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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三百五十一章 強敵 文 / 知白

    聽得這話,眾女都是嬌笑連連,卻也是好生敬服程展卻有這等銳氣。

    只不過這個男人,雖然年紀輕了些,卻確實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

    他幹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在男女之間,更是如此。

    一想到這數日來對自己的恩寵,她們不由身子骨軟了,期盼今夜的被翻紅浪。

    偎在這一群江湖麗人的懷中,程展的雄心也化作著饒指柔,只是她們總是有著那樣的委屈。

    她們怎麼就沒有那樣的好福氣,趕上蘇惠蘭的好時光,那樣盛大的婚禮,她們也想要。

    女人總是浪漫的動物。

    而男人往往是政治動物,李鏡海就是這樣的人物。

    在程展要進軍襄陽的那一刻開始,李鏡海就在考慮自己的位置了。

    他是個很有野心也很有能力的地方官員,在竟陵太守任上幹得風聲水起,調任襄陽之後卻是鬱悶到家。

    不過他和程展的老關係還在,而程展治理地方,任用的除了一群各地郡守府的老人之外,就只有江陵齊國的一群人。

    郡縣一級雖然不能說是人才濟濟,但諸如決曹鮑博文之流的人物那是到哪都是抓上一把,可問題出在最高層。

    郡縣可以利用當地的老人,可是在程展身邊卻欠缺一群能經理一州的人才,王博雖然在一旁協助,但是李鏡海卻覺得總理荊州民務這個重擔,非得自己來承擔不可。

    自己是程展的老長官,在攻略襄陽這件事上更是出了大力。這個位置。除我李鏡海來幹。有誰可能放心?

    即便是程展的父親和兄長,也不如自己合適,至於王博,他畢竟只是個外人。

    因此他對自己看得很高,在拿到襄陽的政務大權之後,他還想嘗一嘗統領一州地滋味「費桐老弟。你也同程公子一向親近,知道他年紀太輕,許多事情需要我們來幫他擔待擔待!」

    張費桐從程展手裡謀了一個襄陽太守長吏地職務。權位尚重,比以往光靠嘴皮子吃飯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可是長吏這個職務重要與否。往往要看長官地心情。

    所以他不得不順著李鏡海的意思說下去「沒錯!沒錯!將主年紀是輕了些,不過平時倒有老成,當然有些事情還得太守大人替他把把關!」

    「以你的想法,待程公子正式開府一方,建節立業。這個總理荊州民務,是不是要慎重選擇?」

    說是慎重。實際上那是毛遂自薦,可張費桐卻夾在風箱裡「這個……這個……這個職務是很重大。是應當慎重!」

    就是個瞎子,也能看出程展在這個人選是屬意王博的。正所謂外來的和尚好唸經,王博難得一見的軍政全才,出帥入帥地人物,不讓他來協助程展處理政務。豈不是天大的浪費?

    只是李鏡海卻一點也沒有發現張費桐話裡有話。他美美地喝上了一杯「張長吏,以後我若有發跡的機會,還任用當長吏!」

    這算是他給張費桐地承諾。張費桐一聽到這話,登時雙腳在桌下踮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話來「眼下倒有好機會?」

    「什麼機會?」

    張費桐笑了「燕賊既來,這安撫襄陽民心的事情就得由李大人來一力承擔了。」

    「怎麼?」

    張費桐笑得非常神秘「您可以在這方面立個大功,到時候將主那邊就有好交代了。」

    「燕賊?」

    幾乎在張費桐說到這句話地同時,在襄陽地北方,已經有許多荊州軍的小分隊在活動著。

    這些至多不過百人的小隊伍,身上穿著去年換下的襄陽軍裝,手上拿著的是武庫裡地舊兵器,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些新投附的義兵。

    從失意地小軍官到小地主的庶子,組成成份應有盡有,都是希望能搏上一場大富貴地,而程展給他們的,除了微薄地援助和軍餉,就是一個自由的舞台。

    從襄陽以北,便是清虛教起義軍時常活動的地區,官軍與道賊在這裡反覆拉鋸,光是大規模的戰役就有十幾次,直到幾乎剩不下什麼,雙方才放棄了這裡。

    因此也格外殘破,往往數十里都見不到人煙,只看到一個個廢棄地村寨和幾堆白骨。

    能殘存下來地,除了土匪和通匪的村子,再加上一些據自保的村落,幾乎剩不下什麼來,但是能生存下來地人,對於形勢的判斷是格外敏感。

    當這些操著荊州口語的小隊伍開始活動的時候,他們就表現了格外的好感,他們知道,在荊州軍當中,這些隊伍頂多只能算是新附軍,但即使是新附軍,也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何況在荊州軍活動之後,確實有了難得的安寧,即使是最大膽的土匪,也暫時退避了。

    只可惜這樣的好時光沒有持續多久,荊州軍很快變得小心了,他們以緊張的神情看著四面八方,隨時準備著一場大戰鬥。

    讓他們變得草木皆兵並非是與地頭蛇的衝突,而是從黃河邊上突然湧過來的大批難民,他們固然是給蕭殺的山野帶來了生氣,時不時驚動了山間的野免,可也帶來了壞消息。

    大燕軍攻過來了!

