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五百二十四章 『希望』[第一更] 文 / 悟宅

    「你知道就因為你們這些個眼前的蠅頭小利，使得多少人淪為了『那些人』奴隸？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基因的改變是難以逆轉的？你們就不知道，就是眼前的利益再重，最終結果也只是為『那些人』提供了更多免費的手下？只要有一天他們想要真正開始奴役人類，你們就是不折不扣的『幫兇』！」

    司徒一連幾問，每一聲也要稍前一聲稍冷了許多，待得最後臉上也再沒有了先前的笑模樣，反倒陰沉的嚇人。

    「唔……聽我……解釋……」

    「……聽她把話說完啊，你這人怎麼這樣，說翻臉就翻臉，我可告訴你，你對她怎麼樣都行，但就是不能傷了她的性命，倒也不為了別的，就只是她所為人類創造出的那些『財富』，就足以為她另買下一條命來。你要殺她，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呢。」

    「……哼！」

    如果說司徒的倔脾氣上來了，真的會有什麼人能制住他，也絕不會很多，蘇櫻卻能算是其中的一個，而且還是最能把住他『脈』的一個，是以聽了蘇櫻的話，司徒就是再不情願，也終是鬆了菲利娜身上的勁力。

    菲利娜絲毫不懷疑，司徒先前確實是對自己動了殺心，如果一旁不是有蘇櫻在，別管她在鋼鐵之都是什麼身份，又或對於整個人類作出了多大貢獻，司徒都絕不會放過她。

    菲利娜雖然已是死裡逃生，但也不能馬上恢復過來，依舊在地上大口喘了半天的粗氣，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但卻是再不敢去招惹司徒。

    「對於『進化藥劑』的開發確實是鋼鐵之都啟動的項目，用的雖然是諾斯特拉.萊恩.詹姆斯爵士的理論，還有許多他原本的技術理念，但其中大部分卻還是我們自行開發的，因為技術的不成熟，真正穩定的成品也只有『低級能力進階劑』和『中級能力進階劑』，『高級能力進階劑』我們雖然也有過一定量的生產，但因為其穩定性實在太差，並沒有大量投入使用。」

    見司徒雖然是在聽自己說話，但明顯有了些不耐煩的神色，菲利娜才知自己應該長話短說，是以稍一頓又繼續說道：「當然我們有什麼產品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們的進階藥劑與聯合議會所掌握的藥劑是不同的！」

    「嗯？」聽到這裡，司徒才像是稍有了些興趣。

    菲利娜依舊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先前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還在自己身體上有某種程度的殘留，接著才往下說道：「如果說聯合議會的藥劑只是單純的為人類開啟能力，或者對等階有一定程度的提升，那我們的藥劑其實還有另一個功能，那就是『修補』！」

    「修補？」對於這樣的說法，別說是司徒，就是蘇櫻與克裡斯蒂娜也是頭一次聽說。

    「鋼鐵之都作為一個游離於聯合議會和永恆之城之外的大組織，與他們其實是有很大不同的，不論是聯合議會，又或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永恆之城，兩者其實都算得上是當今人類世界的『主流』，他們正是所有能力者都嚮往的人間天堂，在外人來看，鋼佚之都更像是一個『草根貴族』。」

    「外人雖然也畏懼鋼鐵之都的實力，但對它卻沒有很多的尊敬，只因為這裡並沒有能力者的嚮往。如果想要發展，鋼鐵之都就必須有能迎合現代人的東西，總不好讓我們去向現今完全都是速成起來的能力者去推銷武功秘籍吧？所以鋼鐵之都才會為我研製『變幻膠囊』和『進階藥劑』提供大量的經費。一方面是為了賺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通過這兩樣東西為鋼鐵之都賺下些名聲，最主要的是，這也是我們一個暗地裡反擊的手段。」

    「鋼鐵之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了諾斯特拉.萊恩.詹姆斯爵士最早一批藥劑的樣本，我的研究也正是從那裡開始的，只是有樣本，卻沒有相關的資料，就是我也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稍有些眉目……我其實早已想到了這藥劑中是有些問題的！」

    「！」

    菲利娜說這話時也有些緊張，生怕司徒一怒之下再把自己生生提起來，但她到底還是沒有退縮，所幸司徒也沒有表現出先前那樣的《》他模樣，應該也是知道自己所說肯定另有深意，這才會有耐心聽下去，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正是因為我發現這些藥劑的問題，所以我們所製造的藥劑雖然還是有著進階劑那樣的功效，但卻是再在裡面加入了一些本不該有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管它叫做『希望』！」

    「嗯？」

    菲利娜見三人此時神情專注聽自己講話，臉上也露出了些得色，看得出這女人性格雖然有些問題，但一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她也如其他人一樣，免不得有許多得意。

