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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三百三十五章 楚囚 文 / 知白

    然想做黃雀,那張宣就得有萬全的準備。

    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全軍待機,等竟陵軍一至襄陽,立即進發

    按他的估計,等他的隊伍到達襄陽的時候,程展和慕容潛德肯定是鬥得你死我活,那時候便是他上下其手的大好機會。

    一想到前次擺了費立國和程展一道,他不由地呼了一口氣。

    「天下英雄,吾當為其先。」

    ……

    襄陽。

    現在還看不到一丁點即將兵臨城下的跡象,一片和氣,市面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

    只是慕容潛德畢竟是久戰經年的老將,一切部署都穩穩妥妥地一步步到位,程展派在襄陽的不少探子就被逮進了大牢裡。

    而軍事上的調動就更頻繁了,一個個平時封存的大庫房都被打開,拉出了封存已久的守城器械,一切急用和不急用的物資也加緊諸備。

    從糧食、食鹽到箭羽,都足夠數月至一年之需,兵器也盡量可能從武庫那拔足了,戰鬥警戒程度更是連提數級,襄陽附近的馬隊、偵察兵往來不絕,城牆上每夜都有人輪流值班。

    「決不可能攻下的要塞

    襄陽軍的軍官都是這樣讚美自己守備的城市,在他們眼中,程展或許能敲開幾個縣城,但是絕不可能拿下襄陽。

    無論是夜襲、偷襲或是其它辦法,在襄陽這座大城面前都絕對不可能有效,這便是襄陽—鐵打的襄陽。

    很多激進的軍官著急地是怎麼讓程展來犯地大軍全軍盡沒。他們向慕容潛德一再請戰。希望能出城野戰,在野戰中將程展軍盡數殲滅—至少也要重創程展的前鋒。

    可慕容潛德卻是個穩重的將領,他堅信,只要自己不犯錯誤,程展攻下襄陽的機會為零局就會有大變化。

    那何必要與程展拚個你死我活?只要守住了襄陽城。程展軍日久無糧,自然就會退去!一切都會變得那麼美好。

    「有襄陽銅牆鐵壁足矣!」他又一次重複了一這句話「右思,你切莫誤了我的大事!」

    說話地這個人。卻是襄陽的老將常右思。他親自請戰「大將軍,我襄陽兵精將強,何懼竟陵新軍?」

    論歷史的厚重。竟陵軍是遠遠不能同襄陽軍相比地,襄陽軍可以說是天下間第一流地精兵,而且從一對一對抗的程度來說,襄陽軍肯定會略佔上風。

    常右思捊起袖子,赤著雙臂說道「程展軍雖多。但多皆近年新附之軍,勝而矣。敗則一哄而散,不復為軍,我軍當採取主動,出城將其擊破!」

    「哼!」這一聲回答卻是慕容潛德從鼻孔裡發出來的「你想地好主意!若是有失,誰來擔當責任?」

    常右思激動起來了,他解開衣扣,激動地說道「據城死守,此襄陽軍開創以來從來有之例!我軍兵將四萬,戰馬逾千,糧足械精,卻不經一戰,退縮襄陽龜縮死守,全軍上下必為士氣低落,請大將軍三思啊!」

    「哼!」又是同樣的回答,慕容潛德將隨身的披風一解一拋,冷笑了一聲「常右思,你倒是好計量啊!不知你收了程展這賊子多少銀錢?要你這般害我!」

    在襄陽軍,誰都知道常右思與程展的交情。

    常右思當年和程展父親便是多年知交,程展少時,常右思便十分賞識程展,一再邀請程展到襄陽輔佐自己,這是兩人關係的開始。

    在此之後,兩人關係越來越親密,常右思固然是替程展介紹軍官、售賣軍器,可程展同樣投挑報李,一點也沒讓常右思吃虧,特別是幾次大戰,程展和常右思聯起手來,那是不知道立了多少大功。

    也是因為程展地相助,常右思這些年晉陞極速,從幢主一躍而成軍主,又由軍主一躍而成雜號將軍,現在統領數個軍頭,可以說是襄陽城內最為顯赫的人物。

    因此,他越是提出城野戰,慕容潛德越是小心。

    只是他諷言一出,常右思就猛得向前一步,然後順勢就跪了下去,身子卻是抖個不停,他幾乎地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誰誣陷於我?」

