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四百八十二章 寶鍾、寶瓶[第二更] 文 / 悟宅
司徒神雷接連引下,每一道都不次於最早那道威力,如果換作旁物,此時怕是早已被轟成渣了,但就是司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身前這東西看上去確實有些非同一般,起碼司徒妄圖用雷光破開玩意兒,只怕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做得到的。
「這是什麼東西?認得出嗎,姐姐?」
「……」
司徒狂轟亂炸了一番,就是這城主府周圍的地面都已被轟落了十數丈,府外那虛影依舊沒有變淡的模樣,司徒看上去無所謂的模樣,但有心殺敵,卻沒辦法施雷霆手段,他也著實有些鬱悶,這才想起問一旁的蘇櫻,出人意料的,蘇櫻看著下方那個虛影,卻是一副眉頭輕鎖的模樣,聽了司徒的話也似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姐姐?」見蘇櫻如此模樣,司徒也是有些擔憂。
見司徒輕輕拉扯自己的小手,蘇櫻才像是突然驚覺一樣,「這下面的防禦怕是有些古怪,與如今的能力者手段不大相同,倒像是……」
「哦,看上去是與院長大人的那天木鼎有些相似,這防禦力也太變態了。」司徒聽了蘇櫻的話立即輕聲接道。
蘇櫻聽了司徒的話,卻沒有立即點頭同意,反倒似有些有猶豫的模樣,「並不完全相同。」
見司徒臉上一副困惑表情,蘇櫻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顧院長手中的天木鼎最多也不過只是件傳說時代的器物,應該是某個修煉有成之輩費盡心血所煉,威能倒也算是不俗,但與這城主府所用的城防相比,恐怕還是差了不少。」
「……『只不過傳說時代』?『差了不少』?」司徒對於這兩個用來比較的詞聽得極為清楚,但卻有些不能相信。
蘇櫻卻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不錯,就是你想的那個……這東西看上去倒像是神話時代的東西。」
司徒雖然隱約有些覺察,但也不敢真的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待從蘇櫻那裡聽說,這才終算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說那個時候的東西都已經隨著『那些人』離開這一界了嗎?」雖然從蘇櫻那裡得來了肯定的打答案,但司徒猶自還是有些不信的問道。
蘇櫻倒也不奇怪司徒有此一問,如果換作是旁人,也許都不會相信自己的所說的話也不一定,更不必說再去有什麼疑問了,「那些人是離開了這一界不假,但你既然知道聯合議會,還有如今永恆之城背後所站之人,恐怕也應該知道,他們並非都走了,起碼有一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既然他們都能留下來,便是留下幾件那個時候的東西恐怕也不足為奇吧?」
司徒雖然早已想到蘇櫻會有如此說法,但還是依舊有些不能接受的問道:「有留下來的?不會吧?不是說那個時候的法寶都每一件威力都強大無比,就是隨便拿出一件來,只怕也遠不是現在的人能夠抵擋得住的,甚至於大陸都會分崩離析?這樣的東西如果在我們面前,我們怎麼還會有勝算?」
見司徒一副震驚的模樣,不只是蘇櫻,就是一旁只是靜靜聽著默然不語的克裡斯蒂娜也抿嘴輕笑出聲來,害得司徒給她投去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直把克裡斯蒂娜看得滿臉通紅,竟像是讀懂了司徒的心思一樣,嚇的急忙往後面躲了躲,蘇櫻不失時機的擋在她身前,見司徒也衝她瞪眼睛,她的臉上也不免紅了一紅,但卻沒有退卻,「看什麼看?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想吃了我們啊?要是換了以前,沒準我還怕你些,換了是現在我可不怕你,你要是真敢欺負我,我拉著妹妹一起收拾你。」
「……」
「……」
聽了蘇櫻的話,不只是她身後的克裡斯蒂娜一陣無語,便是司徒也覺得好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說法,本來心中的怒火因為蘇櫻這一句話,也變成了別的火。
司徒只看蘇櫻的表情便知,這個好姐姐肯定是為了寬自己的心才有意這樣說的,畢竟蘇櫻平時私底下雖然也十分隨性,卻少有在外人面前如此表現的,尤其在她身後那女人還是與司徒關係也非同一般的身份,她竟是一點也不怕被對方看不起。
想起這些,司徒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又起色心,反倒衝著蘇櫻投去一個極為感激的目光。
見司徒如此表現,蘇櫻本還在媚笑的臉色也是一僵,只看司徒表情,她便已知,自己的心意對方已經猜出,自己的這些小心思只怕很難地瞞得過這個年紀不大、心眼兒卻是一點也少的小傢伙。
蘇櫻見司徒如此表現,臉上便再不復媚態,又變回了那副淺笑即止的模樣,怎麼看都看不出有先前那副模樣,讓司徒也是一陣後悔,自己倒不如暴露一下色心准還能多看一會兒蘇櫻那般動人的表情。蘇櫻現在也是一副:看你後不後悔的氣人表情。只把司徒恨的牙根只癢癢。
