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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五百六十八章 雙寶雙靈[二合一] 文 / 悟宅

    司徒此時實力雖強,強大到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程度,但他也還是一樣未能真的達到那一步,如果說才剛剛升至『造物』的級別,他就又再有所突破,恐怕也就太非人類了。

    司徒之所以能做到,倒也不是有什麼很複雜的原因,其實也只是因為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能力者,他的身上最為重要的其實還是『混沌之力、天地元氣』與古代人血脈和元靈法身。

    就是這道人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也沒能注意到,司徒在飛行的途中身後閃了一閃,顯出一隻奇獸虛影,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也會認出他此時身後的那虛影竟不是原本一直作為他本命元靈的『饕餮』,而是另一隻不知名的奇獸,如果慕容月柔在場,應該也就會相信,原來顧隨緣所說竟然是真的,司徒身上果然不只有一種元靈![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在司徒看來雖然也還不很清楚代表了什麼,只是隱隱然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些天機,但他也絕想不到,自己的未來已再很難看清了,不論是何種走向、什麼結果,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並不只是一個稍有天賦的天才。

    這元靈是否有如同饕餮那種嘴大吃八方的本事,旁人自然不得而知,可它卻一定有某種極似瞬移的能力,而且比起瞬移一定更強,強到可以輕易的衝破週遭的禁制,在沒有黑棺的情況下仍然能在城中暢行無忌。

    司徒這優於『空間之力』的力量,有著遠超於『空間之力』的作用,身形閃動間,兩個點之間的距離就已化為烏有,甚至於根本都看不出司徒是怎樣移動的,明明前一刻還保持了個前飛的姿勢全力猛衝,後一刻就已擋在『真生靈葫』與小白身前,而那寶扇先前的攻擊也是直到此時才姍姍來遲般轟到,司徒甚至能看得清那飛猴器靈眼中的困惑神情。

    行雷霆之速,使的自然也是雷霆手段,一道青風吹過,一隻古色古香的圓鼎就出現在那飛猴器靈頭頂,從中傳出一股同屬性的超強吸力,把它死死的定在原處,再不能動彈分毫,還不等那無涯道人反應過來,就突然又覺得自己頭頂天地元力巨變,他本來反應也是不慢,看模樣好像還想揮扇去擋,可未成想,自己的手臂還未能抬起一半,頭頂就轟下一道長寬不知幾許的巨大光柱,把他整個人的身形全都給吞了進去。

    也是這傢伙倒霉,如果要是個煉體的魔修或是妖修怕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擊中,司徒所使神劫威能雖大,但到底也還是能力者手段,如果不是兩方實力相差十分懸疏,根本不可能會對一個上古煉氣士造成什麼影響,可憐的是這傢伙手段雖強,但確實沒有什麼像樣的防禦手段,反應動作在司徒看來也好像是蝸牛在爬一樣,『神罰』從空中襲落,只是一擊就已把這傢伙給轟的再不見一絲殘骸,他一直嚷嚷著要讓別人形神俱滅,可沒有想到的是最後形神俱滅的那個正是他自己。

    輕巧接住又恢復原本大小的玉石芭蕉扇,司徒臉上雖然怒意未能盡退,但眼中也是掩蓋不住有些喜色,以他的眼力當然很容易就能看出,這扇子確實是個寶貝,也是虧了『真生靈葫』與小白也俱都不弱,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是真能等到自己來救只怕都是個問題,只看這寶貝中器靈的凝煉程度也可知,這東西起碼也是傳說時代的寶貝,而且剛好是風系的,也正是司徒所缺的。

    認真仔細的看了看這幾個小傢伙,見他們果然都沒受什麼傷,才稍放下些心來,當然免不得還要好好哄哄幾個葫蘆娃,這三個小傢伙對於司徒姍姍來遲的舉動還是有些個小彆扭的。

    所幸這幾個小傢伙平時看著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其實還是十分好騙的,最起碼對於司徒的話他們還是樂於去聽的。

