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廚證大道 第032章 大戰平涼 文 / 滿弓刀
楚落塵將短斧交給鐘鼎,笑道:「幸而不辱使命,此斧受了魔晶精氣,大大不同了,鍾兄好好珍重,不難為江湖放一異彩。」
鐘鼎虎目含淚,神情恍惚,如在夢中,喃喃道:「小楚,這,這叫我怎麼謝你?」他還要說話,嗓子卻被哽住了。楚落塵淡淡一笑;「謝來謝去,不是好漢勾當,鍾兄持這神斧多殺些韃子也就是了。」
群豪見了,又驚又佩,又是歡喜。梅山豬呆了半晌,大聲嚷嚷:「好受用啊,我也要煉一顆珠子使使,我也要。」楚落塵笑罵:「好了,打完這一仗再說,你這渾頭就會瞎湊熱鬧。」
楚落塵看看天色,大聲道:「眾家哥哥快快上馬趕路,莫誤了軍機大事。」
群豪哄然領命,齊齊跨上馬背,蕩起滾滾黃沙,縱馬疾駛。
暮色四合,北風捲地,大漠上飛沙撲面,群豪被風沙吹得眼睜不開,只是鼓勁急馳。花小小策馬狂奔,嬌嫩臉頰打得生疼,卻哼也不哼一聲。楚落塵見了,心中憐意頓起,叫道:「小小,接住。」揚手拋出一條紗巾,花小小接了一看,低聲道:「是咱們蘇州的紗巾呢,大紅大紫的,真好。「她將紗巾一系,蒙住頭臉,心底喜悅無限,目光盈盈,嬌聲道:「哪來的?」楚落塵道:「在慶陽鋪子裡買的。」花小小笑靨如花,俏目一轉,笑道:「說,為什麼送我大紅的?」楚落塵奇道:「這顏色有什麼講究嗎?」花小小紅暈生頰,嗔道:「你傻呀,我們江南人家,送紅紗巾就是,就是要娶新娘子哩。」楚落塵面上一紅,瞧了她一眼,見她衣帶飄揚,一個嬌小的身子顛簸在馬背上,彷彿不勝寒苦,心中暗想,「小小是江南女孩兒,拋家棄捨,孤單伶仃的,跟著我東殺西征,真難為她了,此番救出玨兒後,我定要對她好一點,唉,玨兒精靈任性,也不知容不容得下她?」心中想著,沒來由歎了口氣,反手連打兩鞭,戰馬嘶風,奔馳更急。
時近午夜,群豪奔到平涼城外,眼望遠處巍峨聳峙的城牆投下黑壓壓的巨影,都摩拳擦掌,只待駕起鳥丈夫,飛身進城廝殺。楚落塵召集各派首腦,詳解木鳥操作要點,又分派人手,約定偷襲方略。一一計較完備,便從馬車上卸下鳥丈夫。
平涼城知府衙門,正是蒙古皇帝巴圖行營所在。
行營一間暖閣中,燈燭明煌,茶香悠然,巴圖坐在一架玉屏風前,端起細瓷茶碗,一口喝乾,笑道:「這碧螺春就是比咱們的奶茶強,南蠻子說這茶細若雀舌,乃是洞庭碧螺峰的嫩芽斗品,他娘的,果然不差。」他舉起空茶碗,瞇眼瞧去,一字字讀著碗上隸字:「壺中有洞天,春催茶自香。哈哈,南蠻就愛胡弄這些調調兒,有朝一日,老子提兵南下,將這些讀書人都抓來,叫他們作詩弄詞,也來沾沾雅氣,哈哈哈。」
烏力罕立在下首,黃眉一垂,湊趣道:「江南風物,不比北地。茶好,漂亮娘們更好,陛下到時侯倚翠偎紅,沾的不是雅氣,怕都是脂粉氣了,嘿嘿嘿。」
巴圖一笑,改容道:「伯拜援軍到了哪裡?」
烏力罕道:「快了,快了,明日午間可到。」
巴圖哼聲道:「好,好。援軍一到,剋日進兵,奶奶的,整天窩在這裡,悶也悶壞了。花南蠻彈的好琴,陷了我這麼多兵馬,還有那個小廚子,虎勇英雄,可惜此人竟不能收羅在朕帳下。」
烏力罕笑道:「這臭小子骨頭倒硬,放著他的小情人在此,還怕什麼?總歸要乖乖的回來,到時老僧略施小計,叫他心甘情願拜在陛下面前。」
忽然門外親兵來報:「陛下,北山白山主座下兩位堂主求見。」
