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四百八十七章 魔煉血骸[第一更] 文 / 悟宅
聰明人之間說話,從來沒那麼多麻煩,一問一答間,對方的心思便已經瞭然。雖然知道了多羅的目的,也知道他這次有什麼好處,但想起來,卻還是有許多事情不大明白,「……崑崙觀背後那些人為什麼會看上這個小子?這小子按能力者的等階來看,也不過是s級上階罷了,就算他有些手段,可以從『蓮心寶色瓶』中脫困,但又能怎樣?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比起幾大組織而言,他的存在完全可以算作是多餘的,便是任由他去自如行動,只怕也沒辦法翻起什麼大浪。還有就是他們為什麼會找上你?而他們又怎麼會恰好給你這樣的好處?竟像是知道你想要去探『歸墟』一樣。」
「……」
多羅是個生意人,如司徒一般,只要自認自己是生意人的,恐怕很少有真正的笨人,但不能否認,再聰明的『狐狸』也有『打盹』的時候,多羅此時分明就是這般情況,他先前竟然『打盹』了!如果不是聽申玉弟提及,也許他還不會深想,「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是崑崙觀又或是他們背後那幫人有意搞的鬼?」
申玉弟話已經點得如此明白,如果多羅再聽不明白,只怕也就太蠢了些,雖然他的臉色也變的不很好看,但到底還未失了冷靜,急忙向一旁的申玉弟問道。
「關於那個小子倒還真不好說,畢竟那小子先前了實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些,你我也都並未真的注意到他,對他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並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如此重要。但是,我們如果去想崑崙觀一方,這事就怕是有些不妥了……你手中『歸墟』的地圖是從何處得來的?」
申玉弟每多說一句話,多羅的臉色便又陰沉了許多,待申玉弟發問,多羅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顆豬頭早已血色盡退,幾乎與死人一般,「是在一座不算很大的小破道觀中得來的……」
只聽多羅之言,申玉弟就知,多羅這次怕是中計了,先不說那地圖是真是假,就只是後來這些事必然都是些個圈套,對方這明明就是一個一箭雙鵰,又或是驅狼御虎之計。
「崑崙觀!他們倒是好算計,竟然算計到我們兄弟頭上了,想必也是看中了你我二人手中的寶物,如果不然斷不會如此。」申玉弟此時臉色也有些陰沉,對於有人敢於把算盤打到自己頭上,他心中也是暗惱不已。
而多羅此時已是再不做聲,先前小眼睛中的那絲神光也早已不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看得出他受了很大的打擊。
「……我之所以手中會留下你我間的書信,為的自然也只是日後待真的探明那處所在,如果要是真能得天眷顧,我便能得償所願,到時自不會忘了老兄那份兒,但要真是到了絕境之時,卻還想著能用這些東西通過秘法傳訊給你,如果老兄真念及舊情,沒準還能想著幫小弟收個屍什麼的,小弟便也就死都瞑目了,當然也不只是你,毛三兄的書信我也是留著的,待你要真是無意幫我收屍,我也只好求助於他了。」多羅此時已失原本的欣喜心情,人也就平和了許多,說話間倒也真像是看開了許多事情,只是還是不免有些感傷。
「……」見多羅神情,申玉弟便知此時他說得應該是實話,有句話說的好,『哀大莫過於心死』,多羅聽了申玉弟一番話,此時確實心中再無旁想,有的也只是為自己即將身死感到的哀傷感覺,與申玉弟說話自然再不會有何多餘心思,雖然申玉弟惱多羅騙自己,更是丟了自己手中至寶,但畢竟也是數千年的交情,見他這副模樣,不但不好發作,反倒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畢竟兩人壽命本就相差無比,多羅身死,申玉弟想要獨活下去怕也是極難,「放心吧,倒也不見得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也許那圖是真的也說不定,畢竟那丘洛想要騙過你,想不下些本錢,也著實不大容易。」
「……」出乎意料的,多羅聽了申玉弟的話卻再沒做出如何反應,一雙小眼睛依舊愣愣的看著窗外,申玉弟本還以為連番不斷打擊使得他心灰意冷了,可還不待他再說些什麼,順著多羅的目光看去,他也是徒然驚呆在那裡。
原本漆黑卻也透亮的玻璃,此時已極難看清外面景象,從裡面往外看去,外面極像是包裹上了一層漆黑如墨的黑霧,正是這『黑霧』才阻礙了兩人的視線。
可兩人都遠非常人可比,雖然視線受阻,但也並不是說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最起碼透過這層『黑霧』,飄浮於『天穹城』上空的那道人影,他們還是看得清楚的,這個先前在府外用雷光轟擊城主府的年輕人,一來一回可不過是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快便忘記?
