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赴約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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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陰沉得可怕,冷風一個地勁得吹,幾點雪花藉著風來。
這可不是個好天氣,路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他們都掂記著家裡的老婆孩子,念著家裡的溫暖,咒罵著這鬼天氣。
平時的熱鬧情像現在都不見了,就連那些最愛撲騰的少年也躲回家去,大街上難得見到幾個人影,就連那些進城賣菜的鄉下人都不見了。
城裡雖然有青石路,可進城的路卻變成了一片泥漿,一不小心就沾了一身泥,再說就是進城去,又能開張幾筆生意。
醉陽樓這條街上行人還要少些,甚至不如醉陽樓門口要飯的人乞丐多些,不過幾個乞丐從早上到現在都沒開張過,所以乾脆都縮到醉陽樓的屋簷下,躲避著風雪。
若是平時,夥計早就把他們轟出去,可現在一個無聊得很的夥計乾脆上去和這些乞丐攀談起來了。
從交談中可以知道,這些乞丐原本都是殷實人家,因為聞香教南下搞得傾家蕩產,所以才出來要飯的,他們很快就痛罵起了新任的太守大人。
不為什麼,前任的李太守臨走的時候還拔過一些錢糧接濟他們,雖然只是杯水車薪,可終究是接濟過了。
可陽澤海上任好幾天,沒見到任何一點接濟的樣子,他們就埋怨起來了。
那個無聊的夥計笑呵呵地問道:「真不成,你想出城找找沈家的程軍主!他是竟陵沈家的家主,一直很照顧竟陵人!」
那些乞丐當即非常正式地討論起這個問題,有的人見過那個程軍主,說自己被聞香教匪裹協之後,就是那個程軍主從教匪救了自己,還給大伙發了路費。
有的聽說過程軍主的名字,說他很喜歡用竟陵人。「凡是竟陵人,就把腰刀跨!」
可更多的人卻覺得沈家離郡城太遠,路難走不說,而且現在都是些老弱病殘,人家未必肯收了、
掌櫃站在櫃檯後面冷冷地望著這幾個乞丐,今天的生意淡得出奇,他也沒有心情去轟跑這幾個避風雪地乞丐。
就在前不久,那幾個乞丐還看到他和兩個夥計爭執了起來,其中一個就是和他們聊天的夥計。
至於什麼原因,似乎是這兩個夥計想結了工錢回家過年。可掌櫃不肯放人。
掌櫃拔打了幾下算盤,又停下了。他已經看到和自己爭執的那個夥計從樓上走了回來。
是又來討要工錢走人的嗎?你不要歲末的利市了,他自己還要東主發的紅包了。
那個夥計大聲地說道:「掌櫃的。那個娃佔了臨窗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多時辰了,卻連杯茶都沒有喝,是不是要轟走了!」
這個夥計原本以為那個娃穿了件上好的綢袍。肯定是個出手大手的主。
可整個一個多時辰,他甚至連杯茶都沒叫,佔了個好位置在那看風景,掂量掂量了一番,肯定是偷了件新衣服地小偷出來亂竄了。
掌櫃就很快打發了他:「來的都是客,來地就是有心意。人家別說坐一個時辰。就是坐上十天十夜不喝一杯茶。也得小心招呼著!」
夥計唱了一聲諾,又跳上樓去了。
掌櫃在心裡念叨著:「這已經到了年底了。東主交代的事情一定得辦好,千萬別出什麼閃失啊!」
每年年二十九,他們東主就會把他們這些掌櫃叫到家裡來對賬,對完賬之後,東主發給每個人或大或小地紅包,等過了年東主往往會把他們相互調換來調換去,有的調到更有賺頭的店裡去,有的被貶到小店看門去,還有地乾脆連紅包都沒拿,就被東主趕出門來了!