巴圖一愣,烏力罕眼珠一轉,趁機道:「白鷗天架子越發大了,自己不來拜見陛下,竟叫門中子弟前來,這不是目中無人是什麼?」
巴圖擺擺手,面朝門外道:「是哪兩位?請他們進來。」
腳步輕響,兩人進來,一人是高瘦漢子,另一個卻是個青衣女子。
巴圖笑笑,道:「原來是白蘋、姜柏兩位堂主,有什麼事?」
這兩人正是北山水坎堂堂主白蘋、土艮堂堂主姜柏,白蘋是白鷗天獨女,持掌水坎堂,身份顯貴,居於各堂之首。白蘋躬身道:「家父修煉神通,無暇向陛下請安,請陛下恕罪。」說著柳眉一豎,冷冷瞪了烏力罕一眼。
烏力罕心中明白,卻揣著糊塗,眼望他處,鼻間輕輕哼了一聲。
巴圖微笑道:「無妨,無妨,白侄女來此有何要事?」白蘋道:「咱們在慶陽安插了眼線,剛才眼線飛鴿來報,慶陽城調兵遣將,大軍正朝平涼而來,家父憂急,特遣我二人來報陛下,陛下不可不防。」
巴圖臉上笑容一僵,忽然站起,喝道:「有這等事?」掉過目光,瞪著烏力罕,道:「咱們的探馬為什麼不見報來?」烏力罕面上一白,急道:「哪有此事?老僧派出眾多偵騎探子,怎麼沒有一個稟報?白山主消息有誤吧?」
姜柏沉聲道:「絕無可疑,此刻敵軍料想已到城外,國師派去的探馬怕是統統被人斬了吧?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巴圖跺腳道:「國師是怎麼總領軍務的?奶奶的,飯桶,全是飯桶!」
他這話說的嚴厲,烏力罕只覺冷汗淋漓,一膝跪倒,顫聲道:「是,慶陽兵微,濟不得什麼事的,老僧這就調派人馬,將大膽來犯的南蠻一鼓殲滅。」
巴圖揮手道:「快去,快去。等等,朝鮮公主由你親自把守,出了意外,朕拿你示問!」
烏力罕碧眼轉青,唯唯退下。
驀地一聲炮響傳來,茶几上瓷壺茶碗匡當亂跳,房舍簌簌搖晃。幾人大驚失色,忽聽府外一片聲叫喊,接著紅光透窗,遠近大火忽起,燒得刮剌剌直響。
巴圖嚇了一跳,急衝出外,喝道:「來人,救火!上城退敵!娘的,奸細怎麼混進來的?見鬼了!」
白蘋跟在身後,淡淡道:「陛下不必驚慌,家父已有安排,我北山五堂高手盡出,早登上城頭守衛。小小毛賊縱火,就是要擾亂視聽,叫咱們亂了手腳,他們才好渾水摸魚。」
巴圖心中稍定,然而耳聽炮聲正隆,心中終究放心不下。幾人來到外面,只見四下火起,滿天通紅,整個平涼城竟成了一片火海,四處人喊馬嘶,亂得有如一鍋滾粥。須臾親兵飛身來報:「陛下,不好了,城中混入大批奸細,正四處放火。」巴圖焦躁,一腳將親兵踢翻,怒道:「廢話!起火了,朕會瞧不見?城外軍情怎樣了?」親兵打個滾,忍痛道:「是,是,城外南蠻正在大舉攻城。」巴圖喝道:「傳令下去,御營兩個萬人隊救火,一個萬人隊捉拿奸細,其餘兵馬上城退敵。」親兵飛也似去了。
忽又有一個千夫長跌跌撞撞跑來,仆地跪報:「陛下,大事不好,城中奸細個個身懷武藝,都是,都是南蠻武人,弟兄們死傷慘重。」
白蘋、姜柏互視一眼,心中一驚,齊喝道:「都是南蠻武人?不是潛伏的奸細?」那千夫長面上泛起一絲慘笑,顫聲道:「是,都是慶陽那幫武人,咱們打慶陽,和他們交過手。」頭一垂,伏地動也不動了。
巴圖心中一寒,吃吃的道:「朕閉城已久,那廝們怎麼進來的?兩位卿家,快快將你們在城頭的同門調回城中平亂,快!有請白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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