「你恐怕也是進到誤區了,神話傳說時代的法寶法器是都比現在的道具要強大許多,就是古道具與之相比,也是差了不只是一點點兒,但也並不是說只要是那個時候的東西就一定有那般可怖的威能,或是那個時候的法寶法器就全都比現在的東西要好,畢竟凡事也都不能一概而論,就是那個時候的東西之間,也是有些區別的。像有一些東西也許就只是功能比較特殊,並沒有很大的威力也是有可能的。」
見蘇櫻稍停司徒便急不待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護衛城主府的器物就是這類道具?」
「嗯,應該是沒錯的,說起來你也就是急怒攻心,不然的話應該早就能夠發現,對方所用的力量正是與你相似的那股力量……『混沌之力、天地元氣』!」
「!」
對於自己體內的力量,司徒一直便十分好奇,但對這力量他卻也無意多做深究,如果不是後來與蘇櫻結識,只怕到現在他依然不知自己體內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所謂『混沌之力、天地元氣』正是司徒現在已能完全掌握的那股黑氣力量,他不知道這力量原本的名稱是不是如此叫法,反正從蘇櫻那裡聽到的便是如此說法,對於這個叫法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反正最為重要的還是這力量的作用。
按照蘇櫻的說法,這個力量本不該出現在當今這個時代,在這個以能力者為尊的年代,這本早該在末法時代便已消失的力量足以稱為『禁忌之力』,如果要是被那些大組織早早知道,只怕司徒很難真的能夠生存至今。
這種力量的好處與壞處都是不少,但說起來自然還是好處要稍多一些,畢竟物以稀為貴,別的切不去說,就是對使用法寶這一項上,便有著能力者所無法比擬的優勢,原本能力者需要十成力量才能運使的法寶,到了司徒手中很輕易的便能運轉自如。比如司徒到手的『定海神珠』就是這樣,先前看這寶貝在道格拉斯手中運使時,看那老傢伙恨不得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不過只是使得『定海神珠』在他手中稍顯威能罷了,但換了是司徒運使,效果便完全不同,司徒幾乎根本不用費很大的力氣,只是一絲一縷的力量引入其中,便可以把這寶貝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這便是區別。
如果說先前蘇櫻說對方手中有神話時期的法寶,司徒還只是稍有些驚訝的話,此時恐怕只用驚訝已經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對方竟有如自己一般的力量?
可以說司徒從出道以來,自掌握了這股怪力,便再沒見過有任何一個人使用如他一樣的力量,而自己的力量好像也是因為吸收了『原石』才發生了根本的改變,這種改變他最早的時候限於見識,自然無法分辨出是好是壞,但不得不承認,司徒無數次正是靠著這股力量才能夠化險為夷,不然的話,只怕他的運道再好,也必不會活到今天。
可以說司徒能走到今天這步,最少有一半的功勞都是體內這股異於常人的力量,甚至可以說,其中一大半的功勞都有這力量上!
「不過,這人的混沌之氣與你相比無論是質上,還是量上都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如果把你的力量比做是一個壯漢,對方頂多也就不過相當於一個新生的嬰兒罷了,就算是運使這防禦法寶只怕也已是極為吃力,要是再想要多出不同的變化,只怕卻是千難萬難了,其實比較難對付的還是這件器具。」聽得蘇櫻如此說法,司徒的臉色才變的稍好一些,倒也不能怪司徒太過小心眼兒,只是換作是誰聽了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別人也有,恐怕也都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些芥蒂,何況對方還是自己欲除之後快的人物,「這道具你能認出是什麼東西嗎?」
見司徒手上停了雷光,連寶鏡也已收起來,眼睛卻在盯著下方的防禦注視,蘇櫻便知,司徒經過自己的提醒,怕是也看出其中的那股混沌之力了,「我先前也說了,能夠倖存至今的法寶本就不在多數,神話時期的更是少之又少,一些威能極大的也並不會留傳至今,恐怕對方手中的必不會是什麼真正強大的法寶,也不過都是一些左道之器罷了,只要小心提防,問題應該不大。」
顯然蘇櫻也不知對方手中的到底是何事物,其實這倒也不能怪了她,畢竟能看得見的也只是一團模糊不清的虛影,蘇櫻的見識便是再怎麼廣博,只看著這麼個東西,也確實沒辦法認出這法寶的本體,蘇櫻能夠只憑了氣機便能認出這東西是神話時代的寶物,已是極為不易,起碼司徒就自認沒有這個本事。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鍾形……」「嗯?」
司徒此時眼中神光閃現,眼中彷彿有道道雷芒不停劃過不,不多時便已從嘴裡說出句話來,一旁的蘇櫻聽了也是一愣,雖然反應稍慢了些,但有了司徒提示當她用心去看,確也不難看出下面那團虛影到底是件什麼事物。
「不好!快走!」