    美美享受了一下司徒他們目光帶給自己的快感，這才又繼續往下說道：「『希望』這個名字並不是我為它取的，而是堤坦元帥。但我卻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它所代表的含義與這東西確實極為相符，給人帶來希望……」

    「這東西的作用說起來倒也簡單，那就是如我先前所說的一樣，是用來『修補』的，這種化學成分可以在一定條件下修復人類被篡改過的基因，使得人類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恢復成普通人……」

    「我明白了！」聽到這裡，司徒也終於露出了恍然之色。

    『進階藥劑』這種東西自從諾斯特拉.萊恩.詹姆斯爵士那個時代出現後，便開始被人類越來越廣泛的進行應用，直至今天，全世界已有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開啟了超人能力的能力者，其中絕大多數正是依靠了這種藥劑才得以覺醒，可以說有這藥劑，才會有今天能力者的時代。

    如此廣泛的應用，自然也出現過許多各種各樣的情況，其中最主要的，最常見的，也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其實卻只是一個，那就是『返祖現象』。

    這裡所說的『返祖』不同於人類以前對這個詞語的定義，相對來說反倒更狹意了一些，只是說原本已擁有了能力的能力者又變回原本的普通人。

    藥劑是可以讓人灰覺醒力量不假，但不知從何時起，人類中卻越來越頻繁的出現了許多意外情況，時常會聽人說起，某某某因為什麼什麼事情，體內能力者基因鏈崩塌，失去了所有能力，又變成了普通人。有時也會是一點兒理由都沒有的，人只是好好在路上走著，突然就失去了所有能力，這樣的情況絕非少數，近年來甚至還有越來越多趨勢。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倒也不都是我們，開始時我們也只是見聯合議會手中的藥劑有時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才想到在藥劑裡做手腳，後來有的那些才大部分是我們的手筆。」

    「……真是大手筆啊。」

    「……」不提蘇櫻的感歎，就是司徒一時間也有種被震憾到了的感覺。

    對於能力者基因鏈崩塌這回事，其實他並不陌生，因為他都曾經碰到過。想當初的左傾城不就是個例子？

    那小子當初被『天馬三賊』所傷，使得基因鏈面臨崩塌的危險，如果不是遇到了司徒，只怕那小子那個時候也已是變成了普通人，當然那時司徒的想法與現在可是大不一樣，他自己還認為自己是做了件好事，直到此時他才知，自己錯的有多麼厲害，人家鋼鐵之都做的才是最正確的。

    「聯合議會手中，根據諾斯特拉.萊恩.詹姆斯爵士研究所製出的藥劑，本身有個極大的漏洞，正是這個漏洞，才會使得使用這些藥劑的人有基因崩塌的危險，甚至於還有生命的危險，這也是為什麼早些時候，使用藥劑覺醒的人只要基因崩塌，不只是要失去能力，還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依我們的考慮，以諾斯特拉.萊恩.詹姆斯爵士的智慧，是斷然不會發現不了這麼重要的漏洞的，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只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得出，恐怕他是故意的！」

    「……」

    菲利娜早已猜出，司徒他們必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這才會想到來鋼鐵之都來尋求幫助，而不是去找聯合議會或是永恆之城中的介意一家。也能解釋得了為什麼先前司徒會因為藥劑的事情那麼生氣。

    見他們依舊在專心聽自己說話，菲利娜這才繼續往下說道：「之所以有這個漏洞的目的，我們既然也知道了些，自然不會任由它在那裡不去管它，所以對它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復，雖然還有些隱患，但卻是我們故意留下的，為的就是給『希望』留下一個『後門』，使得它在滿足了一些條件的情況下，能夠發展它非凡的作用。」

    「你所謂的這個『作用』不用說，肯定就是你先前所說的『修復』了吧？」司徒此時臉色早已好了許多，再沒有先前那樣陰沉臉色，對於菲利娜也不再板著張臉，甚至於還能主動向她發問。

    「不錯，之所以說是『修復』，而不說是『崩塌』，其實也是有些原因的。聯合議會那藥劑只要失了穩定性，就有可能引發那個『漏洞』的暴露，作為補救的手段，就是自行擾亂使用者的基因鏈，使得他們變回普通人、廢人、死人。而我們的藥劑雖然最終結果也會使得能力者基因鏈崩塌，但卻極少會傷了那些人的性命，除非是一些體質極差的人，我們的一些數據表明，這樣的概率最多也不超過萬分之一，可以說已是極為安全的了。」

