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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賣友求榮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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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慧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馨雨還是第一次主要提出要與她進行一次對等的談判。

    她很熟悉馨雨,知道她是程展從自己家裡帶過來的「貼心人」,從小就服侍程展,有些不方便對自己面前說的事情,往往吩咐馨雨去叫。

    她今天找自己談話,是為了什麼?

    她有些好奇。

    但在經歷那麼多的風雨之後,她早已經是波瀾不驚了。

    她拉住馨雨的手,很有大婦之風地說道:「早就想和妹妹談談話,可一直都沒抽出空來!今日正好,咱們姐妹談談心!」

    沈知慧既然以姐妹相稱,馨雨那也就不客氣了,她牽著沈知慧的手就往後花園那沒人的地方走:「多謝姐姐了!咱們姐妹不同於外人,是少爺明媒正娶的妻室,自然是要多親近親近!」

    她所說的外人,自然是密室被囚禁的那些女人。

    沈知慧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只是詢問道:「妹妹可準備好了?原來這幾日就叫少爺將你收房,可一直抽不空來!」

    她是正室,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馨雨知道她心中的驕傲,只是輕輕地說道:「妹妹有件事情,想和姐妹商量一下……」

    後花園的花花草草已經化作落英和枯葉,天氣寒冷得很,馨雨和沈知慧都是穿了厚厚的外衣,只見她們輕聲交談著。

    沈知慧的形態中帶了些憤怒,馨雨則在爭取著,不一會,她的脖子都紅了,沈知慧的聲音也更輕了,她有些疑惑。

    喲!是什麼事情讓我們的沈知慧變得如此女人態,她變得有些羞答答,甚至面色潮紅。

    馨雨比她更為不堪。兩個女人的手牽在了一起,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有些挑戰的意味:「那就照約定的來辦!」

    天氣很冷。

    雪花已經撒了一地。

    農人已經早早地回到了自己地屋子裡去,他們期盼著明年能有個好收成,瑞年兆豐年嗎!

    大地上一片蒼茫,冷風直往衣服縫裡吹,即便能見到幾個行人都是裹了一身衣物,縮手縮腳。

    李溫瑜卻是珍惜著這種寶貴的天氣,只有在這種天氣下,那麼巡檢們才會縮在自己的小衙門之內。才是走私販子的黃金季節。

    但是他那幾十個手下卻不這麼看,他現在就可以聽到他們小聲的埋怨:「這種鬼天氣。不應當出來作買賣啊!」

    是啊!是啊!辛辛苦苦勞作了一整年,也應當歇一歇了!

    如果不是有大賺頭。誰願意在這種天氣出來做買賣啊!

    一路上蕭條得很,幾乎見不到行人,李溫瑜卻不敢寬心,他干走私這個行當已經有將近十個年頭了。他知道絕對馬虎不得,說不定某個巡檢隊主突然來了興致了,率隊出去查抄一番怎麼辦?

    他手下這三四十個悍勇漢子是不怕的,但雙方火拚必有死傷,他們的爹娘妻兒會落到一個怎麼樣的下場。

    他一想到這,就把自己的羊皮祅子翻了翻領。這筆買賣賺頭大。可風險也大。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他已經決定了,這是最後一年干走私這個行當了!過了年就金盆洗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干走私這一行當家破人亡了!

    他自己不貪圖幾個臭錢,是為了自己家中的黃臉婆子和半大娃娃才幹起這個行當地!

    娃娃已經四歲了,家裡那口子常說:「這行當太凶險了,還是早點洗!」

    可是自己還沒賺夠養家的錢,這一回倒好,接連接下了兩筆大買賣,賺頭很大,足夠讓娃娃娶媳婦了。

    那些夥計地牢騷更多了,他們情願不要加倍的工錢,只願意回家過個好年。

    李溫瑜轉身騎了回去,大聲地訓道這幫夥計:「夥計們,咱們這兩回是大買賣,能賺上千貫了,咱們再跑一趟,今年就收手了!拿到這筆錢,大家都能舒舒服服地過個好年頭,給自家婆娘買點水粉什麼地!明年,咱李溫瑜就不幹!」

    他已經在考慮金盆洗手幹什麼好!

    他還有一身的武藝了,想要謀個職位也不是難事,但最好是能在官府裡謀個好職位,為娃娃的將來鋪路造橋。

    夥計的討論登時熱烈起來了,李溫瑜既然不幹了,誰來帶這支隊伍?大夥兒各有各地意見。

    而且這兩筆生意肯定賺頭很大,否則李頭幹什麼要金盆洗手啊!拿了這筆錢,大夥兒買什麼好啊!

