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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四百六十四章 趕走[第二更] 文 / 悟宅

    如果換作平時,軒轅達聞斷不會被這麼幾句好聽的話捧到天上,但這話從司徒嘴裡說出來卻有些不一樣,就算不考慮他『妖王』的身份,就是他話裡的誠意也足以打動他,是以他也沒有繼續扳著臉,反倒是一副面帶微笑的模樣,「城主實在太過客氣了,也許老夫曾經是有些小小名氣,但畢竟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的天下早已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再出來倚老賣老不是太過自討沒趣了?」

    「呵呵,話也不能這麼說,您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也可謂是老當易壯,這次如果不是您提前發覺了王若時的意圖,只怕書院難免會出現極大傷亡,更別提是否能夠從中逃出來了。」司徒那邊還未待開口,軒轅達聞身邊那年輕人就開口說道。

    對於這傢伙的舉動司徒還未覺得怎麼樣,反倒是軒轅達聞忍不住輕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幾厭惡的模樣。

    「不知這位兄弟是……」

    「不敢當,在下杜夫讓,乃是龍騰書院的首席講師。」

    「……首席講師?」司徒聽這傢伙的話也是免不得一愣,白鹿書院可是沒有這個職務,天知道這個什麼『首席講師』是什麼東西。

    司徒本也沒把這人放在眼裡,是以心裡有了想法,臉上立即就也露出了幾分異色,見司徒一副困惑的表情,軒轅達聞就知道司徒怕是並不知道『首席講師』是幹什麼的,因為像白鹿書院與秋離書院都早已經廢除了這個職位,至今還保留著這個職位的好像也只有龍騰書院一家而已,「杜夫讓的工作就是為書院的學員講解一些天下大事,還有一些人類史學,再有就是需要參加書院中對一些重大事情的商議。」軒轅達聞沉聲說道。

    「我是這方面的專家!」

    「哦~~~~」

    司徒心想這可真是沒事兒找事兒,聽這『專家』的職能,明明就是個吃閒飯混日子的,還非要整這麼個名頭,害的自己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讓司徒在心裡狠狠的把龍騰書院鄙視了一番。司徒當著軒轅達聞的面自然不好有太過份的表情,是以也只是稍一應聲便就作罷,也再不去看那年輕人。

    軒轅達聞雖然並不是什麼智近於妖之輩,但說是人老成精也一點不為過,只稍一打量司徒的表情,他便可知司徒此時的想法,心中雖也是恨不得把身旁這人捏死,但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得不忍了下來,「我們書院與白鹿書院的制度頗有些相似,都是把書院中傳自初時的『學術派』保留了下來,這些人雖然在戰力上稍差了些,但他們懂得的知識卻是不少,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毫不為過,所以學院有一些重大的決定,他們還是會幫忙出謀劃策的。」

    「哦~」

    司徒看軒轅達聞說話時,聲音中失了幾分原本的底氣,臉色也變的有些深沉,就能把這人身份與事情猜個**不離十。

    「我們這次前來這裡,是看司徒城主是否可以在附近劃一塊地方給我們,讓我們如白鹿書院和秋離書院一般在此重建書院,還有就是是否可以讓我們在附近招收學員。哦,您放心,我們保證不驚憂附近的妖族,一切所需我們也有能力自己弄到,不會去麻煩您的。」

    聞聽此言,軒轅達聞與司徒兩人臉上表情俱都是一僵,本已張到一半的嘴也不得不合起來,不同的只是兩人的表情。

    此時軒轅達聞的臉上幾乎是紅的能滴出血來,如果說先前軒轅達聞還能夠強自鎮定,如今要是有個地縫,也許他會第一個鑽進去,誰想攔住他都沒門。

    而司徒此時卻只能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呵呵,這位兄弟話說的倒也是見外了,用不用我再派些人在你們周圍負責保護一下?」

    「唔,保護也就不用了,畢竟我們書院也是有自己的警衛力量的,實力比起這些妖族可要厲害多了,犯不上再用你們的人,你們要是出人恐怕到時候還有諸多不便,畢竟我們書院的一些內務也是不方便外人看到的。」

    「……」看這年輕人一副極為認真思考的模樣,這回不只是軒轅達聞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就連司徒也只能看著他乾瞪眼,「真是不服不行啊,本以為我的臉皮就夠厚的,沒想到在這卻碰上一個更厚的,真是世道不清,人心不古啊。」司徒本還有心逗上這傢伙一會兒,待見這小子是真傻,他也懶得再跟他廢什麼話。

    這麼幾天城主當下來,司徒也不比重前,慢慢也鍛煉出了一些上位者的氣質,面對這個在自己面前與普通人無異的傢伙,還犯不著他親自動手去做什麼。

    司徒臉色不變,雙掌輕拍,先前那小妖就又從門外進來,恭身站在一旁。

    「喏,領這位先生先下去休息會兒,帶他在城中參觀一下城裡的風景,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

