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四百三十四章 神階之爭[第二更] 文 / 悟宅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竟真的能猜測出我的身份,哦,我倒是忘了我這小蝴蝶了,這倒是難怪了。」昔拉看一眼落在自己肩頭的一隻黑色蝴蝶,也不去理它,依舊與李應雄交談著。
昔拉的眼睛雖然也如常人一般,瞳孔的顏色也是迷人的海藍之色,但細去看卻也不難發現這雙眼睛中其實並沒有感情的存在,就是在他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樣,不同於人類的眼睛中那看似無情,卻還有情的眼神。
昔拉臉上明明是在微笑,但眼睛卻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給人的感覺竟像是一雙本不是這個人的眼睛長在了這人的身上一樣,「看來你知道很多,一切果然都如父神如料,眾神雖然早已離去,那些高於神的存在也離開了這裡,但這裡也並不會變為真正的遺棄之地,畢竟這裡可是人類的發源之所,所有血脈的人類俱都是由此誕生而出,怎會如此輕易的便被捨棄掉呢?看來有同樣想法的也並不只是父神一個,在你身上我便能感覺到一股令我極為討厭的血脈之力,唔,此時我好不容易脫困,力量卻還是差了一些,倒也是有些麻煩,恐怕還是得這樣……」
這『墮天使』也不知是本來就是如此性格,還是在地獄裡憋了無數個年頭的關係,此時一脫困,話竟是十分的多。
只見昔拉背後羽翼突然展開,但不過只是一對。一個黑洞便出現在了他的腦後,一陣雜亂聲後,數不清的有翼生物便從裡面飛了出來。
「……我沒眼花吧?居然這麼多?」司徒使勁揉了揉眼睛,待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臉上立即露出了狂喜之色,出現在他眼前的竟都是先前在『翡翠谷』見到的那種有翼生物,稍一估算已有數千之數,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是一副遮天避日的模樣,而那黑洞中的生物卻還在不停的往外飛出,竟似無休無止一般。
見此情況李應雄雖不見懼意,卻也有些意外,隨手一震手中『裂天神戟』一隻傻愣愣靠過來的怪物便被震成了粉末,「地獄中竟還有如此多的惡魔和墮落天使……看來『那位』大人也不無算計,如此看來,恐怕『光暗教廷』那邊應該也有人守護……」李應雄對那些怪物看了一陣便再不去理會,只是心中暗自思量道。
而司徒此時卻是目露精光的狂喜模樣。
司徒手中的萬妖書其實比較起他以前做過的所有器物都更為簡單,也更像是法寶一流的東西,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些隱憂。
萬妖書其中有龍首四象獸的爪子,也就是血肉皮骨,還有『離合』手杖中的那團血色殺戳之氣,而其中其大部分的主體卻是由在『翡翠谷』中抓到的那隻怪物煉化而成的。
司徒先早以前就發現『萬妖書』到了瓶頸,雖然這東西在理論上是一件可以『成長』的東西,但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司徒開始的時候試著吸收妖獸還可以對『萬妖書』進行補充,待後來再靠著妖獸去補充『萬妖書』的效果就十分不明顯了,對司徒的話來說,便是性價比不夠高。此時的『萬妖書』與其再吸收妖獸補充自身,倒不如把妖收進來書中,供自己驅使來的實惠。
司徒仔細考慮過,根據『萬妖書』的材質也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如果真的想讓『萬妖書』真的再次進階,恐怕必須找到最早做萬妖書時所用到的材料,也就是龍首四象獸、殺戮之氣再就是這些怪物,司徒本來的打算是有機會回到『翡翠谷』再去查一次那個空間裂縫的,但沒想到此時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些如果要是全都餵給『萬妖書』吃的話,那『萬妖書』一定能更近一步!」司徒看著一隻離自己最近怪物,暗自想著,全然不知那被他盯視的怪物本來一副凶狠模樣,此時卻是混身一個哆嗦,嚇的幾乎從空中掉下去,待反應過來又覺得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奇妙,稍一愣的功夫便又恢復了那副醜惡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些怪物大部位智力比起妖族恐怕還要稍有不如,腦中有的其實只是兩樣……一個是吃!再有一個就是殺!除了這兩個最基本的思維,它們幾乎不會去想任何其它的事情,只有一些如司徒曾經抓到過的那種高階存在才有可能稍聰明一些。
