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五百五十六章 安定後方[第一更] 文 / 悟宅
司徒此時確實也沒功夫去管三個小傢伙,他所注意的也只是在自己身前不遠處坐著的幾個女人,除了蘇櫻與克裡斯蒂娜,就是今天才來到這的陳婉瑩也在這裡,雖然看到他,臉上也有許多欣喜之意,但好像又多了幾分之前不曾有的拘謹,看她時不時看向蘇櫻他們的目光,司徒就知道自己這『徒弟』怕已是知道了三人間的關係,這才會有這樣表現。
「司徒城主,您總算是來了,如果您要再不來,只怕您這兩位夫人也要開始懷疑我的『先天神算』是否真的準確了。」
「……」只是那三個女人也就算了,也許司徒也還不會有很多驚奇,反正她們也都是自己的女人,同時出現在這裡倒也不如何意外,讓司徒有些意外的是,除了她們三個,慕容月柔這『神婆』不知為何也在這裡,以她的身份,與蘇櫻她們在一起,給司徒感覺確實還是有些古怪的。
「我先前去找蘇櫻姐姐,結果卻未能尋到,後來才聽說她去了你的住所,結果就在那裡碰到了她們三人,她們本意是要留在那裡等回來的,可我突然心有所感,這才會起了一卦,結果算出你會來此處,這才會陪了兩位夫人還有瑩兒妹妹來這裡等您。」慕容月柔好像能看出司徒的疑問一樣,還不等司徒發問,她這邊就已搶先一步說話,倒是省了司徒一句話的口水。
「她們來找我就找我,你來這裡又是為什麼?」
「……我本意也是不過來的,可蘇櫻姐姐與克裡斯蒂娜妹妹非說不信我的神算,這才強把我拉來,說是要是算的不准,好容易來找我的麻煩……早知司徒城主不歡迎,我又何必特意跑這一趟,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吧。」本來慕容月柔也只是依了卦象,並未刻意去算這其中原因,待見了司徒才知其中原由,她本就極善觀人面相,自然不難看出,司徒臉上的紅潮未退,分明是才行了房事,呃,這也就是她的文雅說法,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才幹了那事兒,跑到這裡來分明就是避難來的,結果卻讓自己想躲的人抓了個正著,這怎麼能讓司徒不惱火。
所以此時司徒看著慕容月柔的眼神也確實就稱不上有多麼友善了,裡面竟然沒噴出火來,對於慕容月柔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見司徒要『吃』人,慕容月柔就知道該跑路了,如果再不跑只怕麻煩就要來了,司徒此時雖然是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但已看出他才幹了好事的慕容月柔卻還能看出些別的東西,也不知是她想的多,還是怎麼,她竟覺得司徒現在的模樣是『凶狠的色』!確實是被他盯得有些面紅耳赤,就是身上有衣物,她也不覺得能真到什麼保護作用,依舊也還是有種赤身**的感覺。
「要死啊你,幹嘛這麼盯著人家慕容月柔妹妹?看你把人家嚇的。難不成你是才做了什麼虧心事,恰好被妹妹識破了,這才會惱羞成怒?麻煩妹妹再起一卦,看看這個壞弟弟先前去什麼地方了。」蘇櫻可不會如慕容月柔一樣去怕司徒,反倒狠狠擰了他一把,直叫他露出呲牙咧嘴的搞怪表情才算作罷,臉上依笑非笑,雖然話是對慕容月柔說的,但眼睛卻是粘在司徒身上,好像已從他身上看出了什麼。
「虧心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個地道的好人呢,哪會去做什麼虧心事?壞事我只要一想起來就難受的厲害,更不要提去做了,我先前只是……只是……對了,我其實只是去四處走走,你們看,今天我這徒弟不是來了?我怕她會沒有什麼日常洗漱用具,特意去給她買這些東西去了。」司徒真的是差點把汗都憋出來了,才好不容易想出一個脫身之計,伸手假裝在懷裡掏了一陣,實際上卻是暗中運使空間之力,從別處偷來許多洗臉、洗髮、洗手、化妝的用具,只擺得一桌上都是,這些個東西也是有高檔低檔之分,可惜司徒哪裡會知道,也只是隨意抓來一些味道特別重的,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蘇櫻雖然盯著他,可也防不了這傢伙使用真實實力使出的手段,如果不瞭解他,只怕也真的會被他給騙過去,可惜司徒這欲蓋彌章的做法也只會令他更引人懷疑。
司徒盡量不去看蘇櫻的眼神,只是教陳婉瑩這些個東西的用法,好像也忘了身邊還有幾個女人的事實,最麻煩的還要數慕容月柔,在那裡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站在那,看人家『師徒』間溝通感情。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屬什麼的,估計是屬馬的,整個一個花心大蘿蔔,也不知道他身邊這些女人都看中了他什麼,這次明顯又不知道去招惹了別的什麼女人,我也真是倒霉,怎麼總是被夾在他跟身邊的幾個女人之間,這裡面明明又沒有我什麼事……」想到這時,慕容月柔才發現,此時在這裡的幾個女人,除了自己外,好像都跟司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登時又更尷尬了幾分。