今年換了新東主,家裡熟悉的老人也是死的死,退的退,聽說管賬也換了新人,厲害得很,千萬別在這個骨節眼有什麼閃失了。
風雪越來越大了,可佳人總是姍姍來遲。
程展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就準備起身回家的時候,才看到一身紅衣的李曉月從樓道上笑臉盈盈地走了上來,親切地叫著他地名字:「阿展,這鬼天氣真冷啊!」
這句話把兩個人地距離瞬間給拉進了,程展站了起來,招呼著夥計:「給我弄個包廂,把火給我燒旺點!對了,把你們店裡最好地檀香也給我弄好了!」
說著,一塊碎銀已經打賞出去了,那個夥計掂量掂量了份量,蠻沉的,不由喜氣洋洋地叫道:「這位少爺,你請!」
他暗暗覺得掌櫃地話說得著實不錯。
爐火燒得很旺,李曉月一進門脫下了鹿皮手套,解下腰間的兩袋暗器,只留了那兩排飛刀,程展笑呵呵地說道:「曉月,坐!坐!要吃什麼?」
他已經喊了一聲:「夥計,把你這的招牌菜都弄上來,對了,先給我弄份松子魚!快來兩罈酒,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給我拿出來!」
他拍著鼓鼓的腰間說道:「不怕本少爺沒錢!」
那夥計算是開了眼界,他一面招呼,一面叫廚房趕緊弄幾道好菜,這可是大財主啊。
那個無聊得和一幫乞丐聊天的夥計也趕緊跑進店門張羅開來,他一邊在一旁幫忙,一邊輕聲說道:「這是哪家的敗家子啊!年紀這麼小就知道勾姑娘了,我看不出十年,家產會被他敗個乾淨了!」
掌櫃一巴掌就過去了:「客人的事情,你還敢管啊!動作利索點!」
房裡的火燒得量,可李曉月也熱情得很,她很大方和程展攀談起來,詢問程展的家底,家裡到底有多少畝地,有多少錢財,聽說已經有了大夫人和小夫人,她們的性情怎麼樣。
江湖上的女俠,她們的夢想是俠侶結伴江湖行,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的,遊俠江湖不能當飯吃,最後的結局多半是勞燕雙飛,闖不出名頭的俠女隨便找人嫁,闖出名頭的俠女往往是「老大嫁作商人婦」。最幸福地結局也不過嫁入豪門。
這李曉月或許就是打著這種嫁入豪門的打算,當她聽說程展這個軍主有二千部眾,家裡有好幾億錢,幾萬畝
,除此之外還有幾十間店舖,她的熱情已經到了把外給脫了,現在穿了件露肩的中衣。
香肩外露,凝滑如玉,再加上美人風情,當真是美景一道。就連她那雙長長的玉手,對於程展來說很強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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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很是開心。佛跳牆、沙茶燜鴨塊、蓮蓬過魚這些醉陽樓拿手的好菜一道接著一道送將上來,掌櫃笑呵呵地提了些檀香走進房來點著了。一時間房間內香氣瀰漫,讓人不如自主地沉醉其中。
程展開了一罈好酒,笑著說道:「曉月,咱們來喝一杯!」
程展剛才也詢問起了她的一些事情。李曉月是楚國人,卻在北地武林打拼了幾年,混得不怎麼順,很有些心灰意冷,很想找個人嫁了,只要對方家世好。似乎做小地也願意。
李曉月卻搖著頭。香肩伴著她的動作劃過優美地痕跡。不過她笑得很開心:「阿展,這是多謝了。可我是請你來喝茶的!」
程展轉頭就到跳到門口叫道:「夥計,再來一壺好茶,要好茶!」
好茶很快送進房來了,是上好地碧螺春,只是這茶雖香,卻不如那檀香的香味更香些,李曉月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香,點得這麼香!」
程展拍著胸膛說道:「沒問題,等會我叫店家把這檀香送給你便是!」
李曉月輕聲問道:「那麼說,在家裡,是阿展您管錢了!」
正說著,她已經把中衣都給解了,上身半祼,那當真是春風乍洩,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露了出來,程展不得不承認,這個給人很有壓迫感地李曉月確實有著傲人而完美的身材,特別是這麼高挑的美女,對程展特別有吸引力。
而且她的年齡只比馨雨大一點而已,雖然比程展大了幾歲,但似乎很搭配啊,更絕的是她那半露半掩的豪乳,尺寸比程展看過摸過地任何一個女人都得大,當真堪稱木瓜般地巨乳,這似乎很誘人了。
程展很想試一試,這種豪乳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所以他地舌頭也大了!