    「嗯?不用了,我們在說正事……哎……鬆開、鬆開!你再不鬆開我可要……」

    也不知那『可要』後面要接的是什麼話,反正司徒所在這處,別的不說,隔音這一項上可相當不賴,房門一旦關上,外面的聲音只要不是大到震天,就如軒轅達聞這樣的大嗓門,聲音也未必能穿透進來。

    被那小妖抓著脖領強拉出去的年輕人一沒了聲響,軒轅達聞也有些著急,看那模樣竟也似要起身追出去似的,「老前輩難道不想更專心的談正事嗎?放心,那小子在我這裡肯定吃不了什麼大虧,畢竟遠來即是客嘛,還是你覺得他一個人的性命竟比得上整個書院的安危?」司徒倒是神色如常,只是拿眼去看軒轅達聞,並沒有想要制止他的意思。

    軒轅達聞也只是剛剛站起身,待見司徒如此說法,也是頓了頓。司徒見他果然不像外表那般,只是個剛直武夫,這才也多了一些興趣,「前輩勿怪,我也知那人身份也許在貴院有些特殊,也許怠慢了他,就會同時得罪一些貴院內部的部分勢力,但請相信我,不論他們原本是否重要,在如今這般大勢下,他們確實無足輕重,您恐怕也知鋼鐵之都的變化吧?雖然在外人看來,鋼鐵之都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我相信還是有很多人能夠看出,鋼鐵之都如今忍痛斷臂,為的正是日後的輝煌,就連在下都不得不佩服那位元帥的大義,依我看,鋼鐵之都只要挺過這段,怕是用不了很長時間便能把已殘的永恆之城甩到身後,有三位上將坐陣,怕是聯合議會也未必就真的是他們的對手。」

    聽了司徒一番口舌,軒轅達聞終是安穩的坐在了那裡,看上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司徒城主有所不知,我們四大書院什麼都好,就是人才也比那些所謂的大勢力要少上多少,但就是一點不好,那就是規矩太多,每每到關鍵時候總是有這麼一夥兒人跳出來,跟你講什麼祖宗遺訓啊、家業不可輕毀啊之類的東西,對這幫人我還不好真的得罪,畢竟口舌之劍比起人心之刀也差不了許多,如果真是被他們出來攪局,只怕也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見司徒並未打斷自己,軒轅達聞也只是稍頓一下便又繼續說道:「這次逃離龍騰書院我已然是費盡了心力,才好不容易說動這幫酸儒,不然的話,也許今天你也未必能看見我坐在這裡,虧了是這樣,這幫人才會稍做讓步,同意我主張投靠艾絲翠德之舉,不然此時我們也許還在外面遊蕩也說不定。」軒轅達聞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沉聲說道。

    司徒原本對他們這些大組織勢力裡這些事情覺得很不可思議,如今他手下好歹也算是拉起了一票人,所以也算是稍稍明白了一些這裡面的彎彎道道,見軒轅達聞這副模樣,也能稍稍理解一些,「如果這幫傢伙真的發動,書院中會有多少人站在他們一方?」

    「恐怕會有大半,別看他們本身實力幾乎相當於無,但作為除那些系長外最主要教導學員的骨幹,說桃李滿天倒也不為過,入書院的人最先教導的就是尊師重道,學員對於他們的尊敬也許比對我這個院長都要多,畢竟他們是天天混在一起的,何況這幫人比起其他的老師口舌更利,也就更善於鼓動人心,所以只要他們真的有什麼事情,怕是未等到強壓,書院便已大亂,想要如鋼鐵之都那樣恐怕確實有些困難。」司徒只一開口,軒轅達聞就知司徒是什麼意思,雖然及時制止司徒這種想法,但還是不免暗自心驚司徒的殺心,司徒剛剛雖然只不過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話,空氣中就傳出陣陣血腥之氣。

    司徒伸手輕點了點椅子上的扶手,目光閃爍了好一陣才輕輕的靠在椅背上,「好吧,那就當他們是不能動的,如果他們不能動,也就意味著他們能夠當得了龍騰書院一半的家,我這麼理解應該沒有錯吧,前輩?」

    「……」

    司徒本也不是真的想從軒轅達聞那裡得到一個什麼準確的答案,甚至可以理解為他只不過是隨口一問,因為他就是連頓也未頓,便又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前輩也還是不要再多說什麼了,你我的想法一定沒辦法談的攏,還是待你真的料理明白了這幫傢伙後再來吧。」

    「你……」

    司徒對軒轅達聞竟是看也不看,頓也不頓的說道:「畢竟現在的艾絲翠德本身就處於一種才剛起步,並不安穩的狀態,要是再接受那些個情況極不穩定的勢力入伙兒,只怕還不等到強敵來犯,整座城就先是死在這些『蛀蟲』的嘴下了。」

    「你看城東邊的蘇家青丘山、南邊的『秋離書院』新址、西邊史密斯家正在重建的莊園,還有北方白鹿書院,哪一方不都是一派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他們為什麼會如此勤奮我想您應該也能猜得出吧?」