奇怪的是蘇櫻一認出這鍾形虛影,本來極為平淡的臉上也是神色為之一變,看她的模樣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東西一樣。
司徒雖然平時極為佩服蘇櫻,也非常聽她的話,但此時不明情況下反應卻還是稍慢了一些,待反應過來卻也是稍慢了一些,就只是這麼一頓的功夫,司徒便突然覺得身上一緊,他待再想有所動作,卻發現是怎麼也不能夠做到。
「靠!」
司徒回身一看,此時那鍾形虛影外不知何時竟又飛出一隻不過一掌多長的青秞瓷瓶,還不待司徒看直切些,那瓷瓶上便發出一陣極強吸力,司徒有心相抗卻發現身周氣機竟早已被鎖緊,不只是無法調動天地間的元氣,便是連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也在這一刻運轉緩慢了數倍不止,如果不是有鎮妖鎖鏈的話,以司徒身體中的力量,倒也不會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也無,但眼下卻是吃了大虧。
不過只是一瞬的功夫,司徒便覺得身上吸力猛然增加,待再反應過來,眼中所見已全然是另一番模樣,自己已經身處異地。
這莫名所在幾乎什麼事物都不見一個,司徒眼中所見倒也不至於是空無一物,起碼還能看到有不少血紅色的霧氣還在四處遊蕩,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了,也是一副上不接天下不接地的模樣,看得出如果要是低於s級的能力者掉到這裡,只怕立即便會失去所有抵抗能力,束手就擒也不一定。
司徒本還擔心蘇櫻與克裡斯蒂娜,但見她們也在身旁,心中總算稍安,雖然眼下環境福禍難料,但三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要好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此時外面鍾形虛影早已消去,看上去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威能極大的鍾影便已不知所蹤,天空中那青秞瓷瓶也只是稍一轉動,接著便投回城主府中。
此時申玉弟也像是早已等待了多時一樣,一伸手便把不知從何進來瓷瓶穩穩托在手中,臉上也全是一副自鳴得意的表情,「到底還是不負老弟厚望,總算是得手了!」
多羅對於申玉弟如此作派倒也不以為意,見得手,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就知道靠老兄你準不會有錯,只要你出手,再難些的事情也都不過是手到擒而已,看嘛,不過是分分鐘的功夫,竟就成了?真是厲害!」多羅歡喜的同時也不忘了狠誇一下申玉弟,反正花花轎子又抬不死人,他還不忘了朝申玉弟豎了豎大姆指。
申玉弟雖然也知這傢伙嘴裡說的也就那麼回事,但好話誰都愛聽,他也不例外,是以臉上的笑意也又重了幾分,「呵呵,老弟實在是太客氣了,要是沒你之助,我便是想要驅使『蓮心寶色瓶』怕也不容易,以我的力量能夠運使『歸元鍾』只怕便已是極限,哪還會有餘力再用這寶貝?」申玉弟雖然在旁客氣不止,但多羅也看得出,自己這計馬屁算是拍對地方了,起碼看對方就像是十分受用,他倒也是也沒白下功夫。
見申玉弟心情大好,多羅也吃力的挪動起自己的身體,看那模樣,好像是想要靠過去一些似的,「『蓮心寶色瓶』不會有事吧?據說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千萬別被他破了開。」
本在打量手中寶瓶的申玉弟聽得多羅之言,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便又重了幾分,像是聽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似的,「跑出來?老弟你不是最近睡的不好,在說夢話吧?我這寶瓶從來都是許進不許出,想當初這寶貝大放威能之時,恐怕便是元嬰老怪都難得逃脫,此時不過是一個實力稍強的能力者罷了,要是能被他破開,豈不是成了笑話?」
見多羅臉上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申玉弟又繼續說道:「放心吧,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我只對你答應給我的好處感興趣,至於能量石什麼的對我來說又有何用?」兩人間本已是極為瞭解,見多羅表情,申玉弟就知多羅此時心中是何想法。
「不過我確實有些好奇,到底是出了這麼大的價錢來買這小子的性命。」申玉弟似有意似無意的問道。
對於申玉弟這問題,多羅倒沒有猶豫很久便已給出了答案,「嘿,其實倒也不算是老弟我故作神秘,只是對方的身份確實有些非同一般罷了……」
「難道是『他們』?」還不待多羅把話說完,申玉弟便突然驚覺道。
見申玉弟露出吃驚表情,多羅就知,他肯定是猜出來了,是以也再不多廢話,「沒錯,就是『他們』!」
「呵,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膽識要遠超於你,可沒想到……如今看來,差了可不是一點點啊。」申玉弟愣愣看著多羅,好一會兒才終算開口,眼中卻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