稱是神,他又怎麼能對司徒的無視無動於衷?
手中劍高舉過頭,本就奇大的雙手劍上又發出厚重光芒,把這劍襯托的更為巨大。
別管這傢伙是『神靈』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司徒雖不認為他是真正的戰爭之王,但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蓄力速度,他這邊也只是才一反應過來,那邊就已把手中劍重重揮了下來。
都說重劍無鋒,不過司徒見這傢伙手裡的劍可不是那樣,不只是鋒利無比,加之有外面的那層劍氣加持,一劍劃過,他與司徒之間的距離就已縮到極短,地面犁過,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斬痕,但並不像是切開的,司徒注意到這道裂痕在出現後並沒有結束,反倒依舊在不停擴張著原本的大小,其中的物質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分解了一樣,就在無聲中已慢慢消失在自己眼中。
如果要是一般的攻擊,司徒當然不會放在心裡,但這樣的變化卻是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這攻擊確實有些詭異,他還是得稍小心些的,有實力並不代表就有了魯莽的本錢,有實力只是能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這才是司徒的生存之道。
看準對方的攻擊走勢,司徒也只是輕輕一個閃身就已把劍光讓過,因司徒先前剛好站在門前,所以那道劍芒也就不可避免的射入門中,待劍芒全部投入門中,看那黑暗的門洞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還是原本那平靜的黑暗,看得司徒也是微瞇了瞇眼。
那自稱『戰爭之王』的傢伙也不多話,認準了司徒是要被消滅的對象,接下來就又是一劍劍揮出,他手中大劍著實很有些欺騙性,看上去極沉的模樣,但在他使來卻好像是一根稻草般輕巧,隨著他一劍劍揮出,攻向司徒的一直都是有如光鞭一樣的劍芒,並不僅限於直來直往的劍芒,司徒在閃避的時候試過,只要這傢伙稍加些變化,想要劍芒更為圓潤靈活也是可以的。
如果一個神靈只是會一種不算很特別的劍芒,倒也不足為懼,但司徒卻知道這傢伙的手段肯定不止如此,因為他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正在發生著變化,原本也只是稍強的力量在這些劍芒揮出的同時,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倒像是越來越強一樣,可偏偏劍芒本身的威力卻沒有很大變化,這就使得司徒知道,他肯定是要用別的招式,是以雖然接連閃避過劍芒,他也一刻也都沒有放鬆。
劍芒如果落到那漆黑門洞裡便會再無聲息,但要是斬在這大殿的其他地方,保證任何敢擋在它面前的東西都會是一切兩半的下場,司徒與他之間的地面還有司徒身後的牆面就是例子。
「神威降!」
司徒一直就防備著他,所以突然聽到這傢伙的大嗓門倒也不意外,只是身上猛然壓下的無形之力還是把他本在移動的身體從空中給『拍』了下去。
這股力量不同於司徒所熟悉的重力和壓力,雖也是一樣的效果,但卻只是一種從心裡上壓迫的感覺,是一股完全無跡可尋的力量,司徒就是從空中砸落下去,也未能發現這股力量的出處,只是感覺到了那股不可抗的力量,這才自然而然的從空中落下。
「神威?看起來倒還真有點兒這種意思。」司徒也只是稍一想就反應過來,這股力量可不是就好像是一種威壓?只是這種威壓比司徒曾見過的那些要大了很多,大到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要受到影響。
神威,也許強者是都有威壓的,越是上位者,實力越是強大,這種威壓當然也就越強,可如同這傢伙身上這麼強的,司徒還真沒見識過,但他也不會僅憑了這樣就真認為對方是什麼神。
司徒嘴角帶笑,身上氣勢突然暴漲,一倍兩倍三倍……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司徒身上的氣息就漲到了原本使用力量的十倍不止,而且看他依舊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分明是還未到達他的極限,如果說在他面前的那個『戰爭之王』身上的力量足以稱神,那司徒自認此時的自己也可以,而且自己身上的威壓也絲毫不比對方差。
看那『戰爭之王』的本意是想用威壓限制司徒的行動,可也沒想到司徒竟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應變,對方有著不下於自己的力量,自己強加在司徒身上的威壓自然就只能是個笑話,還怎麼有可能限制得了司徒的行動?本來要斬下的劍芒也不得不停下來。