對於抓一些這種怪物,司徒倒是沒感覺有多大難度,畢竟有這麼多呢,為了『萬妖書』就算是冒一此險也是非常值得的。
如今的『萬妖書』中可是著實封印了不少厲害的傢伙,如當初封印北幽王、左冷寒那個級別的就費了司徒不少的氣力,更別提此時其中還有泣血和銅錘那樣更為厲害的傢伙了,司徒現在幾乎無時無刻都要不停的往『萬妖書』中輸入能量才能穩定住它,使它不會因為其中的壓力過大破散開。
昔拉腦後的那個黑洞中惡魔雖多,但都不過是一些低階的,高階的惡魔和墮落天使都是少之又少,恐怕除了留在地獄的本就極少這個原因外,也有可能是無法脫身,畢竟便是昔拉自己也無力從中直接破開空間出來,還要借了『地獄之門』這個外力,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他留了拜倫三人一條性命。
「恭喜吾王終於脫身來到界外,願吾王能夠把父神的榮光照耀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虛空單膝跪在昔拉面前這人樣貌看上去極為普通,身後有一雙散發出金屬質感的烏黑肉翼,一眼便能認出這傢伙不是一般惡魔,甚至於與大多數的惡魔和墮落天使都有所不同。如果司徒當初晚些離開艾絲翠德,沒準還能與這傢伙碰上面,看他長相正是當初那個叫帝流魂的傢伙。
昔拉目不斜視,根本看都不曾看上帝流魂一眼,雙唇輕啟道:「上次的事情雖非你之過,但無故折損我如此多的人手,你罪責倒也難免,惡魔族中對此頗有些異議,我也確實不好視而不見,既如此這次便看你的表現,最好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昔拉嘴中的話雖然聽上去極為平靜,但深知其性的帝流魂卻知,此時的昔拉恐怕心情極為不好。
「是,還請吾王放心,此次定不負吾王所望。」帝流魂見昔拉如此模樣哪還敢多說,領命後便立即退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翅膀扇動聲,數不清的惡魔和墮落天使便徑直衝向了空中戰場。
這些惡魔和墮落天使雖然等階不高,攻擊的手段也比較貧乏,但不可否認的,他們的數量確實是不少,只一波黑流湧過,便又有一些本就精疲力盡的能力者和古妖從空中掉了下去。反應過來的兩方也是立即手段盡出,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三方便撕殺做了一團,隨著不停的爆裂聲響起,空中便接連炸開了無數的血霧,只把交戰三方的眼睛也都給染成了血紅之色。
作為強者的幾個存在對這種場面幾乎沒有絲毫的不適,只是冷眼旁觀,昔拉的視線一直便停在李應雄的身上,便是此是也沒有絲毫想要放鬆的意思,「血脈之力居然如此純淨,確實有些難得,真難想像在當今世上還有血脈之力如此純潔的人類,就是不知上古東方的那一支?」昔拉向著李應雄慢聲問道。
「……有什麼區別,反正絕不是與你輩相同的一支便是。不過是『那些人』造出來的玩物,竟還敢稱王道主的,倒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要戰就戰,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李應雄話音剛落,手中神戟便直直挑出,戟身未盡,戟尖已然扎到了昔拉的身前,再去看他先前站的那個地方,直到此時那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才散開,原來竟只是道虛影。
李應雄如此神速神力,幾乎任何人都難以與之匹敵,但對於昔拉來說卻也並不是無法可破,只是絕不會像先前般容易。