司徒雖然恨慕容月柔多事,但眼下已是這樣了,他倒也沒功夫去管她,眼瞅著她沒走,司徒也只得當她不存在,只是在一旁給陳腕瑩講這些個東西的用法,另一邊又暗暗發恨,想著『萬妖書』幻境中的慕容月柔,好像這樣做就能使得他開心起來一樣,當然那也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又勾起了他好不容易才剛壓下的邪火,這個時候他才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那麼早從菲利娜那裡跑掉,如果還在那裡,也就不會有眼下這些個麻煩了。
「書院那邊確實還有些事情,已經這麼晚了,我實在也是不方便久留,還是先走了,如果蘇櫻姐姐有事,我保證明日一早再來看你。」慕容月柔在一旁站坐不是的,別提人有多彆扭,好不容易才又再鼓起勇氣開口,話說完也不等蘇櫻再開口,就慌慌張張的走掉,竟是一刻也不肯多做停留,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蘇櫻臉帶著笑意,目送慕容月柔遠去,她甚至看到慕容月柔有好幾次腳步都有些蹣跚,好像是不會走路了一樣,回過頭來才看一旁的克裡斯蒂娜也在看著慕容月柔的方向,臉上也滿是笑意,感覺到蘇櫻的注視,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傻丫頭,還笑,這壞弟弟這次明顯又是去幹壞事兒了,如果再不看住他,只怕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又要再添一個姐妹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蘇櫻雖是在說得狠話,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微笑不變,看她模樣就知,恐怕她也不是真就生了司徒的氣,畢竟對於司徒的為人,她也不是知道一天兩天,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已經決定了跟著他,有許多事情說與不說其實已沒有很大分別,她所做的也只是讓司徒不至於太過於得意忘形,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也還好,可萬一要是招惹到某些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只怕就要『天下大亂』了。
蘇櫻當然能猜出司徒是去了那裡,別看如今艾絲翠德城裡與司徒關係複雜的確實不在少數,可要是細數起來,真的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就範』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女人。
對於菲利娜這個女人,蘇櫻應該是算是跟她有接觸的人中最為瞭解她的了,倒也沒有很複雜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兩人性格上有許多的相似之處,都是那麼喜歡戴上一副假面具,在人前人後裝出兩種不同的表情模樣,有時甚至於連自己也都能騙過。
瞭解歸瞭解,開始時蘇櫻還是不可能憑空猜測出菲利娜的算計,最多也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時常進行些觀察罷了。後來才看出,只怕菲利娜的意圖是在司徒身上,如司徒一樣,蘇櫻也沒在菲利娜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殺氣,所以後來才能真的對菲利娜放下心來,打算著慢慢接受她,讓她也溶入到這個『大家庭』中來。
蘇櫻表面上看,好像是對司徒『看管』的十分緊,其實也只是一種姿態,一種不讓菲利娜認為自己好欺負的姿態,也只有這樣,以後菲利娜入了司徒家的門,才會老實下來,不然的話,司徒身邊這些女人除了她,還真就沒人能鬥得過菲利娜。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別看菲利娜還不能算是司徒的人,但也是差不了許多,得到了蘇櫻的默許下,兩人天天膩在一起,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發生,蘇櫻也許才會奇怪,他可不相信司徒會突然轉了性子。
司徒當然聽見了蘇櫻的話,但也不敢去開口分辨什麼,他知道自己幹的這些事兒能瞞過任何人,也休想瞞得過蘇櫻,他之所以裝出這副模樣,也只是一種『心照不宣』,如果明明是干了『錯事』,他還不知道去認錯,那也就太不知道去理解身邊的這兩個女人了。
「嗯?你們三個小傢伙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睡覺?」蘇櫻突然覺得身周有異,一低頭才發現『真生靈葫』三兄弟不知什麼時候全都跑到了自己腳邊,正在那努力用小手拉扯自己裙擺,就是這樣也不閒著,也不知他們從身上何處拿出許多吃的東西,正一邊看司徒在那給陳婉瑩講解化妝品用法,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吃著東西,倒像是在看戲一樣。