「自然是我管錢了!」程展得意揚揚地說道:「我是一家之主!」
他話音剛落,耳朵已經被人糾住,就聽得有人怒怒沖沖說道:「老爺啊!你口口聲聲說是到外面催收租子去,怎麼跑到這裡,和這個狐狸精勾搭上了!」
程展似乎慌張了,他連聲說道:「夫人,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解釋!」
沈知慧腳一踹,這房門已經掩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這滿桌的好菜好酒,再看了上身半祼地李曉月一眼,當即是河東獅吼:「好啊!好啊!你才和我做了半年的夫妻,就已經背著我來喝花酒了!」
程展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誤會?雖然程展的衣服很整齊,可只要看到李曉月的穿著打扮,她的上身幾乎半祼,任誰都不相信程展的話。
李曉月冷笑一聲:「人老珠老了,勾不住老公偷人,那又能怎麼樣!告訴你,阿展是我的人!」
這是火上燒油,沈知慧冷笑一聲:「勾人老公的小『淫』婦!」
李曉月臉上露出詭秘的微笑:「看緊老公才是緊要的事情!」
就聽沈知慧一聲驚呼,雙手緊緊抱住了搖搖欲墜的程展。
香氣更濃更烈了。
李曉月從背後拔出一對分水刺,冷冷地對著沈知慧說道:「玉婉兒,你今天就認栽吧!」
才翻了兩頁,夏語冰的臉就更紅了。
自打那天晚上之後,她的待遇就好了不少,程展經常把她帶出密室,在自己的臥室之內雙宿雙飛。
更關健的是,她不用整天一絲不掛被綁在床上了,那樣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隨時準備接客妓女一樣,程展專門從臥室裡找到了這個兼有臥室和牢房雙重功能的房間。
門是上好的鋼鐵打製,那黑黑的鐵棍即便自己功力盡復也沒有辦法折斷,這個房間放了不少食物,還有馬桶,方便了很多。
但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自已可以自由活動,不用再看馨雨的冷臉。
這房間甚至有書畫,這是意外的驚喜啊!
只是看過了書畫之後,她已經羞死了!
程展把從李石方那弄來的春宮畫兒全都擺在這裡了,她在這方面不是雛兒,可那上面畫的實在是太羞人了。
死小賊!死小賊!我要一劍殺了你!
可是密室之中的日子實在太難過了!她甚至不知道已經被囚禁了多少時日。
寂寞,實在太寂寞了!
她不得又把注意力集中那春宮畫兒上面。
只是這種姿式,死小賊不會想試一試吧?
就在她羞得掩住了臉的時候,一個詭秘的黑影輕輕地步入了密室。
黑影帶著特製的火把,逐間逐間檢查著這其中的一切,首先關注的武庫。
武庫的規模讓黑影嚇了一大跳,實在是沒想小小的沈家居然積累了這麼多的攻城器械,還有這麼多的重騎兵裝備。
整整五百具完整的重騎裝具,從馬鎧到騎兵重鎧一應俱全!
黑影快速檢點出這個數字,至於書庫裡的高比例軍用地圖,也讓神秘的黑影吃驚萬分,這些地圖和器械,都是沈家不應當擁有的。
黑影覺得自己低估了程展,低估了沈家。
沈家肯定還有更多的秘密,幸虧程展已經去了郡城的醉陽樓,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黑影最後才去檢查臥室,臥室裡***通明,程展點了十幾枝長明燈,黑影就發現囚禁夏語冰的房間,飛馳而去,大聲叫道:「阿語,我來救你了!」
夏語冰詫異地抬起頭來,跳到了門口,然後驚道:「快走,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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