    安撫好這幾個小傢伙司徒這才倒出功夫去看自己那寶鼎,此時那猴子器靈可是還在鼎下罩著呢。

    仔細看這圓鼎模樣,正是當初司徒對付寒非冶他們時所用的『火鍋』,鼎有三足,上面雕刻許多御風的妖獸,每一隻都活靈活現,看上去好像是活的一樣,鼎身上有瑩瑩青光閃爍。

    那寶扇中猴子器靈雖然厲害,但只要還是風系屬性,就休想輕易從司徒手中寶鼎下逃出。

    「這次可真算得上是磕睡碰到枕頭了,先前機緣巧合好不容易才使得五種力量的法寶成功化形,如果要不是再有機緣,風系與雷系倒還不好辦,這次倒是好運氣呢。」司徒看著猶在奮力掙扎的猴子器靈,也不願去浪費什麼時間,他可不知道剛剛那道人身份,但也能看出那傢伙怕不是一般人,自己也只是佔了出敵不意的便宜,不然想要收拾掉他,只怕也要費上一番手腳才行。

    拿眼看看下面城市,見依舊平靜,心中也稍安了些,布下結界也就再不去管,伸手憑空拉扯,每次都像是抓到了些什麼似的,但看他手中卻沒有什麼東西,司徒一直有的也只是一副認真表情,『萬法自然,乾坤借法,真形,煉!「

    隨著司徒口中輕念,才終於能看出周圍變化,所有在其身周的風元之力早已再不復原本自然形態,隨著司徒的手掌拉扯,許許多多各色怪獸也不停的從虛空中被拉出,雖然長相都不很一樣,卻都是青色模樣,一眼就能看出,它們並不是真的生靈,只是由風元之力組成罷了,它們是真正屬於風的生靈。

    「萬法自然,風之精靈,氣幽幽然,無所不存,後天之靈,先天五行,靈威顯現」

    「幽風納氣鼎」

    司徒所用七寶按道理來說,每一件都是極為難得的好寶貝,只可惜都受限於材質和力量,自身的局限實在是大了些,不然威力斷然不會只是現在這樣,先前在『須臾幻境』中機緣巧合,得到了五行陣中的五行元氣之助,再加上他自己再有所突破,這才能順利使得其中五種有了進一步的變化,只餘了天青罡雷鏡和幽風納氣鼎還是原本模樣,司徒認準了這次是『幽風納氣鼎』的一個機會,這才會全力出手,更是不去挑選地方,只是認準了在這裡立即動手。

    被司徒從虛空中冥冥所在拉扯來的風元之力數量雖多,但就是前撲後繼的投向那寶鼎也都好像石投大海一樣,好久也不見那寶鼎有什麼變化,就是鼎身上的瑩光依舊也還是原本有氣無力的模樣,只是在其下的那隻猴子氣靈卻有些慌張,它好像是能感覺到只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感覺好像是很久的模樣,其實也不過眨眼間的事情,司徒動作何其快?就是寶鼎能吞吸的風元力量再多,也終歸是有其極限的,一會兒功夫過去後,寶鼎上終於發出強光,像是充滿了能量一樣,這玩意兒倒也真不虧了『納氣』之名,這麼多的風元之力投進去才終於給了些反應。

    鼎身上雕刻的那些個怪獸一下子都活了過來,轉而投向下方的猴子氣靈,與它糾纏在一起,司徒這鼎中之力雖然厲害,但比起那器靈明顯還是差了些,看上去許多的器靈糾纏也不能真的佔了上風,那猴子看出生死一線,也是在那裡猶自做著垂死掙扎。

    司徒當然也不會只是與它硬碰,因為這其中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他其實是有更為省力的辦法,現在這樣手段其實也只是為了牽制這器靈。

    「吱?」

    司徒那邊動作隱蔽,對方根本沒辦法看得到他在那邊搗鬼,待那小猴子器靈發覺時,先前那把玉石芭蕉扇也再次在他手上突然變大,但看司徒抓握它時可不像先前那賊道人般吃力,見那小猴警覺,司徒臉上也是『嘿嘿』一笑,另一隻手就已彈出道道灰白之氣,明明也像那道人一樣手法,看上去像是要激發這法寶威能似的,可效果卻完全不同,每一道灰白之氣打在上面,那小猴子就是身形一頓,臉上顯出痛苦表情。

