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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傷心(下)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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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悶的原因在於,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他剛剛知道,他手下居然還有這麼一批可以運用的棋子,但更要命的是,在前期投入了那麼多的本錢之後,在準備運用這批棋子的前夜,這批人居然發瘋了,他們居然在皇宮附近刺殺一位侯任的征南將軍。

    而且這位年紀很輕的征南將軍在歷史上還與衛王殿下有著很深的矛盾,不管成敗,在政治上,這簡直就是一次自殺行為,也難怪司馬鴻這麼跳腳:「是誰他們刺殺程展這小狗的!」

    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指令,司馬鴻在最後時刻才知道:「是我們的人幹的!」

    是一批流竄到了京城的亡命之徒,剛剛被衛王系統的人所運用,在他們身上也投入了血本,按照計劃,接下去是他們以鮮血回報司馬鴻的時候,結果他們莫名奇妙地在皇宮附近上演了一出當街刺殺的好戲。

    無論事情如何善後,對於衛王一黨來說,這是相當大的打擊,因為雖然司馬遼仍然控制著中軍,但是長安城的治安很大程度上已經轉移到了衛王黨的手上,而一幫心懷不軌的不法之徒居然潛伏到皇宮附近,刺殺一位剛剛上完早朝的征南將軍,這只能說明一個事實:「有人贖職……」

    在這場風波之中,必定有許多衛王系統的官員會被颱風尾掃到,但是最讓司馬鴻苦惱的人:「上百人刺殺一男一女,再加一個小女孩,怎麼還不收拾地利索乾淨!」

    現在誰都清楚,如果不是衛王黨的縱容,這幫業餘水平的刺客完全不可能潛伏到皇宮附近,而司馬鴻實際上什麼都沒做,所以他只能暴跳如雷了:「如果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但是他的暴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有的人都陰沉著臉,只有一個平時一向笑臉相迎地老頭痛哭著說道:「這件事情都是小人處置得不當,原本想為那件事添加點籌碼,沒想到……」

    這個老頭可不是平常人物,他是漠北出名的魔頭「九命人屠」屠大海,一身武功可列入當世絕頂高手前二十位之內,特別是實戰經驗無比豐富,若論實戰的話,或許可以排入宇內前三。

    但是從「九命人屠」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他混得如何了,江湖上黑白兩道寧願同一位很講義氣的黑道大豪結合。也不願意與一位喜怒無常任意行事的魔頭聯手,真小人永遠不如偽君子受歡迎。

    所以「九命人屠」屠大海只能成為漠北一個凶殘的獨行盜。他在無數次碰壁之後,終於把一張惡臉改為一張笑臉。又投靠了衛王司馬鴻,替他打理江湖上的恩怨,也曾立了無數的功勞,可沒想到今天竟是捅了天大的漏子。

    那個俊美若處子的遇家逢用柔美地聲音說道:「衛王殿下。要不要小人去一趟程展的府上安撫幾句?」

    司馬鴻在暴怒之中還保留著幾分清醒,他點點頭道:「你去說上幾句!」

    旁邊一直冷眼看著這齣戲地清虛觀凌平終於開口了:「衛王殿下,我們清虛道在長安城內外也有不少忠心弟子,要不要他們來幫忙處置這件事?」

    他說話間神色淡淡,但是任誰都清楚他說話的份量,長安城內魚龍混雜。大小幫派不計其數。從來沒一個幫派能一統長安城-以長安城地地位。豈是一個江湖幫派所能獨吞的。

    但是在長安城的勢力排名中,清虛道從來沒有跌出過前五位。而且最近幾年來,清虛道除了繼續經營下層之外,也在勾搭帝王將相,特別是長安附近的十數縣,清虛道信徒已達數萬,其中可用地核心骨幹亦有數百人之多,因此司馬鴻聽得凌平主動請纓,也不得表示一番:「那就多謝凌平道長了!」

    他最近正在謀劃著一番大事,需要一些江湖勢力替他打頭陣,凌平既然主動來當炮灰,他司馬鴻自然也不客氣了。

    而在衛王黨當中,何波是最頭痛的一個。

    作為維持長安治安的決曹,如果沒有衛王殿下這個後台,他幾乎就想一頭撞死!

    他已經好多天睡不好覺了,而這幾天他是別想睡覺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從四川流竄來的這批亡命之徒會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他只是在李光克的提醒下,對其中地一幫人稍稍縱容了一下,可是這不經意地舉動卻鑄成了大錯了!

    現在他手上地捕快、線人都活動起來,他只能大聲喊叫道:「全城戒嚴!全城戒嚴!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把那批川耗子給挖出來!」

    他在手忙腳亂地指揮著這一切,幾個捕快又跑進來添亂:「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波就怕又生出亂子,他大聲地詢問道:「怎麼回事?大河幫又惹出什麼亂子來了!」

    望著床上臥著的雨梅香,程展有一種心碎地感覺,雨梅香的臉色越來難看了,她已經暈迷過去,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閉上了,她的傷口雖然經過兩位名醫的處置,可依舊還是發黑,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她還是握住了程展的手。

    唐玉容的臉色也不好,唐門的人並不能百毒不侵,她就靠在另一張床上,輕輕地咳嗽著,程展想站起身去看她,可是雨梅香的手卻抓得很緊很緊。

    唐玉容中的毒比雨梅香份量少得多,她看到這情形,微微地點了下頭,然後對道程展說道:「阿展!我沒事!你多陪陪梅香!」

    她的毒性已經被壓制下去,只要不出意外,兩三天之內她就能把這劇毒清出體內,只是恐怕也得大傷元氣,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了,只是她看著雨梅香的眼裡,總是隱隱地含著淚水。

    她在替雨梅香祈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程展的眼神更黯淡了,他有著一種心碎的感覺!

