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打探消息！ 文 / 樓藏龍

    虛若谷沒有去在意秦翩翩的生死，就算其僥倖不死，將來敢再到自己面前，又多踩上一腳便是。

    飄飛於高空之上，虛若谷換上一身新衣服，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快速飛行，一眼望去，是連綿的巨木聳立的茂密山林，以他的眼力居然也是一下看不到盡頭。

    虛若谷也不著急，不急不慢地飛著，卻沒想到這一飛，竟然是過了將近一月，才終於飛出連綿山林，粗略估算一下，至少都是飛了數百萬上千萬公里的距離，一路見識到了不少原來時空中沒有的兇猛巨獸，其中更有少量修煉出了妖元的妖獸，厲害的妖獸甚至可以媲美固元境修士。

    碰到這種妖獸，虛若谷都會落下，宰了之後滿足口腹之慾，順便掏出存儲著妖獸絕大部分妖元和生命精華的妖丹，服下之後效果居然不比晶髓差，頓時有些樂此不疲。

    一般的修士，就算得到妖丹，也不敢直接服下，因為妖元和人的真元會發生相沖，甚至可能妖元反噬，使得人變獸身，唯有以煉丹手法將其中妖元煉化之後才能吞服，能像虛若谷這樣，直接吞服吞藥者可說極少極少，多是一些修為高深之人在吞下妖丹之後快速於體內淨化妖元。

    「真界，還真是夠大，這還只是第一界而已，如今我恐怕還是在東域之內，希望不要靠得青天宗太近才好。」

    虛若谷發現了人跡，山野之間有小村落，村落之中，看不到修士，很多都只是最為普通的普通人，只有少數人身懷真元，修為普遍不高，僅僅只有一個老者達到了凝液境沒有，不過確是地地道道的真界子民。

    虛若谷並不感覺奇怪，前番進入阮湧城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城中雖然也有不少修士，但仍有不少絲毫不動修行的普通人，其他的修士中，大部分都沒有達到凝液境，心中便是知道，真界並不如自己剛開始想的那般人人都是強者，說到底，這也是個文明世界，有高高在上的返液境強者，也有絲毫不通武道和道法的普通人。

    不過，在真界之人眼中，從虛界飛昇上來之人，就算是擁有凝液境修為，仍是身份最為低下的存在，連真界中普通人的地位都不如。

    這種觀念，似乎早已深入到每一個真界之人的內心，所以他們才根本不將虛界飛昇者的性命當成性命，只是將之當成豬狗，奴隸，煉丹材料。

    虛若谷挖礦之時也曾久久揣測，最後得出結論，之所以會有這種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遺餘力貶低、打壓虛界飛昇者的現象，乃是真界中的上位者，要維持住真界原住民的統治地位所做出的手段，不能讓虛界飛昇者有反客為主的機會。

    可以想像，若是對虛界飛昇者不加打壓限制，各大宗派不斷吸收虛界飛昇者之中的高手，九久而久之，虛界飛昇者必然會形成一股龐然的影響勢力，甚至可能顛覆第一界中統治者的地位，然後形成多米諾牌效應，波及影響到第二界、第三界……

    除此之外，虛若谷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虛若谷找無人之處降落，裝作外鄉人，向一名正在旱地裡收割兩人多高的稻穀的老農打聽青天宗距離這裡有多遠。

    那老農雖然沒有修為，但手中卻有一件鐮刀狀的低階法寶，使用熟練，輕輕一揮，稻穗之上的稻穀便紛紛脫落，匯成一股金色洪流，在空地上堆積成小山。

    「青天宗？擎羽門的那個青天宗？年輕後生，你是想去拜師嗎？那有好遠哦，此地乃是南雲郡，青天宗在汝陽郡，中間相隔了三個大郡哩，至少都隔了上億公里！」老農道，青天宗和擎羽門名聲極大，就算是鄉間老農都十分清楚。

    聽到這個數字，虛若谷當即就有些傻眼，這麼遙遠的距離，如果硬生生飛過去，那豈不要花上數月之久？

    沒錯，虛若谷準備回汝陽郡，報復青天宗。

    他雖然信奉小人報仇十年不晚，但既是小人，自然是更加樂意於有什麼仇當時就報了，不然睡覺都不爽利。

    虛若谷震驚之後也偷偷鬆了口氣，還好距離青天宗較遠，眼下青天宗肯定在通緝緝拿自己，若是剛好落在汝陽郡境內，只怕沒有容身之地。

    「老丈，那擎羽門距離此地又有多遠？」虛若谷想要打聽清楚，免得一不小心撞到擎羽門老巢去了。

    「擎羽門在倉陽郡，倒是比青天宗近一些，但也隔了兩個大郡哩！」

    虛若谷這下放心了，再一詢問，得知南雲郡的霸主乃是東域三大宗派中天罡門之下的映月宗，其餘兩大宗派擎羽門和聖武門，雖然在南雲郡也安插有勢力，但都被排擠打壓得厲害，與映月宗相比算不得什麼。

    然後虛若谷又探聽到，距離此處最近的大城市名為芷月城，向東兩千多公里。

    「老丈，我想向你買一些穀物，不知可不可以？」

    「那有什麼不可以，剛割下來的，都在這裡，小哥看著給點就好了！」老農很爽快。

    虛若谷伸手一招，玲瓏八寶塔出現，將那小山一樣的稻穀全部收了進去，然後掏出一塊拳頭大的元晶，道：「這夠不夠？」

    虛若谷掠過阮湧城上空的時候，就注意到城中之人乃是以元晶作為貨幣。

    「真人！」那老農臉色一下慘白，跪在顫抖道：「先前小人不知真人身份，多有冒犯，真人若要這些金沙稻，儘管拿去，小人不敢收錢！」

    虛若谷一怔，沒想到自己顯露出一點修為，這老農竟然如此巨大反差，感受到老農身上那股真切的恐懼與敬畏，與先前談笑親切截然不同，他對於這真界的階級森嚴，又多了幾分深刻瞭解。

    收起了玲瓏八寶塔，虛若谷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半晌之後，那老農才敢抬起頭來，看到面前不遠處是一塊拳頭大的元晶，而真人已經不見蹤影，鬆了口氣，然後欣喜地拿起元晶，叩頭感激：「多謝真人，多謝真人賞賜！」

    高空之上，虛若谷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

    聯邦之時，他雖讓不少人下跪過，卻是覺得那些人該當下跪，卻不是他享受讓人跪在自己面前的感覺，剛剛這老農跪在自己面前，讓他感覺到的只有尷尬和難堪。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什麼，如果有一天，自己掌握了能夠改變這個瘋狂世界的力量，他會再去考慮這些，至於現在，他只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讓敵人活得不爽而已。

    身形掠動，虛若谷向老農所言芷月城快速飛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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