    「放心吧,我不會絕了你的生路的,雖然借由天地之力重鑄肉身比較好,但我也不排斥你這樣的本身器靈,只是嘛,為了你那幾位師兄不欺負你,你這個外表模樣還是得改上一改,忍住了疼啊!」司徒看著已無力抵擋風靈的小猴子,臉上表情也比之先前要柔和許多,口中說著話,雙手也不閒著,灰白之氣一道追著一道向寶扇撞去,直震的這扇子一陣『嗡嗡』怪響,如果不是有司徒手掌把握,只怕已不知被撞飛到哪裡去了。

    用的時間倒也真算不上很多,一會兒功夫後那小猴子終是又發出一聲『哀嚎』,接著七竅中就飛出道道青氣,每道青氣都是由細轉粗,只一會兒功夫就織成一個厚繭把這小猴子整個給包了起來,司徒這才收了手中氣勁,不顧額頭已然見汗,手掌虛空猛拉,天空竟好像一張巨大幕布一樣,被撕裂一個巨大口子,這空間連接的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所在,只是在被拉開的一瞬間能感應到,在這空間裡有著極為澎湃的風元之力,使人感覺好像是把自身投入到了一個單純由風之力組成的世界,司徒此時此刻雖是有能力造成如此大的破壞,但卻也不能長久,現在他所做的可不只是把空間簡單撕裂或是折疊,更像是成為了一個連接兩個空間的交通樞紐,可危險的是他這個『樞紐』比較起空間之間的力量,確實是太過微不足道了,要是一個不小心玩不好平衡,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

    司徒也知這樣的力量無法長久,是以一連接通兩個空間,立即就用自己對力量的親和力去有目的的引導出那個未知空間中的風元之力,無窮青氣也隨之奔湧而出,直直往『幽風納氣鼎』中灌注,像是根本不知道停歇似的,比較起來,司徒先前引風靈為助的手法與小孩子玩鬧也沒很大區別。

    空間之間的聯繫其實是很難說的清楚的,比如說司徒能夠準確的找到『天廣』,靠的其實也正是與陳婉瑩的感應,她更像是一盞深夜裡的明燈一樣為其指引出方向,而此時想要找到一個風元之力濃厚,並且還要相對安全的空間,就只能靠司徒自己的力量了,所幸他對於力量的親和力非旁人能比,更是有了現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才會如此順利,不然……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差不多了……我……收!」眼瞧著寶鼎上的青光已是極亮,司徒也不敢做得太過,就算他所接連的是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但畢竟也是一處未知之地,天知道那裡面是不是也有些自己未能想到的危險,如果要是有的話,以他此時的狀態,根本無法抵擋,身邊還有這麼幾個小傢伙,他又怎麼能放下心來?

    司徒本以為可以很容易的收了空間之力,可未想到他一推之下卻是根本未能推動,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力量怕是有些透支,這才會有眼前這樣情況,狠心咬牙,一鼓作氣,司徒才好不容易又提起幾分氣力,手臂猛然一推,空間終於有了合攏的趨勢,只是速度稍慢了些。

    「嗯?這是什麼?」司徒的神識一直都未敢離了這空間通路,生怕一不小心再生了什麼變化,自己一時不查再吃了大虧,也正是這個原因,裡面就是極細微的變化也瞞不過司徒的眼睛。

    雖然連通的另一層空間中全都是青濛濛一片,但司徒此時還是能在其中找出些許不同,他居然在裡面見有一團極為凝結的青氣圓珠,雖然只是姆指般大小,但司徒推斷,其中的風元之力一定不會很少,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個寶貝,像是類似於某種核心之類的事物,就算表現的再不起眼,司徒也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眼看著空間裂縫馬上就要合攏,司徒情急生智,手中寶扇輕輕一動,一股柔風就已飛入,稍一卷就已把那東西拉出來,幾乎那圓珠剛一出來,空間裂縫就又整齊合攏,再看不出一絲一毫曾出現過的痕跡。

    「果然是個寶貝呢。」司徒也不用手去接那寶珠,只是任憑它在半空中那麼沉沉浮浮,感覺著上面發出的風元之力,這下他才終於確定自己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

    先前因為在它四周全都是濃的化不開的風元之力,加之這小珠子上的能量波動確實不怎麼起眼,以至於司徒也不能肯定,這東西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

    「這恐怕就是『藥書』所說的『風靈果』?」司徒雖然確定這東西是個寶貝,但還是不能確定它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東西。