    唐玉容是用毒的大行家,她

    只能說明雨梅香是凶多吉少了,就連方才找來的那兩說了實話:「程公子。請節哀順便,令妹的病實在有心無力!」

    他只能看著雨梅香地神色一點點黯淡下去,自己卻只能無能,做不了任何有益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看著自己關心的人漸漸地遠離自己,他的淚水慢慢地流了下來,雨梅香似乎在暈迷中感覺到這一切,抓住程展的手更緊了。

    站在程展的司馬瓊和蘇惠蘭都是一臉的黯然,她們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但是她們所做的一切並不能挽回既成的事實。

    雨梅香在暈迷中發出一聲輕微地呻吟。唐玉容閉上了眼睛,程展卻突然脫口而出:「一切會有辦法的!」

    雨梅香地手很溫暖。但是程展害怕下一刻她就會變得冰涼,他覺得他自己還有許多努力的可能!

    這長安城內有御醫。有無數地杏林國手,他不相信沒有人能解得了雨梅香的毒!

    特別是雨梅香是為自己而挨了這一箭,越發讓程展有一種行動的力量,他緊緊地握住了雨梅香的手。那或許是一種承諾吧!

    唐玉容卻是閉上了眼睛,她不願意看到程展地失望。

    對於這種奇門毒藥,唐玉容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才勉強壓制住自己身上的毒性,但是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延緩雨梅香毒性的發作。

    這種毒藥。唐玉容以前不但沒有接觸過。而且在唐門的紀錄裡。似乎也沒有相關的記載,唐玉容估計這是一種用若干種劇毒混合在一起製成地超級毒物。單用一種解毒藥地話,不但不能壓製毒性,反而會讓毒性爆發出來,自己只是輕輕地劃過一道傷口,就已經黃泉路走了一個來回。

    而雨梅香中地毒量比自己多了十倍都不止,而且起初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置,如果不解去她地毒性,恐怕就是天下間的御醫國手和用毒名人聚集一堂,也救不回她的性命。

    但關健的問題在於,以唐玉容的見識,對這種奇門毒藥也是一無所知,何況是這京城的杏林國手,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延緩一下毒性的發作。

    程展卻想到了許多,他應當去盡最大的努力,他大聲說道:「惠蘭,能不能再找幾位名醫過來一同診斷?」

    蘇惠蘭點點頭,用一種溫柔又堅毅的語氣道:「我盡力!」

    司馬瓊看了唐玉容一眼,知道把握不大,只是她不願意打擊程展,只是多說了一句:「阿展,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力的!」

    程展在雨梅香身上也算是花了血本,那兩位杏林國手一向是不出診的,但是程展各包了一百五十貫的紅包,藥材上的錢財更是流水一般,如果說把千年人參、萬年雪蓮給雨梅香當飯吃能挽回這一切的話,程展也不會顧惜自己的家產。

    但是程展說話間,雨梅香輕輕地喊了一聲:「爹爹……」

    但聲音微不可聞,只有坐在她身邊的程展才聽到了這兩個字,程展一聽見她說話,當即把她的手握得再緊不過了,雨梅香在迷迷糊糊中自言自語:「爹爹……爹爹……梅香好想……好想讓你做哥哥!」

    程展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安撫著雨梅香道:「梅香!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弄來了……」

    他卻忘記了,以真實年齡來計算的話,雨梅香的年紀說不定還要比他大上一點點。

    雨梅香自言自語地又說了幾個字,但是這一回程展貼到她的嘴邊,也沒聽清楚雨梅香說些什麼,接著雨梅香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臉上的黑色越發重了。

    程展看著這一切,心有若刀割一樣,他暗暗生恨道:「如果不是梅香,或許中那三隻弩矢的人是我……」

    他這次上早朝穿的是皮製的輕甲,根本防不住強弩的射擊,這一回遇刺,若不是雨梅香大發神威,恐怕程展也要死於非命,一想到這,他就覺得痛苦了:「梅香!梅香!」

    看到他專注而痛苦的神情,三個女人都沒有說話,就聽著他一直握著雨梅香的手,嚷著雨梅香的名字。

    在這個時候,她們沒有任何的妒意,只想讓雨梅香盡快恢復過來,也讓程展盡快振作起來。

    還好司馬瓊倒是想到一個引開程展注意力的方法,她輕輕地說了一句:「阿展,王啟年已經等在外面了……」

    她見程展沒有反應,繼續說了一句:「有他的協助,咱們才能追查刺殺梅香的兇手!」

    正說著,夏語冰很利落地從外面走了進去,她腰間佩著銀劍,朝雨梅香看了一眼,手裡拿了兩袋藥,朝著程展說道:「藥我弄來了!」

    這兩袋藥價逾千金,是一位國手開出延緩毒性發作的方子,但是其中有許多極其名貴的藥材,因此他開過方子之後,只說了一句:「這方子能多吊這小姑娘幾天命,可惜……」

    夏語冰自告奮勇,在王啟年手下這些江湖無賴的協助,只用半天功夫就把這大內都無法湊齊的名貴藥材給弄齊,其中自有無數巧取豪奪的手段,

    程展點點頭,也不問價錢,當即說道:「那便好!」

    這味解毒藥,那位杏林國手也告知只能稍稍緩上幾日,只是能緩上幾日也好,他輕輕地把手從雨梅香那逃開,然後順手抓過一把利劍,輕輕地在雨梅香臉上印上一吻:「梅香,等我!」

    接著,他轉頭對著司馬瓊說道:「王啟年已經等在外面了?」

    司馬瓊點點頭,程展當即提劍出門,嘴裡大聲叫道:「王啟年,史景思,你們兩個跟著我去端了大河幫的老窩,君子報仇,從早到晚,我可不能看著梅香受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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