「你很強人類,你是我見過最強的,作為凡人來說,你很了不起,但不管你再怎麼強,在神的面前也只能是個笑話,不要以為你不懼怕我的威壓就算是勝利,如果我告訴你,先前的那些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你必然絕望的,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那傢伙一停下手,就開口說道,也是直到這時候司徒才知道這傢伙並不是不願意說話,只是不多說話,一個有智慧的生靈與一個只知道用蠻力的傢伙比較起來,不難看出誰要更強些。
『戰爭之王』既然自稱是神靈,那他用一些神靈所獨有的能力就也合乎情理了。
「神之領域?!」
不得不說,在聽這傢伙說話的時候,司徒還沒有覺得怎麼樣,只當是這傢伙在講廢話,他本來當然是不想答理他的,可沒想到對手再有動作時,卻是真的把他給嚇到了。
雖然那傢伙在動手前並沒有說自己要怎麼對付司徒,但當週遭的景物變化,再感應到『戰爭之王』身上的力量,司徒知道自己一定沒有認錯,這並不是一般能力者所掌握的空間之力,而是真正的『神之領域』,因為先前他剛在王敖天那裡見識過。
原本所在的神殿大廳,此時早已不見,司徒眼中所見是一個巨大的戰場,一個看不出有多巨大的戰場。
交戰的雙方該都是古西方的士兵,除了這些人類士兵與各色攻城守城器具,居然還有許多非人類的生物在參與這場人類為主的戰爭。
地面上交戰的有身高數十米的巨人,一些勇士身下還騎乘著一些凶獸,司徒甚至在裡面看到了龍的蹤影,當然是西方的那種蜥蜴龍,不過身上氣息要比現存的蜥蜴龍強大的多,是真正能與一些神獸相媲美的巨大殺器。
除了他們還有許多身材矮小,力量卻是不小,拿著巨大斧頭的小矮人,司徒在看這些小矮人的時候還發現竟有機械器具,由一些同樣矮小,卻兩耳尖尖、有個長鼻子的矮小精靈駕駛,其上傾洩下的火力讓司徒不能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古代戰場,想不到在那麼早的西方就有了末法時代的產物,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只是有與機械產物相似的構造,其中的能源卻是魔力,只有當他聽見不遠處的轟鳴聲,看到那數量不多的魔導大炮,他才稍想明白些。
一些雙耳尖尖,長相卻是正常人身量,而且異常俊美的傢伙正在後面不停拉弓射箭,這是個精緻的種族,他們的箭威力雖大部分都不算很大,可是卻很少有射失目標的,說是百發百中恐怕一點兒也不為過。
混亂的地面上空是一片同樣混亂的景象,很難想像,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飛行奇獸,而它們又怎麼甘願讓人騎在他們背上,在他們背上的騎士好像從未想過要是它們掉下去,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也都在上面奮力拚殺,有的實力稍強的手上武器還時不時的發出些異芒,司徒知道這是在那時候稱為『鬥氣』的東西,只有一些強大的人才能掌握,也被現在的人認為是『神力』之一,在大陸上也早已消失,司徒懷疑先前那『戰爭之王』所使用的力量正是這東西的完整版,如果是那樣倒不難想像出,這東西為什麼會被稱為『神力』。
「轟!!」
隨著一聲巨響,司徒扭頭去看那座城的城牆,原本堅實的城牆竟被轟開了一個不小的破洞,所幸有一些巨人及時頂在那裡,這才給城中人的時間去修補好那裡,司徒在進攻一方尋找,終於在大軍的最後面見到幾個穿著斗篷長袍的傢伙,雖然剛剛的攻擊已經結束了,但在他們身周卻還有一股奇異力量的殘餘。
「魔法師?」
換了是認識蘇櫻之前,司徒必然是認不出什麼鬥氣、魔法師的,但現在他也只是稍一想就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
魔法,元素的力量,一種與自然之力相似,卻更喜歡具現化出它們實體的力量,是比起鬥氣更為強大的一種『神力』,也該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如果說這個戰爭場面還不足以使司徒驚訝,那在雲層之上的力量轟擊,一定不會讓司徒失望。
說是雲層之上,其實司徒卻是看不到上面有什麼人存在的,他唯一有所察覺的只是上面的存在是些非人類的傢伙,他能從上面那時不時發生的轟擊中感覺到,那其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強大到他知道了那裡面的必不是一般的生靈,而是傳說中的『神靈』!