    『風靈果』這名稱也只是司徒在『藥書』上看來的,只不過比較起旁的材料,對這東西的說明較少,只說是稟承了天地元氣,天生地養而出,無根、無花、無枝、無葉,但卻是果實無疑,只是這一點聽上去就好像十分神奇。

    不過可惜的是據說這種東西在神話時代,也只是在那個時代的初期才有幾個人有緣得見,隨後地面上的生靈漸多,這種寶物的消失速度也是飛快,幾乎都未給人反應的時間,這寶物就已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再不能找到一顆,無數年來也再未聽誰說過有幸見到這東西,對於『藥書』中對它的說法司徒其實都是不十分相信的,如果真是像書上所寫的那樣,那『藥書』得是什麼年代的產物?

    這風靈果倒也沒聽說有什麼很複雜的用途,根本也沒有需要使用它來煉製的丹藥,細想想恐怕也是正常,神話時代的生靈總共才有多少?其中開了靈智的又有多少?足夠聰明到利用天材地寶去煉丹的又有多少?據司徒所知,真正的『外丹』之道也只是在神話時代末期才真正出現。

    如果想在它上面得到好處,其實很簡單,只是吞服就好了,但司徒知道在這裡、這個時間,這些應該還都不是自己現在要做的,在整座城上空張開結界,除非是瞎子,只要是實力稍強的人就不難發現,雖然他們可能畏懼於結界上的力量,不敢真的靠過來,但一個人膽小,十個人膽大,時間拖的久了到底也還是有些個麻煩的,是以司徒這才以氣化風,把身上飛出的道道灰白力量運使的好像風捲一樣,把『風靈果』外給包了個結實,待確定用『藥書』上的手法安置它沒有問題,司徒這才又小心的把它收到一個材質不錯的寶瓶中,這東西也是多羅的珍藏,原本裡面也有些個不怎麼樣的丹藥,早已不知道被司徒給順手倒到哪裡去了,待把瓶口小心仔細封印好,放置安頓好,這才稍放下些心來。

    倒也不怪司徒小心,只怪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就容易心生疑慮。

    收拾好這個『意外之財』,司徒也顧不上去想左冷寒曾說過『異空間有寶』的言論,心下歡喜的同時也不忘了正事,趁著此時還沒人來打攪,司徒終是一鼓作氣,人一縱身就已出現在『幽風納氣鼎』上,也不去看那青光早已盈|滿的鼎身,更是不怕它一個不小心轟然炸開,只是穩穩虛浮在上,手中結印無數,身上的灰白混沌之力不停從身體上竄出,上下飛舞的同時,其中的力量屬性也在自行調整變化著,只是一會兒就已充滿濃厚風元之力,比之週遭的那些青色風元之力還要強大數倍不止。

    「萬法自然,靈物化形,現!」

    飛舞在司徒身周的那些個灰白力量像得到了某種指示一樣,隨著司徒的聲音落下,這些個力量立時『兵分兩路』,一路撞向下方寶鼎,另一路捲上司徒手中寶扇,司徒也不失時機的鬆開手掌。

    受灰白力量所襲,司徒身下寶鼎已然氣化,而司徒扔下的也不見有什麼寶扇,也同樣只是一團青氣,兩團力量氣機吸引下,很容易的就合到了一起,下方包裹著先前那器靈的青氣也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一樣,一飛沖天,直直與另兩道青氣相合在一起。

    三團青氣相合前本都是不小的模樣,可當合而為一之後,大小卻沒有十分大的變化,依舊也只還是原本一團的大小,只是感覺更為凝實了些,如果說它們原本看上去都只是氣體,那此時去看就已是有些像是液體,而且還是十分粘稠的液體。

    一團『液體』不停拉伸、擠壓,好一會兒也不能成形,明明已是看到希望,卻死活也就只差了那麼一點兒,這種感覺著實不怎麼讓人好受,司徒已然察覺只怕還是差了點什麼,只是一時並未能想出,畢竟先前那次實在是太碰機緣了些,如果不是他運道好,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化出那五個傢伙來,「還差了什麼呢?力量與力量的承體明明都有了,而且俱都是上上之選,按理來說它的條件比它幾位師兄師姐可是還要強呢,為什麼卻反而無法凝形?」

    司徒這邊皺眉頭,目光卻不小心被另一邊正與小白在旁老實等著的三個葫蘆兄弟對上,腦海中這才劃出一道光亮,想到了問題所在,「原來是這樣!」

    『幽風納氣鼎』本也是司徒所制,對它的威力當然知道的十分清楚,他所未能想到的是這東西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器靈!

