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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四百六十章 書院去留[第二更] 文 / 悟宅

    白鹿書院先前受到了連番轟擊,雖然都未能攻擊到它的本體,但引起的震動著實不小,書院外多少還是受到了些損傷,一眼看去,有好些建築已然倒塌了下去,只有一些相對堅固的建築還保存完整,其中保存的最完整的還要算是書院內的那些個教室,除此之外就是院長大人居住的地方也未能倖免於難,雖然倒塌的並不嚴重,但也能看出,已經不再適合人去居住了。

    眾人在院長大人的引領下,最後總算是來到了一個相對來說保存的最完整的地方,一進到裡面見到兩側而立,直像是要鋪滿整個空間的無數書架,才知這裡正是白鹿書院的藏書室。

    顧隨緣雖然有那道玉帶水流之助,速度已是極快,但一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一些人追了上來,這些人也正是書院中的各系系長,「那小子怎麼樣了?」

    當先的一人正是司徒不打不相識的那個老相識,司馬無敵。

    身後跟著的一幫人,雖然先前與司徒關係較好的並不算多,但一眼看去也能分辨出,這些人也都是些熟悉的面龐,其中最為熟悉還不是這些個系長,而是其中的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樣子,但卻穿了一身黑衣,一眼看去除了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竟全都是黑色的,甚至左眼上還罩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看那模樣,應該是已經瞎了一半了。

    這人本來長的倒也算不得難看,甚至於還十分有男子氣,但眼罩所在處兩端卻都各有一道狹長傷痕,看上去他的眼睛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這一道傷痕才瞎的,如果司徒此時要是醒著,一定能認出這個年輕人竟與左傾城有著同樣s級下階的實力,這人居然是當初沒少找他麻煩的趙山。

    「司徒老師怎麼樣了?」見司馬無敵發問,趙山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本該是書院藏書室的地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顧隨緣無奈也只得把司徒安放在了一張長桌上,「沒有大礙,休息一陣應該就能恢復。」顧隨緣雖是隨口答著兩人的問題,但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月柔,這次為什麼蘇櫻家主沒有來?」

    「……」

    慕容月柔也沒想到顧隨緣開口竟是這個問題,一時間也有些發愣,待看顧隨緣古怪看著自己,這才驚覺,臉上也是不好意思的稍稍一紅,「蘇家主本來是要來的,只是……」慕容月柔竟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費了一番心思才極為含蓄的把司徒與蘇櫻二人的關係點出,「……正是這樣,依我看司徒城主應該是不想讓蘇櫻家主以身犯險,這才獨自前來。」

    「……」

    寂靜,慕容月柔本以為眾人聽到二人的關係後,第一反應必然是嘩然,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聽完她的話竟是再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成了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

    要說心理素質最好的當然還是非院長大人莫屬,一幫人中正是他最早反應過來,「你說蘇櫻家主與這小子有一腿?!」

    「!」……

    任誰也沒有想到院長大人的嘴裡竟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詞來,如果說剛才他們是在發呆,那現在不用看也知道,這幫人只能發傻了。

    「咳……原來司徒城主是顧忌了蘇家主的安危才沒有讓她來此,這番情況倒也是難怪,人之常情嘛。」院長大人難得的老臉一紅,也知自己說錯了話,他也算是知錯能改,接著口風就又是一轉,直像對兩人的事毫不在意一樣。

    「……」眾人對他這副作派又哪裡有空去管,俱都還沉浸在這個消息帶來的驚訝感中,「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也許正是眾人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在場這些老熟人對於司徒都算得上是十分瞭解,畢竟司徒曾經在這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說他是熟人一點也不為過,但他們所熟知的那個司徒卻是幾年前才剛剛露出鋒芒的那個年輕人,與眼前這個足以跟聯合議會正面相抗衡的年輕人相差實在甚多。

    待眾人的表情都稍自然些時,顧隨緣反倒再不開口說話,只是在一旁沉吟不語,要說還是年輕人最沉不住氣,趙山在一旁沒有開口,左傾城卻是忍不住了,「接下來怎麼辦?您看聯合議會那邊會不會再來犯書院?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有些不大妥當吧?」左傾城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把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一看便知,這也是他們心中擔憂的。

    顧隨緣聽了左傾城的話便醒覺過來,抬頭看到的便是眾人殷切的目光,心裡沒來由得也有幾分煩躁,「本來是指望這小子的,如今看來卻是需要把計劃做出一些調整了……」

    顧隨緣看著眼前這幫傢伙就頭疼,很明顯這些傢伙對他的依賴實在太過頭了些,雖然從上任院長手中接過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但成百年下來,他的耐性也早已被磨的一絲不剩了,現在他只要一看看到他們頭就疼的厲害,如今的他倒是真的很羨慕司徒,可以無拘無束的自由往來一任何地方,想打就打想跑就跑,也不用管身邊的這些『包裹』。

