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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番外之上帝視角 八 文 / 柳暗花溟

    八

    事件發生時間:一桌麻將之夜。

    事件發生地點:薔薇小區某棟大大廈,也就是於湖新的住所所在地。

    事件發生契機:於湖新要當眾宣佈打算和豆男正式交往的時候,但她還沒說話,已經被敏感的林澤豐發生現,所以林大人當機立斷,把於湖新拖到了天台上。

    「放開我!」於湖新奮力掙扎,但沒有用,空有一身漂亮的招式卻使不出來,現在遇到一個使蠻力,而且蠻力還很大的男人,她無計可施,生生被拖到樓頂天台。

    這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強搶的民女,或者是正要被實施強姦的無辜少女,驚慌喊叫著被拉到黑暗無人處。

    不過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心裡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想知道這男人究竟要幹什麼。要不然的話,哼哼,就算林澤豐力氣大,她也可以使點古怪的手法,掰斷他手指還是有把握的。

    唉,於湖新真善良呀,懂得給人自新之路。

    她這樣想著,卻不知林澤豐此時怒髮衝冠,恨不得掐死她才好。至於為什麼這麼生氣,這麼憤恨,是因為這女人要宣佈選擇那個什麼竇楠吧?他是為弟弟不值,秀是多麼了不起的青年才俊,現在倒過來追求這個一無是處的普通女人,還居然被她棄選嗎?

    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為秀生氣。是--為了秀而生氣吧?一定是的,不然還是為了什麼?剛才秀的樣子讓他心疼,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硬氣得很,最緊張的時候總有習慣要咬大拇指,孩子氣的行為,但那證明秀真的動了心。

    他身為人家的哥哥,是該為弟弟爭取地吧?但不知為什麼。他這麼想的時候還是不開心,所以怒上加怒,怒火攻心,想把於湖新這個女人捏成一隻小螞蟻大小,然後放在手心,讓她永遠逃不掉,他說東,她就得往東。他說西,她就得往西,那樣的話,他會平靜一點。

    當然,這是為了秀。絕對是的!

    沒眼光的女人,竇楠有什麼好?好吧,他是個在事業上了不起,在社會上也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看來素質--不帶偏見的講--確實很高,但於湖新這隻小狐狸精也不能見異思遷不是嗎?她不是先看上的秀嗎?沒看出來她這樣土土慫慫地丫頭,居然也是你搶我奪的。

    她有什麼好?一點也不好!除了--有時候有點小可愛,讓人心頭顫抖個不停,氣不得。恨不得,打不得,罵不得,直想把她關起來。或者踢出銀河系,到一個只有他知道的黑洞裡受罪。這樣才解氣。

    而且,她那年紀,厚,配秀都好像老牛吃嫩草,現在居然要學人家玩姐弟戀?從年紀上看,她和他才合適--

    想到這兒,林澤豐一驚。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漫無邊際了。最近他的思維經常會發生跳躍性波動,這可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一定是受了於湖新的影響。

    這女人是病毒,應該徹底殺死!

    他心裡咒罵著,完全忽略了這氣憤之後的情緒,那種情緒名曰妒忌,俗稱吃醋。當他感覺到於湖新要宣佈什麼地時候,其實他比自己的弟弟還要緊張。本能的想要阻止。本能的覺得只要讓她的決定不說出口,一切就都是還有可能地。

    「啊。」頭腦發熱中。林澤豐只聽到身邊的於湖新輕叫了一聲,又羞又驚的樣子,身子也往他身後躲。

    他定晴一看,赫然看到一堆白花花的東西在扭來扭去。他氣得眼神一時無法聚集,但憑那些嗯嗯啊啊地聲音,他也知道,他們是遇到打野戰的情侶了。

    天台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他想也沒想就闖進去了,現在他很尷尬,同時又覺得於湖新的反應實在很好玩。果然是個處女呀,而且是土包子處女,見到這種情況也驚成這樣。不過話說回來,聽說看到人家辦事會走霉運的。

    這不,這一對不良青少年男女不但沒有半點羞愧,反而怒氣沖沖的興師問罪來了。

    於湖新很生氣,他則在開始時沉默不語,因為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很香艷地畫面,呃,那個女的好像是於湖新,而那個男的--居然是他。

    一定是受刺激了,男人嘛,本能上就有獸性的衝動。最近太忙,已經很久沒和女人在一起了,所以他的身體反應才那麼強烈吧?幸好於湖新沒看出來,不然丟臉死了,而且在見到這激烈床戰的瞬間,他的腦子也亂了。肯定的,否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性幻想?而且對象是於湖新!

    不過嘛,根據他以前地經驗和經常觀察模特素質地眼睛,他看得出於湖新的身材應該是不錯地,雖然沒有模特的身高,但四肢勻稱,肌肉結實又不突出,該豐滿的地方還很豐滿……

    林澤豐,你在想什麼?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腦海中突然竄出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林澤豐一見到於湖新就不受控制的思緒。他曾經強烈懷疑這女人的磁場跟他是極度排斥的,否則不可能對他施加這樣的影響。他不是大學生了,他見過也經歷過太多的愛恨和生死,本來以為早就心如止水,還可以使水面冰封,但第一次相見時,於湖新把他撲倒,似乎冰面就出現了裂紋。

    他腦海中混亂的想著一些自己的事,而此時那對囂張的小情侶正對於湖新挑釁,他看到於湖新被氣著了,忍不住想擺威風給她出氣。於湖新,他可以欺侮,別人欺侮就是不給他面子。而對付這種不良少男少女,根本不需要任何力氣,他天生的氣勢就能把他們嚇跑。

    不過,果然他是老了,沒料到現在年輕人的狠決,這兩個該死的小崽子居然把天台的門鎖上了。好了,這下暫時不能離開了,真鬱悶。但是,似乎也有點欣喜似的,因為可以和她單獨在一起。呃不,是單獨的,安靜的,開誠佈公的,坦率的談一談。談談她要怎麼對待秀的問題。

    爭吵,那是預料到的。

    發脾氣,不講理,那是早就肯定的。

    但是,沒想到天降大雨,他只好和於湖新共擠在一塊雨篷下躲避。

    那一瞬間,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類了,就他們兩個,地球要毀滅,也只有他們兩個。他們就像兩個最孤獨的人,尋覓了很多年,現在才明白必須依靠在一起才會感覺心的完整。

    從來認為自己已經磨煉得冷酷冷血而且從來沒有童年的,而這一刻,這個和「討厭的女人」獨自相處的雨夜,他的心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竟生出一些浪漫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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