    沒錯,司徒為『幽風納氣鼎』化形中最大的阻礙只是這點,器靈,而且是兩個道具的兩個器靈,他也是在看到葫蘆兄弟的時候才剛巧想到。

    『真生靈葫』在煉製的時候其實也有過一樣的問題,司徒本也以為自己所造器具雖然是三個,倒好歹也算是一套,其中的器靈也應該是一個才對,可沒有想到的是造出後卻會出現了三個小傢伙,也是幸好司徒所造的是一套器具,有三個葫蘆可以供他們去分,不過眼下『幽風納氣鼎』可是不成啊。

    司徒在不知鼎中有器靈的情況下,此時已是把兩件法寶融成了一件,此時再想把他們分開恐怕已就不那麼容易了,一件器物,兩個器靈共享……這樣的說法司徒也還真沒聽說過,是以也有些惱火,自覺這次事情怕是要壞,自己寶貝也許不能成功煉形,甚至還有可能化為烏有,他怎麼會有什麼好心情?

    雖然眼下情況已是極為不妙,但司徒卻沒有停下手中動作,身上灰白力量依舊有一搭無一搭的投入到那團『液體』中,這本也只是司徒無意識的行為,他自己也未想過這樣做會有什麼好處,只是自然而然的運使力量,做著重複的動作,倒有些像是條件反射。

    「嗯?」司徒腦中雖然一直在想,但又哪裡會真的想出什麼好主意?腦袋裡此時在想些什麼,只怕他自己都不十分清楚,也只是在下面再起變幻時,司徒才突然警覺自己此時在幹什麼,低頭朝下看去,發現果然如他先前感應一樣,『幽風納氣鼎』中發生了些不同於先前的變化。

    此時的『幽風納氣鼎』其實已不能再叫這個名字,先前那玉石芭蕉扇早已與它合二為一,兩者間都再不是原本的模樣。

    所以其根本性質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如果這東西不是司徒一力促成,只怕也是十分難以掌握,所幸現在他對這東西的性質還是十分瞭解的,不然的話免不得要有許多麻煩,到時候就不單單只是器靈的問題了。

    就在司徒發愣的這會兒功夫,身周就又起了變化,原本司徒一直也只是往這器物裡灌注風元之力,待得此時就不再一樣了,也不知是這器具本身的力量,還是因為得了司徒先前那些灰白力量,這玩意兒竟開始自動吞吸起周圍不同於風元之力的力量,司徒本未想過要把除風系力量以外的力量輸出其中,畢竟一般懂得道具加工或是別的什麼法寶煉製的都知道,煉器最為主要的除了材質,就要屬煉製時所使用的力量。

    力量越是純粹,煉製出的器具威力就越大,這幾乎可以算做是常識性的認知,使用單一屬性的力量煉器根本就像吃飯、睡覺那樣自然,司徒就是再與別不同,也不會想到使用不一樣的法子來煉製器具,可眼下情況已超出他的預期,有些事情也就變成了不那樣容易被人控制的了,就像此時司徒身下這個正貪婪吞食各種旁余屬性的液體球一樣。

    司徒本是有心制止一下,可稍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他雖然無法看出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什麼產生的,但他也知道『窮極生變』這個道理,先前很顯然已是危局,就算不發生現在這樣變化,其最終結果也只會是器化元靈失敗,絕不會有旁的不同,如今能夠有一些超出原本預計外的事情發生,別管是不是好事,終歸也是個希望,所以他到底還是耐下心來,用心觀察起這圓球變化。

    原本只單有風屬性力量的液體球,先前看上去色澤一直是極為明亮的亮青色,在吞吐了這麼多的斑雜力量後,司徒感應中,這液體球內部的自如轉動已是越來越慢,好像裡面都粘稠到要凝固住一樣。