先前李應雄刺向波龐十世的那一槍精氣神全都聚在他一人身上,昔拉那近乎於偷襲的手段才能成功,此時他要還想憑了一掌之力便妄想擋下李應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昔拉倒也沒有絲毫想要托大的意思,順手一抓,一把造型古怪的黑色長劍便到了他的手中,穩穩的架住李應雄的神戟,上面雖然傳來一連串的古怪金鐵交鳴聲,但是昔拉卻是沒有退卻半步,「在地獄稱王其實遠非我之本意,畢竟不過都是些低劣的生物,哪有資格讓我為他們做主?我這麼做其實也不過是順應我主的意圖罷了,地獄即空,總是需要個人對他們稍加管束的,我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而已。」
昔拉像是對李應雄手中神戟上不斷傳出的威壓不以為意一般,手上劍穩穩架住神戟的同時竟還有功夫開口說話。
李應雄見昔拉如此實力也知自己是有些輕敵,心知憑了自己現在發揮出的實力確實很難真的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別說是傷害,恐怕就是上風都很難佔到。
李應雄表情雖有些猶豫,但稍一考慮還是做出了決斷。
戟身輕磕了一下對方的長劍,李應雄便借勢與之拉開了一段距離,待身形稍一穩定,口中便是一聲輕喝,本就紮實的身體皮膚居然開始慢慢起了變化,只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化為了古銅之色,肌肉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蠕動了起來,而李應雄的臉上也顯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很難想像受了多大痛苦才能使得這個強朗的男人露出如此表情,但看他竭力阻止自己不發出慘叫聲的模樣便知,恐怕其中的疼痛遠非常人能夠想像。
見李應雄如此模樣,一直以來穩如泰山的昔拉終於有所動容,雖然眼中依舊是不帶任何的感情,但還是止不住露出驚容,「竟是最討厭的『巫族』,難怪身上的味道這麼難聞。」昔拉眉頭狠狠擠在一起的模樣,看上去可是一點兒也沒有了先前那副風淡雲清的模樣,又是兩道羽翼緩緩舒展開的同時,昔拉的臉上也終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李應雄臉上那陣痛苦異常的表情來的快,去的倒也是快,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整個人便沉靜了下來,此時再看他體形樣貌雖然都是如之前一般的模樣,但是一身肌肉卻變成了金屬獨有的那種黃銅之色,整個看上去竟像是變成了一個金人,只是這麼看著他就給人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如果說很少有什麼攻擊能真正傷到穿著『白骨魔甲』的王星眸,那能傷到此時李應雄的攻擊就根本不知是不是真的會有了。
「**元功?」昔拉對於李應雄這般表現雖然重視,但還沒到驚懼到無法開口的程度。
李應雄雖然臉上沒有再露出那副痛苦的表情,但卻是又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算作罷,「真難為你還會知道這法訣,既然你識是此法,還不束手就擒?也好省了我一番手腳,到時也是個你好我好的局面,總要比撕破臉皮要好了許多。」
「呵呵,『**元功』雖然厲害,但也不過是神話時代的產物,與之開天闢地時的『祖巫原身』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距,你要真能化為祖巫之一,那時我絕不二話,保證扭頭就走,如今這『**元功』嘛,誰強誰弱卻是還需要打過才知。」昔拉手中長劍揮舞出了個劍花,豎在身前,力量一時間不停的從身體裡噴湧而出。手中那奇異長劍上更是燃起了洶洶的黑焰,一眼便知這把劍肯定也絕非凡物。
李應雄見昔拉如此舉動倒也懶得再與他廢話,手中神戟擺過,竟是單手便把這不知多重的神戟穩穩的橫在了身側,而看他毫不費力的模樣,分明用力甚少,此時的他竟是比先前的力量又大了許多。
空中這兩個非人類在那拼起了造型,卻不知本來就沒幾個觀眾的周圍,此時竟又無聲無息的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