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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二百二十二章 準備(上) 文 / 知白

    難過,難過年,過年難。

    王啟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年關,他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他所有的雄心壯志都被那家中的老婆孩子、瑣事和情人都消磨個乾淨,但是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這麼難過的年關。

    劫長安大獄?開什麼玩笑啊!

    這簡單是壽星公上吊

    江湖人物劫長安大獄,那不是沒有過!

    十二年前,長安灞水幫多大的威名,多大的勢力,堂堂的長安第一幫,為了把陷在長安大獄裡的副幫主給救出來,動員了二百六十名好手,結果在長安大獄半個時辰就被殺個乾乾淨淨,最後灞水幫連根苗都沒剩下來。

    這至少是衝進去的例子,當年的長樂教、天河幫甚至還沒起事就被公人捕快剿滅了,至於武林高手,去年江湖上最有名的女魔頭「七巧魔手謝慧靈」就栽在長安大獄裡面。

    這長安大獄,可是有著三千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強兵,而且這長安大獄之中藏龍臥虎,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機關,多少高手。

    可是他又不能不救,夏語冰和蘇惠蘭都親自交代了,而自己的主子又陷在這大獄之中,不救不成。

    但是他一回家就愣了,自己這威風的日子才過上幾年啊!

    以謝江湖的朋友都稱呼自己一聲「王摸魚」,而現在他們卻恭敬地稱呼一聲「王大俠!」

    可這樣的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嗎?

    他在房裡已經踱了兩個時辰的步子了,接著是他又呆呆在床前坐了老半天,黃臉婆子怯生生「孩他爹,食飯了……」

    王啟年幾乎就掀桌子發作幾句,只是看到黃臉婆那操勞的樣子,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刻他以從有沒有過的溫柔地說道「好!」

    他已經想清楚了,他之所以這麼威風八面。之所以能給這個家庭做些盡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抓住機會打拼的結果。

    飯桌上都是家常便飯,王啟年扒了幾口飯,卻覺得很有一種暖意,也是第一次留戀著這種感情,他轉頭朝著婆娘「現下長安城不怎麼太平,明天你帶娃回老家去,還好……」

    他的婆娘有些詫異地看著王啟年,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又發現許多年前見為她心動地那種感覺,不是偶爾後發跡的驕氣、傲氣。那就是一種銳氣、朝氣。

    王啟年在心底心潮澎湃「為了你們娘幾個,我拼了老命搏這一場富貴便是!」

    夏語冰覺得自己內心很焦灼。

    在長安城內可以運用的人手太少了。若不是趙流波把史景思這幫軍官放回來,她手下恐怕沒有什麼可用之兵。

    但即便這樣。她手上可以運用的兵力也不過是八十人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可靠的戰力。

    王啟年手上還有著百名江湖人物,但是這些人頂多是打探些消息,在長安城放幾個火頭。不堪大用,何況眼下到了年關,他們也沒有什麼幹活的積極性了。

    王啟年自己也承認「沒幾個真正能賣命的人,我到時候招募些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來,不過價錢就不好說了!」

    夏語冰覺得自己很堅難,她的心情很焦急。

    她根本沒打算走上層路線。衛王司馬鴻的力量她是很清楚地。即使是馬家也不可能讓程展從長安大獄中脫身。

    她知道程展在長安大獄中多呆一分鐘。就多上一分危險。

    大年初一。這是她和蘇惠蘭、唐玉容商量好劫獄的時間。

    大年三十地晚上,是長安大獄人手最少的一天。根據蘇惠蘭打探地消息,那一天長安大獄內只有七百人駐守,而第二天會增加到一千人,可是大年夜人手最少,必定是有所戒備的一天。

    她知道長安大獄是怎麼樣難以攻克的地方,但是她只是下了一個決心「阿展,一定要等著我!」

    在旁人看來,史思景是個只知道服從命令的人。

    但這一刻,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擦拭著兵器。

    在竟陵沈家,他是一個真正地老人,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和沈家脫離不了關係。

    他一向潔身自好,白博聞的把戲他一向沒有參加,他只知道忠誠於自己所得的薪酬。

    這些時日來,他對自己的位置和薪酬都很滿意,一個佃農子弟出身的人,能做上幢主、軍主、雜號將軍的位置,他很知足了。

    可是他現在卻被一種悔恨地心情所包裹,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忠義軍生變地那一刻,當所有人把目光凝視自己地時候,他猶豫了!

    他從來是個需要命令的人,只要有命令下達,他便是最勇敢地勇士,但是沒有命令的話,他只會等待命令來臨。

    他是在場眾人位置最高的一個,但是他卻猶豫了,一想到,他的心情就充滿了悔恨。

    在那一刻之前,他是居於忠義軍權力第二位的人,當程展不在的時候,他就掌握了整個忠義軍的全部權力,但是就是因為他的猶豫,以致於丟掉了整個忠義軍。

    「再也不能這樣了!」

    他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趙流波很滿意現在的位置。

    他原本只是個小人物,因為得到徐瓏月徐仙子的指點,後來做了隊主、幢副,現在又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原來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但現在卻是滔滔不絕,見到一個人便會拉住他好好地談一談自己是怎麼發跡的。

    他現在是個很有權力的人,在忠義軍也是前三位的大人物,他甚至覺得自己腰桿硬了。

    權力,始終是最好的春藥。

    他覺得自己在忠義軍不應當局限於這個老三的位置,他尤其不滿意主張去投奔柳家的意見在柳家的手上。

    這種意見是荒謬的!

    他大聲地說道「咱們得聽徐仙子的,雖然你替徐仙子代管忠義軍,可是咱們得聽她的!」

    事實上,他想聽自己的!

    而現在徐仙子就來了這麼一封書信,讓他非常滿意的書信。

    他大聲地說道「好啊!早就應當這麼辦了,藉著這個大年初一,咱們辦出一番大事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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