    「蘇櫻家主手中有一件法寶,是一件可以佈置定向傳送法陣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法陣,而是可以傳送在型建築的那種,恐怕她的青丘山就是用那東西搬過去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搬到艾絲翠德去。我本來想的是直接用她那東西把白鹿書院也整個搬走,但如今看來好像不大可能了,只得讓眾人輕裝撤離了。」顧隨緣調整了一下心態,好不容易才平靜下心情。

    「……也就是說白鹿書院保不住了?」聽了顧隨緣的話,一些個年紀大些的老傢伙就一下跳了出來,一看他們的表情,顧隨緣就知道這些老傢伙想說些什麼,畢竟他對他們已經太瞭解了。

    「白鹿書院可是好幾代前人費盡心血才好不容易建造出來的,你怎麼能說扔就扔了呢?我們誓死與書院共存亡!」

    見這幾個老東西如此模樣,就是以顧隨緣之能,心中也是泛起陣陣無力感。

    這些書院老傢伙的話是他們一貫的口頭禪,顧隨緣雖然早已見怪不怪,但每次聽他們這般說法依舊還是有種聽到緊箍咒的感覺,他想來想去也沒辦法真拿這幫人怎麼樣,打吧不尊老,罵吧不尊老,講道理吧,人家跟你說人生經驗……

    「雖然我也知書院是幾代人的心血,輕易如何也不會放棄,但如今情況確實非比尋常,可以說與往常的哪一次都不相同,要說也只能怪在座諸位倒霉,正好趕上這個大時代的變遷,眼下的天下大勢發展下去,難保不會引發超過『虎落平原之戰』時的大混亂,沒準還會更甚之,如果要還是死守在書院,最終的結果只會是真的與書院共存亡!你們難道真的覺得那樣做有意義?依我看只要人在,書院早晚還是有重建的一天,就如同『虎落平原之戰』後,我們的先輩不是才造成了眼前這個書院,之前他們怕也是沒辦法保住書院的舊址吧?」顧隨緣雖然心中已是極為不耐,但還是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跟他們講道理,畢竟書院中不論是老師還是學員,有不少可都是他們的鐵桿弟子,要是他們不走,或是不同意自己的見意,只怕顧隨緣除了大開殺戒就再沒有別的手段了。

    「不行,書院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我們的家,如果要只是個教書育人的安身之所倒也算罷,但卻沒聽說過誰會把自己當成家的棲身之所給丟棄掉的。老話講的好,生不挪窩、生不挪穴!我們是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看著眼前吹鬍子瞪眼睛的一幫小老頭,顧隨緣心中真的有種衝動,一種想要把他們『卡吧卡吧』全都捏死的衝動,如果不讓他那麼去做,他真的覺得自己恐怕會被他們氣死。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顧隨緣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好了,只得低頭不語,年輕一些的雖然有心想要同意顧隨緣的話,但看著幾個氣的『呼哧呼哧』大口喘氣的老頭們,也只得選擇默不作聲,開玩笑,院長大人都拿這幫傢伙沒辦法,他們要是敢說一個字,怕是那些老頭立即就會衝上來,拿手中的枴杖狠砸自己的腦袋。

    「你們真是麻煩,不走就死在這吧,反正我對沒有一絲求生**的人也沒興趣,你們就抱著這些破牆爛瓦死去吧。」

    「!」

    正在眾人陷入僵局的時候,冷不防響起的這聲話語雖然不重,但眾人也都能聽得一靜二楚,待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正看到司徒吃力的從桌上坐起來,雖然看上去還有些疲憊的模樣,但與先前比起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而他的身上此時更是一絲強者氣息也無,看上去竟如同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也難怪直到他開口這些人才發覺。

    「小輩,你說什麼?你敢不尊……」

    「死一邊兒去吧,真是囉嗦!」

    司徒可沒顧隨緣那般『好興致』,隨手一揮,也不見他有什麼別的動作,話說到一半的那頭兒就被綁了個結實,也不知司徒是出於什麼目的,竟把這老頭給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直挺,竟是連站都沒辦法站穩,只一被纏結實就倒在地上,這一下狠摔就讓這老頭兒已是出氣兒多、入氣兒少了。

    本來一旁的幾個老傢伙看模樣還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可見了砸在地上這倒霉鬼這般境況哪裡還敢開口?一個個都愣在那裡,像是不敢相信司徒真的敢對自己對手一樣。

    司徒見這幾個老傢伙老實了,也再不去理他們,只是狠狠搖了搖頭,看那模樣還像是有些不清醒似的,「你們可別把我當成那傢伙,他需要考慮院長的身份什麼的,唔,你們甚至可以把我當成與聯合議會一樣的人,我也只是想謀圖毀掉你們書院罷了。」司徒見幾個老傢伙不說,抬頭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也覺得有趣,臉上邪邪一笑,說出的話卻是把這些老傢伙嚇的不輕。