此時司徒浮於空中,身旁兩女正是蘇櫻與克裡斯蒂娜二人,只看她們的模樣,臉色雖還是稍差些,但精神卻是不錯,一點兒也看不出先前被『蓮心寶色瓶』困住時的模樣。
不只是城主府,就是整座『天穹城』,此時其實大半都已被『黑霧』所籠罩,而這些『黑霧』還在不斷從司徒的身體裡往外鑽,看那架勢也不像是想要停竭的模樣,直把整座城都圍的緊密,司徒這才算是作罷。
申玉弟府外有『歸元鍾』之護,自然不會受其影響,司徒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取出了『蓮心寶色瓶』。
這寶貝先前受了司徒一擊,雖然本身並未破損,但原本在其上的『歸兮木』所制的瓶塞卻是再不能用了,是以司徒這瓶子上暫時便沒有瓶塞了,當然這倒也不影響使用,反正被困入瓶中的人要是沒有司徒那樣手段,根本也找不到這寶瓶的本體,自然也就不用怕什麼有人找到瓶口再從中逃出來了,司徒也只是把這事記在心上,想著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瓶塞。
「這小子難不成想運使『蓮心寶色瓶』把我們收進去?」
「放心,這寶貝除了你、我與毛三外,當今世上還有誰能真的知道用法?便是他真的懂得如何運使,又能怎麼樣?我們外面有『歸元鍾』之護,只怕便是元嬰老怪來此,也是無法,又何況他一個毛頭小子?」
聽了申玉弟的話,多羅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安心,反倒有種莫名奇妙的恐懼感,而申玉弟雖然是與多羅說話,但眼睛卻是一直只看著踏虛而立的司徒,他不敢承認的是,自己嘴上雖然說的輕鬆,此時心裡也已經有了懼意。
先前打開多羅手中儲物指環的那一刻,司徒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被金錢所擊倒了』,司徒真的不是一個窮人,也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但就是如此,當他看到多羅儲物指環中的珍藏,心臟也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的,也是虧了他意識堅強,不然也許當場就暈過去了也不一定。
如果說司徒手中百寶囊裡的各色材料、法寶、錢財可以以斤來計的話,那多羅指環中的東西,司徒就只能用噸來計算了。
本來比之百寶囊要大的多的儲物指環竟像是要放滿了一樣,這些事物間只餘了中間一條好似通路模樣的空間,用來供人方便查看其中事物,除此之外,就全都是一堆堆的,沒錯,就是一堆堆的,其中最小的一堆恐怕也有數人多高,都是一些稍小器物,司徒稍稍打量了一番,都是些功能和威力俱都不俗的法寶、道具,再有最高的一堆看上去就完全是一座山的模樣了,竟全是各色珠寶、能量石等錢物,如果有『金山銀山』司徒也敢說,絕對沒有自己眼前這座更值錢。
如果不是顧忌一旁還有蘇櫻和克裡斯蒂娜,司徒準不會這麼快把神識從中收回,也是幸好司徒貪心作祟,才會把儲物指環中的一切事物都打量了一便,這才會恰好發現了多羅與申玉弟二人的書信。
要說也是兩人倒霉,以他們的手段,真想要傳遞信息確實有不少的好辦法,但這兩個傢伙卻都是老一輩的傢伙,最習慣用的手段卻還都是書信,正是如此兩人的身份與關係才會無意中暴露,不然司徒這次也許便只把這事當沒發生過了,畢竟他也還急著去『鋼鐵之都』那邊,待看到兩人的這些算計後,司徒卻是無法視而不見的。
所以待兩個女人醒過來,司徒三人便又回轉『天穹城』,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不等,而司徒一直便自認自己是個真小人,是以這個仇他是無論如何也等不了的。
『蓮心寶色瓶』其中一個功效是用來困人不假,但其實它還有諸多功能,而這許多的功能便是申玉弟手執此物無數歲月也未能盡數發現,就是他真的研究明白這寶貝的所有威能,只怕以他身內那並不純淨的混沌之力、天地元氣,也無法發揮出此物一半的威能。
但此時這寶貝在司徒手中,自然不會是同樣的光景,青秞光澤的寶瓶上此時正自散發出道道青光,也不見司徒有何動作,瓶中便捲出一道紅光,看這紅光的模樣與司徒先前在瓶中所見那紅霧倒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比之瓶中原本的紅霧,此時這紅光除了血腥之氣與暗黑之色外,竟還透出星點金光,直像是陽光照射下的一條血河。
這『血河』一出現也不落下,只是一陣翻湧,不多時的功夫便從中飛出無數身形,本來見得司徒真的能夠驅使『蓮心寶色瓶』,府中的兩人臉色便已是變的極為難看,待見到這『血河』中竄出的事物,臉上便再無一絲血色,「血骸?!」
從『血河』中鑽出的正是無數血骸,司徒先前得到此物,本也需要個容器,才能把這事物練化後好安然收起,待得了這寶瓶後,自然便再不需要去想別的事物,這寶瓶正是用來安放這些血骸最好的容器。
當然,如今的血骸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些東西,司徒用自身的氣息與寶瓶對它們進行溫養後,此時的它們也再不是『死活』,而是變成了一堆極為靈動的殺器。
煉骸與煉魂器其實本就有異曲同共之妙,司徒雖然從未煉過這般骸骨,但對於煉製魂器他卻是極有經驗,如今也只是稍換了下手法罷了,再加上他對這種東西也只是初步煉製,並不需要為他們開啟靈識,倒也算不得麻煩。
經過司徒初步煉製的血骸在靈活性上雖然還是稍差了一些,但拿來使用卻也算不得什麼問題了。
而最令下面兩人震驚的當然不是司徒會運使寶瓶,而是司徒竟可以把血骸煉製成類似法寶的事物,因為這種手段在他們那個時代實則是可以被稱為魔道手段的!
