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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最後一夜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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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問題。

    程展沉默了許久。

    他很難作出自己的選擇。

    夏語冰和李曉月都在等待她最後的決定。

    程展看了看李曉月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終於說道:「我答應你!」

    他不敢惹一個懷孕的女人,懷孕的女人經常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他轉頭朝著夏語冰說道:「我是一切罪惡的源頭,是我屠殺了你的部眾,是我蹂躪你的清白,是我把你囚禁在自己的密室,是我踐踏你的尊嚴!」

    「所有的恩怨都由我而起,所有的罪過都由我來承擔,我歡迎你,提著銀劍再來探訪!我不懼怕任何人!即便他是天王老子!」

    程展帶著溫情說道:「我放過你,是為了曉月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到時候把劍指向我再就夠了!」

    夏語冰掩面痛哭起來。

    方才幾番高潮的餘韻還在她體內迴盪著,而下一刻,她將離開寂寞和囚禁,回到宇文不凡身邊,只是她能回去嗎?

    她穿上了昔日的俠女裝,也服下解藥恢復當年的功力,只是囚禁的生活讓她的功力打了個折扣,至我是頂峰的七成左右,但是這足夠她自保。

    但是在她看到陽光的時候,她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來,她幾乎就想逃回密室裡去。

    他會記住程展的,但是她自己都不會要不要找程展報仇!

    她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程展已經在她的身體銘刻下了印記,無數次高潮與巔頂,讓她有些迷戀著這種感覺,她不得不,程展在這方面比宇文不凡要強得多了。

    但是她終究還是要回家的,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家。

    李曉月比她更能適應這種自由的生活。她微笑著看一切,只是她終於又下了一個決定:「我陪語冰姐姐回隨郡,陪她回家!」

    她擔心程展會有什麼反覆,在夏語冰回隨郡伏擊她,然後繼續在外面金屋藏嬌,夏語冰也感激她,帶著淚水說道:「曉月,我還是一個人回去吧!你要注意肚子的孩子啊!」

    程展也說道:「我程展也不是毫無信諾的小人……」

    只是看著夏語冰,他真有些放不下,這個女俠給他無窮地回味。難道就讓她回到宇文不凡的身邊?

    程展咬了咬嘴唇,看了李曉月的肚子。歎了口氣。

    李曉月笑著說道:「才兩個月,不濟事的!我陪你回去!」

    程展對此沒有任何辦法。她只能派出一輛馬車送這兩個女人去隨郡,李曉月的安全,夏語冰會保證的。

    事實上,李曉月的暗器功夫。江湖很少有人惹得起。

    夏語冰用複雜的眼光看了程展一眼,然後就跳上了車。

    這個地方,她是不想再來了,這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回憶了。

    李曉月卻哭得把手巾都給弄濕了,李曉月反而得安慰她:「從竟陵到隨郡路很近的,沒幾天就到了!」

    車伕和馬車都是程展特意選地。走的蠻平穩。李曉月和夏語冰會聚在一起說說以後地打算。

    她們都有自己的命運。在這一次相聚之後可能會有各自不同地軌跡,但是只有黑暗中呆得這麼久的人。才知道陽光和自由的可貴。

    她們覺得雖然一切都不如意,但是一切還是這麼美好,就連平淡無奇的山山水水都充滿了滋味。

    車伕為了照顧李曉月,走得很慢,她們一連走了兩天才到了安陸郡。

    李曉月知道,程展在安陸郡有不少地產業,都是他鎮壓聞香教時積聚起來,但是考慮到了夏語冰的感受,她還是挑了一間客棧。

    她也能猜到程展會做什麼好事,她猜得沒錯,在她們離開的這兩天功夫裡,程展除了陪伴沈知慧和馨雨,就是整天不停地在床上蹂躪著司馬瓊這個天下第一女捕頭,用自己的凶器征服這個女捕頭,讓女捕頭在程展面前失去一切尊嚴,徹底地被程展征服。

    但她不在意這些,她關心的事情,只是把夏語冰送回隨郡,然後好好地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離隨郡近了,夏語冰也越來越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宇文不凡和末來的一切。