    「不只是如此，我們的藥劑除了能『開啟』使用者能力、『結束』使用者的能力，還另外有一個特別的好處……」

    「可以喚醒人類原本就在身體中的古代人血脈之力。」

    「！？」

    菲利娜正在盡情享受司徒他們的目光，冷不防從司徒嘴裡聽到這樣平靜的聲音，說出這樣平靜的事實，確實是嚇的不輕，以至於一時之間，她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很難猜嗎？哦，忘了跟你說了，你們那的『低級進階藥劑』幾年前的時候我也是用過的，後來雖然也有幾次發現了身體中有些個古怪，但……再後來也就再沒有感覺了。這樣說你應該明白吧？我也是到今天聽你說了這些，才知道我能有如今的實力，還是有你們的幫忙，雖然那藥劑起到的作用應該只是很小，頂多也就是使一個能力者變為『普通人』後，有一點點兒的變化，變的反應、力量、速度等基礎屬性比原本稍強，只是非常不明顯的強，也許他們自己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但變化卻一定是存在的，只要他們稍用些心就一定能發現，運氣好再有修行的辦法，就算不能開啟什麼強大血脈之力，重新修習古武術恐怕也不會很難吧？」

    「……」菲利娜實在是沒想到，司徒竟然真的能夠猜出來，這一切本該是鋼鐵之都內部都秘而不傳的東西，他竟只是聽了自己一席話，就能推斷出來，她此時實在是不知，自己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智商，還是太低估了眼前這個不成熟的小男人，一時間也是沒有了言語。

    司徒聽了菲利娜這些話後，經過自己的一番推斷，臉上的表情終於恢復了常態，甚至於看向菲利娜的目光中還有一絲笑意，倒是讓菲利娜頗有些不習慣。

    「……對不起。」

    「嗯？」

    菲利娜摸著自己的脖子，還是難以釋懷先前的一幕，畢竟那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哪會這麼快就忘記？所以此時的她也是有些走神兒，可沒想到腦袋上卻傳下一把聲音，司徒的話她雖然是聽到了，但卻懷疑是不是自己錯覺，可等她抬頭去看，司徒已經轉身走開，她也無法得知，先前聽到的到底是不是幻覺。

    蘇櫻看著菲利娜嫣然一笑，緊緊跟在司徒身後，克裡斯蒂娜瞅了瞅依舊蹲坐在地上的菲利娜，表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也跟在了司徒與蘇櫻身後，倒是弄的菲利娜一陣迷糊，不知道這三個傢伙是個什麼意思。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你不是著急去找那休斯上將他們？再不快些，我也說不好還來不來得急哦。」

    「啊！」

    別管司徒他們的想法怎樣，菲利娜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司徒所說的確實是菲利娜不得不接受的，此時她也才想到了時間緊迫，本想著去帶上艾倫坡，可一扭頭去看，艾倫坡的身體早已不在先前躺著的地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艾倫坡的身體已被移到了那張『龍椅』上，這下她才沒了牽掛，幾步間就緊追了上去。

    『龍椅』騰空，上面除了先前坐前的三女一男，此時又多了個『睡美男』，按照菲利娜的說法，艾倫坡稍休息些時候應該就會清醒過來，讓司徒他們不要擔心。

    但很明顯菲利娜卻是有些多心了，司徒他們臉上可是不帶個擔心的模樣，依舊是有吃有喝，根本就沒人去管躺在那裡的艾倫坡，如果不是有菲利娜守在一邊，沒準風稍大些，就把艾倫坡從上面吹下去了，他們也許才會稍往他那看一眼，救不救恐怕還要看司徒的心情。

    「吃個水果不？」

    「嗯？」菲利娜正在那邊胡思亂想著，冷不防聽蘇櫻問她話，也是一愣，畢竟這一路上，她們可是極少有交集的，她也知司徒身邊這兩個女人的敵意是從哪來的，但也無意去多做解釋，反正她最早的目的就是要『色誘』司徒，可惜此時這計劃明顯有些亂了。

    如果說蘇櫻與克裡斯蒂娜與她的關係轉好些還有可能，那此時蘇櫻拋過來的『橄欖枝』確實就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蘋果？桔子？」

    「我愛吃香蕉。」

    「……」

    菲利娜很明顯腦袋還有些亂，對於蘇櫻的話也未去深想，只是順著平時的思維去照直了說。

    可她話只才一落下，就覺得不大對勁兒，待發覺『龍椅』上清醒的三人都不言語，蘇櫻和克裡斯蒂娜更是用一種『意外』的眼神來看自己，這才醒覺，想到這話中的歧意，免不得也是鬧了個大紅臉。

    司徒雖然沒有拿眼去看菲利娜，但眼睛的餘光還是免不得斜看向了她那邊，準確的說是那櫻紅的小嘴，「香蕉啊……」

    「……」對於司徒的目光，菲利娜自然有所察覺，但這次她卻出奇的沒有再多說什麼，或是再做些什麼，只是紅著臉低著個頭，看她的模樣，倒像她才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樣。

    對於司徒的目光，有所察覺的當然不只是菲利娜一個人，蘇櫻與克裡斯蒂娜幾乎不約而同的擋在了司徒視線『前進』的路上，把菲利娜擋個嚴實的同時，目光中那警告的意味也是極為明顯，嚇的司徒急忙收拾好了目光，做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