司徒可不知道自己這手段有何不妥,反正看自己新近練手之作竟也是威能不小的模樣,心中頗有許多歡喜,「嘿,看著了沒,姐姐,娜娜,我這手段怎麼樣?」見司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蘇櫻才懶得答話,只在一旁抿嘴輕笑,而克裡斯蒂娜看他這副模樣也是想笑,但看他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更是目露淫光,她也只得往後側側身,把身形又藏在了蘇櫻的身後,見她如此模樣司徒臉上反倒嘿嘿一笑,倒也不是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威懾力』也是樂於看到兩個女人間的關係變化,如今看來,兩人再不像重新那樣,一點也不對付,反倒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模樣,實在是讓司徒多少有些欣慰。
「你這手段看上去倒是像回事,但也並不大合適,你手頭的這些血骸其實如今也確實像你所說,只是最為簡單的煉製,如果想要再進一步,只怕威力還要比現在大了許多。」蘇櫻有意回護克裡斯蒂娜,不由得把身型又側了側,擋在了克裡斯蒂娜的身前,對著司徒沒好氣兒的慢聲說道。
司徒知道自己這副嘴臉也就嚇嚇膽小的,對克裡斯蒂娜也許還稍有些效果,但如果要是換作蘇櫻,只怕就不那麼靈驗了,但見蘇櫻酥胸挺立的模樣,也還是有稍許走神,雖然聽到了蘇櫻的話,但心思也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嗯嗯,肯定是會更大的,更大……」
「……壞壞的小弟弟,看我們不『吃』了你!」蘇櫻自是可以十分自然的說出如此言語,但身後的克裡斯蒂娜卻是有些不能接受,只覺得蘇櫻的言語有些太過自接,滿臉通紅的在蘇櫻身後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看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把他『吃』了的……」
蘇櫻可不會如她這般容易害羞,回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怕什麼,如今都是一家人了,這小弟弟有多壞,你又不會不知道,別說只是那個『吃』,就是真的吃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讓他也吃了我們嘛,呵呵~」
「……」
對於蘇櫻的一番言語,克裡斯蒂娜是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但她倒也不怪蘇櫻過於放|蕩,畢竟像她所說,以後也就是一家人了,這些閨房密話多說些,反倒會有助於家族間的和諧,倒是顯得親近。
而司徒聽了蘇櫻的話,眼中更是如火一般熾熱,但倒不是情|欲,而是數不盡的柔情蜜意。
蘇櫻嘴上雖然說的露骨,但司徒卻深知這個女人,這只是她有意為之罷了,這個百變狐女能把每一張臉都表現出最真實的模樣,其實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也只有一張面孔而已。
蘇櫻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有著所有女人的優點與缺點,與別所不同的只是她同時還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這也正是她最可悲的地方,如果不是生長在蘇家,不是有這樣一副聰明過人的頭腦,只怕她絕對會成為一個在家相夫教子,溫柔嫻熟的女人,再不會作別他想,可惜的是,人並沒辦法敵得住環境的渲染,所以蘇櫻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可以說一切對她而言都是被自願的。
這一切也許換作是旁人不一定會有什麼瞭解,但司徒可絕不是什麼旁人,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最瞭解蘇櫻,那她自己都會承認,那個人必定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身前的這個男人,只有他才是貼在自己心上的那個人!
蘇櫻如此言語最終受益的自然只會是司徒,搞好了『大後方』,司徒也才有功夫去幹別的事情,才能不用自己再為這幾個女人間的關係勞心費神,而作為蘇櫻而言,根本不會得到什麼,反倒會背上一個『放|蕩』的惡名,要說最大的好處也就是能看到司徒開心時的表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