    司徒這次莫名奇妙的失神,再醒過來後,人雖然沒有進階,但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又有了新的變化,竟像是……比原來又精純了許多!對於他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精純,司徒自己當然比其他人要清楚的多,正是因為足夠清楚,他才有些不敢相信,本在他看來應該已是極為精純的力量竟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確實讓他有些沒想到。

    雖然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司徒自己也不甚瞭解,但卻不妨礙他用這股力量用出更狠辣的手段。

    此番變化後,司徒的模樣雖然沒有什麼改變,但眼中的神采卻是與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一眼看上去竟像是兩個漆黑的黑洞般,從中竟看不到任何的光彩,直像能把人的靈魂從中吸進去似的,那幾個老頭只是看到了司徒的眼睛,人便先矮了一頭,尤其是看到地上那個摔的昏死過去的傢伙,哪還有人再去廢話?不錯,他們是不怕死,但是他們怕疼……

    「你沒事了?」眼見司徒醒過來,顧隨緣表現出的熱情比起所有人加起來都大,當然,司徒可不會認為這個老狐狸是看上自己了,估計他也只是暗爽自己剛剛的手段罷了,「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有院長大人親自來救,我要是還能有什麼事,那也只能是怪自己的實力不濟了。」司徒陰陽怪聲的開口說道。

    「呵呵,看你說的,就算是沒有我出手,以你的實力,恐怕也不會這般輕易有事的,頂多也不過受點輕傷罷了,聯合議會那幫人哪會是你『妖王』大人的對手?」顧隨緣像是一點也聽不出司徒話中的不滿之意,反倒順桿爬了上去。

    「……這老傢伙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難纏,早知道剛才就先不開口,讓那幫老傢伙把他折騰夠了再說……」司徒看著顧隨緣暗暗想道。

    「嘿,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如今你能醒過來可是件天大的喜事。想必我先前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有何意見?」顧隨緣見司徒目光不善,急忙開口,生怕司徒真的再『暈過去』,把自己留給這幫老傢伙。

    司徒本意還想拿先前的事做做文章,待見顧隨緣暗暗吃憋,心下總算是稍爽了幾分,也就不願再跟他去計較什麼了,畢竟他可沒功夫在這裡久留,艾絲翠德那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呢。

    司徒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顧隨緣,暗自把他先前遲遲不出手的事情記在了心裡,「走,為什麼不走?難不成等著聯合議會再派第二批、第三批的能力者來這裡,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聯合議會真的只是隨便逛逛?」司徒雖然是在答顧隨緣的,但話到一半卻又看向了那幾個老頭。

    「來就來,我們不怕死,誓死與書院共存亡!」一個老頭見司徒輕藐的神情,終還是忍不住大聲嚷道。

    「喲,總聽說有些人不怕死,我原來還不信,今天一看果然有骨氣的人也還是有的啊,看來倒是我的不對,確實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這幾個老頭兒雖然心中還是害怕,但聽得司徒的話,卻是比原本精神了許多,直像是要把司徒誇他們的每個字都記得清楚一樣。

    司徒也只是稍一頓,待把這些老頭臉上的得意表情都盡收眼底後才『嘿嘿』一笑,直笑的那些還自顧自得意的老頭們心中又是一突。

    「原來所謂不怕死的竟全都是一些眼看就死掉的老傢伙啊~」

    「……」

    「你……你個小王……」「嗖~」

    還不待這個吹鬍子瞪眼睛的老頭把話說完,便也先像先前那個老頭一般摔在了地上,要說這傢伙的運氣比先前那個還是要稍好一些的,起碼他摔倒時還並沒有暈過去,看他在那不停掙扎蠕動,司徒也有些於心不忍,是以又輕揮了揮手,一股無形之力量便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這下他便也老實了。

    司徒可不會認為這老頭嘴裡會說什麼『小王子、小王爺』之類的好詞,哪會對他有什麼客氣,讓他暫時張不口已是對他極為照顧了。

    「不怕死?好啊!你們盡可以用盡辦法去自己找死,與人無憂就好,卻是為何還要拉上整個書院的年輕人給你們陪葬?沒錯,也許你們是沒有什麼私心,畢竟眼看就要入土了嘛,但你們又怎麼能看出旁人就也願意陪你們一起入土?就因為這些破房爛瓦是什麼祖宗傳下來的?你們就知道你們祖宗希望的就是你們全都死絕?再沒人去把書院繼續下去?」司徒一連幾問,每一個問題這些老頭看著都想要作答的模樣,但還不等開口,司徒就又是一問,待所有問題之後,這些人竟是再不知從何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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