    他一連嗑了好幾個頭,每一個都用足了力量,只聽數聲巨響,那地面已經是帶了許多血跡,他跪在地上怒道「大將軍,常右思是出自一片赤誠啊!」

    慕容潛德冷笑了一聲,卻也不說話。

    「大將軍,某與程展有舊,但是程展不過是舊友之子,而大將軍則是多年上僚,恩重如山,待右思有若生身之父,大恩大德,豈敢忘之!」

    他說了這幾句話,慕容潛德也有幾分動容,卻聽得他繼續憤道「今大將軍見疑,右思不怨,但萬萬不可全軍入城!」

    「不戰而棄千里之地,盡數送於竟陵之手,此下下策也,必動搖軍心啊!」

    說得激動處,常右思是連淚水都出來了。

    慕容潛德不威自怒,殺氣凜然,他問了一句「你建議分兵出城?」

    常右思眉頭、額頭那是一連血糊,一聽此言,當即道「此常思赤誠之言也!」

    「本作品

    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啪!」卻聽得一聲巨響,慕容潛德身邊地一張桌子被拍成了兩半,慕容潛德勃然大怒「將這個奸細給我拉下來!爾竟敢胡言亂語,動搖軍心!」

    「給我送進大牢裡去,不要再聽到這派胡言亂語!等賊兵退了,再談處置!」

    一聲令下,幾個大漢就把常右思給架了出來,就往大牢裡塞「大將軍,此是赤誠之言!此真是赤誠之言!」

    一直喊到身疲力竭,那幾個大漢一邊架著常右思,一邊說道「常將軍,大將軍既然作了處置,您何必多此一舉了!就請您在牢中歇息些時日吧!」

    常右思雖然觸犯了慕容潛德的大忌,可是他在軍中資歷很老,大家估計著等竟陵軍一退,大將軍十有**還是要用他的,因此他沒吃什麼苦頭。

    只是常右思心中卻是滿腔的委屈,他只想找一個人訴說,只是到這個時候,即便有人來找他,常右思也不敢誤了別人的前程。

    他所居住的牢室,正是襄陽大牢中最寬最大的一間大牢,條件也極好,與居家倒沒有多大區別,獄卒也很照顧,只是這心中不平,卻怎麼也平息不了。

    他只想找一個人來傾訴自己的痛苦,只是看了一眼對面的牢室,卻是閉嘴了。

    這人也是一人獨佔了一間大牢房,而且這人他還認識,便是程展派到襄陽的那個棋子,據說曾是南楚的軍主。

    這人與他相熟得很,在襄陽太守府專門掌管諸軍軍需,為此平日裡兩人還一同去喝過花酒,交情好得很。

    現下慕容潛德將他當竟陵軍的間諜逮了進來,卻依舊是好生侍候著,同樣是單獨一間牢房,供應也很豐富。

    這人長得像猴子,身邊卻放了好幾個大酒罈,沒事就往嘴裡灌上一口。

    只是以常右思現在的立場來看,迴避還好不及,怎敢與這李星交談。

    李星的供應甚是豐富,有酒有肉,就差叫典獄長送個姑娘進來,他過得很是極其暢快,這一夜又向常右思打了個招呼「常軍主,不一起喝上幾壇?」

    「常某沒有這個膽量!」

    常右思不冷不淡地回絕,並不會讓這種自來熟的說客停下念頭,他朝著一邊走進來的典獄長打了個招呼「把我的酒送常將軍一半!」

    那典獄長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就提了兩個酒罈子過來,直接打開牢門,也不怕常右思脫逃,就放在地上「喝上幾口,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常右思心中鬱悶,說是不喝,可既然酒放在地上,他當即舉起罈子,往嘴裡送了一大口,然後舉著罈子示意「謝了!」

    「常將主好膽量!我軍將主的事,說不定就壞在常將軍身上!」

    「又有何用?」

    身為楚囚,常右思心中本就甚是不平,酒一下肚,那是愁上加愁了。

    李星朝著典獄長打了個眼色,那典獄長很認趣地帶著神秘的笑容就退了出去,待他退了出去,李星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倒有幾件事,要同將軍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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