    沒想到最後事情發生的趨勢也是那樣,就司徒放發感應的這會兒功夫,圓球不只是內部轉動越來越慢,當司徒把注意力放到它表面才發現,這圓球的外表已再不復原本顏色,徹底變成了灰白色不說,原本那液態的表面再早已凝固起來,發出有如水銀一般的光采,只不過卻是固體而非液體。

    「……裡面的力量居然自行調整穩定了,這倒是有趣了,力量能穩下來又能怎麼樣,先不雙器靈的問題沒辦法解決,就是裡面的力量太過斑雜也是個無解之事,我就不信這兩個小傢伙還有可能合二為一,就算他們是同屬性,這樣的可能性也實在是太小了些。」司徒用靈識探醒著這圓球的變化,心中想法多多,但想來想去也不覺得眼前的事情會有什麼更好的變化,起碼司徒是看不到的。

    這金屬圓球光芒閃爍,因為混雜了許多不屬於風元之力的力量,就算如今早已整合為一個整體,但氣息也還是稍有些亂,不知是否是這器具原本的風元之力在與旁的力量在做拉鋸戰。

    就只是司徒盯視它的這會兒功夫,這圓球外表那層堅殼就好像變成了雞蛋的脆皮一樣,隨著第一道裂痕的出現,繼而又是第二道、第三道……直至完全碎開,破碎開的外殼竟又再次改變形態,變成道道灰白氣體飛舞在原本那圓球所在之處,像是護衛著什麼一樣。

    司徒看著接二連三的變化,就是以他的定力,事情的發展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可以說這次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完全是一個奇跡,一個非人類所能控制的奇跡,「居然成了?」

    用心感受著灰白氣息環繞的那團光芒,感覺著其中那如生靈一般的氣息,司徒雖然還是有些不清楚這其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又在其內部有了什麼樣的變化,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這次『器化元靈』竟又是十分運氣的成功了,確實讓司徒這個執行者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事態的發展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子。

    光芒乍放即收,與之一同收回的還有那圓球外殼所化不多的灰白力量,憑了氣息感應,司徒當然知道這些灰白力量正是自己原本使出的那些,只是此時再不是他的,而變成了自己新近造出的這個生靈的。

    一點也不出人意料的,光芒與力量收盡後,一切平靜下來後,在那裡已然出現一個身影,「主人。」

    「……嗯。」

    出現在司徒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年紀也是不大,長相倒也還算溫和,可不知為什麼,司徒卻總是覺得這傢伙身上的氣息比較古怪,可能也是察覺到了司徒目光中的含義,這人才又開口,不然只怕也懶得多說話,倒能看出應該是個沉默性子,「主人有些疑惑,你快出來讓主人看看,免得他為我們擔心。」

    司徒與他周圍明明再沒有什麼旁人,這『人』竟好像是對著空氣言語一樣,根本看不出是說給誰聽的,就是司徒也看不明白這傢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好像也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一句話說完就只是在那裡直直站立,像是在等待什麼。

    「嗯?」司徒本就在留心他身上變化,開始時確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他的一雙眼睛緊閉了起來,按理說這樣動都不動又怎麼會有變化?可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古怪,一會兒功夫後,司徒居然發現這『人』的頭髮顏色正在慢慢變淡,原本烏黑的頭髮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天青色,如果不是週遭有些餘光照射,單憑肉眼也很難看得出。

    除了這個外表的變化,明明是一個器具所化,只應該有一種唯一性的力量屬性,可此時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傢伙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起變化時不只是外表,就連力量的屬性也都發生了改變,此時看他身上那濃到化不開的風系力量才能認出,這傢伙應該正是先前自己寶鼎所化,比較起最早出現時那股含乎不清的力量,此時的他看著才像是那麼回事。

    待身上氣息轉化完成,這小子再睜開眼時,就是眼睛顏色也變成了青色,長相雖然也還是與原來一樣,但氣質卻一點也相同,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主人!」

    「……」這小子的聲音聽上去像是與先前一樣,但不比剛剛沉穩,反倒透出許多油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就是司徒也會把這當成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物。