    李曉月大大方方地挑了一個靠窗地上位,然後大聲叫道:「夥計!把拿手菜都端上來,姑奶奶有地是銀子!」

    程展這一次出手很大方,給了她二百五十貫地路費,還生怕她不夠花,而現在李曉月也能裝個財主了,她朝夏語冰笑了笑說道:「語冰姐,後天就可以到隨郡了……」

    可是她這麼一說,夏語冰越發不知如何自處了。

    李曉月趕緊替也夾了一筷子說道:「語冰,吃吧!」

    只是夏語冰猛然呆住了,她的目光象冰一樣地凝住了。

    李曉月趕緊有些不對,回過頭來,才看到一個約莫三十上下地男子走上樓來,很有一種雄姿英發的氣質,身穿勁裝,肩背雕翎。

    宇文不凡!李曉月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宇文不凡卻沒有注意到夏語冰,她正牽著一個女子的手,這個女子的相貌並不美,甚至有些醜陋,可是宇文不凡似乎很在意她,甚至還給她說著笑話。

    夏語冰轉過頭去,凝視著窗外,但是李曉月注意到,她的手和肩在擅抖個不停。

    他們的重逢提前到來了!

    宇文不凡很豪氣,身邊還帶了六個衛士,他大聲叫道:「給大爺弄個上好的包廂!好酒好菜只管上來,到時候重重有賞!」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夏語冰。

    夏語冰沒有心思動筷子,不過宇文不凡的那個包廂裡傳來了陣陣笑聲,還有海吃海喝的聲音。

    宇文不凡的聲音特別響,可以聽得出他在行酒令,高興得很:「哥倆好,八匹馬,六六順……」

    李曉月不知道怎麼安慰夏語冰。夏語冰提起了酒壺,往杯裡倒了一杯水酒,她淡淡地說道:「不凡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江家小姐……」

    李曉月知道,江家小姐是宇文不凡的青梅竹馬,她一直戀著宇文不凡-即便是在宇文不凡結婚以後。

    聞香教興舉事之後,她以兩家聯盟為威脅,強迫宇文不凡娶了她為正室,甚至讓夏語冰處於側室的地位。

    夏語冰的眼神是一種落寞。

    有些故事,不需要別人去說。你就會明白這其中地意

    曉月甚至沒有勇氣去奪下了夏語冰的酒杯。

    夏語冰有勇氣。

    沒有多久。宇文不凡那個包廂門打開了,宇文不凡一陣快跑跳了出來。有些著急地詢問道:「夥計,在哪解手啊?」

    「這位爺,請到這邊來……」

    夏語冰站了起來,她也一陣小跑就跟在了宇文不凡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文不凡有些生氣地轉過頭,卻在這一刻驚呆了,他叫著她的名字:「語冰……」

    猶若在夢中一般,夏語冰的面容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夏語冰看著這個曾經相依相伴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她要說真相。說出所有的真相。她往後退了兩步。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因時間產生的距離:「對不起,我失貞了!」

    宇文不凡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他傾聽著夏語冰地述說:「我被沈家的那個小賊抓去,做了他地女人和私寵,我沒有能力反抗,只能任她欺凌了!我已經無數次被那個小賊壞了身子……」

    —

    說著,夏語冰又往後退了一步,她輕輕地說問道:「江家妹子對你還好吧……不過,我在那些時日,心裡總掂記著你!」

    宇文不凡心頭一熱,向前邁了半步說道:「我一直想去竟陵找你,可是實在抽不開身啊!這些該死的聞香教匪!」

    夏語冰輕聲說道:「我住在甲字房,如果晚上江家妹子沒管住你,你又有空地話……」

    說完這段話,她轉身跑開了。

    燈仍是那麼昏黃的,外面的蛙叫仍然沒有停息。

    李曉月坐在夏語冰的身邊,輕聲地詢問道:「語冰姐,他會不會來啊!」

    夏語冰堅定地說道:「不凡會來地!」

    她手上拿著一本從程展密室弄來的誘本小說,那是本很爛的春書,可是書裡有她喜歡的故事,那個失貞的小姐最終還是回到了她丈夫的身邊。

    雖然很爛,很**,但是她很喜歡。

    宇文不凡在自己房間坐在床沿想著東西。

    他地夫人在說著瑣碎地事情,雖然瑣碎,卻很重要。

    他卻在想著夏語冰對著他地說那些話,還在想著自己該穿什麼衣服,似乎夏語冰很喜歡自己穿那件白衣,很有書生味的那件。

    或者是那件披風?