    李溫瑜則騎在騾子上,美美地考慮自己的出路,掂記著半大娃娃和黃臉婆子。

    小道偶爾有幾個人經過,李溫瑜也沒什麼戒備,他們畢竟有四十多人,十多個騎手,而且那五十幾個車伕、馬伕、雜役也是悍勇得很。

    他們可不是桿子,他們干走私這個行當,可是經常要與官軍、巡檢真刀真槍幹架的,所以不但悍勇之徒特多,裝備也蠻精良。

    他們的討論越來越熱烈,以致於李溫瑜不得不出面去彈壓,他大聲訓斥著:「都吃了豹子膽了,引來官軍巡檢怎麼辦?」

    「李老哥,引不來官軍!要不要兄弟順便送你一程!」遠遠地就有人親熱地叫喚起來:「李老哥,聽說你可是發財了!」

    李溫瑜彈了彈羊皮祅子上的積雪,握住腰間的佩刀,看清楚對面那個帶隊地獨眼人是老兄弟歐陽明德,不由熱絡地叫了一聲:「老兄弟,你怎麼來了!準備打秋風啊!好好好,我這裡正缺些人手幫忙!」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派出去地那些探子,按理說早就回報歐陽明德這隊人地蹤跡了。

    手下的夥計、車馬伕和雜役卻不幹了,李管家就是這一點不好,太仗義了!這生意賺頭這麼大,怎麼能讓歐陽明德分潤了過去,當即有一個白白淨淨地青年人跳了出來:「歐陽明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咱們管家好聲好氣地來請你來幹這筆買賣!可是你怎麼說的,說是自己手上也有大買賣,不肯幹!」

    「現在倒好了,碰了一鼻子灰,又來打秋風了!」

    李溫瑜的部眾也紛紛開罵了,他們罵得很不像話,把歐陽明德的祖宗十八代都操過幾百回,歐陽明德卻笑呵呵地說道:「誤會誤會了!兄弟我剛剛做好那筆大買賣回來!剛巧碰到李老哥你們這一桿,過來問個好!如果兄弟們不嫌棄地話,我可以送兄弟一程。」

    李溫瑜仔仔細細掂量了歐陽明德這一幫人。看來他說的話確實是真的,這確實是一筆大買賣。歐陽明德的隊伍中增加了許多生面孔,都是些悍勇無比的漢子。

    道他是從哪裡招募來這麼的好漢子?

    他還是握緊了單刀。在道上可不能有半點閃失,雖然他和歐陽明德是過命的交情,可在這行當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啊。

    歐陽明德旁邊的一個青年也大大方方地說道:「對面的夥計,你們這一回賺了多少?兄弟雖然是第一次幹這買賣。可是發達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鼓鼓地腰間,那銀錢破撞的聲音可是動聽極了。

    奶奶得!怎麼叫歐陽明德也撈到了大買賣啊!

    不過對方既然賺得發達了,自然也不會冒著風險來黑吃黑,李溫瑜地夥計們紛紛放下了兵器。

    李溫瑜順口問了一句:「這位兄弟面生得很,是剛入道的?不知尊姓大名啊!」

    —

    那青年笑呵呵地說道:「區區姓鄧,以前是跟了隨郡李石方李管家在道上混活。承蒙歐陽管家不棄。賞我一碗飯!我就帶了幾十個弟兄過來投效!」

    他說地都是綠林道上的黑話。李溫瑜這才信了,只是他仍是勒緊馬繩。手握單刀。

    歐陽明德笑呵呵邊走邊罵:「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不就是押送點兵器!告訴你們,這一回咱們也是運點兵器,不過比你們省事多了!」

    李溫瑜這邊笑罵回去:「獨眼龍,你別吹了!你們也敢走私兵器?」

    那個歐陽明德身邊的鄧姓青年快活地說道:「有什麼不敢地,實話告訴你們,這回主顧是收買了條子,請來兩隊官軍替我們護送,巡檢關卡連屁都不敢吭一聲!」

    說話間,兩幫人的距離已經只有十幾步了,李溫瑜這邊有人笑罵開了:「操!好威風啊!讓我們都酸,那全告訴你們,如果是打秋風的就過來,大爺賞你們一碗飯,如果不是打秋風的……」