    司徒雖然是在問,但也無意真的讓軒轅達聞作答,「他們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新家,一個己方要安居下來的『家』,並不是如先前那個『專家』那樣,只不過是把這裡當成了一個暫時的避風港,如果大家要都是那樣的心情,哪裡還會有什麼『守土之責』?又有誰會樂於去為艾絲翠德去拚命?那樣的話強敵來犯,豈有不敗之理?」

    待司徒好不容易停下話語,軒轅達聞再想要張口,卻發現自己竟不知再說些什麼是好,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司徒說只要有那幫人在,就完全沒有了再談下去的必要,左思右想無果,軒轅達聞也只得搖頭輕歎一聲,再不多說什麼。

    待軒轅達聞走後,兩盞茶水竟還未完全冷掉,待那小妖報告說已把兩人送去,又派人撤走茶水後,這裡便又重新安靜了下來,司徒又忍不住輕按起了眉頭,而那隻小手又出現在了司徒的臉上,絲滑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司徒的眉頭也終是展開了些許。

    「這幫人還真是麻煩,又害我死了不少的腦細胞。」司徒拉過這小手的主人,緊擁到了懷裡,輕聲說道。

    「你真的決定不要他們在這待下去?據我所知龍騰書院可不比白鹿與秋離兩家,龍騰書院在四大書院中公認的是戰力最強,就是紫薇書院也不敢就說能夠穩勝龍騰書院一籌,誰強誰弱也只有真的打過才能知道。這次依我看,只怕也是如凱特與郭淵一樣的想法,怕了鋼鐵之都那個是非地,不然的話,這種好事只怕也輪不到你的頭上,下次再想要有如此機會只怕已是千難萬難了。」蘇櫻靠在司徒的懷裡輕聲說道。

    司徒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什麼四大書院,無非也就是那麼回事罷了,風光的時候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待真有事了,與喪家之犬又有何分別,不過是大一些的喪家犬罷了。如果是換作以前,恐怕就算鋼鐵之都真的容不下他們,他們就算想破了天也不會想到我們這窮鄉避壤,還不是看中了我們這裡正在發展,想著現在入伙兒,也能混個『開國元勳』什麼的,沒準那幫『專家』還會認為自己動動嘴,咱們就會去|舔|他們的腳趾頭。」

    「呵呵,就你說的難聽,什麼舔人家腳?真是的,哪有這麼打比方的?」蘇櫻本還在聚精會神的聽司徒說話,待聽到最後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看他們就是這麼個意思!」看著在自己懷裡笑的花枝亂顫的蘇櫻,司徒也知道自己這些小心思也許早就被她看穿了,但她卻還是裝作不知道,分明就是害怕司徒顧忌她太過聰明,反而會對她有所提防,從而冷落了她,見她如此模樣,司徒心中也是又起了一絲憐意,懷抱著她的手臂也不由得更緊了幾分。

    這兩人本就與旁人不同,雖然是兩個人,但說是心心相印恐怕也一點不為過,對方心中有何想法,許多時候根本用不到說出來,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於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感覺司徒手上力度稍大,蘇櫻也只是稍一頓便知司徒想法,心中泛起一絲喜意的同時,雙臂也緊緊的環抱上了司徒的腰腹。

    「……真要想|舔腳趾頭,肯定也是舔你的嘛。」

    「!」

    蘇櫻本在他懷裡抱的踏實,冷不防頭頂卻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才剛一抬頭,還不等再說什麼,一個火熱嘴唇便像是等待多時一樣,直直的貼了上來,自己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的衣物一會兒功夫便已又是散落了一地。

    人家在這動情,司徒卻在那裡動性,難怪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話在蘇櫻看來一點不假,反正用在司徒的身上保證極為合適。

    蘇櫻也是心中暗恨,見『反抗』無果,便就在司徒的嘴上狠狠一咬,這一下也確實用了不少的力氣,聽得司徒發出痛哼聲,蘇櫻再去看,司徒的嘴已被自己咬破,外面甚至還留下了一排帶血的牙印。

    「怎麼樣?疼不疼?」

    蘇櫻本也不是真的氣惱地司徒,不然的話憑了她的本事,想從司徒懷中掙脫出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她也只是一時的暗怨罷了。

    「對不起,好姐姐。」司徒看著蘇櫻那副心疼的模樣,再想她先前的舉動便知自己錯在了那裡,不由得也是一陣暗惱。

    「……壞壞的小弟弟,我就喜歡你壞壞的樣子,如果你不嫌棄姐姐,我便是把什麼都給你又能怎樣?畢竟所你說……都『老夫老妻』的了,我也只是一時的埋怨罷了。」

    司徒輕捧起蘇櫻的臉,對視良久,終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所有的動作在最後都只化為動情的一吻,這一次也不知吻了多長時間,待兩嘴分離時,兩人最先做的竟都是大口喘氣,竟像是缺氧了一樣,好像他們忘記了自己是強者、忘記了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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