    夜風很冷。

    江夫人突然說了一句:「你如果要出去地話,早點回來!」

    她是個很通情達理的女人。

    已經過了子夜了,夏語冰已經把那本春書翻看了兩遍。

    李曉月敲了敲門,她詢問道:「他還是沒有來?」

    夏語冰輕輕地歎了口氣,吹熄了蠟燭。

    兩個女人就在黑暗中坐在一起,就像她們曾經無數次在密室中坐在一起那樣,但是這一回李曉月沒有說話,她只是坐在那裡。客房靜得出奇,李曉月沒有說話,她幾乎就想要逃出這個房間來。

    即便是密室中,她也沒有這麼難受過。

    突然之間,窗戶被打開了,讓她們燃起了希望。

    她們抬起頭了,站了起來、

    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跳了進去。

    他在慶幸著自己的運氣,這兩個女客身上都帶足了錢,做上一筆買賣就可以吃用半年了。

    夏語冰輕輕地坐了回去,李曉月猛然拿起一張凳子,也不顧自己懷孕的事實,就提著凳子衝了過去,運足內力打了過去。

    那個小賊發出一聲長長的摻叫,接著李曉月發洩地用腳踩他踹他,用凳子砸他,把他打得不**形,發出一聲聲的摻叫。

    可李曉月反而打得更狠了。

    整個客棧都被驚動了,最後如果不是客棧老闆來了,這個小偷可能當場就被李曉月打死,他十分鬱悶地想道:「不就是偷點錢,怎麼出手這麼重了!」

    李曉月則想道:「誰叫你不是宇文不凡了!」

    懷孕的女人,總是那麼瘋狂的。

    房間重新歸於寂寞了,夏語冰就那麼坐在那裡。

    夜風仍舊是那麼淒冷,突然來了一陣夜雨,更讓人覺得蕭殺了,夏語冰就在坐在床沿上,她獨自地守候著什麼。

    李曉月沒有什麼說話,她就靜靜地陪著夏語冰替過這一夜。

    她隱隱覺得,夏語冰似乎有什麼變化。

    沒有什麼聲音,只是水滴在地上的聲音重複著一遍又一遍,她們在寂寞中守望。

    天亮了。

    夏語冰和李曉月結了賬,跳上了馬車,夏語冰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不去隨郡了!」

    馬車伕詢問道:「兩位夫人,那是回竟陵嗎?」

    他早得了程展的吩咐,沒等夏語冰回話,早就是長鞭一揚,就駕著車調頭了。

    她翻開了車簾的一角,在視野的極處,宇文不凡正帶著江夫人,還有幾個部眾騎著馬反向而行。

    他穿的自己最喜歡的那件白衣,還有那一件披風,他意氣風發,似乎把一切把掌握在手中。

    宇文不凡的目光望著遠處,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夏語冰,夏語冰淡淡地說道:「回竟陵吧!回沈家村吧!」

    她的神情很自然

    李曉月詢問她說道:「你難道不問問他嗎?」

    是啊!怎麼不問問他!昨天為什麼不來!是不是因為突然出了大事不能來,或者是被江家妹子給纏住了,還是他突然忘記了自己的房號?

    或者是程展什麼時候威脅了宇文不凡,讓他不敢接收自己?

    是的,總是有許多的意外因素。

    只是夏語冰知道,在天亮的時候,她與宇文不凡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從此以後,她們便是天涯陌路人了。

    她重複著自己的話:「回竟陵,回沈家村去!」

    她鎖緊了眉頭。

    她在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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