「你們看吧,我先前不是就說了,這個姐姐肯定是爹的新相好,你們還不信,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吶,先前打賭,一人一串糖葫蘆的,你們可不許再耍賴皮了,要不然下次我就再不陪你們玩了。」穿藍肚兜的小傢伙一句話的功夫,足足舔了不下四五次手裡的棒棒糖,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怎麼就那麼好吃,也只是看他聚精會神的目光才能猜出,好吃的也許並不是棒棒糖,而是眼前吸引人的『劇情發展』。
穿紅肚兜的小傢伙抓蘇櫻的裙擺最緊,因為他此時正伸個小手在地上夠著什麼,好半天才在蘇櫻裙下劃拉出一顆糖豆,也不去看上面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直接就扔進了嘴裡,一邊還含乎不清的說道:「不行,不行,只是這樣怎麼就能算你贏了?爹與她明明連嘴兒都沒親,唔,也沒拉小手的,根本不能做數,爹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真是他給咱們找的新媽,應該早就勾搭到手了,哪會等到現在?依我看他們應該只是『普通朋友』」這小傢伙嘴上說的好像似模似樣,可是一雙滴溜亂轉的小眼睛卻出賣了他的心思,也許這小傢伙能騙得過另外兩個,但看在蘇櫻他們眼裡,卻怎麼都帶著幾分可笑,如果這樣都能被他騙了,也就太不可思議了。
見一旁藍肚兜的小傢伙不服,眼看好像還要與紅肚兜的小傢伙爭論,一旁的黃肚兜可是看不下去了,先前他正老老實實壓在蘇櫻裙子上,坐在那裡吃力剝著桔子皮,看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在搞什麼發明創造,不然的話斷然不會這麼專心,「我說你們也真是的,跟你們說過那麼多次了,不要總是去煩爹,你們難道看不出他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嗎?你們還在那邊添亂,真是太不懂事了……」
「剝你的桔子去!」另外兩個小傢伙在這一刻終於結成了『統一戰線』,異口同聲的說道。
司徒雖然還能夠厚道臉皮保持神色如常,可一旁的陳婉瑩可是坐不住了,她雖然不是個臉皮薄的女人,但也不像蘇櫻與菲利娜那麼『放得開』,尤其這些話還是從三個小傢伙嘴裡說出來的,是以一時間她也被弄了個大紅臉。
「咳咳,像你們蘇櫻阿姨說的,都這麼晚了快去睡覺,不許再淘氣了,不然通通打屁股!」
「啊~」
司徒這邊話才一說完,三個小傢伙扔棒棒糖的扔糖,扔出桔子奪路而逃的也是跑的飛快,眨眼間就只剩了一個幾乎要被舔乾淨的棒棒,還有一個咬了一半的桔子,另一邊上的桔子皮到底還是沒能剝乾淨,只是在地面上一通亂轉……
「……」
蘇櫻她們都沒想到,司徒這看似簡單的威脅竟然會這麼有用,這三個小傢伙居然真的怕司徒打屁股,也不知這是怎麼造成的心理陰影,能讓他們這樣記憶猶心,司徒倒是很得意自己能維護住作為一個父親的威嚴,『尾巴』幾乎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也只是在看到蘇櫻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人才算是有所收斂。
「看你這麼得意的樣子,應該是『得手』了吧?」
「呃,看姐姐說的,什麼得不得手的,還不就是那麼回事,我也知道我是好色了些,姐姐怪我倒也是應該的,我雖然也想找些借口、理由,可又覺得實在是太過不要臉些,還是算了……」雖然陳婉瑩也還在一旁,但司徒也沒有絲毫想要避諱的意思,不但直言不諱,甚至於臉上表情也再不像先前那樣『嘻嘻哈哈』,變得極其認真。
如果說真有什麼人會讓司徒『怕』,那樣的人絕不會很多,而不論有多少個這樣的人,蘇櫻也肯定會是其中之一,而且也一定是司徒最怕的那個,他一直就相信一句話,『只有愛,才會怕』。
蘇櫻見司徒這模樣,倒也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雖然她說的不在意,做出的模樣也是不在意,但好像還真沒有哪個女人會對這種事全然不在意,有的也只是說與不說的區別。
司徒是她認準了的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不假,可惜的是這個男人注定了不能只屬於她一個人,這讓她在欣喜的同時也有許多難過,她本也不想讓自己陷得這麼深,可惜感情這個事情,就是再睿智的人也難以倖免。
幸好司徒也不是那種讓人失望透頂的性格,雖然他也如一般男人一樣,很難真的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但他任何時候也都不表現的像別的男人那樣理所當然,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對蘇櫻和克裡斯蒂娜造成傷害,他也知道去後悔,也知道去反省,雖然要是下次再有需要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也許他還是一樣,但起碼在這一刻,蘇櫻還是能清楚感覺到他真心實意的後悔心情。
瞧著司徒承認了,蘇櫻也無意再去多問,畢竟她可不是真的很關心兩人間的『細節』,何況此時陳婉瑩也是初到,倒也需要休息,是以她與克裡斯蒂娜也就再不久留,拉上司徒離開了這裡,兩女也是怕人家閨女再遭了他『毒手』,蘇櫻一眼就能看出,陳婉瑩怕是個如水般的女人,不知對別人怎麼樣,不過要是司徒有要求,她肯定是不懂得去拒絕的,這樣的性格又怎麼能讓蘇櫻他們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