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番外之上帝視角 十九(中) 文 / 柳暗花溟
十九(中)
事件發生時間:綁架案件圓滿解決後
事件發生地點:日本
事件發生契機:林老爺子對於湖新過分疼愛
但是,於湖新在可愛的同時也很可恨,她不感激他找到她就罷了,還對他一點不客氣。他就諷刺了她兩句路癡,她就說他是有觸角的,所以才認得路。真氣人。真想掐死她。不,那不行,是想把她隨便帶到哪個房間,按在床上,好好「談談」。
她看來和他那麼針鋒相對,有本事不要吃他帶的東西呀,她不是不客氣的照單全收了,躲到房間裡吃了個不亦樂乎?
隔著一堵牆,他想像著她吃東西的樣子,有好幾次想敲她的房門,囑咐她別吃太快,還有點後悔沒給她帶點水或者飲料,但如果他真跑過去八婆,這女人恐怕會更得意的,他的感情也表現得太明顯,所以這樣是不行的。
雖然明知道自己愛上了她,生平第一次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每天像個高中生初戀一樣,整顆心都繫在她身上,不知道失去她,他會如何痛苦,可他們之間畢竟有個秀,面對他這個想從情感傷害中走出來的弟弟,他怎麼能橫刀奪愛?
從來,他都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弟弟的。
怎麼辦?他從沒有這樣的無助過和迷茫過。生意上的事還可以和弟弟或者父親商量,可感情事,又涉及到了秀,他可以和誰傾述呢?他說不出,只能放在心裡忍著,直到心中的悶火愈燒愈烈。
不看於湖新,他心裡就渴望得厲害。看到她,又怕控制不了自己。他每天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就已經很難了,現在還要如此貼近她卻裝做無動於衷,實在是有點不能忍受了。
他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心亂如麻。而因為夜是如此靜謐,一點動靜都響得格外突出,放大了無數倍似的。所以他聽到不久後,於湖新的房門似乎打開了,接著是輕巧腳步聲,她--到院子裡去幹什麼?
他一躍而起,偷偷拉開點門縫,探出頭去看。哪知道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心中不禁又急又氣。這個死丫頭。這麼晚了不睡覺,居然跑去和人出去曬月光。而且曬就曬吧,為什麼非選他那花花大少似地老爹而不選他?
從外形上、從職位上、從會玩上——呃,他是不如林書義,但他在年齡上起碼有優勢吧?而且她和他之間不是更熟悉嗎?吻都吻過了。還那麼多次。
想到那個吻,不,應該說是那些吻,他渾身發熱。繼而怪起父親來。他老人家明明不可能再愛別人了,幹嘛跑出來迷惑小姑娘?是呀,於湖新年紀不小,不過這死丫頭行為幼稚,思想單純,再說對於父親那年紀來講,她就是個小姑娘。
可父親這是要幹什麼?看他們那親熱的樣子,厚。居然父親還抱著於湖新的肩膀,於湖新笑得那叫一個歡暢,那叫一個沒心機,那叫一個可惡,那叫一個可愛透頂——
月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美麗得不可思議。老天,真看不過眼了,好想衝出去!
話說月亮也欺侮人。剛才他在院子裡跑了三圈也沒找到於湖新的時候。月亮就躲在厚厚的雲裡,到處都烏七麻黑的。現在他那老爹跑出來約小姑娘夜談,月亮也出來了,這簡直是故意製造氣氛呀。
不是他胡思亂想,但是父親不會也喜歡上於湖新吧?這是有可能的,他都能愛上於湖新,父親有什麼不可以!天呀,要瘋了,簡直難以相信,他林澤豐有一天會落到這種境地,又不敢衝上去把於湖新搶過來,只能躲在黑暗裡偷窺,這真是把他折磨到死。
看他們有說有笑,極其融洽的樣子,他胸中妒火升騰,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妒忌自己地父親,這樣一想,之前他似乎也妒忌過弟弟,那天在宴會上,秀和於湖新跳了很多支舞,手臂摟在她的腰上,她對著秀笑,可是她從來沒對他那樣甜美而溫柔的笑過。
真妒忌得要命!不看了!
想到這兒,他悄悄關緊房門,把頭埋在枕頭中,彷彿要把自己悶死才甘心。到這時候他明白了一件事,於湖新的事必須盡快解決,不然別人還沒什麼,他一定會很快神經錯亂。
世界上什麼最無敵?原來是愛情!居然是愛情!雖然他不理解自己怎麼會愛上平凡的於湖新,但她成功的讓他喪失理智,智力衰減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想他林澤豐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生意做大了,和社會上地各色人等都要打交道,也算是縱橫黑白兩道了,多少困難的事都沒有難倒過他,可見了於湖新他總是心慌意亂,遇到與她有關聯的事就不知所措,實在是很丟人的表現。
可他又沒辦法控制自己,看來有句話說得對:如果理智可以戰勝的,就不是真正地感情了。那麼他可以斷定,他現在對於湖新絕對動了真情,不然他不會這個表現。
時間啊,快點過吧。有什麼好說的呀,才不過見了一面就這麼聊得來,這麼半天還不回來睡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她她——於湖新她不是真的要當他的小媽,當他和秀地繼母吧?
不要啊!他小時候需要母親,父親不曾給過他,現在他需要老婆,為什麼秀和父親都來搶呢?啊,不對,到底要不要奪走秀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人,要不要把秀初升的希望斷送呢?
成全秀,他的心卻死死纏繞在於湖新身上,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發瘋到勾引弟媳,做出亂倫的事來,就像當初順治搶董鄂妃一樣,把自己的親弟弟氣死。
秀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從小到大,算是他一手帶大的弟弟。他怎麼能禽獸到搶弟弟地所愛,可是他萬一發瘋怎麼辦?他現在有要發瘋的跡象,一旦到了那個地步,造成的傷害只怕更大。
怎麼才能不再愛於湖新呢?或者應該找幾個漂亮女人,分散一下注意力。怎麼才能不愛她呢?好像--似乎--彷彿--可能--大概--很難辦到。
那麼拖時間怎麼樣?聽說愛情是一種人類頭腦中的神經化學反應,超過一定時間就會淡下去,那麼也許拖一段時間,他就會不再愛於湖新了。
可是父親的事怎麼說?父親為什麼愛著他的母親,就算母親已經死去,父親不還是一直深深的愛著嗎?唉,看來科學家不靠譜,他還要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