    鄧性青年十分快活:「我們當然不是來打秋風的……我們是來……」

    他手一揮,大喊一聲:「打劫的!」

    歐陽明德也變臉了,他大聲叫道:「殺啊!榮華富貴就在今朝了!」

    李溫瑜沒料到歐陽明德翻臉比女人還快,一時不備,對方已經殺了過來,幾個頭目大聲叫道:「別叫紅貨給走了,將主吩咐過!」

    李溫瑜則是帶著幾個騎兵殺了過來,他大聲叫道:「弟兄們,拚命啊!咱們地本錢都在這裡,拼啊!」

    李溫瑜這些夥計雖然是事發突然,可也拚命得很,特別是中間一個馬車,更有十幾個刀手和十幾個雜役死命地護住馬車。

    這種黑吃黑地買賣,最是血腥摻烈,雙方瞬間已經死傷了二十多人,鮮血把雪地都給染紅了。

    幾百步外,程展聽到了廝殺聲之後,大聲叫道:「上啊!」

    在雪地潛伏已久地步騎兵早已忍受不,大吼一聲衝殺上去,當即把李溫瑜的隊形給沖跨了。

    李溫瑜勇悍得,連中七刀兩箭,猶自苦戰,但官軍太多,他身邊只剩下了三四個老弟兄,歐陽明德大聲喊話:「老兄弟,你隨我去見我們將主吧!他肯定饒你一命!」

    李溫瑜瞧了歐陽明德一眼,大笑一聲,圍攻他地半隊人都暫時向後退了幾步,他大聲叫道:「兄弟們,對面是官軍,把兵器都給扔了!歐陽明德,是我李溫瑜看錯人了!只求你一樁事,照顧好我老婆孩子!」

    他單刀一揮,鮮血噴湧一地,竟是自盡了!

    歐陽明德看著李溫瑜的屍體,大聲叫道:「老兄弟,今天是俺對不住你啊!從今往後,你的婆娘便是俺的婆娘,你的娃便是俺的娃!」

    李溫瑜在這群走私販子極得人心,雖然他下令棄械投降,可仍舊有十幾個夥計想替他報仇,不肯扔下兵器,只是官軍足足出動一幢精卒,他們怎麼能抵敵住,即便不被弓箭手射殺,也是戰死當場。

    程展興沖沖地摟著司馬瓊的纖腰趕了過來,大聲叫道:「重重有功,歐陽明德,明天我就舉推你做巡檢隊主,好好替我效力!」

    「多謝大人開恩!」

    司馬瓊也蠻為高興,畢竟是破獲了這麼一樁兵器走私案,她天下第一女捕頭的名號就響亮了。

    只是那邊鄧肯卻叫道:「隊主,這車隊裝的不是兵器!」

    程展不由一驚,她和司馬瓊雙雙趕了過來。

    現在司馬瓊有了更高的自由度,雖然她連解手都要與程展形影不離,但至少不用擔心春光盡洩的問題,程展已經允許她穿上自己的衣服,但仍然不允許離開自己半步。

    鄧肯接連挑了四輛馬車,上面都不曾裝載著兵器。

    歐陽明德也當即到處是查找貨物,上面形形色色的物事都有,卻不曾裝載過什麼兵器。

    司馬瓊生怕有人混魚摸魚,大聲喊道:「住手,先由你們將主來處置!所有都離開馬車六步之外!」

    一聽司馬瓊的命令,鄧肯和歐陽明德趕緊照辦。

    程展也特意找了輛鄧肯事先挑過的馬車,他打開一個貨廂,第一眼只見一個雙頭龍,正是女子磨鏡所用的物事,這一車除了裝載雙頭龍,還有些角先生,看得未經人道的司馬瓊臉面潮紅。

    至於其餘各個貨車上的物事,也是些閨房所用的物事,春宮畫、春書、春藥、壯陽藥、器具一應俱全。

    楚國難道就想用這些來支援聞香教,聞香教難道就想用這些來對付官軍?

    程展狠狠地瞪了歐陽明德一眼,歐陽明德大聲叫道:「大人,這不關我的事情啊!」

    他和司馬瓊接連挑了剩下的幾輛馬車,上面都只是裝載了些楚國精心製作的『淫』具,有些程展只是在春宮畫上見過,如乳環、後庭珠之類,有的乾脆連見都沒見。

    最後只剩下最後一輛馬車,這也是護衛得最嚴的一輛,程展可是把希望把寄托在這輛馬車上了。

    他挑開外面的繩索,結果發現裡面一個巨大的木櫃,當即提刀砸開木櫃的鎖具,鎖具很難開,程展運足了內力連砍了十幾下才砸開了。

    沒料到裡面仍然是個碩大的紅木大箱,砸開紅木箱子後,裡面則個作工精緻的玉石櫃,櫃子表面甚是光滑,潔白如雪,卻不曾上鎖。

    程展不由竊喜。

    那些『淫』具只是用來掩蓋這輛馬車上的貨物而已,他笑著打開了櫃門。

    這櫃子的場景,卻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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