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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緣分就是抓住機會 第一章 文 / 柳暗花溟

    第一章

    我心亂如麻,本想去衛生間靜一靜的,沒想到不知不覺間跑到了和衛生間相近的酒窖門口。

    看著那扇大門,我心中五味雜陣。就是在這裡,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和林澤豐的感情突飛猛進,算得上是一日千里。這好像是一個魔障、一片迷霧,打破它、穿過它,好多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東西就毫無保留的呈現了出來,讓人無法迴避,也無法逃脫。

    感情,原來可以隱藏得很好很妥帖,深深的埋在黑暗而溫暖的心靈土壤中,只沉睡著,像永遠不能燃燒的火種,連自己也意識不到它的存在,忽視它的能量。可一旦有一縷陽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潤,那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最後佔據了整個心田,並不斷向四肢百骸蔓延,速度快到自己都感到驚訝,懵懂間,一把心火就燒得自己體無完膚,根本還來不及反應,似乎整個人生的天空都變了。

    愛情,果然是來得很快的,絕不會給你時間準備,像死亡一樣沒辦法選擇。它真的好像一個雷電,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劈向哪裡。

    真愛他呀,可是如果我的存在阻擋了他的前程,我該怎麼辦?

    正心神不定的時候,就聽身邊傳來嘀嘀的響聲,那把密碼鎖上,一根修長有力的手指輕快流利的點著,像是彈奏一曲樂意一樣。

    「林澤豐,你--」我還在發呆,並且呆到沒說出完整人話的時候,他拉著我步入酒窖,然後把門重重關上,抱了我一個滿懷。

    「你要幹什麼呀?外面好多人等著呢。」我膩聲道,胡亂掙扎了兩下。心裡彭彭亂跳,他不是想在這裡鴛夢重溫吧?

    「讓他們等。」他吻了吻我,嘴唇柔軟卻有壓迫力,「我要故地重遊,回味一下。那天--你真是可愛死了,我經常夢到那一晚。」他拉著我往酒窖深處走。

    我深身發燙,想起那天的情景很不好意思,我們就在一張白色的西式長凳--咦。我止住腳步。那長凳沒了,擺在那兒的是一把單人木椅。

    「那張長凳我買回家了。」林澤豐似乎明白我的驚訝,「我忘不了你躺在上面的迷人樣子,所以就受不了有人再碰它。」

    我說不出話,心裡一陣悸動,接著就是一陣陣發麻、發熱。這樣帶著顏色地**話,讓他以一種沉靜的口吻說出來,真是說不出的性感與誘惑。

    他還真是個悶騷男哪。表面上看起來態度強硬,絕不曖昧,實際上心裡很是溫柔浪漫。他送給我一個願望做聖誕禮物,他把我們第一次那個那個的長凳買回家去,他的感情很少說出口。可在行動中完全表現了出來。

    他也愛我,不管前路如何,這一刻,他是真的愛我!

    他坐在木椅上。抱我坐在他膝頭,柔聲道,「剛才,你和袁愛說了什麼,我看你好像有點激動。」

    「你看到了?」

    「寶貝,你出現的地方我都會注意的,所以不要瞞著我勾三搭四。」他笑了一下。

    「這話才是我要跟你說地呢?」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安心的窩下來。「她告訴我,你們是一直相愛的,你是因為和她在一起無望,才找的我,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你要相信才是真的笨蛋。」他不正面回答我,可眼神並沒有猶豫。

    我躊躇了下,還是決定把我和袁愛的對話全告訴他。畢竟我們才是真正相愛地,那樣不是應該彼此信任的嗎?不管愛情和生意的選擇會不會讓他為難。至少他得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我才沒有言情小說中的女主角那麼偉大。為了男人地事業,主動、甘願的退出。犧牲自己的感情,最好還找個理由讓男主恨自己,然後在痛苦中奮發,而我則在海邊漁村渡過艱苦歲月,最後在血癌、或者不管什麼癌發作的彌留之際,才見到他最後一面,淒美而白癡地死在他的懷裡。

    我才不要哩,我要想辦法安安穩穩的睡在他懷裡,睡和死可是有本質區別的。而且我相信他,因為我愛的男人絕不是個窩囊廢,他一定有辦法面對困難,我也一定會陪在他身邊的。這時候退卻,可能失去讓我們感情昇華的機會呀。

    「她確實會讓我的生意出現困難,在這一點上,她倒沒有說謊。」聽完我說地話,林澤丰神色鎮定、甚至有點無動於衷的道,「你也知道,我們ces曾經一度瀕臨破產的邊緣,還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種,幸好我爸硬抗了下來,說實話,對他的堅毅我是極其佩服的。而後來雖然我們借助幾個機會一舉成功,壓制住了另兩大公司,但實際上這種領先很脆弱,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麼牢固,而且這是建立在城園和時代互不信任的基礎上的。」

    什麼?我嚇了一跳。不會這樣吧,因為我,ces就面臨垮台了?!

    「不過--」我正遲疑,他話鋒一轉,「如果我林澤豐要靠犧牲老婆來換取生意上地順利,那這公司不如倒了算了,免得丟人現眼,侮辱我地尊嚴。無能的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不是嗎?」

    我一聽,立即笑靨如花,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英雄,這是給你地待遇。」

    「英雄還需要一個。」他唇角一勾,笑得特別好看。

    於是我又親過去,沒想到他歪過臉來,輕咬著我的唇深深的吻,直到氣息不穩,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

    我強行拉開他,呼吸不穩的說,「好好說話嘛,別鬧。」

    他反捉住我的手,親吻我手腕上那條淺細的白色痕跡,那是上回我差點割腕時留下的印子,「我們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你以為我沒注意你手上的傷嗎?沒注意到你幫我灌熱水袋時燙到了手嗎?當時我很心疼,可是不能抱著你安慰,現在可以了。今天我也注意到你穿這身衣服有多漂亮,漂亮過全場的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人們口中的大美人袁愛。幸運的是,我今天可以抱著你了。你想,我能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利嗎?雖然--我更想把這身衣服脫掉。媽的墮落,他幹嘛放一張單人椅,這樣的姿勢對你來說有點難度,還需要調教一陣子才可以。」說到後來,他突然咒罵一聲。

    他又是以這樣平靜舒緩、還有點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這種黃色的話來,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一種奇異的引誘感。我心裡跳成一團,和第一次與他水乳交融時感覺非常接近,我怕我又喪失理智,於是連忙問,「既然你不在意袁愛,為什麼在你的家裡擺了那麼多她的照片,還對她那麼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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