「別管這個『戰爭之王』是不是冒牌的,看他這『神之領域』可不像是假的,就是不知道會有些什麼特別的。」
司徒此時的臉色可算不上多好看,『神之領域』最不同於『空間之力』領域的是,這其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說他們真的存在,只是靠了使用者的『空間之力』再加上『造物』的手段,再能夠摸到天地中時間的脈絡,靠了這樣的方法,才有可能用出一個完全由自己制定其中規則之力的所在,如果說『領域』只是個如外面大陣一樣未激發的東西,那『神之領域』就是一個已經完全激發了的大陣。
就在司徒面對棘手問題的同時,另一方王家幾兄妹比較起司徒,幾乎可以說是到了天堂。
「你們真的就再不考慮一下了?」
「……」
在一個四下皆是白芒芒的一處所在,王家幾兄妹並沒有走散,他們一進來就是在這個所在,在他們每人面前都擺放著一件金光閃閃的器物。
有刀、槍、劍、盾這樣兵刃,也有些石頭、符文、看不出材質的衣服,還有許多分辨不出形狀功效的東西。
不管這些東西是怎麼樣得,它們也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上面的力量已超出了一般法寶的極限,因為這些東西換了在以前是被稱為『神器』的器物!
王敖天他們幾兄妹就那麼靜站在那裡,除了王敖天與王星眸外,就只有那老管家依舊神色如常,其他幾人無論平時是什麼脾氣,此時也能看出,他們其實也都是心動了。
以他們的見識,當然不可能認不出這些東西真假,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自己拿到這些『神器』後實力會有一個怎樣的提升,但他們卻都在等王敖天的決定,如果王敖天說不行,他們就是再想要面前這些東西,也是再不會去多看這些東西一眼的,至於強搶,他們暫時還沒想過,因為正與王敖天說話的那個『女人』,也因為他們都一早看出,此時自己是在一個『神之領域』中,想要強搶這領域中的東西,他們自認還不至於瘋狂到那種程度。
在王敖天他們面前的是個一身潔白西式宮廷服飾美貌女子,不論是她那高高盤起的秀髮,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是她那精緻的不似人類的五官和曼妙身材,其中的任意一處亮點,都足以激起任何雄性動物的荷爾蒙極速增長,除了『美』這個字,也很難再找出一個別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先前發問的也正是這個美貌女子,聲音雖說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反倒有種平板的感覺,就是見她說話的時候,臉上也並沒有太多表情,但正是因為這樣她反而更能激發雄性的『佔有慾』,不同於冰氏姐妹的假冰冷,這女人給人的感覺完全是真正的冰寒,任何所謂『冰山美人』在她眼前都沒什麼可比性,當然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人類。
要是司徒在這裡,見到這樣的好事兒,再看到身前這個美的不像人的女人,沒準早就繳械投降了,不過他該是人、財兼收的主,而且很有可能對人更感興趣些……
王敖天他們是好運的,只剛一進入神殿,就來到這個天地皆白的所在,雖然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裡是『神之領域』,是那種最貼近於自成一界的所在,但他們並沒有什麼慌張,只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個美貌女子好像並沒有動手的打算,她的出現帶來的不僅不是危險,而且還是難以想像的財富,當這幾件『神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如果說他們不動心,那一定是假的,只是說是送卻也有條件,畢竟天底下哪裡會有免費的午餐?
這女人的條件就是,王敖天他們可以拿走各自面前的東西,自己也可以把他們送出去大陣,但不允許他們再參與到接下來的事情中,她甚至可以在大陣發動前把他們送出去,這裡的事情再入他們無關。
按理來說,這女人的條件並不算過份,如果是在先前聽到這個條件,王敖天肯定想都不會去想,立即就會答應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回到他的永恆之城去,畢竟他可不是一個救世主,也沒有想當救世主的心情,王家的人都在自己身邊,只要能保證他們平平安安出去,他實在不該再有什麼猶豫。
王敖天的猶豫是其他人所難以理解的,這樣好進行取捨的事情擺在眼前,他們實在是搞不懂他為什麼不痛快答應下來,甚至考慮了一陣後還給出了一個與正常選擇相反的決定,他竟然選擇了拒絕!
那女人像是能看出眾人的困惑,能看出王敖天的猶豫,是以她才會有先前那一問,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聲音變化,就是身上的力量也沒什麼變化,但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使得王玄勤他們有了些不安。
「四哥,要不你再考慮下?這可是個機會啊,能得到神器,還能不用費力就可以從這裡出去,我們就算一會兒把這婆娘打敗了,能不能趕在大陣發動前到達陣中心也還不知道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們真運氣好,到了陣中心,是不是能順利從這裡面逃出去也是未知數吧?這才到這裡就遇到這麼棘手的傢伙,天知道該隱那老狐狸是不是還有別的更棘手的準備,萬一要有,我們雖然不怕,可也總不是那麼把握吧?」
「……」王敖天雖然知道王玄勤的話對的,可卻還是沉默不語,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