    正如事先估計的那樣,河南的周軍收拾道賊尚且力有不支,何況是無數一色具裝鐵騎的大燕軍,以前衛王司馬鴻費盡心機的黃河防線,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住。

    燕國大軍就架開了兩座浮橋,在黃

    強渡,而企圖在他們面前抵擋的,是幾千名剛剛被拉

    勢如破竹,一潰千里,在清虛道的協同之下,官軍的形勢說有多摻就有多摻。據說河南大部分郡縣都已在燕國鐵騎之下淪陷了。

    清虛道賊一向與燕國有所勾結,現在他們更是與燕賊聯成一氣。

    燕賊有精騎,飛縱而來,而道賊則有步卒,可助燕賊據城而守。更要命地是這年來在中原轉戰。攻打過許多郡縣。倒讓清虛道鍛煉出一套蚊附攻城為明,挖地破城為實的戰術。

    但凡有燕賊拿不下來的城池。就交由道賊前去攻城。可謂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更可恨者,竟有官軍大將從賊,被燕賊編為前鋒。

    而在諸多壞消息之中。還有少林寺反亂的消息。

    大周朝崇信道門,誅滅佛門,而執天下禪宗之牛耳的少林可以說是第一個打擊對象。

    可是少林寺根深蒂固,在大週三次公開滅佛地同時。仍然在河南埋伏了下來。保持著很強勢力地同時,又在南楚和燕國廣開分寺。

    不說這些分寺,即使是少林本宗地實力。也能讓任何一個在位皇帝一定要滅之而後斷。但是在滅佛之前,卻又不得三思而後行。

    少林僧俗弟子數十萬人。在河南一地。少林寺就有田產百萬畝,分寺數十座。護衛佛產的僧兵五六千人。

    再加上少林寺幾任方丈都是公關能手,所以大周朝毀滅少林地行動。始終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少林寺始終能維持在河南地公開活動,只是縮減了僧兵的規模而已。

    清虛道起事以後。

    少林寺的僧兵又恢復了原貌。其間僧兵也同清虛道衝突數次,死傷甚眾。但是又有傳言說少林寺與清虛道向有勾結,常售賣軍資給道賊。

    而現在少林寺就公開打出支持燕國的旗號。不但增募僧兵至萬人,而且還大力支持駐守洛陽地周國叛將封自平,據說洛陽府一帶,現在都成了少林寺的佛國。

    聽到這麼多壞消息,統領這些小部隊統一行動的王雨羅鎖緊了眉頭,但是第一個帶大部隊獨立活動的他,在緊張之餘,也記住了自己地責任「繼續派馬隊前去察探!」

    他堅信,自己這支部隊,並不是被犧牲地棋子,恐怕也不會向這些新附軍派出這麼多的竟陵軍老軍官。

    每一個小部隊,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至少有兩名竟陵軍的老軍官,而且王雨羅地本隊還帶來了一百五十名步兵和五十名騎兵。

    「我地力量雖然微薄,但是我們是荊州軍的前哨!」

    「在燕賊奔馳地洪流面前,我們將是第一塊堅石!」

    用洪流來形容奔馳著地燕國鐵騎,恐怕還是太過於保守了。

    無論如何,這都是最令人難忘的一幕。

    在浩蕩地原野之上,成千上萬的具裝鐵騎,一身黑甲,呼浩而過,只剩下口呆目瞪地兩個城頭守兵。

    在中原的大地之上,你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看到燕國鐵騎的大旗,看到無窮無盡地燕國鐵騎。

    誰也說不清燕國到底有多少騎兵,誰也說不清他們還有多少騎兵,人們所能看到地僅僅是那比螞蟻還要多的馬隊。

    每一個騎兵都有著兩匹甚至更多地戰馬,每一個士兵似乎都不知疲勞,始終在馬上驅馳著,他們每一個騎兵都穿著厚厚的鐵甲,而腳下地每一匹戰馬,似乎也披掛著馬鎧。

    不過人們見到更多的是,是清虛道賊和叛軍,還有少林寺的僧兵,他們從來不敢與燕國的鐵騎並道而馳,但是每一條小徑上,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更多的馬隊向前潼關而去,他們要叩開潼關,讓整個關中成為他們的牧場。

    整個中原,都是他們奔馳的煙塵。

    在更南的長江之上,則有著同樣浩大的場景。

    楚國皇帝幾乎把長江之上的每一條獨木舟都徵集起來,從能載幾萬石的大船,到漁民自用的輕舟,都載滿了士兵和輜重。

    這恐怕是長江之上幾十年來最強大的船隊,他們同樣由最強大的水師來保護著。

    沒有任何一隻水師敢於挑戰他們,他們有著成百上千隻戰船,由最有經驗的軍官率領,可以從幾千尺外拋擲火球,也在咫尺距離之上短兵相接。

    而跟在幾千名一心復仇的先鋒軍後面的,是由太子親領的主力,他們許多人是帶著對江陵城的仇恨與恥辱來的,更多的官兵則是能同北燕騎兵相抗衡的騎兵。

    兩面夾擊,再加上隱伏的內患,即使是一群螞蟻,他們也能摧毀周國。

    在中原大地之上,除了無數向潼關紛擁而至的馬隊,同樣有著數支連綿數十里的馬隊,捲起漫野的塵土,在道賊、僧兵、叛軍、新附軍的帶領,朝著襄陽撞去。

    而在衝在最前面的一支騎兵,顯然遇到了意外之外的阻礙。

    「王雨羅?」

    「本人是荊州軍王雨羅派來的軍使,請貴軍停止前進!」

    「從襄陽到新野,都在我軍的保護之下,貴軍如果敢冒然侵犯,那我軍必將來犯之亂全部殲滅!」

    「那我的回復是,我將把你們全部消滅!」

    「我們也會把你們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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