    這傢伙一眼就能看出不像先前那麼不苟言笑,見司徒表情古怪,他就知道司徒心裡想的是什麼,是以連忙解釋到,「不要見怪,主人,我們倆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也只得同時擠在這一個身軀裡了,也只有看以後是不是有辦法、有機會,到時候再把我們分開,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唔,你可以把我們想像成人類的雙重性格,只是稍稍有所不同的是,我們雖然是一個人,但不只是性格不同,就是能力也不大一樣,依舊是他掌管那隻大鼎,我來掌管寶扇,只是兩件東西威力也都與原來不大相同,寶扇中風系力量比原本大了數十倍也不止,那鼎中的風系力量雖然有所提升,但也不過只是很少,比不得我,只是此時他的力量要更複雜些,不只是能運使風系力量,還能夠吞食其他屬性的諸多力量,只要不超出它的極限,幾乎所有的力量它都可以吞食。」

    「雙寶雙靈,二者同為一體,雙重性格……這下我這寶貝可是複雜了去了,怎麼在我這什麼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到?還真就沒聽說誰家的法寶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真是邪了門兒了……」這傢伙說話條理這麼清楚,司徒當然很容易就能聽得明白,只是聽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而現在實際情況就是,司徒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主人不必擔心,我們現在雖然形態稍亂了些,但絕不會影響到您對我二人的運使,這點請您務必放心。」

    司徒確定不是自己神智不清,又確定了不是對方神智不清,才終於無奈接受了他的說法,不管怎麼說,一個人格分裂的法寶,總是要比什麼都沒有強吧?比較起失敗的後果,眼下已經算是好了太多了,最起碼現在司徒還是比較知足的,收回這小子,司徒拉上『真生靈葫』三兄弟和小白,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倒也不是他們膽小,只是現在的身份確實有些敏感,司徒現在可不是什麼『妖王』,只是格蘭特的一個普通朋友,一個隨『夜行』一起參加『全球能力者大會』的普通能力者,萬一要是在這裡惹出事情,難保不會耽誤了他去琉璃宮的事,所以他現在絕對是怎麼低調怎麼來,絕不會如此輕易被人識破身份。

    司徒速度何其快?雖然有所顧忌下不方便使用破開空間的手段趕跑,但也只是一會兒功夫就已從現場逃離,直至他們走後好一會兒,上空的結界也才終於消失掉,待又過了好一會兒也才有人敢壯著膽子上來查看。

    不過每個上來查看的人也都免不得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這麼好事。

    司徒來後的事情礙於結界,城中人雖然很難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司徒到來的事情他們卻還是知道的,作為這座城暗中的掌控者,那個什麼無涯散人在附近這片地方倒也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只看張文冕進城時的舉動就不難看出,那傢伙在此地淫威已久,很少有人真的敢於去與他作對,如果只憑了什麼威名當然也是不可能的,最根本的當然也還是他的實力,作為一名上古煉氣士,這傢伙有什麼養顏、養生秘方,司徒當然不會知道,因為他下手實在是太速度了些,根本就沒給那傢伙很多說話的機會,而且這傢伙也還沒有一個與自身實力相配的好身體,以司徒的評價就是太過不經打,這才會一不小心就一道雷光給劈死了。

    但這絕不是說對方的實力不行,只是司徒太過妖孽,就算這道士的本事再不咋滴,可也沒聽說哪個變態能夠一招就把他收拾了的,如果要真有人敢這麼說,別的不好說,別人認做是瘋子可是肯定的了。

    先前那賊道拿把破扇子在天上大發淫威時是多麼不可一世?幾乎城中所有人都只能眼巴巴的看他一個人在那表演,誰成想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中就來了一道更強橫的氣息,接著下面的人就全都失去了感應,他們當然知道一定是後來的那人在空中張開了結界,雖然那結界的禁制力量不強,但就是借他們個膽子,只怕他們也是不敢輕易去用靈識去探查,開玩笑,天上那根本不能算是兩個常人,只能算做兩個變態的傢伙,每一個也都是只能讓他們仰望的存在,恐怕只是隨意動動手指就已能把他們碾成灰燼,就是借他們個膽子也不行啊。

    是以所有人雖明知道天上拚殺的一方正是從來都不可一視的無涯散人,也都沒有什麼人想過要去幫忙,單從這點來看,這無涯散人混的也確實是稍慘了些,明明整座城都歸他一人所有,但當真有事的時候,竟是一個敢出頭幫忙的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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